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很久没有捉笔了，或许是随着年纪的增老，人也变得庸倦了。老话说:人到中年万事休。岁月不饶人啊，男人一过四十这个坎，真的就一年不同一年了。我是深有体会的，到了这个年岁，身体的某些部件是该要它软的地方它硬梆梆，而该要它硬的地方它就是硬不起来。坐着看电视、看书打瞌睡，真正躺到床上却又睡不着了。原先是睡不饱，睡得早起得迟，周末不用上班时，可以省了早餐，睡到直接起来中早餐一块解决；现在是睡得迟醒得早，碾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终于搞清了上了年纪的人怎么老是没事还要起大早。早先我是不信的，现在不服不行了。正所谓新事记不住，旧事忘不了；坐下打瞌睡，躺下睡不着；眼光看得远，小便尿得近；上面有想法，下面没办法；过去硬着等，现在等着硬。再就是到这个岁数，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人和事之后，似乎已是看破红尘，人也有些许消沉和变得懒散，凡事都无所谓了。原以为肚里还有点货，眼下却有江郎才尽、腹中空空、无所事事之困了。原以为生活的沉淀、月岁的消磨，已使我激情不再了。然而，就在这几天时间里，当我们在毕业二十多年后重新聚在一起，回到美丽的校园，见到久违的同学，重温过去的日子，追忆往事，我的内心里有了一股按捺不住的莫名的冲动，仿佛青春又回来了或是又回到了青春时代，颇有一种“老夫聊发少年狂”的劲头，总想说点什么，写点什么，不吐不快，全为那份本不该忘却的记忆和情感。</p> <p class="ql-block">2012年7月13日，这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三伏盛夏，烈日似火。一群热情胜过似火烈日的男男女女从各地风尘仆仆地赶到道县，如一团团热浪扑面而来，汇聚于盛情的都庞岭下、濂溪河畔——母校道县师范。早在一个月前，我接到邓班长的电话，说是在一些同学的积极倡议下，原道县师范87届56、57两个班的同学准备搞一次聚会，在道县工作的几个同学成立了一个筹备会，有些事情要商量一下。从接到电话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激动不安了，追忆往年，回首往事，干头万绪齐涌心头。突然间想起一直珍藏着却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拿出来晒晒的毕业照，赶快找出来好生瞧瞧，看到时候能不能认得出来。可是，我满以为应当还在的毕业照却找不见了，翻箱倒柜，满头大汗，到处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失声叫了起来:不好，我把同学们都弄丢了！我沮丧极了，惋惜不已，责骂自己大浑蛋，怎么可以把珍贵的毕业照给弄丢了呢！其实想想也是，扪心自问，自打毕业以后，除最初几年里与几个同学偶有来往及早些年间偶尔参加同学的喜庆宴请之外，尤其是近些年来，联络越来越少，几乎是把同学们都忘掉了。各自忙各自的，特别是结婚成家后，工作、学习、事业、家庭、生活，繁事缠身，应接不暇，焦头烂额，无暇顾及。当然对于我来说，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我不善交际，烦应酬，这是我的一大性格缺陷。早在学校念书的时候就暴露无遗的了，尤其是见到女同学特别是漂亮的女同学，就莫名地紧张慌乱，张口结舌，手足无措，整个人跟傻了一样。师范同学三年，我几乎没有跟班上的哪个女同学(包括一些男同学)说上几句话，有的甚至连一句白都没搭过，更别说与哪个女同学之间有什么纠结、爪葛或是勾当了，即便是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何况我还有些自知自明，晓得自己有几斤几两，哪里敢轻易去招惹那些头昂得老高胸也挺得老高的骄傲的公主们。到头来，反倒落得个高傲，出神气，摆臭格，不理睬人的烂名，你说我冤不冤？从学校毕业若干年后碰到一个女同学说起这个事我才晓得，她说，就因为这个，那时候班上的女同学都有些毛我。原来如此，我听了后顿时有种内牛满面的感觉，难怪当初我眼睁睁看着班上有好些男女同学出双入对的都没得我的份，此时此刻，情何以堪啊，我真想呐喊，大呼冤枉啊，但我只能苦笑一声，比哭还难看些地笑着对那位女同学说:哪里是你们毛我，是我毛你们好不好！记得有一次是班上搞什么集体活动还是上体育课，也不知是身体不适还是别的原因，我和一位女同学没参加，两人呆在教室里自习，各自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节课45分钟，硬是没有越雷池半步，没相互打招呼讲一句话。后来听她的老乡同学说她也是一个不爱讲话的人，难怪。