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洪评论：散文是我们改签文本的唯一票据

静水

散文是我们改签文本的唯一票据——鹏鸣先生散文《八卦城中悟八卦》的深刻印象苗洪鹏鸣先生的散文集《牧歌伊犁》是一部集地理、人文、宗教、道德、国学、价值等多重复杂元素于一体的散文集。他宣告了散文无极限跨越文普世化时代的正式开始。或许，有主张散文不再成为散文鲜明的标签。无主张的散文无疑透露出一种关于纯粹散文的意味。我们不再张扬着某种鲜明的旗帜去书写散文。而散文的秩序也只能在无序列的循环中无限封闭，甚至会宣告散文的死亡。在黑格尔去世后190年后的今天，与哲学的交汇又一次在散文的世界里展开。在这部散文集所收录的散文中，几乎所有诗人的身份都得到了一次非理性的认同。而我们在以往的关于诗人身份的认同中却只有极其简单的精神认同或者肉体认同的两个基本点，而除此之外却始终并没有向诗人的身份普世化方面靠近。于是，散文的语境遭到了严重的分裂，要么是本土语境，要么是跨域语境。而似乎是鹏鸣在原则立场上就前瞻性的意识到了这一问题的存在。所以，每一篇散文所透露的精确信息都是，我们不能继续在原定的散文概念里徘徊。我们要重新给散文作出一个崭新的定义。而这个定义就是，我们不能再使用极限化的语言书写散文，于是，便有了这部散文鲜明的主题——散文是我们改签灵魂旅途的唯一票据。这个主题赋予了散文崭新的使命，既不为死亡做评价，也不为生命做评价——因为散文最终的使命是在引导我们灵魂前行的方向，而不是终极。因为灵魂是没有终极的，只有终极的生命而没有终极的灵魂。我们的灵魂只能改变方向，而永远不可能终结。灵魂被赋予永恒性，无疑是对于传统散文主张的叛逆而不是坚守。关于这些，曾经只是假设，但是，鹏鸣却成功的完成了求证灵魂永恒的散文使命。 一、关于八卦城的由来。现在我们就和谷先生一起来详细了解关于八卦城的一些历史传奇。《八卦城中悟八卦》系鹏鸣先生散文集《牧歌伊犁》其中的一篇近乎于游记的散文作品。新疆的特克斯县因八卦布局而闻名。有关部门1996年取消道路上的红绿灯，八卦城由此成为一座没有红绿灯的城市。该城始建于1937年，由当时的伊犁屯垦使兼警备司令邱宗浚亲自查勘设计。特克斯八卦城根据《周易》八卦“后天图”方位设计建成，城中心向外辐射“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八条大街，由从内向外四条环路联通，县城方位“坎”北，“离”南，“震”东、“兑”西，神奇的《易经》方位学说以有形方式规模宏大的再现于此，登城中心30米高“观景塔”可饱览八卦城全貌。街道布局如神奇迷宫般，路路相通、街街相连。这座体现易经文化内涵和八卦奇特奥秘思想的城镇，以中心八卦文化广场为太极“阴阳”两仪，按八卦方位以相等距离、相同角度如射线般向外伸出八条主街，每条主街长1200米，每隔360米左右设一条连接八条主街的环路，由中心向外依次共有四条环路，其中一环八条街、二环十六条街、三环三十二条街、四环六十四条街。这些街道按八卦方位形成了六十四卦，充分地反映了64卦384爻的易经数理。一环路环绕中心八卦文化广场，路的外侧是商店和公共服务设施建筑群，楼宇首尾相接；二环路两侧主要分布的是党政机关和企事业单位，建筑密度较低，小楼被绿荫遮掩；三环路与四环路之间及周围地带，则是城镇居住小区，且大多为独家小院，其间保留有大面积果园。据史书记载，八卦城的构思最早出现在战国时期。当时，军事家孙武提出了一种以八卦为基础的防御策略，认为战争应该根据八卦的变化来进行调整。后来，这种八卦的概念被应用到城市规划中，形成了八卦城的概念。