塘坝寻根散记

书生(梁家根)

<h3>“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忙碌的五月 ,丰收的五月,榴花染红的五月,也是我们塘坝发小们约定寻根聚会的五月。<br> 塘坝老家,只是每年清明祭祖时匆匆一瞥。塘坝老宅已经不多,小时候塘坝的繁荣景象已经不复存在,原来由十几家连成一排的整齐的大庄,已经变得七零八落,几间几近破败的院落也鲜有人住。想在这里找几个老乡叙叙旧,更是很奢侈的事,没有了“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感受。<br> 这是,随着国家的繁荣富强,农村政策的落实,塘坝人都搬到街上,住进县城。庄上没有年轻人住了,只有年龄大了,故土难离,又不想跟儿女们去住的老乡暂住在这里。<br> 发小张佐勤,他在塘坝还有老宅,家里还有老灶,爱人金七姐勤劳、豪爽,常邀老乡到塘坝做客,品尝家乡的味道。二姐和小妹都去过他们家,经常在我面前提起,还提到我和几个发小。这让我们也萌生了,到塘坝寻根,到塘坝重拾童年时光的念头。在遇到王永芬和李海兰两位乡贤时,这个念头变成了现实。王永芬是塘坝的才女,退休后,到盱眙县历史研究会,参加盱眙历史文化整理,有很多文章发表和获奖。在高桥老乡中很有影响的“高桥记忆”一书的编审中付出很多,为“高桥记忆”一书的出版功不可没。李海兰是发小罗怀东爱人,塘坝的能人。担任盱眙善道演出团团长,演出团有200多人,规模宏大,表演起来气势憾人。<br> 公元2024年5月25日,我们期待的回塘坝聚会的日子。在王永芬和李海兰精心组织策划下,塘坝的小伙伴们从各个地方相聚而来。<br> 我们从盱城出发,李惠祥夫妇带车,计划把我和爱人带上。由于我要带点酒,让小伙伴们喝一喝,以助聚会之兴,还要到高桥街同学处有点事,所以放弃了搭车机会,自己开车。非常感谢堂弟家恩,一直联系让我不要带车,不要耽误喝酒。当然我坚持开车,还觉得第一次到老家聚会,开车既方便,又有点面子。尽管现在小伙伴几乎每家都有私家车,但带车还是有点自我满足感。<br> 齐聚塘坝后,开始了重拾塘坝记忆的行程。第一站 ,当是昔日塘坝的标志,土老爷、大枣树。大枣树,已经没有了昔日的高大繁茂,我们爬到枝桠摘枣的童年一去不复。如今,大枣树像垂暮的老人,拘偻着身躯,在篙草中伸出手来,向来看望她的人们致意。一种悲凉的感觉油然而生,许是年龄大了的缘故吧!土老爷,由过去的好几分地,也只剩一隅。是不是塘坝人离开了,这里的地气也被带走了!<br> 接着便是前往老井,老井滋养了塘坝一代又一代的人。再炎热的夏天,也不会干涸。老井离我们庄子比较远,我家住在最东边,离老井最近也有一里多路,挑水是我们最大的负担。小伙伴们都吐槽当年挑水的艰难。多年前,政府已经为农村解决了吃水问题,现在塘坝人都用上了自来水。<br> 儿时,塘坝的水源比较足,东边有东塘,北边有大牛塘,东北有小牛塘。还有南沟,西沟和大沟。水田比较多,生活比别的村庄要好些。<br> 东塘,是我们小伙伴最喜爱的地方。夏天的我们光着屁股,几个、十几个的一起泡在塘里,趴在水边打嘭嘭,两个人用毛巾当小网,抬小鱼小虾。和我们一般大的,在东塘泡的最多的还是我和惠祥子(李惠祥),罗五子(罗厚礼)、大陶子(李惠兵)、华林子(罗怀东)。深秋,别人已经穿小棉袄了,我们几个跑到大牛塘游泳,小嘴冷的发紫,上岸浑身发抖,美其名曰“冬泳队”。我们计划把我们游泳的姿势画成图,教比我们小的伙伴们。如今的东塘被重新改造过了,总觉得没有过去的东塘宽阔,比儿时的东塘缺少了些什么。<br> 走庄串户,我们一行决定把庄子所有的地方走走。东塘埂现在铺上了水泥路,雨天也不再泥泞。我埂西面,有住家,一个人在看我们。我便走了过去,原来是朱时佩,得过老梗,现在恢复的不错,我走过去,递上一支烟,问他还能认出我吗,他一会认出“梁家根”,我们聊了几句,道别。我们又到韩彦琪家坐了会,韩彦琪,做工时摔了头,现在恢复的不错,爱人小赵不离不弃,感觉塘坝的媳妇们都不错,是塘坝男人的福气吧。<br> 庄子之间已经没有了道路,只有小埂,傍边的桑葚,让我们驻足,忍不住摘了几个塞进嘴里,品尝童年的味道。途径堂弟梁家润家,他带我们看了看,老宅已经推平,栽上了树。他们这次带上了两个小孙子,让他们了解一下他们的根,很有意义。<br> 这次参加聚会的伙伴们,也只是塘坝的一小部分 ,希望以后能聚起跟多的塘坝人。老伙伴,大伙伴,小伙伴一起到塘坝寻根。<br>  感谢发起和参加聚会的伙伴们!<br>  感谢参加聚会人员:<br>李会祥夫妻俩、罗怀东夫妻俩、梁家荣夫妻俩、梁家根夫妻俩、梁家润梁家恩一家四人、张玉梅、张玉平、王永芬、张佐芹、金七姐、王永畅、李会云夫妇、李会燕、韩彦琪夫妇、陈维国。<br>  2024年5月29日梁家根记于南京</h3> <h3>小伙伴聚会合照</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