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尔干之旅～阿尔巴尼亚

五洲留痕

　真没有想到，我竟然来到了阿尔巴尼亚。

还记得那是上世纪60～70年代，中-阿两国两党关系非常密切，“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就是生动的写照。

1966年，阿党政代表团访华，到达上海时，车队经过新华路、淮海路等到锦江饭店，是受到热烈的夹道欢迎的，小小年纪的我也挤在人群中“一睹风采”。

“山鹰之国”在那时已深入脑海，但也知道了这个小国很遥远。

70年代，开始出现分歧，至1978年，两党两国关系处于退步、停滞状态。80年代后两国关系有所松动。进入本世纪，两国关系处于正常国与国之间的交往。也因此，我能来到阿尔巴尼亚。

　阿尔巴尼亚位于巴尔干半岛南部，濒临亚德里亚海与意大利隔海相望，北部与塞尔维亚和黑山为邻，东面是马其顿，南与希腊接壤。是一个面积2.87万平方公里，人口约280万的小国。

其祖先是巴尔干半岛上的古老居民伊利里亚人。

公元8世纪以后，一个叫阿尔本（Album）的部落兴起，ALB意为山，因此阿尔巴尼亚被称为山国或山鹰之国，阿尔巴尼亚人也有山民之称。

而民族英雄斯坎德培被认为是雄鹰的象征，阿尔巴尼亚国旗上有一只黑色的双头雄鹰就是沿自斯坎德培的印章。

　作为一个巴尔干半岛国家，阿尔巴尼亚也曾经被奥斯曼帝国统治近500年。1912年宣布独立，一战中被奥匈等国占领，1925年建立共和国，1928年改行君主制，二战时被意、德占领，1946年成立阿尔巴尼亚人民共和国，1976年改称阿尔巴尼亚社会主义人民共和国，1991年改国名为阿尔巴尼亚共和国。

从其国名的更改过程就可基本了解这个国家政体的演变过程了。

如今，阿尔巴尼亚已经正式加入北约，已经是欧盟候选国。

　阿尔巴尼亚以2.87万平方公里的国土面积排在全球国家的第144名，但它的海岸线长度是476公里，从亚德里亚海向南延伸到爱奥尼亚海。

尽管国土面积很小，但是拥有高山、山谷、平原、峡谷等各种自然景色，尤其是多山脉。海岸线也有漂亮的景色，但名气比北方的黑山、克罗地亚等小太多了。

　2018年3月21日，阿部长会议宣布，4月1日至10月31日期间，中国、俄罗斯、沙特等9国持普通护照公民可免签证入境，停留期不超过90天。为何只给半年待遇？不懂的。但2023年3月18日起，双向免签了。

这次经黑山入出阿尔巴尼亚，一切顺利。

　阿全国最多时建有70多万个碉堡！全国平均不到4个人拥有一座碉堡，想想也是匪夷所思。

这些碉堡用优质的钢筋水泥建造，据说当时平均造价达到250美元/个，总耗资达近2亿美元，也因此消耗了大量应该用于民生的人力物力，以致其人民不得不长期忍受恶劣的居住环境。

