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尼亚行

秦友友

在罗马尼亚亚总统府前，随后受到总统接见。 布达佩斯市。 一九九七年九月，公安部前卫体协代表团前往罗马尼亚参加世界警察马拉松比赛，武警总部时任后勤部长少将为团长，公安部外事局负责欧州警方事备兼翻译刘延风和部体协两位官员陪同，我随同釆访，为期九天。
我们从北京乘罗马尼亚国航到布加勒斯特，飞机是老旧的喷气式客机，记得是‘图一五四’。飞机在起飞过程中，发动机就像大型拖拉机那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在飞行过程中上下颠簸，特别是飞越唐古拉山脉时，从舷窗看机翅膀抖瑟得利害，令人生怕别抖断了，很多旅客感觉不适，有少许乘客呕吐。因为后舱堆满了托运货物，飞行起飞保持平衡困难，服务员要求机上的全部乘客都往前舱坐。机上服务员是两位年近老年的妇女，面无表情却服务周到，一会提着水壶给旅客添水，一会送盖腿的毯子。配的食物不如我国航，似乎是黑面包加果醤，不知是不是很少吃到，口感不大好。
到达布加勒斯特，一位内务部军官来迎接，安排大家乘出租车到内务部宾馆。这位官员是大尉军衔，负责公共关系，他大概认为我们会俄语，一直用俄语交谈。我的俄语中学时学得很好，不过时间长忘得差不多了，但听他与刘延风交流甚欢，刘延风原是学罗马尼亚语，俄语自然不在话下，他的英语也很好，后他成为公安部外事局长。他俩说的我能懂个大概，当我与那警官交流时，听不懂的地方笔笔划划也能沟通。我感慨该国一个办事官，就能把几十人的外宾安排得妥妥当当。
内务部四层楼宾馆不大，设施齐全干净方便，我们和其他国家代表一来基本就住满了。见一位挺漂亮的女青年服务员前来，说负责我们住两层的事务，我与刘延风同住一室。 总统府大门。 警卫。 罗内务部欢迎各国警察代表团长。 我团长和公安部外事局翻译与罗马尼亚内务部官员。 总统会见世界警察体协代表。 总统接见中方代表。 总统接见各国代表。 各国代表向总统赠送礼品。 总统接见中国代表。 与总统合影。 总统送别各国代`表。 全团休整时，带我们来的出租车司机拉上我去看齐奥塞斯库刚离开不久的总统府和他的落难地，司机很健谈，详细讲刚那总统被赶下台的经过，讲那总统干过的许多好事，如大力兴建住宅、兴建运河引水灌溉、满足温饱，看得出他是充满留恋之情。我提醒他不可多谈小心惹祸，他满不在乎无所谓，后几天在别的地方，见许多罗马尼亚人都是这样，在公开娱乐场所讽刺当局取乐，让我惊诧。接着他又带我逛了逛百货商场，买了几件民族纪念品。那司机长的很象《列宁在一九一八》电影中保卫列宁的瓦西里。
过了一天，代表团奔赴滨海城市康斯坦察，我坐在开道的警车上，警官一边开车一边用无线电话联系，有时拿着警棍伸出车窗示意迎来车辆停到路边让车队通过，那架式与我国一级警卫形式一个样，一路林荫道，畅通无阻。 出租车接送。 交警引导。 我们下塌的宾馆主楼面对着深兰色的黑海，好象朝东，是代表团官员住，副楼在南侧，是运动员和工作人员住。团长是少将，团里让我照顾并陪同团长行动，我住团长的对面的客房，就餐也与团长一起，一日三顿都是西餐，美味不亚于北京‘老莫’。第一次陪团长下海游泳，经过宾馆不大的露天游泳池，见有一披深棕色头发碧眼的少女，赤裸着在清晰的水里，她修长的身材美得让我惊叹。刚想细看，突然想起翻译曾说过见到裸身女男的别盯着看，那是不礼貌的。到了海滩浴场见一张金属网分了两部分场地，我们这边的人聊聊无几，另一边满沙滩都是裸浴的人，这时又想起翻译同志加大哥的话，真觉得自已少见多怪。
令我高兴的是内务部“云雀”歌舞团来演出，这个团曾到中国访问，我看过他们的表演，特别是在手风琴伴奏中排笛吹出云雀的叫声，真让人如入树林、百鸟园；戴着小礼帽的团体踢踏舞，令人振奋：民族歌曲时而高亢，时而低徊令人回味无穷。余兴未尽，演出后，和演员一起到地下室酒吧，边喝啤酒边唱歌，尤其是他们高唱大意是：“伟大的罗马尼亚，是从多瑙河到罗马…”的国歌，唱出他们的强烈民族感和对祖国的热爱、对民族的骄傲。
接着，安排各国代表到葡萄庄园。那里耸立着一座的古堡。一踏入古堡，身着民族服装的姑娘就迎面献上的葡萄酒，接着带着大家进入酒窑。走到一个个四米左右高的木制大酒罐前，拿起一个水龙头样的物件，用一把大木锤把那物件凿入木罐，打开龙头接上大杯大杯的酒又送上来，说这酒是原浆原味。我不胜酒力，不一会儿已晕晕乎乎，脸发烧了。
晚上，接待我们的警官领着我和团长几个去一娱乐场。半园形舞台上表演单口相声、小魔术、小丑、独唱等，常有讽刺当任总统的情节，观众时时爆出满堂笑声，有一次次向演员扔钱币，更有人窜上台把钱塞进女演员胸罩里。一队半裸的演员上来舞着很象埃及舞，我们觉得再看下去似乎不符合身份就退场了。
临近回国，总覚得应该看看基层单位的警察局，于是经罗方同意，翻译和我利用仅有的一小时时间，开车到泰基尔吉奥尔乡警察局访问。这个局有三名警官，所长是一级上尉，最老的是四饭级上尉。我问老警官为什么职低衔髙，他说升职升衔必考，他考了多次上不去了，不过自已很满足。原来罗的警察实行将、校、尉警衔制，校官到尉官每级四阶，如尉官分大尉、上尉、中尉、少尉，每级尉官又分四级。从低到高都要考试合格才能进升，这种制度从来没有改变过。罗内务部设民警监察总局，有民警、消防警察、交通警察、边防警察、宪兵等警种，在重要部门如火车站、港口、机场和一些规模较大的建筑工地都设有特殊权限的警察。还有一支宪兵部队。我想罗马尼亚人口三千万，军队不到十万，估计内务部所属警力不会很多。有治保会等配合警察部门工作，对维护当地社会治安、打击和预防犯罪起到了重要作用。
世界警察马拉松比赛在此地半天就结束了。中国队员都是来自各省市公安马拉松长跑代表。
离开美丽的罗马尼亚，登上我们国航，舱门见到微笑着的空姐那一刻，感到家的温馨，令人陶醉。回想几天来的生活，感到多年形成两国政府和人民的深情厚谊依旧，让我不陌生不拘谨，有如到兄弟家，但愿友谊长存吧！


1997年在到罗马尼亚采访，在黑海边 马拉松比赛。 罗马尼亚宪兵为比赛服务。 交警维持秩序。 宪兵为比赛提供食品。 记者随机釆访。 记者在工作。 我方团长赛会召开我方队员会议。 餐桌上的鲜花。 我方翻译与罗方警察。 我方翻译见到老朋友。 警察局门前。 在警察局接待来访者。 到农民家座客。 内务部“云雀”歌舞团来演出 埃及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