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游散记（下）

吴松巍

　　*封面照片摄于人民广场北边的山丘上 ——罗马市容。

（8）许愿池，我扔了一枚硬币。

来到许愿池只见人头攒动，似乎是没有立足之地。我向Ken抱怨，应该是明天早上来的，你一定要现在来。Ken说，今天的路线正好顺路，明天来就走回头路了。我们不能生搬硬套某些攻略的。

　　许愿池这个名字是中国人的叫法，意大利文翻译出来叫特雷维喷泉，意思是三岔路口，以前大概这个地方是三叉路口。我觉得这个喷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看点，完全是由美丽的传说、美好的愿望，加上电影《罗马假日》的传播，成就这个网红景点。当然，许愿是求神护佑，使自己的愿望得以实现。这个心愿中国人有，外国人也有之。

　　传说许愿池的水是由一条少女水道引来的。很早以前，有个少女将战场归来口渴的士兵带到一处山泉去喝水。后来，罗马士兵就挖了一条水渠，把水引进罗马城。之后就有了水池，有了喷泉。许多男子在出征前会到水池边，投下一枚银币，祈祷平安凯旋。再往后，就有了投币许愿的好事，而且还有一套流程：投币要背对许愿池，右手拿硬币从左肩上方投进水池中，就能实现自己的愿望。一枚硬币代表此生会再回罗马，两枚硬币代表会与自己喜欢的人结合，三枚硬币代表让你讨厌的人离开。许多游客投了再投，还要拍照。投币既是许愿，又是娱乐，让人开心。所以，许愿池总是人山人海。

*许愿池雕塑的主题是海神尼普顿胜利归来。这组雕塑是力量的象征。

　　Ken拿出一枚硬币，叫我投一个许个愿。我知道这是罗马人赚钱的“小把戏”。据说许愿池每年可收集到硬币数百万欧元，过一段时间就要抽水打捞钱币。当然，这些钱是用于救济穷人的。所以，我乐意地接过硬币，模仿旁边游客的动作投了出去，结果投进了池里。Ken说，老爸，看来我们明年还要来罗马，坐游轮，游地中海的东部。

　　（9）在西班牙广场，沒看到落日。

由于在许愿池耽搁了时间，赶到西班牙广场阶梯已经看不见太阳了，西边有一片红光。我人拼命往阶梯上飞奔，以为落日可能被房子挡住了，跑到高处或许还能看到。但是跑到第二个平台就跑不动了，138级台阶，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坚持走到顶端，夕阳已经沉入地平线，只剩下一抹红。

　　尽管没有看到落日，但是站在阶梯顶部平台上往下看西班牙广场，华灯初上，和宝蓝色的天空以及孔多蒂大街尽头的晚霞交相辉映，景致倒是很美。此刻，《罗马假日》中女主人公在广场台阶上吃冰激凌，与男主人公二次“偶遇”的画面立刻在我脑海中闪现。赫本美貌，派克帅气。他们的浪漫故事，迷倒了全世界无数的年轻人，也让西班牙广场名扬天下。

　　山顶大平台上，圣三一教堂和门口的方尖碑耸立在夜色之中。

　　我等了一会儿，没有看到Ken他们上来，就下去找他们。哇哈，他们坐在“破船喷泉”旁边的石阶上吃冰激凌。原来Toby走不动了，肚子也饿。Ken就买冰激凌让他吃。



　　广场上著名的“破船喷泉”是贝尼尼父亲的作品。破船喷泉的设计灵感，来源于1598年台伯河洪水过后，留在广场上的一艘木船。于是就有了这座雕塑喷泉。喷泉的水先流入船内，再从船舷边缺口里慢慢溢出，营造出一种船即将沉入水中的逼真景象。不愧为大师的作品。