有位同学在我的毕业留言册中如此写道:一二三年同学，四五六次接触；交往平平淡淡，分别自自然然。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本人不善饮酒，国人的酒文化根深底厚，源远流长，道州人还有一绝叫做怪酒不怪菜，一出去外面就是狐朋狗友一大堆人扎在一起，免不了又是一顿吃吃喝喝，把酒推盏之间，难以托辞，难费口舌，这境地很是尴尬难堪。再就是原先呆在家里还以为自己有家有房已经算是很不错，算个人物了，蛮有成就感，沾沾自喜，洋洋自得，晚上睡觉梦中还在窃笑。哪晓得出去转了几圈回来后，一下泄了气，才知道自家的厂棚连别个的厕所还不如。如此这般，越发不敢也不肯轻意出去乱转悠了。我想，很多宅男宅女就是这样炼成的吧。现在看来，出去走动走动也是有好处甚至是十分重要和必须的。比如说，如果不是我出去转了几圈，怎晓得自家的厂棚连别个的厕所都不如；如果没有这次聚会，又哪里晓得当年一起从师范毕业来的老同学中还不泛不务正业者，有改行从政当了书记局长处长科长主任的，有专家教授学者作家画家作曲家歌唱家，还有下海经商当了大老板的，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发人深省，令人鼓舞，催人奋进啊！</p> <p class="ql-block">一个弄丢了毕业照的人，就这样怀着巨大的内疚和不安，忐忑又激动地等来了7月13日这一天。再就是性格使然，所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其实那天我原本是起了个大早的，而且早已跟单位领导请好了假，却又挨到很迟才到场，犹抱琵琶半遮面，怯生生地卷缩在一个角落里，眼睁睁心痒痒地看着一别25年的同学见面时的那种激动不已欢呼雀跃的场面和情景。心里那个急啊，恨啊，我为什么就尽干出些没盐没油没名堂的事情来呢？在学校读书那会儿就糗出了名，如今老了老了还是改不掉这个臭毛病，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头天下午有一位同学提前到来了，激动嘛，迫不及待了，正如他自己所说:本来是明天报到的，我今天就来了。道县几个坐庄的同学陪同他吃晚餐，谈起往事，这个在外地为官的老同学，一语惊人，如雷贯耳。到底是当领导的，看问题就是高瞻远瞩，高屋建瓴，事事洞明，并善于作总结，提纲挈领，一下就号了我的脉，给我总结出了三条，日:“三子同学”，即:雕章子、搬桌子、泡马子。</p> <p class="ql-block">先说雕章子的事。我书桌的抽屉里现在还保存有十多个那时候雕刻的各色木头的、石头的印章。那会儿曾有一段时间，竟然有些走火入魔，课堂上也偷偷摸摸地忙活于雕刻章子。为了采集雕章子所需的木料，还差点丢了小命。有一次爬到校园里一颗蛮高的梨树上去掰树枝。因为爬得较高，我也就蛮老本的，我仔细相好后，双手反抱紧背靠在一根较大较粗的树枝上，小心稳住身子，然后用脚去踹另一根细小一些的树枝。哪晓得那根细小一些的树枝稳稳当当地没事，我背靠着的这根粗大一些的树枝却轰然断裂，连枝带人撂到了地上。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事情就是如此，就象我满以为不会也没有理由丢失的毕业照却实实在在找不到一样。这下好了，本来是想搞个小的，没想到却弄了个大的，赚倒是赚了，负出的代价也不小，算起来还是亏了，戳穿了我两层衣服，戳伤了我的一条手臂，屁蛋骨也跌揣了，所幸的是身体其他零部件还完好无损。当时的校医罗校长的夫人万医生看到我的手臂在出血，把我叫进了医务室。至今我的左手臂上还有一块伤疤，就是那次留下的纪念。虽说没丢了小命，却吓了个半死，心痛个半死。你想啊，皮肉破了它可以自个长齐，衣服破了可就长不齐了，所以说哪怕皮肉受点苦，也不能坏了衣服啊。事后，我总觉得这个事情有些耐人寻味，琢磨来琢磨去，我总算琢磨透了，想搞小的，那是注定要吃大亏的。男人大抵都有这个爱好，也算是男人的一大不良嗜好吧，没事总想弄个小的，就算没那贼胆也有那贼心，并且既有贼心又有贼胆的也大有人在。时下正流行这样一些顺口溜，所谓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穿衣要穿布的，吃菜要吃素的，老婆要一正一副的；一等男人四家为家，二等男人家外有家，三等男人家外寻花；只爱一个有点傻，爱上两个最起码，三个五个刚恰当，十个八个才潇洒...…还美其名日现代成功男人的标志，就看他有没有情人，有多少个情人。也怪不得现在的女人老是对自己老公不放心，于是乎有了诸多对付老公的招数:唱歌归唱歌，啤酒悠着喝；美媚身边坐，准看不准摸！出门在外，老婆交待，少喝酒多吃菜，够不着站起来，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允许你喝醉，允许你勾妹，晚上十点前，必须给老娘归队，否则要你的三条腿残废！....