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昵称:南飞雁</p><p class="ql-block">美篇号:5357312</p><p class="ql-block">摄影:庭萱、南飞雁</p><p class="ql-block">配歌:老家</p> <p class="ql-block">从浏阳市区出发</p> <p class="ql-block"> 寻找儿时的足迹</p><p class="ql-block"> 岳母家老院子的树木太繁茂了,请人清理后,大舅哥相约姐妹去看看老院子,到老家走一走。我们分别从浏阳、长沙出发,一小时不夠就到达永安“市”老街。一行八人,车停在小姨姐同学卫爷的门前小憩,主人端来了上好的绿茶,以及西瓜、荔枝、葡萄等丰盛的水果招待。</p> <p class="ql-block">当铺巷的一缕阳光</p> <p class="ql-block"> 此行的目的之一,去探访儿时出生、成长的老地方。岳母老屋位于当铺巷内,巷深墙高,一缕阳光照在静悄悄的巷道上,大门顶部上野草萋萋,墙面斑驳,墙角躺一个几十年也没移动过的大石臼,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也体会到“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意境。</p><p class="ql-block"> 进入院内,分住着好几户人家,岳母家在院内左后方,大部分还是木结构,四角乌黑的木立柱支撑着,二层有木楼板。院前有个小天心,旁边有一口生铁铸的摇井,𠲖𠲖吖吖,几十年来一直唱着同一首歌,清凉的井水哗哗地流在手心手背上,爽爽的,仿佛一下子回到曾经的岁月。后院较宽,栽着柚子树、椿树等,杂草丛生,请人清理后,方见黑黑的泥土,再铺些旧红砖,小院也终于迎来了久违的主人。</p> <p class="ql-block">当铺巷深处的院门上青草</p> <p class="ql-block"> 随后我们向下市街走去,来到河巷子,巷口的石碑靠右侧红砖屋默默地耸立着,几十年的风霜也未曾改变它的容颜,但在我们眼中似乎比儿时变矮小了,其实是我们长高了、变老了。右边的老屋是岳母60年代租住房子,妻子出生时第一声啼哭就是从这里传出,长到5岁时才搬去当铺巷。岳父新中国解放前后就参加了革命工作,当年在公社任主要干部,干部曾有打破包办婚姻的风潮,在山田乡老家的岳母似乎也感觉到一丝危险的讯息,背着二姨姐,爬山涉水,走了几十里山路,天黑了才赶到永安老街,从此喜欢上了老街,扎根在这里。</p> <p class="ql-block">河巷子右侧是妻的出生屋,左侧较矮的是妹子教授家</p> <p class="ql-block">通向捞刀河的河巷子</p> <p class="ql-block"> 向巷内行走十余步,一座红墙大红门的砖混结构的二层漂亮小楼就映入眼帘,这里是我家80 、90年代居住的地方,1990年在这里我的婚宴与父亲的七十寿诞同时举行,宾朋满座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1992年慈祥的母亲在这里度过了她最后的岁月。子欲孝,而亲不在……</p> <p class="ql-block">曾摆婚宴的小楼</p> <p class="ql-block"> 再前行,即见沿河大道和母亲河捞刀河。这里原是一片菜园,儿时我曾在这利用洪水带来的瘀泥,开垦河滩荒地,周围插上树枝,次年就成了小灌木丛,只有种芋头就不怕水淹。河水清澈,人们在这洗菜洗衣,水中小鱼在脚边游来游去,但就是抓不到。夏天来了,就成了小伙伴游水的乐园。二姨姐支农插秧回来,到河中游水,踏空被淹,元坨姐去拉,结果双双滑入深处,驾船的街坊蒋运嗲一看,刚才还在玩的两个小姑娘,一下不见了,危急时刻,他奋不顾身跳入水中将两人救了上岸,两人喝了满肚子水,已人事不醒,经一番抢救才捡回了两条宝贵的生命。