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美篇号 168052130</p> <p class="ql-block"> 知道雨崩吗?如果你涉足户外运动多年,一定听说过“天堂在左,雨崩在右”的说法;如果你与户外运动交集少,知道这地方的概率就很小很小了,因为雨崩就是青藏高原梅里雪山脚下的一个几十户人家的藏族村落。就这几十户人家,还分成落差二百多米的上雨崩与下雨崩两个自然村。下面第一图是上雨崩,后面两图就是下雨崩——一张是从上雨崩的盘山路俯拍,另外一张是傍晚的下雨崩村口。</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第一次听说雨崩是因为一次户外运动灾难:1996年中日联合登山队第二次攀登梅里雪山主峰——卡瓦格博峰,登山队的大本营就设在雨崩海拔3600米的夏季牧场。此次登山造成了17名队员全部罹难的惨剧,从而导致海拔6700米的卡瓦格博永久封山。</p><p class="ql-block"> 为什么永久封山?海拔8848米的珠穆朗玛峰南北两面都可以上,为什么海拔六千多的卡瓦格博不能上?</p><p class="ql-block"> 青藏高原就是个神秘的所在,永久封山就更显得神秘。直至后来读了一篇专门写中日联合登山的报告文学才知道了一些原委:卡瓦格博峰是藏民心目中的十大神山之首,宗教与习俗只许转山而不许登山——登山破坏了卡瓦格博的神性;卡瓦格博海拔虽然低,但从大本营至顶端的相对高度与珠峰大本营至顶的高度差不多;卡瓦格博位于青藏高原的东部,接近横断山脉,受印度暖湿洋水汽影响大,因而雪层就更不稳定……</p><p class="ql-block"> 上述原因有我读到的也有我想到的,但忘记了作者的名字也就无从查找。其实一次失败的登山原因都是很多很多,但卡瓦格博永久封山已经是事实。这事件导致雨崩的名声大噪,去雨崩转山便成为户外的经典线路……</p><p class="ql-block"> 雨崩对于我来说不仅是经典,而且还有很多的神秘;自从涉足户外,心里就总忘不掉雨崩。但对于一个初级“弱驴”来说,可以选择的线路有无数,为什么就那么钟情于雨崩?上面说的似乎也算是原因,但是在逻辑上不能自洽,所以我在题目中说雨崩是我的“无因之情”。如果硬要找一个理由,我就要搬出英国登山家马洛里攀登珠峰的名言——“因为山在那里”。</p><p class="ql-block">那么题目中为啥还要说“不祛之殤”?我想不少看官会替我说了——因为17位登山高手命殉卡瓦格博;因为攀登神山之顶只能成为梦想;我还要补充说,即便卡瓦格博解禁了,以我的年龄和身体状况、以我的户外运动水平和经验,我大概率是会望山兴叹。</p><p class="ql-block"> 在户外,我常常念叨“户外常有意外,意外不乏惊喜”。有关雨崩的纠结事近些年就有了惊喜:由于近些年户外运动的勃兴,雨崩已经开发成户外景区;神瀑、冰湖、尼农大峡谷已经成为成熟的徒步线路;虽然不能登顶,但一般驴友都可以实现转山了。于是2024年5月我就参加了山东锦绣山河户外俱乐部的“梅里雨崩”活动。“题解”说完了,下面我就上图说雪山、说雨崩……</p> 一 去神瀑 <p class="ql-block"> 去雨崩转山难度最小的一条路是去神瀑。</p><p class="ql-block"> 从下雨崩到神瀑的行程来回要走十五公里,从海拔3000多米拔高到3600多米。如果就是走这么一天,一般问题不大;但考虑到后面的两天难度更大,就不能把力气用尽。好在一路经幡、藏包不断,让行程的藏区色彩满满;抬头就是雪山白云,时刻告诉你已经身处青藏高原梅里雪山的怀抱。如此,你的疲劳就会消失一半;钟情户外的驴友都会同意我的说法是吧?😜😂</p> <p class="ql-block"> 所谓神瀑就是山凹尽头的瀑布。我去时雨季马上就要开始,应当是一年中水量最少的时候。水量少但落差还是一样,瀑布从100米高的悬崖顶端飘落,犹如薄薄的哈达漫天飞舞。这样的“哈达”有五六条之多,“哈达”与五彩的经幡与黑黄色的岩壁相映成趣;再加上永远洁白的雪山,再加上或蓝天或白云的天幕,包裹你的环境使得内地人兴奋地忘记了疲劳……</p> <p class="ql-block"> 下山了,忘不了与雪山合个影;忘不了供应酥油茶的客栈;也忘不了只可远观而不能进去参观的藏包。</p> <p class="ql-block"> 二 去笑农牧场,去中日联合登山大本营</p> <p class="ql-block"> 去笑农是第二天的行程。