有一则笑话，说妻子不放心丈夫，每天下班回来都要对丈夫的衣物进行清查，试图从中找到女人头发丝之类的蛛丝马迹，接连几天一无所获，气急败坏地对丈夫说:你近来是越来越不象话了，竟然连尼姑也敢要了！还有个段子是这样说的:把自己的思想装进别人的脑袋和把别人的钱财装进自己的口袋，堪称是世上最难的两件事。前者成功的叫老师，后者成功的叫老板，两者都成功的叫老婆。温磬提示:家和万事兴。跟老师斗是不想学了，跟老板斗是不想混了，跟老婆斗那就是不想好好活了。所以，要弄个小的，这碗饭也不是那样好吃的，看似风光潇洒快活的背后，也有太多太多的辛酸无奈甚至惨痛悲剧。有个哥们说了这样一件事，说他有个哥们被老婆用菜刀追砍了出来，流浪到哥们那里去避难诉苦求救，哥们听了后说:砍得好，实话告诉你说，我也叫你老婆砍，砍死你活该！原来是这哥们做生意有了几个钱后就在外面养了个小的，屋里大的听到风声后就问有没有这事，可狠的是这哥们竞明目张胆地对老婆说:那是，你又不看看咱是什么人，现在象我这样有身份的，最起码也得两个是不是.....话还没讲完就挨到老婆的贵名堂了。我国现行法律规定，公民到18岁成年，男子16岁就可以当兵，但要22岁才能结婚。这意思已经是很明显不过了，就是说，对付女人要比对付敌人难得多了。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一个女人就够你受的了，你还弄来两个甚至几个一大堆那就更是难于招架自寻死路了，那可全是高难度的技术活啊，特别是又有了情感纠结的那种，就更惨了，一旦陷进去就是万劫不复。所以，还是奉劝各位有贼心没贼胆有贼心又有贼胆的老哥老弟当然也包括老姐老妹们，正如一哥们说的一句掏心窝子的肺腑之言:还是安分守己老老实实过点安然本份日子的好，除非你硬是不想好好活了！</p> <p class="ql-block">再来说说搬桌子。不瞒各位讲，我这人这辈子没多大出息，唯独这事干得还算是蛮象点样，道县话讲“蛮至力”，现在网络用语叫做“很给力”。可以这样讲，这是到目前为止在一生当中我最得意、最引以自豪的事情，一提到这个事，我就忍不住对自己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高家庄的高！我想，这辈子我还从没有、今后也很有可能再不会干出这么“至力”的事情来了，就象打麻将封闸了。通过一段时间以来的留心观察，我终于有了一个重大发现，教导处在清查学生人数的时候，只专盯空位子，而不清点全班的总人数，只要没空位置就点事没得，这就给钻空子留下了很大的操作空间，可以有所作为了。于是我果断决定采取行动，给它来个釜底抽薪，悄悄把我那套桌椅搬到寝室里去藏起来，然后闪人，溜之大吉，神不知，鬼不觉，实在是悠哉乐哉快哉！有时候，我常常半夜惊醒睡不着觉，我总在想，我咋就这么聪明呢？我竟直TM太有才了！不过还是老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如此等等。对此，我是肚子里生牙齿，谁这么无聊这么缺德说出这等恶毒的话语来，就象不知是哪个王八蛋没事干吃饱了撑的想出造酒的法子来害人一样，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世上要是没得这些屁话咒语，也没得那些吃饱了撑的瞎胡闹的无聊透顶之徒，那该有多好，太平无事！我平生最恼火两个人，一个是神刮社刮(道县方言)叽叽喳喳烦死人的那种，还有就是哪个最先发明造酒的王八蛋。也怪自己城府不深，心里藏不住半点事，又好大喜功，屁大点事，特别是稍有点沾沾自喜的事，就生怕别人不知道，牛皮哄哄到处瞎吹，泄了密。然后就有同学广而告之，推而广之，终于出了事。我为此背了个警告处分。</p> <p class="ql-block">还有泡马子的事。大道州常常把女朋友说成是马子，泡妞说成是泡马子。这是我人生中的一大憾事。那时候，我的确是违规操作，偷偷摸摸处过一个女朋友，我初中时候的同学，一个美丽大方温柔善良的农村少女。老实说，我们是初二的下学期开始谈的，那年我16岁上17岁。那时候说是早恋，现在来说是晚恋了，人类社会进步之快，形势发展惊人啊！现在的人，不得了啊，个个都是人精，人人都是牛爷，我们那代人是自愧弗如，赶不上趟了，就象时下农民伯伯的感叹:我们农村再怎么折腾也还总是赶不上城里人，你看啊，过去我们吃菜，你们吃肉；现在我们吃上肉了，可你们又吃菜了。过去我们上茅房用的是稻草、柴火棍，你们用纸；现在我们也用纸擦屁股了，而你们却用它擦嘴巴了。有一回，我看到我们居住那条街的几个几岁大的小屁孩，好好的在一块玩着玩着就起事端了。一个小奶崽气急败坏地对一个小女崽叫嚷道:克吧克吧你克嘞，我还晓不得？你还不就是想和我分手散伙，然后好克找那个高年级12岁大的老男人家吗！另有一个小奶崽就右手紧紧搂着一个小女崽的肩膀，左手胸脯拍得梆梆响:我宣布，这是我的马子，谁要是敢想她的方，哪个敢动她一根毛，老子我就灭了他！这可是干真万确我这个老老老男人家亲自耳闻目睹的。我还听说过一个笑话，说一幼儿园小朋友对幼儿园阿姨说:老师，我好喜欢你的，我们交个朋友好不好罗？幼儿园阿姨说:不好。