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亚五国之哈萨克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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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飞哈萨克斯坦途中

天山西进三千里。一览凭银翅。连绵峻拔出重霄。横岭侧峰翻白、乱云涛。

深渊绿谷人烟少。持节边声杳。往途胡马识风波。喜跃丝绸古道、唱新歌。

　　“五·一”假期是出国游的好时机。我们沿着天山山脉由乌鲁木齐出发，向西飞行80分钟就到了天山脚下的阿拉木图。阿拉木图是中亚地区第一大城市，也是最富裕的地区。1997年之前一直是哈萨克的首都，清朝时期曾是中国领土，当时为伊犁将军管辖，名为古尔班阿里玛图。1997年12月10日，前任哈萨克斯坦总统纳扎尔巴耶夫宣布，阿斯塔纳成为哈萨克斯坦“永久性首都”，迁都主要原因是阿拉木图离边境太近而且处于地震带上。

　　哈萨克斯坦意思是哈萨克民族居住的地方。“斯坦”是来自古波斯语的后缀，意思是“××地区”，中亚五国分别是：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土库曼斯坦，也就是这五个民族居住的地区。

中亚五国的历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草原民族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经过波斯帝国、阿拉伯帝国与大唐帝国的争夺、蒙古帝国、帖木儿帝国、沙俄与清朝的争夺、苏维埃联盟到1991年的各自民族独立，无数的腥风血雨，分分合合，形成了今天的格局。

　　迎接我们的导游是疫情期间移民到哈萨克斯坦的新疆哈萨克族人。年逾五十，一米八的壮汉，随便摆个舞蹈动作，都让人觉得那么的优雅，自然，美好。他在国内做过外贸，也做过主持人，还演过电影。现在居住在阿拉木图，花了160多万（人民币）买了一套130平米的智能小区的精装修房子。移民哈萨克必须是哈萨克族人，从他的言谈中多少感到有后悔之意。他精通俄语、哈莎克语和汉语，作为导游还是很称职的。

　　我们首先参观了哈萨克斯坦国家中央博物馆。这是1985年落成的中亚地区最大博物馆，世界十大之一。我们参观了四个展厅，从猛犸恐龙时代到人类起源、国家历史，民族风情到现代文明，我们大致了解了一些萨克斯坦的国情。

　　哈萨克民族的帐篷，支撑结构是木头，没有一颗钉子，木与木之间由牛筋连接。周围的木栅栏式的围合，是可以收缩的，便于搬迁。与蒙古包有很大差别，毡房的顶部是尖锥形的，而蒙古包的顶部是圆形的，而且建毡房用的支杆也是不一样的。

　　冬不拉和马是哈萨克民族的两个翅膀。导游说，骑马是他们的天性。

　　俄罗斯人对哈萨克人并不好，甚至有些残酷。也许是因为哈萨克是正宗的蒙古帝国时金帐汗国的后代，而俄罗斯人只是当时汗国底下的附庸。

二战期间哈萨克斯坦人有120万官兵上战场，死了60多万人，许多功勋被埋没。苏联期间国家对哈萨克族人有计划的进行迫害消灭，人为制造饥荒饿死100多万人。现在哈萨克斯坦60%以上是哈萨克族人。俄乌战争，许多俄罗斯人涌入中亚五国，逃避兵役，甚至影响房价。

　　位于阿拉木图市中心的独立广场，发生过许多群体事件。2022年因物价上涨，老百姓在广场抗议，引发元旦暴乱事件。左面大楼即原来的市政府大厦曾被烧毁，独立纪念碑的大理石上还留有弹痕。1986年，因为总统选举（人民选举还是苏联任命）引发了学潮，学生们在广场静坐，前苏联派军队带着狼狗来镇压，死亡人员达4000余人。广场上刻有浮雕作为纪念。

广场前面的大街是由地址学家沙特帕耶夫命名的。他因为发现哈萨克斯坦的矿藏而且在国家独立之后才公布，被视为民族英雄。

哈萨克国土面积272.49万平方公里，超过中亚五国的一半，居世界第九，是世界最大的内陆国。石油和各种矿藏极为丰富，化学元素周期表里有的元素他都有。石油天然气储量世界第七，里海周边的石油储量占世界17.2%，堪称第二个中东；钨储量占世界总储量的50%；铀矿世界第二，粮食也是出口国。人口只有2000多万，即便是现在产业结构不合理，却是一个非常有潜力的国家，是“一带一路”中与中国多方面合作的重要伙伴。

86学潮浮雕

　　哈莎克斯坦西边是里海，北边是无边无际的大草原，东南部是帕米尔高原。我们这次只在他的东南部阿拉木图（意思是：盛产苹果的地方）附近游玩。由于在天山山脉的脚下，水域发达，被称为七河流域，有一部分在汉唐和清朝时是中国的领土。雪山中的湖泊不计其数，都是格外清澈，颜色如宝石绚烂，有田园诗一般的境界。

