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五月,注定和青春有关 (清明雨新作)

缪斯的孩子

<p class="ql-block">  我们每个人都是时光旅行者,最后的目的地都一致,那就是天堂。世界上没有时光倒流机。单程旅行,不可能再折返。这个时候,文字和影像就显得特别重要,在无形之中帮助人们抵抗岁月的遗忘。作为一个生活记忆的抢救者,一种迫切感让沉寂多时的我又拿起手中的笔。我原本就是一名战士,现在又该轮到我冲锋陷阵。</p><p class="ql-block"> 五月,是春天和夏天的交汇点,既有暮春的浪漫又有初夏的热烈,实在值得大书特书。每一个起舞的日子都值得尊重,因为它具有唯一性。五月,注定和青春有关。五月四日,是青年节。本来和我仿佛关系不大,但因为晚上突然发生的一件事,这个日子就变得刻骨铭心起来。</p><p class="ql-block"> 当晚六点左右,我烧好开水,刚打算去洗衣服,只觉得小腹有点隐痛,身体有股热流往下涌出。啊,“离家出走”已经一年半的月信又回来了。这让“姨妈巾”都已经送人的我脸红心跳,惊慌失措,这种慌乱程度不亚于小学五年级时初潮来临的那一刻。坤儿在一旁调侃:“恭喜老妈又有第二春。”但是爱胡思乱想的我,数天后又转喜为忧,毕竟绝经之后又出血不是件好事。到鄞州人民医院找了妇科专家,又是做B超又是验尿常规和白带常规,啥事没有。我这颗惴惴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漂亮的妇科主任很严肃地告诉我:“不能为了爱美,胡乱补充雌激素。”我一脸无辜。</p> <p class="ql-block">  “月信为何又幸运地光顾我这位已经知天命的更年期妇女?而且选在五四青年节。”从医院出来,碧空如洗,阳光一路伴我同行,我带着喜悦考虑这个问题。“也许是多和文学青年在一起,心情愉快,心态变得年轻的缘故吧?”</p><p class="ql-block"> 我的脑海里马上闪现佳越、雄峰、亚豪三位徒儿的面容,五四大清早,我就在法律与文学之大雨门群里给大家发了节日红包,祝徒儿们五四青年节快乐!永远热爱生活!永远激情澎湃。说起我和三位徒弟的文学缘分,要追溯到一年前的2.14春天读书会,江北新警李佳越成为我的徒弟,因为我们暮春同游雪窦山,路过入山亭。“入山”一度成为他的笔名。佳越写作很有灵气,散文、小说、诗歌都能切换自如,在我的介绍下,他还加入江北区作协。我的老师、江北区作协主席胡泊对这位文学小青年有点小排斥。异极相吸,同极相斥,物理磁场定律放在这位可爱的老先生身上同样适用。“只准他收女徒弟,就不兴我收男徒弟么?”我心里多少有点“愤愤不平”。</p><p class="ql-block"> 今年4月底,江北作协联合海曙作协一起在江北慈城搞活动时,我还告诉胡老师,我收了三个男徒弟。本意上我不想刺激他老人家的神经,但我内心实在掩饰不住为人师的骄傲和欢喜。这是我文学生涯中的新体验。除了佳越外,雄峰和亚豪是今年1月26日我在宁波警校上文学课收的新徒弟。两位都是社招的研究生,和佳越的感性活泼的性格相比,要老成持重许多,但他们三人有一个共性:热爱文学、热爱写作,对雨老师我都挺膜拜的。</p> <p class="ql-block">  今年2月6日,春节前,在佳越的建议下,我们师徒四人成立了法律与文学之大雨门,相当于在雨丝文学沙龙的大群基础上又开了个小灶。我一直没敢在大群里说,也没敢在朋友圈说小群的事,害怕掉粉、脱粉。毕竟雨老师我是深受雨丝们喜爱的文学女神,今年4月还荣登了《人民公安》杂志。</p><p class="ql-block"> 4月喜事不断,我的工作室还被评为浙江省公安文化名家工作室,要求主创人员每年培养1到2名工作室的文学新人,和我带徒弟的想法刚刚不谋而合。所以这个文学小灶我就理直气壮地开下去了,而且我把丑话说在前面:“在这个群,雨导师将以最青春最真实的姿态出现在诸位爱徒面前!请大家不要爱上我,否则会被踢出局。”人和人交往需要有清晰的边界感,特别是异性之间。尽快地明确师徒关系的定位,对我还有对徒弟们都是件好事。4月23日,世界读书日那天下午,我们在美丽的月湖,师徒四人戎装出席警营读书会,精神抖擞,英姿勃发,不能不说是一段文坛佳话。</p><p class="ql-block"> 4月27日,又是鬼马机灵的佳越和他的两位师兄策划的拜师宴,让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这是我自结婚和开新书发布会以来,又一次受到的隆重礼遇。那天的鲜花、美酒和蛋糕,和三位青年人朝气勃勃的样子,成为我生命中永远的温暖和感动。</p><p class="ql-block"> 在大雨门群,我们从最初的文学探讨到好书推荐。我们谈到为何黄州是苏东坡生命驿站中最难忘的三个地方之一。雄峰从我的办公室借走了茨威格的《人类群星闪耀时》,“当你看到历史的高光时刻,就不会为眼前黑暗所困顿。”我想是这本书最重要的意义所在。我送了佳越一套《有一种境界叫苏东坡》,希望他可以成为像苏东坡一样刚正不阿、才情飞扬的人。