小朋友说:为什么呢？幼儿园阿姨说:因为老师不喜欢小孩。小朋友说:你放心，老师，我会很小心的！你瞧瞧，我们那代人冤屈不冤屈，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小伙了还说是早恋。有首歌叫做“初恋时我们不懂爱情”，至今我也没弄明白我们那会儿到底是不是爱情，反正我们都自以为是，并且刻骨铭心。不管怎样，毕竟那是我人生的第一次。不管算不算，尽管没谈成，但至今她仍有时固执地出现在我的梦中，不管我愿意不愿意。记得在到师范报到的第一个学生大会上，我们敬爱的罗校长就直截了当地对我们说:你们现在正值青春年少，很多事情懵懵懂懂，也正因为如此，在学校读书期间交女朋友谈恋爱的现象要想完全彻底杜绝恐怕也是很难。但是，学校是有纪律的，在此我郑重声明，你谈是谈，就是有一条，不要被学校抓到。果不其然，在学校的三年时间里，就陆续有谈恋爱被抓到的不幸事件发生。学校那时候刚新建了一栋几层楼的音乐教学楼，设有一间间独立的小练琴房，地处校园的偏僻一角，这地方以前基本上属于边远山区，阴森荒芜，人烟罕至。这下好了，一些恋爱之士自以为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活动场所，既安全隐藏又舒适方便，殊不知越安全的地方越不安全。我也深受其害，差点挨抓，当然我并没有以为它就安全隐藏，而只是一时图方便惹的麻烦。那时候我从我大哥那里弄来一台120型照相机，就是使用一种叫120 型黑白胶卷的那种，照完一个胶卷后，可以拿到照相馆去冲洗，可以自己动手冲胶卷，洗相片，只需要卖来冲洗药水、相纸和一个小暗箱(带灯泡、玻璃的小木箱，很简单，也可以自己动手做，我那个就是我自己做的)及一壶热开水、一个脸盆，然后就是找一个暗室，用微弱的红色灯光（灯泡蒙上一层红布或包上一层红纸即可）来照明进行操作。有一次是在晚上，我一时心血来潮，要在女朋友面前露一手，显摆显摆，就带她来学校躲到音乐教学楼的小练琴房里冲洗相片。刚刚摆好摊子准备动手，外面就有人敲门了，我赶紧开门探头一看，是教导处查夜的，一个女老师，我叫她赶紧把手电光灭了。她问我悄悄眯眯鬼鬼粜粜躲在里面干什么，我说在冲洗相片。又问我还有一个人呢，听说话的声音好象是个女的哦，我说哪有啊，男同学，一个班的，他打小就这毛病，声音尖细，班上同学们都叫他假女崽呢。她不信，要用手电照看一下，我说千万不能开手电，一照我就全完了。她越发怀疑了，说是怕露了陷吧。这是肯定的了，但我绝不能这么说，我只能说你懂的，为什么不能照，这个问题毫无疑问你肯定比我懂，我真没骗你，真是在洗相片，不信你瞧瞧。我边说边把门打开，幸亏我早有一手，正好是大冷天，我把我一件那时候兴穿的抗美援朝志愿军军装式样的棉大衣和棉帽给我女朋友全幅武装起来，又搭帮她正好留着个那时候比较流行的妹妹头，就是齐耳短发那种，又是在那种微弱的红色灯光之下，女老师终于没看出什么名堂来，谢天谢地，终于有惊无险地成功蒙混过关。有了这次历险，使我更坚定了那种越是看似安全的地方其实最不安全，其实越是看似危险的地方反而更安全。这种时候，我天才般的脑袋瓜子在关键时刻就又派上用场了，我义无反顾地大胆作出决定，我要有恋爱的时候就干脆光明正大地在寝室里谈，小试了几回以后，果然安然无羌，我不由得又飘飘然起来，胆子愈来愈大，几乎有些忘乎所以为所欲为了。这样一来，却是苦杀了我同室的兄弟。有一次，睡我上铺的李同学，生怕打扰到我们谈恋爱，硬是憋着一泡大尿，一直等到我们从从容容缠缠绵绵磨磨叽叽难分难舍没完没了地谈完恋爱闪人后，他才从上铺下来翻着白眼打着哴呛往厕所跑。事后他找我算帐，扬言他以后要是落下个什么膀胱炎、尿道炎、前列泉炎或是阳萎不举、举而不坚、坚而不久这类病根的话，我要负全部责任。我赶紧拱手作揖一口一个兄弟使劲地给他赔不是，我说，兄弟，实在是对不住了，我给你赔不是了，难为你了，兄弟，亏你也憋得住啊，我服了你了，兄弟，活人还能被尿憋死啊，再说这事也不能全赖我啊，兄弟，我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啊，要怪就怪学校，要讲负责的话，学校要承担主要责任，我也是受害者啊，兄弟，我顶多是个次要责任，万一今后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象什么阳萎不举、举而不坚、坚而不久这类毛病了，兄弟我一定效力，为朋友两胁插刀，义不容辞，在所不惜，死而后已...正如前面所说，有些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最终我亦然未能躲脱被抓的厄运，终成受害者，不过我不是被学校抓到的，而是有些事超出了我的意料范围，防不胜防，在学校外面谈的时候被逮到了押送到学校里，要求校方对这种在校读书期间谈情说爱擅自逃课的严重不良违纪行为严加惩处，以正校纪校风。于是乎我又挨了个处分。本来我先前的警告处分是快要撤销的了，但向副校长硬是讲不仅不能撤，还要加码。