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朵朵(随笔.5)

安琪大杨1983

<p class="ql-block"> 五、一个不得不补充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拨弄事非”的那次“事件”后,我没有转点,继续在原来的知青点锻炼,与以前一样和大家友好相处。到第三个年头,有天我们点刚到不久的第三任带队干部何队长找我说,“建国,昨天我与大队田书记谈话,了解我们点的情况时,他给我说你入党的事,他说你入党在75年底大队党支部大会就通过了,也报公社党委了,不知怎么公社党委没有批复下来。田书记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想,大概是组织上对你的考验,你要经得起组织上对你的考验。”我那时才18岁,非常单纯,笑了笑给何干部表态,“何队长,您放心,我们家四口人,三个党员了,我就不信,只要自己严格要求一辈子,不相信入不了党。”何队长听了非常和气可亲说,“好,你有这个态度我就放心了,好好干。”</p><p class="ql-block"> 何队长是位五十来岁的满头花白的“老头”,他是某防治院的政工科长,他女儿与我姐下到一个知青点,是要好的朋友。何队长清瘦,长脸,整天脸上挂着笑容,是位和蔼的长辈。77年底,我们高考复习,他大力支持,特别是最后的半个月,他给大家放假半月回城上课、复习,那年恢复高考,我们点一下考起10名,轰动了整个县,使我们点“一鸣惊人”。关于这个“历史事件”,后面自己会单独一篇叙说。</p><p class="ql-block"> 那年十月,母亲患肝癌已到晚期,我请长假回家陪伴护理母亲,高考复习也是在母亲的病床边进行的,最后差录取线四分而没考上。年底被桃源纺织印染厂招工,当了名汽车修理工。88年三月,母亲去世,我痛失了最爱我的人,那段时间自己沉浸在失母的悲痛之中。有天,厂里的党委书记让我去她办公室说是有事找我。进了办公室,她对我说,“建国,今天组织科刘科长来办公室告诉我说,他调阅了的档案,你的鉴定表单位栏里大队说支部大会表决通过了你入党的事,可找遍了你的档案,没查到你入党的自愿书和入党表,按理讲,这些东西是要进档案的。给你两天假,你去大队或公社一趟看能不能找回来,如能,我们还可认同你党员的身份。”听了这话,让我想起了何队长找我谈的那次谈话,自问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蹊跷?想了会我对书记说,“陆姨,谢谢您的关心。我明天向车队领导请假,回下放的地方去一趟问问情况后再给您汇报。”可白跑了一趟,什么结果也没有。回到家里,把这事给父亲说了一遍,父亲听后说,“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我说,“当时何队长找自己谈过一次话,让自己要经得起组织上的考验,我也就没放在心上。这次陆姨过问此事,我才想起这事来。”父亲听了说,“这事我会过问一下,但你还是要按你的表态,严格要求自己,好好工作,别辜负陆姨的关心。”</p><p class="ql-block"> 后不久,地区开三级干部会,县里的谢书记带着公社的张书去见父亲,他们对父亲说,“您儿子入党一事却有其事,大队支部大会通过了,那些材料报到公社知青专干卞兆锡同志那里,被他扣下了。张书记已就此事严肃的批评了他,还让他作了检讨。”父亲自然忘记了早几年的那件事,我也没给父亲详细说过那事,自认为过去了的事就过去了,谁知会有这样的后续呢?要知道,这一扣,我的入党就整整推迟了九年,到1984年的7月,自己才加入梦寐以求的中国共产党。虽说入党不是为了什么其他,但那是一个人的政治追求,也是一级组织对一个人的信任、肯定和培养啊。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是自己一生的隐痛。</p><p class="ql-block"> 二O二四年五月二十七日于长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