　　有意思的是，这座在罗马城北部的广场，由意大利人设计，法国人出资建造，最后冠名叫西班牙广场。

*图片为西班牙大使馆。

　　（10）圣天使堡，从陵墓到博物馆。

圣天使桥从市区跨越台伯河连接圣天使堡。走在圣天使桥上，欣赏桥梁两边的天使雕塑。这12尊雕塑出自贝尔尼尼以及他的徒弟之手。雕塑神情动人，姿态优美，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无不为其精湛技艺所折服。

　　在桥上抬头望圣天使堡。这座一开始作为罗马帝国皇帝哈德良建造的陵墓，在之后的2000年岁月变迁中，用途几经变更，曾经作为防御要塞、兵营、监狱，教皇避难所、审讯室，现在是国家博物馆。低头看天使桥下的台伯河，也许她见证了太多的世事变幻沉浮，所以，流淌的河水也是不疾不徐，缓慢而淡定。

　　罗马帝国皇帝哈德良，是个很有特点皇帝。他是第一个留胡子的皇帝，还是一个同性恋皇帝。当上皇帝时政绩不错，老百姓的口碑也不错，是罗马帝国时期“五贤帝”之一。哈德良皇帝还是一位博学多才的皇帝，在建筑、艺术、数学和天文等领域都造诣颇深。万神殿就是他设计的。他在位时期间还留下了哈德良拱门、哈德良长城等建筑。Ken跟我说，他如果不当皇帝当建筑师，或许会更多经典之作流芳于世。

　　我们沿着指示牌往里面走，开始走的路线还对，后来从一座大厅出来就方向搞不清楚了，房间实在太多。不过，我们还是能够寻找到圣天使堡多次改变用途后留下的痕迹。

　　据说圣天使堡有条暗道通往梵蒂冈教堂。在中世纪是教皇显圣的密招：教皇刚才还在梵蒂冈办公，下一刻就出现在圣天使堡接受朝拜。据说暗道还是教皇的保命通道，遇到危险时，教皇可通过这一通道从梵蒂冈进入堡垒避险。我们在游览时却没有发现这个通道在哪里，也没刻意去找。不过从圣天使堡里面教皇的宫殿陈设看，确有为教皇准备居住的可能。

*教皇宫殿大厅。

　　行走在城墙环廊，大大小小的窗洞是观赏风景绝佳地方：罗马城区富有层次的建筑、梵蒂冈彼得大教堂的圆顶、圣天使桥上熙熙攘攘的人流，还有罗马脐带之说的台伯河，尽收眼底。哇哈，这里竟然还有供应咖啡简餐，边吃边聊边欣赏风景，不知有多惬意啊！罗马人既是玩浪漫的高手，又是会赚钱的能手。

*圣天使堡露台上远眺罗马城。

　　圣天使堡顶层的露台上，有一尊圣经中伊甸园守护者米迦勒的铜像。传说在欧洲黑死病流行晚期，教皇格利高里一世梦见手持宝剑的天使降临到这座城堡上。不久黑死病流行就此结束。为了感谢天使，教皇命人在这座城堡上加一座大天使的青铜雕像，并改名为“圣天使堡”。

　　（11）在罗马，转角遇见教堂。

说罗马有700多座教堂，也有说是有900多座，反正我们穿行在罗马大街小巷，或坐公交车，不经意就遇见教堂。教堂让游客又爱又恨。一开始看教堂，觉得很震撼、惊艳；看多了就产生审美疲劳，再往后就麻木了。

　　教堂在西方历史文化中地位特殊。在欧美旅行少不了要参观一些教堂。我个人是乐意参观教堂的。因为教堂，特别是著名教堂，除了它的宗教功能外，还是集建筑、艺术、收藏于一体的博物馆。许多重大事件、重要人物与教堂有关系，从中可以了解一个国家或城市的政治历史。如果遇到做弥撒，欣赏一场宗教音乐，也是不错的机会。