于是我的处分就不断升级了，从口头警告到书面警告再到记过，就差没判处极刑开除学籍扫地出门了。不光是因为这个事，这其中还牵扯到另外一个事，一件极不光彩很不愉快谁都不愿意尤其是我人生中最不想提及的事情，这大概也是那位领导同学给我总结为“三子"而不是“四子”加上个“打女子”的原因吧。尽管每每提及它都相当于是在揭旧伤疤，无论对我还是对对方都是一种残酷，但我还是要把它说出来，它憋在我心里太久太久了。</p> <p class="ql-block">人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包括应当负出的代价，不管这个代价有多大。我为此挨了个记过处分，虽然学校没有废了我，我却差点自己把自己灭了。我一气之下收拾行李打起背包就要走人，幸亏被我二哥的同学当时在师范任教的胡保耀老师及时拦了下来，才没进一步酿成大错。我成了我们那一届两个班百余人当中，也有可能是自道县师范建校以来空前绝后绝无仅有没拿到毕业证的学生，我的毕业证是毕业离校一年以后才补发的。为此在毕业分配参加工作的最初工资定级时我比同届同学工资低了半级，充军流放到都庞岭二级峰脚下的一个村小教书。学校建在新村与老村之间，前不扒村后不着店，孤零零地杵在丛山石岭和乱坟当中。那时只有我是分配来的公办教师，其他几个都是本村土生土长的民办教师，一到放学，空荡荡地就只剩我一个活人，古刹青灯苦行僧般地熬过了一年的漫长时光，我才调离。如果说前面所说的“三子”算是我人生当中的“辉煌”的话，那么这件事可以说是我一生当中彻头彻尾的最大败笔。正应了那句话: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有你哭的时候。实在是出大丑了，丢人丢大了，不光是我自己，57班乃至56班及全体87届同学特别是男生乃至全天下的男同胞都为我而蒙羞，我愧为男人啊，男人中的败类，用现在的话叫做渣男，大渣男！我最要好的一位铁哥们气鼓鼓地对我说:以后离我远点，别跟人说我俩认识。往事不堪回首，我为此自责和后悔了大半辈子。想当初，我还自以为理直气壮，所以才狗胆包天，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我历来这样认为，解决问题或争端的方式方法不外乎两种，一是讲道理或叫作谈判，讲道理不听或是谈判破裂，剩下的只有动手武力解决或叫战争一条路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事实上也是如此，纵观中外历史和日常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人和事，概莫能外。话虽是这么说，拐场的是或许是天下男人的通病，死要面子活受罪，乱呈男子汉英雄气概，而在有些时候恰恰是最不男人的表现。俗话说:男不与妇斗；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来打的。而我却混蛋到居然对在别人眼里爱不爱不过来的女同鞋动了粗，这大概就是后来有女同鞋说的女生都有点毛我，不敢耳我的原故吧，注定我没女人缘，活该我遭女生嫌弃！</p> <p class="ql-block">冲动是魔鬼，是魔鬼让我变成了渣男。事情的起因是某件事她确实是错怪我了，且不听我反复解释，最后甚至连发毒誓赌恶咒的招数都使出来了也不顶用，她仍固执地认定就是我干的。没想到平时温柔可爱小鸟依人般的女生霸横起来是如此可怕可恨不可理喻。我实在是再无他法了，又气又急，只差点没当场吐血了，讲什么都没用了，多讲无益，讲不听就动手，我就用手指着她警告她说:我最后再讲一句，你要是再讲一句是我，我就要劳你的神了。在道县生活了一段时间的人，基本能懂得一些道县方言，譬如说流传较广的一个段子，说道县人特能吃，一顿早餐一人要五碗粉、七个蛋、还要再来一根油条，其实就是要下一碗粉、吃一个蛋、再加一根油条而已。还有青蛙叫“麻拐”，石头叫"马兰古”等等。而我说的“劳神”，在这里的意思就是说要动你的手了。这话已经说满了，没有回旋余地，已是最后通牒了。随着她又一句“就是你”一出口，我情绪一下失控，气血直往脑门心上涌，瞬间失去了理智，恶向胆边生，干出了悔恨终身的勾当。平时一向对我还不错的班主任熊老师对我这种竞然敢当着他的面动手打女生的可恶行径很是愤然，狠不得生呑活剥了我，就差点没动手劳我的神了。更要命的是她哭着跑了，也不知跑哪去了，一时半会寻不见人，学校生怕她想不开出大事，向副校长更是吹胡子瞪眼，恶狠狠把我叫到他办公室，叫我老老实实地坐到那里，有模有式地在我面前摆一部录音机，说是要录我的呈堂口供，作为罪证。本来事后冷静下来后，我是悔恨交加，一方面担心不知道学校要怎样处理我，另一方面更是生怕她出事，那样事情就搞大了不好收场了，原本心里就有些发毛了，一看这阵式，心里就更是打鼓一样了。向副校长还一字一顿地说:你不消跳胆，你信不信，我只消一个电话，五分钟，公安局就要来把你抓了克！话音刚落，他女儿小向刚好到他办公室来找他。