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泉碧野甲天下

刘波

<p class="ql-block"> 石泉碧野甲天下 </p><p class="ql-block"> 文/刘 波</p><p class="ql-block"> 图/家乡绣</p><p class="ql-block"> 夏天来势凶猛,经不住天气炎热世态炎凉的烧烤冷冻,忽然想起清代失意老先生俞樾《咏西瓜灯四首·其三》中“宵深移近读书堂,伴我青灯兴更长。要使腹中无块垒,自然顶上有圆光。莫嫌燄燄膏将减,只觉荧荧火欲凉”的句子,却怎么也记不起后两句来。自顾自埋汰自个,老了老了,反倒老成了不值钱的玻璃脆,不经挩打像个小屁孩藏猫猫,单怕弄丢自己,在量子纠缠第六感应的诱导暗示下,自个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于是就想找个地方撒个欢子放松一哈,适遇宝鸡“甲天下”户外团队组织去安康石泉二日散心游,已往跟过几回,“甲天下”户外团队在宝鸡名气响人气旺,随即报名梅月中旬跟上三宝乘着大巴从故秦国出发,向着古楚国的打卡地一路狂飙,哈好也算是一次轻装简从的穷气“出国游”。</p> <p class="ql-block">中坝大峡谷中的百米绿绒瀑布视频</p> <p class="ql-block">青山绿水绕石泉,宛若世外美桃园</p> <p class="ql-block">  大巴上就象城市早饭后的公交车,一刷一张“老年卡”。清晨朝阳蓬勃四射,旅巴稳健高速前行,一会功夫就把天台山和秦岭甩在了身后。领队三宝是个二十五六岁的活宝级人物,声音像爆米花一样蹦尒脆,态度像百合花一样扑鼻香,风趣幽默热情奔放,环节到位有条不紊,一路语言诙谐文明礼貌,总能把游客们逗得笑声不断。据灵醒的三宝在路上说,这陕南素有“小江南”之称,在春秋战国时期位于秦国(魏国)、楚国和蜀国的夹缝里,虽然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但常年你争我夺战火不断,也就留下了许多异人趣事文化遗产,就连每块石头每滴水珠都有探不完的故事。那时候的汉中地名就是现在的安康,现在的安康就是历史上最早的汉中,现在的汉中过去叫做南郑,地处陕西省西南边陲、汉中盆地西南部、北临汉江、南依巴山,位置十分显要。南郑为周代古邑,是汉水上游地区的要塞重镇、交通枢纽和全国十大兵家必争之地,“南郑”之名始于春秋,因周幽王独宠褒姒“烽火戏诸侯”失了江山的郑人南奔聚集在此而得名。其地在夏、商朝时属梁州,为褒国所有,西周合并于雍州(还曾和宝鸡过过家家哩);公元前750年,褒国被庸国所灭,南郑为庸国所有;公元前611年,楚庄王联合巴国、秦国击败庸国,南郑进入秦、巴、楚三国争夺的盛期,象个小媳妇一样连嫁3次,先为楚地,后入蜀,战国初归秦。公元前451年,秦左庶长修筑南郑城,南郑地名始著。从此南郑历为汉中郡、道、府、县所在地,为陕南经济、政治、文化中心。公元前312年秦楚丹阳之战,秦夺楚汉中郡地600里,置汉中郡,并在其南设南郑县,为陕西置县最早的地区之一,这时的汉中名号才代替了上古的南郑,现在南郑县只是个秦朝汉中郡的卫星城——南郑村区。