中国援助的百多万吨钢材大概率用在其中了。

如今，和平与发展同样成了这个山国的主旋律，这几十万个既不能吃也不能用既占用土地又妨碍观瞻的碉堡已经成了“顽疾”，国家曾经想拆除但谈何容易，缺钱没机械。

然而还是有聪明人将碉堡“物尽其用”，打造成仓库、羊圈、小卖部、出租房、厕所…甚至是“碉堡酒店”、酒吧等等。

　根据可查询的资料所知，我国对阿尔巴尼亚的援助超过100多亿RMB（约合每人4000多元），曾有超过6000名专家、技术员在阿工作，援建项目达142个。

我们这代人，抽过从阿进口的香烟，硬盒包装扁圆形的，有的还带过滤嘴，敞开供应，无需烟票，还不贵，然而，这种洋烟的味道实在不敢恭维。

还有阿尔巴尼亚电影《宁死不屈》、《第八个是铜像》、《脚印》等等。这次在行车途中又复习了一遍，还是很熟悉的。

　黑山入境阿尔巴尼亚后一直往南行驶，中午时分抵达克鲁亚。

此次到阿尔巴尼亚旅游，主要景点是三个城堡+地拉那。

克鲁亚，一个迷人的中世纪小镇，位于克鲁伊山的山脚，坐落在绿色山坡上，一直向东就是亚德里亚海沿岸了。

　克鲁亚城堡屹立于此已逾600年，是阿尔巴尼亚历史和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

克鲁亚是阿民族英雄斯坎德培的出生地。

斯坎德培是阿尔巴尼亚独立战争中的领袖，阿尔巴尼亚人的骄傲。

　克鲁亚小镇某酒店，我们午餐的地方。二楼带遮阳棚的景观餐厅，眺望几百米外的城堡。

　瞭望塔及下方的城墙等才是城堡的原始部分，右侧“堡垒”是博物馆。

　克鲁亚古街，通住城堡的必经之路。

　克鲁亚古堡曾经有9个瞭望塔，如今仅剩下1个还在维修中。

紧贴古堡遗址建设了斯坎德培博物馆，据说是霍查的女儿.女婿设计的。

　博物馆的外形就是一个坚固的堡垒。里面有三层，包括斯坎德培的人物介绍，反抗奥斯曼入侵的战斗历史和武器装备，等等。

　斯坎德培出身于阿尔巴尼亚一个贵族家庭，1423年，他被其父送往奥斯曼宫廷作为人质。他努力学习、钻研各类军事知识，在奥斯曼的军队中任职，成为一名首领。于1443年趁机逃回阿尔巴尼亚，起义旗反抗侵略者的统治，开始重建阿尔巴尼亚公国，使阿尔巴尼亚获得了半个多世纪的独立，因此，斯坎德培成为了阿尔巴尼亚人心中永远的民族英雄。

　斯坎德培把绣有黑色双头鹰的卡斯特里奥蒂家族族徽作为自己的标志，后来，这个标志也出现在阿尔巴尼亚国旗、国徽上面。

而他的山羊头盔也成为永久的标记。据说当年斯坎德培以8000人马成功牵制10万奥斯曼敌兵的克鲁亚围城仗期间，一天夜晚，他放出无数头顶蜡烛的山羊，奥斯曼军队以为是阿尔巴尼亚军队点着火把来进攻，全力迎战后发现上当受骗，埋伏出奇的斯坎德培军从而大获全胜。

　城堡观景，江山如画。

　地拉那郊外，肥沃的阿尔巴尼亚中部平原。

山上的Preza Castle（普雷泽城堡），中世纪的遗产。建于14世纪，原属于当地的一个封建家族，而在1443～1468年间，则是斯坎德培抵抗奥斯曼帝国的核心据点之一。

15世纪末，奥斯曼帝国占领了该地区，并对该城堡进行了翻修，重新建造了门楼、大门和庭院，部分建筑被改造成清真寺。

　该城堡的视野非常好，尤其是更上一层楼，登上塔楼俯瞰山下原野，景色迷人，远处是地拉那机场。

城堡在山上，必须在山下换乘11座的面包车，才能到达山顶。

　首都地拉那，一个十分熟悉的地名。

全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人口约近90万。

　斯坎德培广场绝对是地拉那的中心。

广场面积约40000平方米，周围是最重要的国家建筑，包括北面的国家历史博物馆和南面中间的斯坎德培骑马雕像，东边是国家剧院，西南是国家银行，还有古老的艾坦贝清真寺和钟塔、地拉那文化宫、国际饭店等，以及金字塔、复活大教堂、政府机构等等。

细心的朋友、曾经去过广场的朋友也许发现这个广场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曾经的广场中央是南北长东西窄的椭圆形草坪绿地，斯的骑马像正在绿地中央，而现在的广场已经不见一根草了，是中央高四周低的地砖铺面广场。

　曾经阅览了一些地拉那的游记，看到这个广场周边的主要建筑变化不大，广场本身则经常有各种活动举办。

游乐设施应该是临时性的。

　国家歌剧院。

也就是地拉那文化宫，歌剧院、图书馆、芭蕾舞剧院、国家艺术画廊等都集中在里面。

　艾坦贝（Et'hem Bey）清真寺。建于1789～1823年。

一旁的钟塔高35米，曾经是广场周边的最高建筑，现在已经被高楼包围了，但仍可以登楼俯瞰广场及周边。

　地拉那的许多宗教建筑和场所在1960年代后期的无神运动及示威中被摧毁，但是，这座清真寺得以幸存。而在霍查年代又遭长期关闭，直到上世纪90年代才在“抗压性祷告活动”中被打开。时至今日而受到特别关注。

　国家美术馆草坪上的大型现代艺术雕塑《云端》，日本的建筑大师藤本壮介设计的。

可以攀爬。

　从广场延伸出来的中心大街尽头是地拉那大学。

现在的市中心可谓是车水马龙了，尤其是私人小汽车增长很快，但大多数是西欧品牌的二手车，通过各种渠道带进来的，估计当局也是“默认”的。阿尔巴尼亚人尤其青睐奔驰二手车，据介绍是拥有奔驰车比例最高的国家。