此行也要拔高600多米,但是上山的“驴道”平均有三四十度,并且这“驴道”是藏民与山友多年用脚底板踩出来的。一路小溪不断,泥泞与湿滑也就伴随一路。</p><p class="ql-block"> 这样的路要是在内地,对于一般驴友来说不算什么;但这是在海拔三千五百左右的高山,即便是仅有轻微的高反,也会让难度倍增;再加上昨天的神瀑行的疲惫尚未消除,就更要合理的算计体力分配。</p><p class="ql-block"> 于是我花三百元钱,让骡子驮行我一段上坡路,节省下体力以便走第三天的尼农大峡谷……</p> <p class="ql-block"> 整个行程我基本是充当了以登山杖代替利剑的“独行侠”。因为年轻的山友要去冰湖,他们先我而去;一路骑行的老伴与马的主人同行,他们要走马道而我要走徒步的“驴道”。</p><p class="ql-block"> 说老实话,只要是安全系数高,一个人登山常常是不错的选择,因为你更多的精力用来观察。不少“驴友”没有这个体验,你可以选个熟悉的路自己走一遍,很可能就走出与大队人马一起时不同的感觉,甚至会收获一条全新的山路😃😃</p><p class="ql-block"> 我的笑农之行是一路原始山林、朽木、间或有山溪和沼泽……</p><p class="ql-block"> 是的,两人行、多人行、单人行都是山缘;缘分多了路就多,山路多了好行路是吧!?</p> <p class="ql-block"> 其实吾道不孤。</p><p class="ql-block"> 因为来这里的山友经年不断,沿途都有“各路神仙”留下的标记,也有或上或下的山友打招呼相互提醒。</p><p class="ql-block"> 我一度特别享受年轻的小伙伴对我树大拇指夸赞,可又一想,这夸赞无他,仅仅是我的“年龄优势”带来的,这样一想难免一阵黯然😜😂</p> <p class="ql-block"> 这牌子上记得是藏民心目中的“真神迹”,可惜我与这神迹隔膜,只是觉得好看好奇。</p> <p class="ql-block"> 更好看的是一路的高山杜鹃。从雨崩村去30年前的中日联合登山大本营——笑农牧场,要经过沼泽地、山涧溪流与原始山林。期间高山杜鹃随海拔高度呈现不同状态——三千米处正是盛开期;三千三左右是含苞待放带,再高一点就是枯木林、白桦林、冷杉林交替出现的原始生态了。不过认真找也能找到红色的杜鹃花蕾</p> <p class="ql-block"> 骑行一段步行两段,终于到了登山大本营。大本营是山里少有的开阔地带,能有两三个足球场大小。联合登山队的设施都没有了,仅有一块说明的牌子昭示这里曾有的悲壮。越是空旷越有一种超越时空的悲凉——勇士冰封三十载,雪山云路仍悠悠……</p> <p class="ql-block"> 此时此刻头顶上飘着高山寒雨,往任何方向看都是雪山。但往冰湖的方向、往卡瓦格博的方向看则是蓝天白云。</p><p class="ql-block"> 空旷的场地历来是雨崩人的夏季牧场,尚在使用的山野木屋是最好的证明。高山的夏季还没有真正到来,木屋现在的用途是为进山的客人提供餐饮。</p><p class="ql-block"> 雨崩村是少见的深山封闭藏族村落,但他们已经勇敢且坚定地拥抱了市场经济——他们经营了进出雨崩的越野车;经营了登山所需要的骡马租赁业务;经营着从县城德钦进入雨崩的门票;还有山下雨崩的民宿、饭店、超市。</p><p class="ql-block"> 民众天然拥护市场,为什么一到高层就糊涂了呢?</p> <p class="ql-block"> 至于去不去冰湖,我的年轻领队劝我说“没有必要”。因为这个季节冰雪还没有化,湖面被白雪覆盖,去的意义是完成打卡。</p><p class="ql-block"> 我知道领队说的是实情,但更多的是考虑我的年龄与体力,以及阵雨给200米拔高带来的不便。</p><p class="ql-block"> 我要领情,我感谢领队的好意与委婉的说辞,并且把领队拍得的冰湖照片放在下面。</p> <p class="ql-block"> 三 幸遇藏地星夜与梅里日照金山</p> <p class="ql-block"> 第三天凌晨两点半,我从梦中突然醒来,抱着侥幸穿衣出门看看有没有星空。</p><p class="ql-block"> 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我的好运气,别忘了第二天的白天淅淅沥沥下了一天小雨,我抬头望天竟然是繁星点点;虽然还有薄薄的云纱相伴,但青藏高原的蓝天加星星加云纱更是震撼!