小向也是师范毕业，比我早一届，刚好参加工作，在县公安局上班，成天穿个警服，下了班也不换换，当场把我黑个半死！向校长向大爷你老人家牛哦，特厉害啊，哪里消五分钟！我颤颤抖抖，特别是双腿两个手拼命用力按都按不住，恭恭敬敬，老老实实，语无伦次地低头认罪不迭：我有罪，我罪大恶极，我罪该万死，我老实交待，我认罪伏法，如实招供。后来我二哥来到学校的时候，向副校长还把录音放给了他听。为了我谈恋爱的事，我二哥曾动手打了我一耳光。那是在一个晚上，二哥从县城回了来，一家人吃了晚饭后围坐在火炉边烤蔸子火，我和二哥面对面地隔着一张桌子坐着，他苦口婆心地说道我，我却油盐不进，横竖不听他那一套，他气得不行，下意识地举起巴掌在我眼前晃了晃，威胁我说，你再不听，再和我顶嘴，看我给劳你的神！我还偏偏就是不爱听，并冲他叫嚣，我就是不听，你不是说谈恋爱影响学习吗，是你对我丧失了信心才使得我最后也对自己丧失了信心，才最后改填志愿报考了道县师范，成了个中师生，我初中毕业会考的成绩可是名列前茅的（当时我们是八十年代初国家从初中毕业生中招考中师生的第二届，既第二代中师生。招考程序是最严格的，要经过初考和复试，即普通初中毕业招生考试和中师招考特别复试过关才能录取，招考成绩是最优秀的，能考取中师的都是当时的尖子生，后人有著作《一代中师生的芳华》对此及我们这代中师生的人生遭遇和奉献有过详细论述），如果我读高中，未必就考不上一个好的大学，你还想要我怎样，我不听你的你能咋的，你奈何我啊，你敢打我啊！你打，你打呀！我还把脸送上去了，这真是在讨打啊。结果与我这次动手打人的情形如同一辙，箭在弦上是不得不发，他气急败坏地说，你还蛮有道理了不是，我讲你还不是为了你好啊，我要是不管你，象你现在这个卵样，就算上了高中未必就能考得上大学，今天我就是要好好管教管教你，让你长长记心！说着他就顺势一巴掌抡在了我送上去的脸上。这下也彻底把我惹火了暴发了，我歇斯底里疯狂地猛一下把桌子掀了个四脚朝天，拔腿就冲出大门冲进夜幕之中，溜麻地三拐两拐迅速摸索出了村子，鼓起个卵泡气雄纠纠气昂昂盲目地走了一段路后，头脑开始慢慢冷静，冷静下来后却不知往哪里去了，本来有点想到离得最近也就两三里路的舅舅村家里去的，但想想还是没去，去了怎么讲啊。眼前面临的状况，也迫使我不得不要冷静下来，不光是冷静，可以说是有些冒冷汗了，脑壳皮子发麻，因为这时已近夜深，天空中飘着零星雨点，寒风凄厉地刮着，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就象是被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了，恐怖伴随着寒冷一阵阵向我袭来，我漫无目的深一脚浅一脚摸索着前行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凭心而论，我父母都是农民，大字不识几个，只上了几天农村识字扫盲班，再加上养我们兄弟姊妹五个，哪里顾得上也无能力管我们的学习，全靠自己自觉努力。因为家里兄弟姊妹多，负担重，我姐姐是老三，我家只她一个是女孩，那时候都重男轻女，只读了初小就没给她读了。大哥是老大，算家里半个主要劳力，只能半工半读，勉强读完高小就自己辍学不读了。二哥坚持读完高中，那时候还没恢复高考，保送到大学，他是我们兄弟姊妹五个中唯一一个正规科班出身的大学生，他是我家的骄傲，也是我从小引以自豪和崇拜的偶像，大学毕业分配到县里工作后，一直是他关照三哥和我的学习，特别是我，在家我是排行老满，俗话说，满崽满娇娇，穷人养娇子，从小娇生惯养，养成了许多臭毛病，从小到大，对于我的学习、生活、成长(当然还有以后我的工作)，无不倾注了我二哥大量的心血，父母的辛酸就更不用多说了。想到这些，再加上眼前面临的这种令人崩溃的处境，我终于返身往回走了。那时候不象现在，连公安局大院里的门窗都到处是厚实笨重的防盗门和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的防盗窗，那叫平头老百姓咋办呢，反正打小我会记事起，在我印象中那时候晚上睡觉是从不拴门的。当我不声不响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从后门摸进我睡觉的房间舒舒服服地躺到床上的时候，听到火房里父亲正在数罗二哥，说有话好声讲嘛，要打也轮不到你动手，老子还凳起在哩，这下你还不克给我找回来...二哥在安慰父母，说你们不要着急，不会有事的，你们放心，我一定把他找回来，我记住了，以后我一定注意，有什么事好声跟他讲，绝不会再动手打他了....母亲的声音都带哭腔了，说舅舅那里找过了又没克，这半夜三更黑咕窿咚的，又冷又下雨，岳狗他会到哪克了呢，可干万不要出什么事啊，阿弥托福，菩萨保佑....(岳狗是我的费名，还有我下面要提到的我二哥叫我岳拐子，也是。按我老家农村的习俗，每个人都有一个费名，又叫贱名，名字越贱就越好养，也可以说实际上是一种亲昵的爱称，男生的费名一般叫做什么崽、奶崽、狗、狗狗、拐、拐子、拐头、股、屁股、西锅、咩堂等。