</p> <p class="ql-block">后柳汉江画舫游</p> <p class="ql-block">深山中被遗弃的古代舂米水动石碓</p> <p class="ql-block">  说话间一条浩淼的大江映入了眼帘,“嚯哇——我滴老天爷”,宝鸡人只见过干旱时眼泪系系一样的渭河和那一河滩乱不兮兮的干石头,哪里见过江水涌流澎湃两岸葱绿山野的雄伟阵仗。真是“吃人的老虎不现身,此处无声胜有声”,只见緑簪簪地汉江水行若碧镜四平八稳深不可测,象一个学识渊博的学术泰斗,稳健宽厚深不可测,没有喧嚣的怒涛嘶吼声和狂躁的干板哗哗声,仿佛勒缠在崇山峻岭间的一条宝石玉带,又若笑嘻嘻地盘算着你兜里银子的生意人,在平静安稳的水底下施展着腾云驾雾的龙蛇法力,你敢伸头一望么,不晕昏了头才怪哩!我忽然想起了宝鸡峡扶风倒虹边“虹凹安澜”的题词和“于无声处听惊雷”的诗句来。带队的三宝介绍说,汉江又称汉水、汉江河,是长江最大的支流;汉江在历史上占居重要地位,常与长江、淮河、黄河并列,合称“江淮河汉”。汉江全长1577千米,其中陕西境内干流长657千米,汉江地处长江、黄河之间,是联结中国南北的纽带,在陕西省境内基本上自西向东流。它头枕秦岭,怀抱巴山,手挽武当,拥抱汉中安康和江汉平原;汉江源头在秦岭南麓陕西宁强县境内,有北、中、南三源:漾水为中源、沮水为北源、玉带河为南源。横亘的秦岭,拦截了北上的水汽,发源了难以计数的溪流,这些河流成为汉江的源头。陕西省境内的汉江为汉江上游段,因山地河流发育,支流众多;作为汉江的支流,旬河蜿蜒穿城而过,孕育了安康大地的富饶繁华,成就了汉江在陕最后一段的庄严浩荡。在闯过秦岭南麓的山谷后,它将在湖北冲积出4.6万平方公里的江汉平原,营造出楚地的一片锦绣山河。汉江是陕西水量最丰沛的河流,两千多年前,汉江孕育了一个强盛的王朝汉朝,汉人、汉族、汉字、汉服、汉字、老汉这些称谓都来源于汉江。原来打算只是“上车睡觉下车尿尿”散散心的笔者,亲历汉江聆听三宝讲解真是涨了大知识,我的嬢嬢!原来咱中国汉人与眼前这条江河是一脉相承的,于是顿时生出一股端起车上话筒高歌一曲《汉江船夫曲》、放声朗诵一首《汉江之水甲天下》的豪情来!</p> <p class="ql-block">高空航拍的汉江涌流</p> <p class="ql-block">流经安康旬阳、石泉的汉江</p> <p class="ql-block">  正如同宝鸡是火车跟着渭河拉来的城市一样,安康是汉江顺着历史的轨迹沿途流出来的城市。早在新石器时代,先民们就在这块土地上劳动、生息、薪艳繁衍,主要活动在汉江沿岸,被历史学家划为“仰韶文化”区域。安康古代先叫汉中郡后叫金州,中国最早的地理著作《尚书·禹贡》把夏代的全国分为九州,“华阳、黑水惟梁州”,上古的梁州就是今汉中、安康、商洛一带,时为“群夷之国”,随成庸国的封地,史称“上庸”。商朝建立政权后对周围的部族大加征讨杀戮和掠夺,汉水流域先民恨之入骨。据《尚书·牧誓》记载,公元前1046年,周武王会同巴师八国联军共同伐纣战于牧野,庸人踊跃参战居八国之首而且能征善战,春秋战国时期由于上庸处于“秦头楚尾”秦楚必争的南北战略要冲,两国不断发难,终“唯庸人善战,秦楚不敌也”。公元前611年,庸国国君趁楚国灾荒之机起兵东进伐楚,结果瞌睡送了枕头,反被楚庄王联合西部巴、秦所灭,国土为楚、秦、巴3国瓜分殆尽,留下了“庸人自扰”的千年笑柄,但秦国对没分到的故庸旧土依然咂嘴吐舌虎视眈眈。