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小凤的心绪很低落，有时昏昏沉沉，有时恍恍惚惚，有时失魂落魄，有时潸然泪下……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像做了一场梦，又感觉好像还在梦中……</p><p class="ql-block"> 回想春节回去，连小哥小嫂都说妈妈面口与精气神都不错，为此小凤与小哥都放宽心……</p><p class="ql-block"> 因工作与距离，平时一般没什么事，也算较少回去的。</p><p class="ql-block"> 但清明节却是除了疫情挡道的时候不给出入而无法如常，一般也是风雨无阻，几乎每年都回乡祭拜……</p><p class="ql-block"> 今年也不例外，由于家乡侧重于拜正清，所以一般是清明节提前一天半天出发回乡……</p><p class="ql-block"> 记得今年因为小哥特别忙，所以本来打算下午出发，却变成傍晚出发……因为严重塞车，平常三小时的车程，硬是塞了九个小时。到家乡已是凌晨四点多了。</p> <p class="ql-block"> 途中妈妈不停地打小哥与小凤的电话，妈妈因为耳背，就算打通也听不见小哥与小凤的话，总在自言自语般问：又说回来，又没见，是不是骗人？</p><p class="ql-block"> 小哥因为性格比较急躁，看妈妈听而不见，而且牛头不对马嘴的“回话”就火冒三丈……气得无法“对话”……就叫小凤与妈妈说电话……小凤知道妈妈耳背，只能耐着性子，把声音提到最大分贝说：“妈妈，我跟小哥的车一起回来，我们已经在路上，因为塞车，到家估计很晚了，你不用等我们，你先睡吧……” 旁边的小嫂见状直摇头……</p><p class="ql-block"> 因回到到家乡已是凌晨四点多了，而天亮后又要去拜山，所以小哥对小凤说：“直接先送你回家吧，太晚了，你就先别停留进屋看妈妈了，明天还要拜山呢。”</p><p class="ql-block"> 小凤说：“嗯，那么晚了，估计妈妈也睡了，你帮我把奶粉与麦片等给妈妈吧……”</p><p class="ql-block"> 小凤回到家摸黑开门……匆忙拿出被铺铺开……将就着睡了两个小时……</p><p class="ql-block"> 早上六点就赶紧起来……按家乡的风俗，摆上粽子、发糕糍与糕点，水果等，冲泡一壶茶，然后提上祭品与茶……先到新屋与旧屋祭拜祖先，再到祠堂与土地公祭拜……这早上的祭拜，家乡称作“斟茶”……</p><p class="ql-block"> 然后快步小跑到镇上去买烧肉，因为接下来要用肉类与酒按次序进行第二轮祭拜，家乡称作“封神”……</p><p class="ql-block"> 同时还购买一些其他祭拜物品，虽然房族中已经统买一份了，但个人还是会增买一些，以表心意……</p> <p class="ql-block"> 小凤刚买好东西准备往回走，突然电话响起，一看是妈妈的短号，小凤虽然忙得马不停蹄，但还是接起电话，只听妈妈又重复昨晚的话：“你不是说回来吗？怎么没见你……？”</p><p class="ql-block"> 小凤一边快步回走，一边提高分贝：“妈妈，你听我说，你也知道我一般比较忙，今天更是像“打仗”似……我现在正买东西，一会回去还要去“封神”……接下来要去拜山……上午与堂兄弟们去祭拜我家的故人……下午又一起去祭拜堂兄弟家的故人……这两边山头都够跑了，而且我们这边是家族一起共祭拜（疫情以前是大家族一起共祭拜时，午餐与晚餐都各约十几桌。自疫情限制与分开几年后，今年再次共聚时，缩小范围改为小家族，午餐与晚餐各约七八桌。但不管是大家族还是小家族，小凤都会主动帮忙备餐与收拾等……）所以清明当天都很忙……妈妈，你体谅一下我，好吗？”</p><p class="ql-block"> “那你明天来不来？”也不知妈妈能听见多少，只听妈妈似懂非懂地问。</p><p class="ql-block"> “妈妈，因为回来前小哥已经说了他当天回程，而我的时间是跟不上的，所以我回来前已经订了明天早上的回程高铁票了，还好这次抢到了票呢。所以明天也来不及去看你，我下次再回来看你，好吗？或者没多久，下个月上旬母亲节，我回来陪你一起过母亲节，好吗？”</p><p class="ql-block"> “啊？什么？怎么样呢？”妈妈像自言自语，也不知有没有生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不见小凤说话？以往通话末尾都会说些祝语并说拜拜的，这次就默默地挂了电话，而小凤因为还要忙，所以这次没有马上回拨过去。</p><p class="ql-block"> 小哥当天傍晚已回到D市，并微信留言小凤：说回程畅通与顺利，说妈妈的状态比春节时差多了，感觉有点痴呆似的，整惦叨说没见你……你如果有空就去看看她吧……</p><p class="ql-block"> 小凤说：以往回家乡，我都会先停留看看妈妈的，就这次你也说太晚了，才没停留看看……而我明天的高铁时间较早，来不及去看她了，但我已与妈妈说了，我会尽快另找时间回来，或者母亲节回来……</p><p class="ql-block"> 当天忙完时较晚了，而妈妈一般早睡，所以也就没回拨电话。</p> <p class="ql-block"> 每次拜完山的第二天都会腰酸腿疼，但因为要赶高铁，所以还是要早早起来，把被铺收整盖好，把未干的衣服收起，同时快速收拾行李……</p><p class="ql-block"> 小凤回到D市后，第一时间是打电话给妈妈，一方面是问安，同时也是报平安……</p><p class="ql-block"> “喂，哪个呀？”</p><p class="ql-block"> “妈妈，是我，小凤呀……”</p><p class="ql-block"> “哦，小凤呀……”</p><p class="ql-block"> “嘻，除了我，你的幺囡，还会有谁呢？”小凤故作嘻笑地说。</p><p class="ql-block"> “哦……嗯……”这次妈妈只简单地应着。（以往准会开闸式地说：是嘛，都说女儿是抖气筒嘛……肯定有什么都与女儿叨嗑的嘛……顺带还抱怨说小哥很久没给她电话了……小凤就会安慰地说小哥忙……而妈妈同时还会叨嗑一堆鸡毛蒜皮……接着还要小凤劝解开导一通……于是一通电话常常聊个1~2小时左右……）</p><p class="ql-block"> “妈妈，我到D市了……”</p><p class="ql-block"> “哦……”妈妈不像往常般接话，只是毫无留言地挂了电话……</p><p class="ql-block"> 小凤愣一下，心往下沉……</p><p class="ql-block"> 寻思着要不要提前回去看一下妈妈？还是母亲节再回去陪妈妈一起过？</p> <p class="ql-block">图片：致谢网络</p><p class="ql-block">文字：雨帘幽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