而新疆八卦城最早出现在南宋时期，因道教的全真七子之一、龙门派教主“长春真人”丘处机受到成吉思汗的邀请，去西域向大汗指教治国扶民和长生不老的方法，他在西游天山的途中，被特克斯河谷所震撼，于是把这里作为“八卦城”的风水核心，成为了特克斯八卦城最原始的雏形。特克斯作为世界上最大、最完整的八卦城，也是世界上的乌孙文化与易经文化交织的地方；中国最西边的八卦城和易经文化所在地；中国道家文化传播最西端的地方；中国西域最大游牧古国——乌孙国的所在地；中国现存乌孙古墓最多的地方；中国古代有史记载远嫁公主最多的地方；中国古代有史记载第一位公主远嫁的地方；中国古代最大的赛马场——“汗草原”所在地；中国古代游牧民族津命“牙帐”最多的地方；中国古代汉王朝与西域游牧古国和亲时间最长、来往最密切的地方；有中国惟一用“乌孙”命名的山脉——乌孙山。与其说《牧歌伊犁》展示了鹏鸣先生深厚的伊犁情结，不如说是展示了鹏鸣先生的乌孙情结。既是对一个过去时代的怀念，也是一种深厚的历史情感。 二、关于鹏鸣先生散文集中的思考。而一直被我们认可的那些经典散文作品，除了具有人文意义之外，似乎是已经超越了散文文本本身的存在。而关于鹏鸣先生散文集《牧歌伊犁》的创作，似乎也一直都是围绕着散文纠错的命题展开。很明显，鹏鸣先生在尝试着一种将天人合一的理念导入散文的创作之中。而实际问题是，鹏鸣始终没有完全脱离人文主义的散文创作方针。几乎在他所有关于伊犁的散文作品当中，都无一例外的安排了第一人称，导游，朋友的结构来写作这方面的作品。当然，鹏鸣先生的散文不仅是主题集中，并且还渗透了许多深刻的关于散文本身的思考。严格来说，散文属于轻文本类型的一种写作载体。鹏鸣先生一直在以一种探索的态度去试图从更深一层的领域去解析散文的本质。而从某种实际的状况来说，无论我们如何定义散文，那些所有关于文学的讨论，诗歌的讨论，杂文的讨论，舒情诗的讨论，尤其是短篇小说的讨论，电影文学剧本的讨论，似乎也都适合于关于散文的讨论。散文在此基础上仿佛是一种无所不包的文体。而也就是因为如此，随着时代的发展，散文似乎在夹缝里生存的痕迹也越来越趋于明显的境地。因此，也直接提出了一个关于散文本身存在与生存的问题。要让散文是生存空间能够有一束明确的光使散文变得具有明显的辨识度，这可能是许多散文家一直忧虑的话题。而直到二十世纪的末期，鹏鸣还是一个介于诗人与散文家之间无奈徘徊不定的身份。黑格尔的艺术解体论其实是一个双重逻辑的问题。要么艺术独立存在，要么文学独立存在。但是，实际问题是，黑格尔并没有能力去撇清艺术及文学的重要纽带: 美学的根基。因此，黑格尔其实只是自己假设了这么一个违背一般逻辑的推理。所以，鹏鸣先生在他丰富的写作经验及体验中获得的结论是，散文的美学其实是一个独立存在的美学范畴。这种以主体见证客体的创作思维实际上就是为历史寻找证人，为伊犁寻找证人。他似乎是希望借助一种类似于乌托邦的理念来进行着关于伊犁的散文创作。而事实是，鹏鸣的写作方针也印证了我们在这个方面的倾向与思维导图。伊犁是一个客观存在的自然地域，包括八卦城实际上也是一个客观存在。八卦的本身其实一直闪烁的不仅是文化色彩，也有宗教信仰，人文信仰。但是，总体来说，关于八卦及八卦城的讨论其实是一个关于中国早期文明及文化或者说宗教雏形的讨论。八卦理念的本身就是一种自由思想的产物，甚至是诞生于乌托邦理念之前。 三、关于八卦本身的解析。八卦在古时用以卜筮，后世儒家作为宇宙万物的基本象征图形。根据《易传·说卦》“乾健也，坤顺也……”的说法，八卦实际上反映世界万物的8种性质，即：“乾健也”，乾就是健；“坤顺也”，坤就是顺；“震动也”，震就是动；“巽入也”，巽就是入；“坎陷也”，坎就是陷；“离丽也”，离就是丽；“艮止也”，艮就是止；“兑说也”，兑就是说。八卦的这8种性质确定不变，在任何情况下，乾都是健，坤都是顺。