秦惠文王更元十三年(公元前312年),秦在汉江北岸的台原地带(今中渡台)首置汉中郡并设下属西城县,郡治设在西城,从此此地脱离楚属成为秦国一部分,公元前221年秦统一六国后划汉水上游为汉中郡治领西城、汉阴、石泉、紫阳、岚皋、平利、镇坪等12县。汉承秦制依然在金州设汉中郡制,下设5县,西城辖今汉滨、紫阳、岚皋全境,石泉另为其一。东汉建武一至六年(公元25-30年)光武帝刘秀遣将军李通领兵与巴蜀公孙述战于西城,占领汉中诸地,为便于中原遥控随将郡制迁南郑(现汉中市),改西城县为安阳县;东汉建安二十一年(公元215年)曹操攻占汉中,将汉中郡东部改为西城郡并划归荆州管辖,辖今汉滨、岚皋、镇坪、紫阳和平利;三国曹魏黄初二年(公元221年)取“曹魏兴盛”之意改魏兴郡,辖7县。据《兴安府志》载,西晋晋武帝太康元年(公元280年),蜀巴天灾人祸不止流民泛滥,朝廷为安置巴山流民祈愿“万年丰乐,安宁康泰”,改安阳县为“安康县”后升为郡治;南北朝时期,安康初属南朝后属北朝,先称直州直到西魏废帝三年(公元554年)始设为“金州”,故史上“安康”“金州”的郡名并列直至当今专用“安康”。看完这段历史随之长出一口大气,怪不得陕南语言和风俗吃用异于关中,原来的确有过外国的经历,终于有了不虚此行的感觉。</p> <p class="ql-block">石泉雁山瀑布一路飞瀑从天跌宕</p> <p class="ql-block">山中多处石缝清泉迸涌故而得名“石泉”</p> <p class="ql-block">  麦月炎阳高照,汉江两岸的山山岭岭上,成熟的枇杷伴着搭色的麦子一起黄,干透了的油菜在坡上从上到下向远方的客人鞠躬招手,陕南的乡亲们已经进入了炎夏的劳作,钟灵毓秀的石泉县城花枝招展地来到了客人面前,热情的拉住游客双手不肯松开,变着花样展示“石泉十美”的明媚模样。步入石泉老街走进东西两头的高亭阁楼门洞,看着古色古香的老县衙、江西会馆和校场坝,一幅石泉的历史长卷顿时展现在眼前。石泉夏代属梁州,商周属庸国,春秋战国时期先后分属楚国、巴国和秦国,秦代属西城县,汉代和三国时期属安阳县,晋代后几度易名为长乐县、永乐县。汉代沿袭秦制设汉中郡,并在今安康境内分设安阳、平利、旬阳、锡县和西城5县。安阳县辖今石泉、汉阴、紫阳3县。魏、蜀、吴三国争雄,石泉不断变换“婆家”,先属魏后属蜀,孟达叛蜀魏夺蜀地又复被魏夺了去。晋代随魏兴郡隶属荆州,在石泉境内增设晋昌郡,下辖长乐、新兴、吉阳、东关4县,晋昌郡治设在今石泉境内。南北朝时国家分裂,郡、县朝设夕废统属变幻不定,南朝宋初(约公元420年),改晋昌郡为新兴郡不久又改名魏兴郡;石泉东南部属安康县,西北部置长乐县,均属魏兴郡所辖;北魏时宣武帝正始二年(公元505年)在原梁州东部分设东梁州,治所设在金城(今石泉池河镇)。下设直城(今石泉东北部,县治在池河老街)、安康(今石泉东南部)、永乐(原长乐县,今石泉西北部)3县;西魏废帝元年(公元552年)因永乐县城南石隙有石泉数眼,泉水清冽四时不涸,故将永乐县(今石泉西北境地)更名石泉县。石泉南部属魏宁县,县城在梅湖(今喜河街);东北部属直城县;东南部属安康郡的宁都县;隋初撤直城县将其辖地并入石泉,辖今石泉、汉阴两县北部;宁都县于隋大业三年(公元607年)改称安康县。