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作者:冬虫</p><p class="ql-block">美篇号108838229</p><p class="ql-block">图片:作者</p> <p class="ql-block"> 小时候我们姐弟四人跟妈妈下放农村,那是1969年,二姐刚好七岁上一年级,我五岁多点,正是玩耍的年龄。</p><p class="ql-block"> 记得那是那年暑假里的一天,我跟着二姐去山里找猪菜,见到好大一棵棠梨树,上面结了好多小果子,黄黄的挺诱人,看着就让人淌口水,太阳也是老高的晒在我们头顶上,没一丝风吹来,只有树上的知了在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整个大地象要烤焦的样子,口渴的厉害,二姐就把小竹篮放在树下,让我在树下等着,她一溜一溜象猫一样一会就爬到棠梨树上,一只手扶着树杆,伸出另外一只手就摘果子往树下竹篮里扔,我用竹篮接着果子,边等二姐不停的摘,一边就开始吃起了棠梨果,有一点甜甜涩涩的,可是水份特别多,好吃又解渴,不一会就摘满小半蓝了,二姐刚要准备下树时,只见一只脚在树丫巴上一滑,踩空跌下树来,还好爬的不高,人没有摔着,右眼上方額头却被一根棠梨树刺给深深的亲了一口,天哦,这个位置好悬呀,要再低一寸,那二姐右眼就完了,岂不要成了独眼龙大侠了吗?好吓人的,现在想起来都是心惊胆跳的。还好,幸亏没刺到眼睛。</p> <p class="ql-block"> 二姐和我高高兴兴背着竹篮,一路吃着果子,一路唱着(我爱北京天安门)回家了。晚上二姐的額头上张了红红的一个包,妈妈看见以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咛我们以后一定要小心,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没想到的是二姐額头上这个包一天比一天鼓,一天天张大的样子,这可把我们都急坏了。既然那么多药膏都不管用,只能是自己动手解决这个肿包的问题了。那天晚上妈妈让二姐坐好不要动,直接用一把裁缝大剪刀火上烤了一下,剪刀口对着二姐額头上的肿包咔嚓咔嚓两下子,把鼓起的快要有鸡蛋那么大的肿包剪下来了,然后又在伤口处涂了点红药水,一块膏药贴上去就好了。还好正是暑假期间,二姐不用上学,大不了不和村里小朋友玩,有我们姐弟四人就跟热闹了,我们姐弟四人才是在长期艰苦岁月中建立起的深厚的亲情和无产阶级感情,这个感情是牢不可破的,真正是任何力量也催不垮的姐弟情。爸妈走了以后,我们姐弟四家每年春节都是要在大姐家团聚,一起吃年夜饭。</p> <p class="ql-block"> 过了没几天,可能也就一周左右时间吧,二姐的額头几乎完全好了,伤口长好了,愈合的非常好,只是微微一条缝,不细看是发现不了的,二姐可以放放心心上学去了。今天回想起来,真为我妈妈的勇敢和果断喝彩,有那么顽强果敢的妈妈,真是我们子女的光荣和自豪,妈妈的当机立断,果断出手,咔嚓咔嚓两剪刀,避免了二姐額头上的冤假错案,把危在旦夕的額头红包作了天衣无缝的艺术化处理,对二姐,对妈妈,对我们全家人,都是一场漂亮的战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