另外，男孩子还有两个名字，一个奶名也就是小名，一个书名，并且要按辈份取名，象我，属龙字辈，生下来的时候奶名就叫姓+X+龙，上学念书后再取一个书名，相对应龙字辈规定为运字，格式为姓+运+X)听着听着，刚开始那一下子我忍不住想笑，怕笑出声来捂住嘴巴偷偷地笑，然后就忍不住想哭，偷偷掩面而泣，默默地任泪水夺目而出，最后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这次可能是吸取了那次的经验教训，二哥果真说话算数，还记得到他的承诺，没有再有要动手劳我的神的意思，跟我讲了一大堆道理，具体说了些啥我记不清了，但有一句话我记住了，并且永生难忘。他临走的时候最后深沉地对我说:岳拐子，我跟你讲句老实话，我现在在县里大小还算是当做个干部，否则的话，你不晓得哪天真的是要被抓了克，你以为不抓你哈！就这句话，极大地震憾了我，永远地铬在了我的心上，定格在我记忆的深处，它从同自己最亲并被自己视同一座大山的人之口中说出来，使我感觉到了一种从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冒出来的恐惧和无助，叫人不寒而栗，成了永远笼罩在我心头上一块不散的阴霾，它深刻地影响着我的性格和人生发生重大变化，从此我变得越来越胆小和怕死，有些时候甚至是怯懦猥琐，以致有不少原先熟悉我的人都说，我参加工作后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当然，这说不定或许还是件好事，它可能使我避免了很多不该犯的错甚至是祸端，但同时它也改变了我的另一面。对此，我十分慎重和注意，在我为人父以后，我始终切记并竭力做到了一点，那就是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我都绝不会有意或无意地去恐吓我儿子。后来，我也改行到公安当了一名警察，又刚好分到与小向一个办公室，听那些与我年龄相仿的毛头小伙同事都喊她向姐，我想都没想就脆蹦蹦地也跟着喊向姐，她也没有半点客气的意思，于是就一直这么一口一个姐地叫着，叫了两三年才知道其实她比我小，至少从履历表上要比我小三个月，白被她占了几年的便宜，并且这还损人又不利己，人家有那么老吗，哪里是姐，明明我是哥嘛！还不就是因为那次在学校里被她吓的，否则哪能这样还没搞清状况一上来就瞎胡乱叫姐的。也怪不得她吓我，人家也不是故意的，我改行当警察后也还不是一样这副德性，有过之而不及。刚穿上警服那阵子，一身都是腰子，勒筛筛到处亲朋好友那里和众人面前显摆，还有意无意地把外衣撩开露一手，生怕别个看不见腰间别着杆枪。后来公安制服换了几茬，各行各业各部门也一样跟着换装，并且每次都跟警察制服同步同式，简直一模一样，难分伯仲。我老婆是城管部门的，两人的制服我经常拿错。我上班要途经一个菜市场，有好几次我看见几个摊担乱摆的小贩，远远地瞧见我过来了，立马慌忙躲藏，等我走拢来看得清楚明白后，一个看上去模样很是精明的中年男子，对着我很不自然地哂笑道:不好意思，又看错了！原来他们把我当成是城管的了。那意思是他一个江湖老手了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传出去还怎么在道上混！他很不好意思，我也不大好意思，不仅仅是觉得很是对不住他们。当时那场合，我也感到很是尴尬难堪，恨不得立刻消失掉。从那以后，我就很少穿制服了，包括上班时间规定要穿制服，为此没少挨领导的批，还被扣分罚款。尤其是近些年来，几乎就不怎么穿制服了，更别说带枪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公安是弱势群体了。现在想想年轻时候的许多事情，不禁哑然哂然，那都叫什么事呀？！可这世上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记得小时候，我们村上有个五保户，那时候都穷，穿得破烂，他的一条棉裤两只裤腿都没了，成了一条棉短裤，冬天里他还在穿，看上去有些滑稽，村里人就取笑他，说他是有点癫。谁能想到，今天看来，他竟是时装潮流的祖师爷。君不见，现如今，放眼四望，冬日里那些时尚靓女身上的装束打扮，这样的或类似这样的“棉絮短裤"，比比皆是，五彩纷呈，引领着女人冬季时装潮流。原以为到了冬日里总可以消停些了吧，不再像夏日里那般惹火，没想到冬日里仍然“美丽冻人”不让人省心。大凡男人在一年中，冷天时候的体重要比热天时候重个5-10斤，我原来相信中医的冬天养生说，后来终于大彻大悟弄明白了是活活地急瘦的，热天美女们穿着暴露，尤其一些时尚前卫的靓女更是叫人触目惊心还动魄，是看又看到了，奈又奈不何，心里那个急啊，还能不衣带渐宽瘦身肉，为伊消得人憔悴啊！医学理论还有种学说，说是多看美女可以养颜延年益寿，我是不敢苟同，那是过去，现如今的美女大多是要你的命的！</p> <p class="ql-block">拿破仑曾说过:我有时候象狮子，有时候象绵羊，我的全部的成功秘诀就在于:我知道我什么时候应该是狮子，什么时候应该是绵羊。