唐代圣历元年(公元698年)将石泉县改名武安,神龙元年(公元705年)复名石泉县;大历元年(公元771年)又撤销了石泉县,辖地并入汉阴县;永贞元年(公元805年)又恢复了石泉县。北宋时石泉境内仍为石泉、汉阴两县,属京西南路所辖。南宋绍兴二年(公元1132年)汉阴县治所迁至新店(今汉阴县城),石泉县(即今石泉县全境及宁陕南部)归属利州东路。元代改金州为散州(散州下不设县),石泉改设巡检司,辖地划属金州,归兴元路总管府所辖。明代洪武二年(公元1369年)第三次恢复石泉县建制;洪武十年(公元1377年)六月,撤销汉阴县将辖地并入石泉;嘉靖三十八年(公元1559年)割属汉中府管辖;万历十一年(公元1583年)又将石泉划归金州改制后的兴安州管辖。清代嘉庆年间石泉县又划归汉中府,后属陕安道兴安府。民国初石泉县归属汉中道管,民国二十二年(公元1933年)撤销道制后在省下设置行政督察区,石泉县划属第五行政督察专员公署(今安康市)管辖。1949年11月30日石泉解放成立县人民政府,属陕南行署安康专署管辖;1958年12月,石泉、汉阴、宁陕3县合并称为石泉县,石泉县人民委员会驻石泉城关镇;1961年10月,恢复原来的石泉、汉阴、宁陕3个小县建制;1969年属安康地区行署,2000年后属安康市管理至今。历史是一面镜子,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石泉人经历了3000余年的分和变迁你来他往,居深山而知世事变幻,经寒暑而明春秋大义,养成了与关中人迥然不同的随和机灵处世性格,难怪在改革开放大潮中把苍天赋予的一方山水经营得风生水起。</p> <p class="ql-block">石泉老街围城西门楼</p> <p class="ql-block">雁山瀑布中的仿古水车</p> <p class="ql-block">  囿于时间限制和团员年龄身体诸种状况的缘故,根本无法悉数领略“浓缩秦巴精华,天赐十美石泉”的丰富独特旅游资源和审美享受,有心的甲天下户外领队三宝挑来捡去,在“云雾仙山的雄奇之美”、“后柳水乡的轻柔之美”、“燕翔洞府的梦幻之美”、“中坝峡谷的幽静之美”、“子午银滩的浪漫之美”、“千年古城的人文之美”、“金蚕之乡的桑海之美”、“汉江浣女的脱俗之美”、“石上清泉的神韵之美”和“养生佳肴的天然之美”十大美游中,组织了已开发的明清古街古镇漫步、中坝大峡谷穿越、后柳水乡乘船、徒步雁山瀑布等汉江最具魅力的生态文化旅游项目游览,品尝了筋腾腾的石泉蒸面、软呼呼的汉中热米皮和香喷喷的特色江团石锅鱼,团队成员兴致勃勃,组织得法安全可靠,共享反响成效斐然,经历过程收获多多,在此不多赘述,仅就未能造访的燕翔洞府和金蚕之乡略作补述,以补诸位缺憾之失。o</p> <p class="ql-block">石泉老街东城门口民宿对联“一帆风顺来财运,龙腾时运钱赚尽”,横批“五福临门”</p> <p class="ql-block">石泉大街上放学后平安自在享受童年乐趣的小朋友</p> <p class="ql-block">  “燕翔洞府的梦幻之美”是由陕西仟佰众生态科技公司投资兴建的生态旅游景区,位于石泉县西南50公里的熨斗镇富水河畔,处在富水河峡谷之中,水质清澈凌冽,两岸峰峦对峙,草木葱茏奇艳,与汉江三峡、熨斗古镇、富水河漂流、古山寨、灵雀山景区共同组成了一个集山水人文和岩溶地貌于一体的生态旅游梦幻世界,其中尤以燕翔洞最为壮观。