　　我们有选择地游览了阿拉木图的水源地-大阿拉木图湖（Big Almay Lake）、科赛尔湖（Kolsay Lake）和卡因迪湖（Kaindy Lake）。

　　印象最为深刻的当属Kaindy Lake。我们乘坐1965年前苏联生产的极为破旧，但越野性能好的车，在纯自然形成的山路上行驶，偶尔还要淌越河流。差点没把腰颠坏了。 原生态的山林是极美的。松鼠都与众不同，个头大，尾巴是白色的，长长的，蓬松的，头是金黄色的，可爱极了，据说冬天会变成灰色的。我们颠簸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卡因迪湖边。湖周边高大的松树环绕，更高更远处是雪山。这个湖是在110年前，由于一次大地震形成的堰塞湖。湖面面积不大，直径仅为400米，已被列入世界上25个最美丽的湖泊名单之中。

　　对此，不得不吟诗一首：

游哈萨克斯坦Kaindy湖

山行颠簸紧，绕岭又过崖。

放眼心胸阔，扶腰肝胆饴。

群羊肥碧野，骏马闲青陂。

绿卷松成海，白浮云泛漪。

层峦高有际，叠雪澈无思。

万物自安乐，唯谁苦拙痴？

慕鸟时插翅，观鱼争展眉。

叹无鸟之目，却共鱼亦嘻。

辗转凭渊下，流连顺溪驰。

和音同汩汩，拥翠共离离。

步止镜湖出，峰回塞雁迟。

澄清磨翡翠，深邃隐参差。

趺坐堪容否，千寻所欲为？

迎风听水皱，星洒满瑶池。

　　至于雪山，不能不去琴布拉克雪山风景区。这是距阿拉木图18公里，海拔1691米，从山顶可俯瞰阿拉木图市全景。这是世界知名的滑雪场，世界纪录的摇篮，有200多个世界纪录在这里产生。阿拉木图一直在申办冬奥会，曾经以一票之差输给北京。

我们坐了三段缆车，用了半个多小时，上到海拔3200米的最高滑雪点。山上的雪开始融化，已经没有人滑雪了。跟索契比起来，这里如果举办冬奥会，需要投入建设的任务还是相当艰巨的。

　　哈萨克斯坦的大草原也是极美的。我们在开往恰伦大峡谷的路上，饱览了大草原的风情。雪山绿野，牛羊成群，起伏的山坡上，骏马伫立，昂首远望，似乎在等候着伯乐。还有成片的叫不上来名字的黄花，成片的野郁金香，红的让人心醉，我们忍不住停下车来，冲入花海，尽情的拍呀、跳呀、笑呀……

　　恰伦大峡谷（ Charyn Canyon ）是外伊犁河谷的另一番绝色风光。与美国科罗拉多大峡谷相似，不过比他稍微小一点，有170多公里长，对外开放的景区只有2.5公里长。谷内奇山林立，怪石乱生，鬼斧神工，很是壮观。我们不知不觉的在里面走了三个多小时。穿过了一个山洞，峡谷的颜色变了，我们由红恰伦走入黑恰伦。颜色变化是因为山体中所含矿物质的不同而导致的。峡谷的最里端，碧绿的恰伦河绕着山谷奔涌而来。在峡谷里，只要有时间，你可以展开无限的想象，周边被风在时间的长河里尽情地、恣意地雕琢着的，或独立或连绵的山体，像龙、像龟、像国王、像美女、像城堡……你甚至可以在里面编撰童话故事。

　　在我们参观升天大教堂的这天，正好赶上是东正教的复活节。教堂附近特别热闹，很多人都在做礼拜，并带上家里做好的面包等供品。这座教堂是1907年竣工，是世界第二高木结构建筑，在1911年的7.8级大地震中，是唯一的一座没有倒塌的建筑，非常神奇。哈萨克斯坦人的信仰相对自由，但50%以上是穆斯林，信奉伊斯兰教。

　　中亚的饮食，接近我们新疆。在哈萨克斯坦，我们第一顿饭吃的就是超大（一串可饱）烤串，有羊肉、羊心、羊腰子，还吃了烤馕。最美味的一顿是在湖区的“牧家乐”，这是我们让导游在牧民家里提前预定的。这家的女主人非常能干，为我们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午餐。原味的清炖羊汤，鲜嫩的羊肉，浇在、摊在手擀的面皮上，味道不要太美。再配上牧家特制的点心、奶酪，吃到我们晚饭直接免掉。

　　她有5个孩子，大的14岁，最小的才三岁，长得壮实的很，手里拿着奶疙瘩，时不时用嘴嗦一嗦，可以从早吃到晚，导游说他小时候也这样。抱他也不拒绝，喂他吃羊肉，他小嘴紧闭不肯张开，路上我们买的糖果，却让他很感兴趣，开心的拿到里屋，与哥哥姐姐们分享。

　　我们在哈萨克斯坦游玩了五天，见识到的仅是冰山一角。草原腹地，雪山高处以及沙漠中的神秘，只能停留在想象中。即便是著名的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和前苏联的核试验基地，以及受核试验污染的村落和人民，也任其停留传说中吧。

2024年5月17日炎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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