然而，交通管理水平低，交通设施不完善，交通秩序较混乱，外来游客要特别当心哦。

　广场周边建筑色彩缤纷，红房子是农业部。

据说是曾经的文化部长，也当过地拉那市长，原本是一位画家，在他的指导下，一帮艺术家用涂鸦方式改变城市面貌，“用色彩夺回城市”，“一支画笔的街头艺术力量”。

　在地拉那街头观摩世界级巨无霸～三节头公交车，就是放眼世界也是罕见的。

肯定比魔都的71路公交车长多了。90万人的城市，这么大的车。

有几分现代化的元素了。

　地拉那市政厅的门卫岗，水泥的，卫兵也不愿进亭子。

　地拉那金字塔。

霍查时代的产物，是霍查的女儿为其父所建的“霍查博物馆”，遭到很多批评的“建筑怪物”。

霍查的统治完结后，这个怪塔也被废弃。后来被改造为多种用途但都命不长久，但总算没有被拆除，如今就是一个“那个年代的景点”。

近年来，在金字塔周边建成了开放式公园，利用金字塔原来的结构，倾斜的立面加装了台阶，搭建了一些个彩色盒子，成了一个开放式雕塑公园，也算是老物新用。

　爬高倒是不错的地方。

　贴2张网络图，了解一下现在的金字塔。

　金字塔内部。

　附近的霍查别墅。

　地拉那步行街，休闲、餐饮、美食一条街。

绿树遮阳，环境很好，氛围也好，感觉与这个国家人均月入300多€的水平背离。

虽然地拉那不像一座欧洲城市，但其欧洲人的生活习惯是祖辈传下来的，根深蒂固。

　我们的午餐是安排在步行街尽头的中餐馆，还是六菜一汤，却是此行吃中餐最满意的一顿，川菜口味，烹调可赞，完胜他店。

　新的宗教建筑成了城市的新地标。

　城市在蜕变中，从70万个碉堡到努力加入欧盟，这个变化有点突兀，过渡的脚步有点凌乱，但是，历史总会向前进的。

　地拉那·圣保罗教堂。是东正教的国家教堂，规模较大，而且造型独特，整体和装饰简洁明快。

原址就是一座教堂，遭毁，于是，再建一个新的。

阿的人口约280万左右，其中阿尔巴尼亚族占98%，大部分信奉伊斯兰教，少数人信奉东正教和天主教。

　市中心、国家机关门口的碉堡，一道风景线。

进去看看，是一个军事博物馆，碉堡只是个入口而已，别具一格，却是货真价实。

　碉堡的穹顶设计成了照片墙，纪念那些逝去的英雄人物。

　地下军事博物馆的通风口。

　国家博物馆的巨幅镶嵌壁画《阿尔巴尼亚》（Albania）已经存在很多年了，只是原来有的红五星消失了。

这幅画反映了从伊利里亚时代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阿尔巴尼亚人民团结一致保家卫国取得的所有成就。仍然散发着一股熟悉的味道。

而博物馆里珍藏着这个国家大部分的古代和近现代文物。

　罗扎发城堡，始建于4世纪。

该城堡位于斯库台的西南方，是守卫斯库台的军事要塞。而斯库台则是阿尔巴尼亚第二大的城市，国家的北大门。

城堡在山顶，还是得换车才能上去。

古老的城墙随山势蜿蜒，蔚为壮观。

　罗扎发城堡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伊里利亚时期，它见证了几次重要的战役，包括奥斯曼帝国1478年围攻斯库台、1912年黑山进攻斯库台等。

　古时，有三兄弟在这是修建城堡，然而城堡却总在夜间倒塌，后来经指点，最年轻的弟弟的正在哺乳期的妻子Rozafa甘愿以人祭堡，城堡才得以筑就。

故事流传至今，Rozafa的纪念碑仍安放在城堡的咖啡厅里。

　罗扎发城堡的整个城垣绵延近900米，城里曾经有宫殿等王宫建筑，不乏辉煌的时刻。

千余年来，历经威尼斯人、奥斯曼人等的多次修建，但目前残留的建筑已经不多了，只有城墙还算完整。

　这个建筑，曾经是斯库台主教堂，后来被改成了清真寺，大约建于1300年左右。

　这座城堡三面环水，分别被布纳河、德林河以及基里河所围绕，山下风光秀美瑰丽。

　远处就是斯库台湖，阿尔巴尼亚和黑山共管。

这个湖是巴尔干半岛最大湖泊，盛产鱼类，可通航。

　古堡≠碉堡，但以军事角度而言都是防御性的，这其中或许有些遗传基因吧。

　经斯库台回到了黑山境内，2天1晚的阿尔巴尼亚旅游结束，主要内容是三个城堡+地拉那。时间虽然短暂，还是不虚此行，尤其是曾经对这个国家印象深刻而很愿意来看看的旅游爱好者。

至此，小巴尔干4个国家的游记就完成了。或许，今后还会有机会走近这些国家，但愿是。

特别感谢我们这个团队的朋友们，有缘相识、同行。祝愿大家身体健康，游兴不减，分享快乐！

撰文·摄影 五洲留痕 2024-05-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