据考证燕翔洞是一处寒武纪的天然石灰岩溶洞,距今已有5亿年,地质学称其为“喀斯特岩溶地貌”;燕翔洞洞深15公里,现已探明6千余米,已开发4.6千米,水域面积5千平方米,观赏面积2.6万平方米,是西北地区最大的喀斯特地貌景观区;洞内石钟乳、石瀑、石舟、石柱、石幔、石旗、流石坝、钙板、石花、石笋密布处处皆是,峰回路转曲径通幽;钟乳石形象各异姿态万千,如仙如佛、如禽如兽、如帘如幕、如林,犹如神奇美妙的神话世界。不得了,简直你想什么就能幻化成什么,其景观变幻无穷、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的确有着 “进洞看一眼,梦幻成神仙”的万般神奇。</p> <p class="ql-block">中坝大峡谷中的古山洞</p> <p class="ql-block">五彩斑斓的燕翔熔洞府</p> <p class="ql-block">  大约是在后柳汉江乘船坐过“金蚕号”画舫的缘故吧,让我忽然想起圣贤孟子“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衣帛矣”的话来,顿时对石泉的金蚕养殖和丝绸之路供货点有了兴致。一路走来,只要有土地就有桑树种植,有种植就有采摘喂养,有喂养就有缫丝织品,一切都彰显出“金蚕之乡”的名不虚传来;采桑姑娘在云遮雾罩的田堎上玉手摘叶随心歌唱,郁郁葱葱宛若碧袖长舞的仙境飞天在山间垅畔上飘舞,诗情画意仙境神工荡漾云端碧海,此情此景,完全滴酒不沾的人也要顷刻大醉酩酊了。据史料记载, 从商周起始石泉人就有蚕桑生产的历史,特别在汉唐达到了鼎盛的热潮。这段历史还要从谭家湾“鎏金蚕”的出土和瓦窑村古桑树说起。谭家湾位于贯穿石泉南北的古子午道上,而古子午道是古代西域丝绸之路的源头线路之一。1984年12月的一天,当地有个叫谭福全的农民在石泉池河(古直水境)河畔的谭家湾(西汉古直城遗址)挖沙淘金时,发现了世界上迄今为止唯一一枚熠熠生辉的鎏金铜蚕。这枚共有9个腹节的鎏金蚕全长5.6厘米,胸围1.9厘米,胸高1.8厘米,整个鎏金蚕重量约有0.01千克,它的胸脚、腹脚和尾脚都保存得相当完整,正在可爱的仰头吐丝或吃桑叶。鎏金蚕的头部有两个浮雕的圆眼,两眼之间有一条凸线,颈背r和腰背部也有类似的凸纹,身上的鎏金层,除了腹部因为刮蹭有些磨损之外,其余部分保存相当完整。整个鎏金蚕模样小巧纹理精致,身上线条朴素自然,没有过多的细节修饰;可想制造它的工匠师傅,更侧重蚕的整体状态和形象,利用造型轮廓,把蚕吃桑叶吐丝的样子,生动形象地刻画了出来。参阅有关古籍,古人以红铜作为制作鎏金蚕的主材质,他们利用红铜制作好模型后,再让箔融化到汞里,把金箔和汞组成的混合液体涂到蚕胚的表面,趁蚕体还处于加热状态时,让混合在涂层里的汞因温度提升被蒸发掉,整个蚕身上的涂层就会金光闪闪经久耐用。这种制作技术在没有精密仪器辅助的古代操作难度极大,只有技术相当精湛的师傅和身份相当高贵的贵族,才能对如此细小的蚕进行精细鎏金操作和陪葬享用。当时文物贩子出8000元高价谭福全o没卖,而是找亲戚借了50元路费进省上交给陕西省博物馆,获得70元奖励(后报销路费补足100元),文物专家对鎏金蚕进行鉴定后,得出了相当惊人的结论,这个鎏金蚕原来是西汉时期的宝贝,它是西汉皇帝为奖励桑蚕生产专门制作的御赐品,被国家明定为不准出国展览的一级文物。