　　在罗马历史更迭中，外来的基督教将古罗马帝国延续千年的多神教挤下神坛。当罗马帝国君士坦丁大帝签署“米兰赦令”，宣布信仰自由，天主教才成为罗马帝国的合法宗教。君士坦丁大帝又将拉特朗家族的地产赠予教主修建教堂。这是基督教史上的转折点。从此，宏伟壮观、装饰精美的教堂，一座又一座在台伯河两岸拔地而起。永恒之城罩上了神圣的光环。

*图为从北城门里，看人民广场上的双子教堂。

　　在罗马看的第一座教堂是拉特朗圣诺望大殿，罗马天主教主教坐堂，而且是君士坦丁大帝特批、官方认可的第一座天主教教堂。教堂中央进口两侧用拉丁文字写着“世界所有城市教堂之母”，地位显赫。在罗马拥有特级宗座圣殿头衔的教堂只有4座。在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建成之前，这里一直是教皇办公、居住的地方。据说，教宗在梵蒂冈就职后，都会到此大殿举行成为罗马主教的就职典礼。

*大殿的屋顶上是耶稣12门徒的塑像。

　　走进拉特朗圣诺望大殿，发现里面参观的游客竟然很少，似乎与教堂显赫的地位有差距。

明媚的阳光从大殿两侧的高窗中射入，大殿内金碧辉煌，金光闪耀。我瞬间被这耀眼的光芒所晕眩。据说，整个大殿的天花板全部用金箔装饰，曾经被称作“金宫”。这些来自于新大陆的黄金由西班牙国王赠送。

*进门右侧的君士坦丁大帝的塑像。

　　然而，教堂的魅力远不止这些。精美绝伦的壁画，栩栩如生的雕塑，起源于古罗马时期元老院的青铜门……最值得一看的是教堂的耳堂。耳堂中心是哥德式风格的祭台，华盖是法王斥资，在法裔教宗乌尔班五世任期内建造的。华盖上放着圣触匣，里面珍藏着圣伯多禄和保禄头骨的圣触。

*Ken父子俩。

　　与拉特朗圣诺望大殿相反，圣依纳爵堂里面却被排队拍穹顶壁画的队伍所淹没。

　　圣依纳爵堂主保圣人是耶稣会的创始人依纳爵·罗耀拉，建于1626年到1650年。教堂最大的看点是中殿天花板上的壁画。壁画由耶稣会教友安德里亚·波佐绘制，描绘圣依纳爵在天国受到基督和圣母欢迎的情景。壁画运用立体透视的绘画技法，使壁画有很强的立体感和纵深感，画面空间无限延伸，色彩鲜艳，人物飘逸，亦真亦幻，仿佛有种自己正在奔向天堂的幻觉。教堂想出一个奇妙赚钱办法，在大殿中央设置一面镜子，倒映着天顶壁画，投入一欧元硬币，灯光打开即可从镜子中拍摄到完整的天顶壁画。前来教室拍照的游客汹涌而至。

*壁画局部。

　　罗马另一座特级宗座圣殿叫圣母大殿。

传说在公元4世纪的一个盛夏，圣母玛利亚托梦给教宗利伯略，让他在下雪的地方建一座修道院，以显示圣母的荣耀。结果第二天早晨埃斯奎利诺山麓下了雪。教宗命人在此地建造了圣母大殿。教堂又名圣母雪地殿，是世界上第一个以圣母命名的教堂。

　　圣母大殿正门广场上有一根大理石圆柱。圆柱是从古罗马市场的君士坦丁集会堂搬来的。上面的圣母雕像则是1615年加上去的。圣母大殿外立面拱廊墙上的马赛克拼贴壁画非常精致。

　　圣母大殿主殿很大，也是平顶，中殿两侧排列的36根爱奥尼式柱，将我的目光引向正前方的主祭台，十分壮观。立柱上方有几十幅以圣经旧约为题材马赛克壁画。天花板修于15世纪，为鎏金雕花方格，所用黄金全部来自美洲。正殿的中央是一座专供教皇或被其授权的神职人员使用的祭坛。主祭台后方圆顶上有一幅《圣母加冕》的马赛克壁画，是13世纪的作品。马赛克拼贴壁画是早期大教堂普遍使用一种装饰。大殿内部有大量马赛克壁画，主要以《旧约·圣经》为题材创作。这座教堂中的马赛克壁画是保存最完好的古代后期叙事绘画系列。