所以，他成了举世瞩目的伟人，而我们大多数人则成了普普通通芸芸众生中一凡夫俗子，甚至是庸才小人。所以，才会经常犯浑，做错事，说错话，才会留下几多遗憾，几多惆怅，几多悔恨。对于二十多年前曾犯下的那次错，我一直在深深地自责和忏悔，虔诚地祈盼能得到她的原谅。记得在毕业临别之际，我想亲口对她说，或是在她的毕业留言册上这样写下我的心声作为我对她的赠言:早知分别时如此留念不舍，何苦当初相互伤害；愿时光流年抚平你心灵的创伤，衷心祝福你永远幸福安康！但她却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她也没在我的留言册中留下只言片语，带着我给她造成的创伤离去，25年了，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今天，我再次真诚地向你道歉，你(当然也包括全体同学)能原谅我吗？希望在25年后的今天，能圆了我这个多年来一直未了的心愿。为这，我已在佛前祈求了九干多个日日夜夜！</p><p class="ql-block">时光流逝，岁月匆匆。二十五年过去了，弹指一挥间。回首过去，往事历历在目。有欢笑，有泪水；有收获，有失落；有追求，有迷茫。都庞岭下，留下我们成长的足迹；潇水河畔，回响着我们的欢声笑语。在那纯真的年代里，不但有青春成长</p><p class="ql-block">的喜悦，也伴随着痛苦的历程。当年的我们，正值青春年少，风华正茂；而今，我们已是不惑之年，正经历着风雨阅读着沧桑。似乎腼腆的继续腼腆，直率的继续直率，张扬的仍然张扬，老练的依然老练，但岁月的印痕，还是分明的刻在了布满沧桑的面孔上，不觉让人慨叹不已，不禁唏嘘。我感触很深的是，同学们一起重游月岩，当年的我们是蹦蹦跳跳上去的，如今虽说不是步履蹒跚，却也多少有些气喘吁吁了。我们虽然不再是青春年少，但是我们少了一些轻狂多了一些成熟，少了一些浮躁多了一些沉稳。岁月的沧桑，洗尽了我们青春的年华和天真浪漫，但洗不去我们心中那分深深的同学情谊。25年的时光，足以让我们在滚滚红尘中体味人生百味。有的同学历经艰辛沉浮于宦海仕途，终于崭露头角，事业有成；有的同学淡薄名利，默默无闻，过着平平淡淡才是真的平静生活；有的同学投身商海，靠自己的勤奋、智慧发家致富；更多的同学终身留守在自己家乡的这块热土上，把毕生的心血和精力都奉献给了家乡的建设。平步青云，功成名就，固然风光无限，可喜可贺；发奋图强，孜孜不倦，更是令人感动，可敬可佩；淡薄名利，悠然自得，亦是寻常人家，无可厚非。无论各位同学所从事的什么职业，其经历是非凡或坎坷或平淡，我们毕竟走过了25年的风风雨雨，酷暑严寒，体味了生活所赋予的艰辛苦涩和幸福甘甜。25年的风霜雨雪，把我们这群曾经是十六、七岁的风华少年演变成了两鬓染霜的成熟中年。走上社会，方知校园生活的美好；经过洗礼，才知道惟有同学友情的可贵。品尝了人生的酸甜苦辣，经历了世事的沉沉浮浮之后，才发觉学生时代的生活就如同一杯陈年佳酿，如同一首饱满深情的歌，悠远而绵长；同学之间的友谊是一段割不断的情，是一份躲不开的缘，愈久愈纯正，愈久愈珍贵，愈久愈甘甜。无论人生沉浮与贫贱富贵怎样变化，我们的同学情谊，就像一杯淳厚的陈酿，越品味越浓，越品味越香，越品味越醇。</p> <p class="ql-block">往事如烟，相聚使我们重温起那一同走过的日子，回忆起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亲爱的同鞋，让我们怀着一颗诚挚的心，将那段芳香的记忆一共分享，把真挚的祝福写在脸上，把珍藏的友谊带在身边。我们相信，这份真诚的情怀，这瓣带露的花心，会把你的生活装点得更加绚丽多彩！让同学感受你的快乐，分担你的烦恼，分享你的幸福！聚会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也是新的开始。让我们举杯，共同祝愿:同鞋们身体康健、万事顺心！事业发达、生活美满！</p><p class="ql-block">相聚时难别亦难。本次聚会，87届56、57两个班同学105位来了75位，有些同学是因为事务缠身分身无术，但还有两位(新田籍)同学却是永远也来不了了，阴阳相隔生死两重天，成了两个世界的人！试问，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去珍惜，珍惜我们还能有相见的机会，珍惜这份同学情，珍惜生活，珍惜我们昨天、今天、明天拥有的一切的一切！三天的聚会时间是短暂的，不要问我们何时再相逢，也不要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期待着下一次的重聚，期待着到老的时候，还能象从前一样齐整，不落下一个！</p><p class="ql-block">道州麻拐 2012年7月于道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