这一实物见证和重要象征,把西汉冶金制作工艺和石泉养蚕圣地实证到一个崭新的水平,填补了陕南为丝绸之路发源地的考古空白,让石泉“金蚕之乡”的美名不胫而走闻名全国。</p> <p class="ql-block">农民谭福全1984年淘出的鎏金蚕原件</p> <p class="ql-block">世界唯一的西汉鎏金蚕</p> <p class="ql-block">  又据史料记载和考证,早在秦汉时期,石泉所在的汉江河谷已是“桑柘遍地”了,请看这棵能佐证石泉“金蚕之乡”的瓦窑村桑树王吧!离开210国道沿陡峭的村道蜿蜒直上3.3公里,在古子午道石泉县曾溪乡的高山上,有一个古老的村落——瓦窑村,村上有条汉中古树贩子出资4万修建的简易村道,意欲将两棵雌雄古树收购贩运到成都。我的天!瓦窑山上居然是古药树、古梨花树等古树的集结地,竟然还留下了农耕时期先祖拓荒造田、兴桑养蚕的活化石——古桑树。传说东汉光武帝刘秀起兵初期势弱惨败藏于山间数日,靠着头顶山崖上一棵桑树掉落的桑葚得以活命,刘秀误作是旁边的椿树之功,随在称帝后封椿树为树王,桑树委屈得气破了肚子流汁不断,一般很难活得长久。但神奇的是瓦窑村这棵树冠并不大、高约4米的古桑树虽经年年采摘桑叶,反倒愈发地茁壮茂盛,主干直径近60公分,一人合抱不住,据年过花甲的树主人说自他懂事树就这么大,估计树龄在300年往上,祖上说过去还有比这更大的。古树是人类历史文化的活化石,石泉作为“丝路之源,金蚕之乡”,曾经“桑柘遍地”的历史印痕从这棵存活下来的古桑树上得到了证实。如今这棵古桑依然生命力旺盛雄姿勃发,远远望去,就像一对男耕女织的雕塑巍然屹立在高高的瓦窑山上,左边男子举手问苍天,右边采桑女高高的云鬓、脑后的发簪依稀可见,采桑女轻轻依偎在男子的怀中,情深意浓,仿佛在说:即便海枯石烂,沧海桑田,汝心不变,相濡以沫,相守千年。饱经沧桑的古桑王屹立山间,在寂静中默默见证传扬了石泉作为古子午道“丝路之源,金蚕之乡”的悠久历史。</p> <p class="ql-block">石泉瓦窑村的雌雄双抱古桑树</p> <p class="ql-block">雌雄双抱古桑村春天抽出嫩芽</p> <p class="ql-block">  旅游是需要资金投入、审美情趣、知识智慧、体力物资和时间资源支撑的艰辛付出,也是享受自然、丰富阅历、养精蓄锐、自我放松、人文充电的精神回报。两天之旅恍若金蚕重生凤凰涅槃,竟然灵感大发,清人俞樾《咏西瓜灯四首·其三》末句“不解朱门歌舞地,高烧红烛走安康”竟脱口而出,这不是本次随甲天下户外团队亲老穷游的神照么?于是站在归来下车的体育场上,对着远去的旅游大巴在心底里乐滋滋地吟诵起那北宋凤翔府秘书长四川眉山人苏东坡的《江城子·密州出猎》:“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p><p class="ql-block"> 2024年5月19日(国际旅游日)于古秦国</p> <p class="ql-block">碧绿清彻的汉江主道</p> <p class="ql-block">石泉老街夜景</p> <p class="ql-block">富丽堂皇的石泉老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