　　主祭坛华盖下方是个地下室，里面保存着耶稣诞生所在的马槽的一块圣木。

　　教皇庇护九世正对着圣物跪拜祈祷塑像。

*胜利之后圣母堂，祭台左侧的科尔纳洛小堂，有贝尔尼尼的杰作《圣特蕾莎的狂喜》。

*雕像局部：十六世纪西班牙的圣女德雷莎在她的自传中描述的一幕，在她神魂超拔的时刻，一位天使用一支金色刺穿了她的心，导致她同时陷入巨大的喜悦和痛苦之中。

　　那天回旅馆，从地铁站出来正巧看到共和广场的落日。两座扇型的巴洛克建筑中间，一条大道正对着落日，晚霞绚丽，广场中央仙女喷泉，水珠晶莹剔透，似有彩虹，真是太美了。看了会落日转身遇见教堂，就在共和广场东面戴克里先浴场遗址旁边。这几天每天走过，都没有注意到这里有座教堂。原来教堂是利用浴场遗址的断壁残垣改建的。

*戴克里先浴场是罗马帝国时期最大的公众浴场。

　　门还开着，就进去看看。

戴克里先浴场是古罗马皇帝戴克里先建造的一座大型公共浴场。18世纪，教皇请米开朗基罗利用浴场残余改建成教堂，冠名天使与殉教者圣母大殿。教堂的特点就是没有真正的立面，是利用了冷水浴场主空间的半圆形墙壁作为正门，外观很简陋，内部却是很壮观的，作为天主教次级圣殿，教堂的等级是比较高的。

　　（12）博尔盖塞美术馆，一场璀璨的视觉盛宴。

用罗马pass可以免费参观博物馆，但必须提前预约。不知Ken怎么想的，竟然约在了傍晚5：00。

　　博尔盖塞美术馆位于罗马城东。原来是博尔盖塞家族用作收藏艺术品的别墅。19世纪末，由于其家族经营不善陷入财务危机，随之开始变卖家产。博尔盖塞别墅连同里面的藏品，打包低价卖给了政府。政府接手后进行大修，补充藏品。现在成为罗马馆藏最丰富的美术馆之一。据说，美术馆只收藏世界顶级艺术品，二流作品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美术馆的入口大厅设在正门半地下室。入馆出示Pass卡和预约号码即可，当然还要寄存包包。参观的人不多检票、存包都没有排队等候。这才理解Ken为什么预约这个在时间。参观博物馆如果人一多那就会变味儿。

*入口大厅的装饰是不是非常有艺术品味？

　　沿旋转楼梯拾级而上，二楼是绘画馆。先是被华丽精美的装饰所吸引，然后用目光环顾扫视，发现一面墙上挂着三幅贝尔尼尼不同时期的自画像（由于做了些功课，我竟然认得贝尔尼尼），桌上摆放着一尊不大的半身雕塑。Ken看了说明告诉我，雕塑是教皇保罗五世，贝尔尼尼雕刻的作品。

　　教皇保罗五世真名叫卡米洛-博尔盖塞，是原来这栋别墅的主人。博尔盖塞家族是起源于锡耶纳的贵族世家。举家迁至罗马后开始发达，并打入上流社会。1605年，卡米洛-博尔盖塞成为教皇，即保罗五世。这个家族的收藏史由此肇启。

保罗五世酷爱建筑和艺术品，除了收藏，还是一些年轻艺术家的赞助人，其中包括贝尔尼尼、卡拉瓦乔。他的眼力的确不错。贝尔尼尼、卡拉瓦乔成名后为保罗创作了许多作品，作为感恩。收藏家除了鉴赏能力，还要金钱投入。当然，博尔盖塞家族有钱，而且还有权。作为教皇是不是通过权力运作来增加他的收藏品，我不知道。我只欣赏作品的艺术性，也懒得去寻资料探究他的收藏途径。