</p> <p class="ql-block">翠姐曾落水遇救的河边,这是当年的菜地的所在地</p> <p class="ql-block">小学同学炎炎家的木楼</p> <p class="ql-block"> 60.70年代我家住在河巷口斜对面的“长沙东乡永安市34号(邮址)”,对门是船行、牌坊里,前门是玻璃印子门,中间有葡萄架的院子,后面是1976年起的红砖红瓦红门窗的新房。60年代我就出生在这老屋里,墙是竹篾编织的,再敷了稻草黄泥,再刷上白石灰。年深日久,底部黄泥脱落,只剩下竹篾间空隙,左邻右舍,鸡犬相闻。红房子后墙还搭了猪圈,提篮寻猪菜是儿时的必选项。</p> <p class="ql-block">我家老屋,1976年砌的红砖屋,三哥婚房</p> <p class="ql-block">老屋旁拆了的猪圈,只留有墙上圆孔</p> <p class="ql-block">小姨夫家的戴家老屋</p> <p class="ql-block"> 当年父辈是解放前后来到永安市的,主要是做油漆生意,在上市口邮局旁租房,开了家“郑益丰颜料店″,三个哥哥应该是这老屋出生的,隔壁于嗲嗲有两个美丽的女儿,聪明帅气的细舅舅,看上了于家大女儿秋林,近水楼台顺理成章成了我的舅妈,亲上加亲,小女儿菊林嫁给我长沙的表叔。再过几家,就是小姨夫家的戴氏老宅,兄弟五个,家风良好,都很有出息。大概1959年上下,我家曾下放农村,租住附近的水巷子一二年,人多孩子小,实在养不起,经申请调查后,又转回居民户口。</p> <p class="ql-block">中间蓝色门窗的50年代我家租住的瞿梁四的祖屋,左侧邮电局仍是旧时模样,右侧于外公家</p> <p class="ql-block">历史悠久的济永药号,远处十字街头</p> <p class="ql-block">中间刘寿爹理发店,右侧原供销社书店</p> <p class="ql-block">当年从望城靖港镇嫁来李四家美丽新娘,一晃成了老娭毑了</p> <p class="ql-block"> 看了一圈的老屋,没遇到什么熟人。到了近下市街口时,忽然有好几位乡亲闻声探出头来打招呼。88岁的小学老校长,还那么健谈,身体还算硬朗。二姨姐的儿时玩伴铁双也热切迎上来。大舅哥的同学强哥中风,已满头白发,步履蹒跚,都认不清人了。一老妇向我们打招呼,一问才记起,是当年我们见过的靖港嫁过来的李四家漂亮新娘。小学同学小安的家仍是50年前红砖墙模样,当年在他家打过天九骨牌。还有一小个老妇人望着我微微笑,我一楞神,这不是贴邻仙玉吗?人称“仙玉疯子”,一个成天骂骂咧咧的疯女人的形象就跃入脑海。与眼前这个衣作整洁,手戴玉镯的安静女人反差太大。这确实是仙玉本人,这位长沙城里姑娘,嫁到这小镇上,在这老街受过多少苦,只有天知道。我让她带我看看老屋,看看曾经的菜地猪圈,她都很清楚地介绍。晚年还算幸福。我拿点钱给她买水果吃,她还讲客气。我们一行人离开,她还默默送了很长一段路。</p> <p class="ql-block">与笔者交谈的88岁永安完小老校长,仍健康健谈</p> <p class="ql-block">大舅哥嫂与久违的乡亲闲坐聊天</p> <p class="ql-block">与贴邻仙玉交谈</p> <p class="ql-block">儿时玩伴相谈甚欢,低几届的同班男同学却老得认不出了</p> <p class="ql-block">在戏场坪对面原织布厂的老街饭店聚餐</p> <p class="ql-block"> 老街确实老了,街尾的小石桥也埋在车道下,道路已被学校围墙截断。曾经繁茂的必经之路商贸老街,就象截断了龙脉一样,成了被遗忘的角落。这里有我们的童年,有我们的欢笑。知道的认识的人越来越少,谨记下这老街、小巷、和那无言的老屋,以致纪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