知道亚豪有写日记的习惯,我专门从昆明带回百岁翻译泰斗许渊冲先生的《西南联大求学日记》送他,我笑着和他说:“你不要小看日记,像许老这样也可以把日记写得非常有趣深刻。”而我自己从2月到5月,已经把这三套书都读完了。师傅总是要带好头,起表率作用的。我只能比他们跑在前面,而不能做骄傲的老白兔,躺在大树下睡懒觉。</p> <p class="ql-block">作者要靠作品说话。公安工作任务特别繁重,三位爱徒作为新警都在最艰苦的一线战斗,每五天就是一个深夜班,还要千里追捕办案,时间稍逊即逝。面对这个矛盾冲突,我还是狠狠心,逼大家交作业,从今年3月开始,我自己也一起交作业。我这篇子夜还在挑灯苦战的散文还是5月的作业。按说520那天,我写了一首长诗《五月的花和五月的雨》,也算可以交差了,但意犹未尽,我不顾前一天刚做过两颗种植牙手术,左下颚还肿胀的情形,有了感觉,赶紧写下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好文章完全可以逼出来,挤出来的,就像1000多年之前,青年才俊王勃的《滕王阁序》也是即兴之作嘛。从3月到5月,我像一个农民享受到丰收的喜悦,或修改标题,或增加内容,徒儿们的作品里凝聚着我的辛劳。佳越的小说《向日葵》、散文《听雨》,雄峰的小说《只有证据不会说谎》、散文《天黑之前》、我的散文《走进西南联大》都在省厅警营文化网站上发表了,好评如潮。佳越的短篇小说《迷途》和亚豪的小小说处女作《心灵的砝码》虽然还在投稿之中,在我心目中已是佳作。特别是亚豪作为一个理工男,交通工程硕士,能从事文学创作,尤为难得。我原来以为他只会写写每个月的工作心得呢。看来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有时需要挖掘和发现。</p> <p class="ql-block">  当然对文学新人的培养,我也不局限这三位,像同济大学创意写作专业的研究生董远也比较有灵气,她前些时间给我发了篇反映教育弊端的短篇小说《刘老师》,写得蛮好。我让她也加入每月交作业的行列。平时有文学爱好者来我帮着修改文章,许多是孩子的作文,我也是来者不拒,热情指导。</p><p class="ql-block"> 我清醒地意识到:“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作为一个年富力强的中年作家,不仅自己要勇攀文学高峰,写出更多的好作品,而且要发挥传帮带的作用,让更多的文学新人像雨后春笋一样涌现出来。我们的作品要体现思想的深度和广度,还要注意修辞的优美,尽量接近文学的内核,和时代同步。”目前,宁波公安作协已经有52名会员,队伍还在不断壮大之中。佳越、董远、雄峰都已加入这个作协大家庭,注入新鲜的血液。相信会有更多的文学爱好者加入进来。</p><p class="ql-block"> 我曾一度很沮丧,哀叹自己50多岁了,写不过年轻人。感觉周围已经有好几个青年作家就像锋头正健的马拉松运动员,步履轻盈地跑到我前面去了,而我倚老卖老,热衷追夕阳、拍夕阳。直到和《暮色将尽》、《未经删节》两本书相遇,和76岁退休以后才开始写作的戴安娜女士相遇,我面带愧色。我还能来月信,说明还年轻,身体各方面的机能都相当不错。在文学的马拉松比赛中,我们完全可以慢慢跑,按照自己的节奏,不必非要去赶超别人。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生命体。只要坚持不懈地跑到终点,就是胜利!</p> <p class="ql-block">  5月15日,我参观了成都的杜甫草堂。兰园里两棵银杏树让我记忆犹新,枝繁叶茂,绿叶在阳光下泛着金光。要不是树上的小牌子和粗壮的树干提醒我,两棵树已经有1000岁了,我会觉得它们正青春,和“诗圣”杜甫的诗魂一样不朽。第二天晚上和《四川诗人》主编熊游坤兄见面。彼此都惊叹对方的年轻、好状态。文学是一场美的修行,美和真的魅力让我和熊兄深陷其中,欲罢不能。我们都和文学谈了半辈子的恋爱啊!自然显得年轻有活力。 </p><p class="ql-block"> 我对青春有了新的理解。青春不能以具体的年纪来界定 ,它是一种状态,一种生命力旺盛的表现。</p><p class="ql-block"> “阅读和写作,能让我们重新再活一次!”文学同时是最天然的美容剂,当然需要长期“内服”才能起功效。文学像生活中的一道光,暖暖地照耀了我们心中的“房子”。我非常愿意把这等好事和大家一起分享。</p> <p class="ql-block">  文学精神永远不死!文学的未来属于青年。我愿意带领年轻人们走在文学的朝圣路上,永不言弃。我想这就是青春的姿态,生命的姿态。青春是一道永不消逝的电波,有了它,可以重振文字的河山。</p><p class="ql-block"> 这个五月,注定和青春有关。</p><p class="ql-block"> 2024年5月27日凌晨1:35写于甬江畔书香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