根据《易传·说卦》的说法，八卦各有许多取象，其基本的取象是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巽为风，坎为水，离为火，艮为山，兑为泽。八卦在进入六十四卦之后，取象灵活多变，不可一定。八卦还有一个方位的问题。八卦的象征范围，随着时代而逐渐扩展。而八卦是否具有国学因素，实际上也不难回答。八卦的主要理念是存在于天人合一理念之下的特殊产物。而这种天人合一的理念也正是中华祖先诞生国学的基础。八卦本身其实闪烁的就是关于宿命之光的产物。对自然的困惑及其对于人类本身命运及内在自我于他我都深刻思考与体验的结果。当然，八卦本身是否具有一定的玄学因子，也不是可以武断定义的命题。因为八卦本身首先起源于关于自然世界的思考。产生的时间尚无定论，说法不一。《易传·系辞》认为始作八卦的是伏羲。这是传统的说法。今人金景芳著《周易讲座》认为八卦的产生不会早于帝尧时代，根据是八卦之一的乾卦取象自然之天，而人们对自然之天的确切认识是在帝尧之时，伏羲时代使用火历，远未形成自然之天的天概念。八卦产生的逻辑原因，古人说法不一。《易传·系辞》就有三种说法，一是河图洛书说，认为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画成八卦。一是伏羲观象说，认为是伏羲仰观俯察自然现象而画成八卦。一是加一倍说，认为先有太极，太极加一倍，生成两仪；两仪加一倍，生成四象；四象加一倍，生成八卦。此外，后世又有多种说法，如画前有易说，认为八卦起于对数和理的领悟；文字说，认为八卦来于上古时代的象形文字；而实际上，八卦本身也进行了许多关于人本身的思考。比如生殖器崇拜说，认为奇偶二画出于古人对男女生殖器的崇拜，又由奇偶二画构成三画的八卦；结绳说，认为奇偶二画来于上古时代的结绳记事，又由奇偶二画构成三画的八卦。关于八卦产生的这些说法，谁是谁非，现在尚难得出结论。但是比较起来，《易传·系辞》的仰观俯察说（尽管仰观俯察者是伏羲的说法不可靠）和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的加一倍说，为切近事理。 结束语: 最后，我们又将话题回到散文本身。朱自清，冰心作为所谓现代散文家，其实留下的也都是关于散文本身的碎片化思考。他们作品唯一能做的就是以主题来淡化散文本身存在的焦虑。中国曾经诞生了大批的散文家，然而却始终没有突破形散而神不散的简单模式。明显没有从更高的角度去讨论散文的本质问题。而一直纠缠不休的问题是，散文创作到底是以人为本还是以自然景观为本抑或是以叙事为本，或者是以人文社科为本的创作机制，似乎都成为不可触碰的严肃话题。而一直被我们认可的那些经典散文作品，除了具有人文意义之外，似乎是已经超越了散文文本本身的存在。而关于鹏鸣先生散文集《牧歌伊犁》的创作，似乎也一直都是围绕着散文纠错的命题展开。很明显，鹏鸣在尝试着一种将天人合一的理念导入散文的创作之中。而实际问题是，鹏鸣先生始终也没有完全脱离人文主义的散文创作方针。几乎在他所有关于伊犁的散文作品当中，都无一例外的安排了第一人称，导游，朋友的多层结构来写作这方面的作品。这应该是一个关于结构主义的尝试。 2024.05.17.16:36.海口。 苗洪: 转业军人，主要从事各类文学作品的评论工作，长期受聘于海南人民广播电台社教节目，担当主持人。后来为支持云南诗歌事业的发展辞职而专门从事诗歌评论工作，现为文学专业评论员、人民网评论员。曾为当今中国顶级作家诗人: 陈忠实、贾平凹、鹏鸣、刘震云、商震、周啸天等创作过专题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