</p><p class="ql-block"> 隔一天我发朋友圈炫耀,好友直夸我运气好;我则说“我上一辈子姓福,叫福星高照”😍😂</p> <p class="ql-block"> 索性走出客栈到村里去,再装扮一下走夜路的独行侠。没想到真的是吾道不孤,村头竟有一匹骡子与我相伴。😁😜</p><p class="ql-block"> 再往草场上走走,还遇到了牛马等牲畜。明白了,大山深处的的藏族村子古风尚存,牲畜与其主人都无须防贼。再一想,即便是潜入了外来的贼,他们哪有本事把赃物运出大山去啊😃</p> <p class="ql-block"> 不但薄薄的云彩遮不住星空,村里的路灯也没有使得星空暗淡。反而上雨崩的一束灯光打到天上,竟然造成了天人呼应的光效。看下面的照片是这样吧?</p><p class="ql-block"> 呜呼哀哉!余生也短,但六十余载的天寿竟然没有见过真正的天!这不仅是造化对我的捉弄,何尝不是吾国族人的命运,甚或是整个人类的宿命?</p><p class="ql-block"> 我知道这事可以往好处说——这是社会进步的代价。让这代价再小一些好吗?😔</p> <p class="ql-block"> 三点多在兴奋中重新入睡,六点半领队在群里喊大家赶快出去看日照金山。原来雨崩的日照金山就在村里,就在水塘边,甚至可以在藏民的家里……</p><p class="ql-block">没进雨崩前的滇藏公路上,曾经在德钦县飞来寺观赏梅里雪山的观景台上守候日出与日落,守候的结果是看到了彩云。没想到在雨崩竟然可以足不出户看日照金山,我真信了我前世的名字是福星高照😃😃</p> <p class="ql-block"> 我还把早晨山脚下腾升的炊烟与拍日出的美女拍进了我的日照金山照片,不知道我跑前跑后拍照的身影是否也成了别人镜头中的风景?</p> <p class="ql-block"> 四 走尼农大峡谷出雨崩</p><p class="ql-block"> 第三天要走出雨崩,线路是从雨崩通到尼农的大峡谷。峡谷近二十公里,落差几近千米;海拔是越走越低,且一路下坡省力不少。但考虑到要把越野车带进雨崩的行囊全背出去,体力消耗也是不小。我的福气又有了——房东说有一段步行路一年前拓宽了,现在可以约车送这一小段;我们夫妇两个自然是选择坐一段车,尽管只少了一小半,但我们还是要感谢村民、感谢市场经济。</p> <p class="ql-block"> 汽车走的是进峡谷前的林地,进了峡谷一路与山涧底部的水流相伴。尽管是一年中水量最小的季节,但轰隆轰隆的水声还是令人兴奋。</p><p class="ql-block"> 静态的图片不容易显出峡谷水流的气势,我在游记的最后放一组小视频聊补缺憾。</p> <p class="ql-block"> 路是一米左右宽的水泥路,但左手是九十度的悬崖有七八层楼高,右手则是俯视水流如线的万丈深渊。</p><p class="ql-block"> 不恐高的行者会越走越兴奋,如有恐高的人肯定会视若畏途。除了一条路是人工的物件,你找不出其它的人为之物。</p><p class="ql-block"> 国内的峡谷大大小小走过十来条了,但如此天然的我会首推尼农大峡谷。</p> <p class="ql-block"> 从雨崩跌落千米的水流汇入流经尼农县的澜沧江,澜沧江谷深水急但满是黄色的泥沙,再看其流经的山川也是沙石多植被少。景色与刚刚走出来的雨崩大变!</p><p class="ql-block"> 不过,尼农不仅是雨崩的出口,也可以作为进入雨崩的入口。一路看到不少年轻的驴友背着大包一路拔高前行,知道他们不是为了省下80元的门票,而是驴友的骄傲支撑他们把腿“走直”😂😍</p> <p class="ql-block"> 下面三图我觉得意味深长,我把它们放到游记的最后。</p><p class="ql-block"> 第一张图是光秃秃的崖壁上盛开的野花,叫不出名字更不懂它在岩石的缝隙里如何能长得肥大娇艳。</p><p class="ql-block"> 第二张是徒步终点客栈的藏族妇人,她老人家保留着传统的藏族生活习惯,但她的大门上贴着汉式对联与大大的“福”字。</p><p class="ql-block"> 第三张是走出峡谷最后回望来处,梅里雪山的倩影仍然相伴行程……</p> <p class="ql-block"> 最后的最后,我把小视频放上,请看官听听轰轰隆隆的水声,尽量真实的传达一些大峡谷与雨崩与梅里雪山的神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