*提香的《圣爱与俗爱》，据说是价值最高的馆藏之一。

　　每一件收藏品都有许多故事，包含作者的资历、创作背景，收藏者的经历、藏品的历史背景、文化价值等等。这些故事共同构成了收藏品的丰富性和独特性。我对艺术品是外行，除了个别非常著名的艺术家听说过，意大利的大部分的艺术家不熟悉。出行前做了些功课，这才知道了几个文艺复兴时期的几个名家。

　　巴萨诺《最后的晚餐》。虽然没有达芬奇的名气大，但我觉得画的也不错，人物很传神。

我看到自己喜欢的作品，希望知道作者是谁，包括一些其它信息。我就把作品以及傍边的说明标牌一起拍下来，回去翻译出来。

　　雕塑在博尔盖塞美术馆收藏品中最为出彩。

每一件作品都有许多故事，除了作品本身的所讲的故事，作品以外的故事或许更震撼人心。

　　这是贝尔尼尼的《普鲁托劫持泊尔塞福涅》。不愧是大师作品，大理石在他的凿子下变得温润柔软，可随心所欲地塑造，将神话里的情景完美呈现出来，男性的力量，少女脸上细腻的表情，这手按在皮肤上的指印，无一不表现得淋漓尽致！

贝尔尼尼的《阿波罗和达芙尼》。这件雕塑是美术馆最为出名的镇馆之宝之一。

大家都知道，阿波罗与达芙妮出自希腊神话的故事。贝尔尼尼以雕塑来表现故事情节难度很大。但是，我们仍然从阿波罗和达芙妮的表情中看到，他们都不知道中了掌管爱情的丘比特之箭。一个惊慌、恐惧，另一个茫然、无奈……

　　新古典派艺术家卡诺瓦为拿破仑妹妹创作的雕像《帕奥莉娜·波拿巴》。她自然地倚靠在软塌上的姿态，轻松自然，神情惟妙惟肖。

博尔盖塞美术馆除了有大量的贝尔尼尼的雕塑，另一个重要的艺术家便是卡拉瓦乔。

这幅画是卡拉瓦乔的《圣母、圣子和圣安妮》。

　　这血淋淋的脑袋，据说是卡拉瓦乔的自画像，眼神中没有恐惧，充满怜悯。他是在向上帝赎罪？Ken告诉我，以前的画作都不署名，所以有时候画家把自己的面容画进了作品。

　　卡拉瓦乔《手捧水果篮的男孩》。

　　这是贝尔尼尼和父亲 的作品《埃涅阿斯，安喀塞斯和阿斯卡尼厄斯》。

　　艺术品最为奇妙的地方，就是它与你心灵深处的东西会产生共鸣。当然，能与你产生共鸣的不一定就是优秀的作品。

　　博尔盖塞美术馆只开放了两层楼面。虽然没有一些国家的美术馆、博物馆建筑宏大气派，但是，她的藏品规格很高，绝大多数是国宝级别。美术馆内部装饰算得上奢华精致，包括墙壁、地上和天花板都看得出美术馆方面的用心。我很喜欢。

　　（13）不是小结的小结。

有资深旅行者说，意大利是值得涮N遍的旅游目的地。罗马城不是一天建成的，罗马也不是一次就玩完的。每天起早贪黑像急行军似的，还来不及看完古罗马的历史遗迹，还有许多教堂、修道院没有进去，博物馆也只看了一个，广场还有……古罗马有说不完的历史故事；文艺复兴有道不尽的思想风潮。尽管“意游未尽”，但还是收获多多。除了那些景点之外，还品尝了美食，意面、披萨、冰激凌，噢我还吃了一个牛肚包；还有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罗马松树——上帝给亚平宁半岛的礼物！

*有少部分照片由Ken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