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贤桥》

管乐

<p class="ql-block">  2023年10月10号这天,因儿子在杭州买房要用户口本,我特地回了江山的<span style="font-size:18px;">老家</span>一趟。期间骑车去峡口镇购物,途经邻村上埂时喜见新建的大桥已经竣工,并投入使用。</p><p class="ql-block"> 在桥头左侧立着一块黑面影雕的长方石功德碑,上面铭记着捐款人的芳名;右侧立着一块相对低矮很多的花岗岩,是桥名座碑。上面镌刻着“迎贤桥”三个大字,以及双潭村和三行小字。<span style="font-size:18px;">描红的“迎贤桥”三个油漆大字,在明媚的阳光下,熠熠生辉,特别醒目。</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18px;">  “迎贤桥”,地处浙江省江山市峡口镇上埂村的西面,是横跨钱江源之一“须江”始段的一座精致、小巧的新桥。上埂村今名“双潭村”,是2006年镇、村体制精简,合理布局行政区划的产物。</span></p><p class="ql-block"> “迎贤桥”是一座钢筋混凝土浇筑的、装饰华丽的便民桥。因为桥宽只有3.2米,所以于桥两头各置有阻止货车、小轿车通行的两个圆形大石墩,只可通行三轮、两轮的电动车,和自行车。</p> <p class="ql-block">  “迎贤桥”地段的须江岸,是石砌防洪堤,它底宽15米多,高出河床约5米,堤面是集健身与观光两用的彩道。<span style="font-size:18px;">因为水有深浅,河床有高低,特别是雨季洪峰期。</span>因此,迎贤桥桥面至河床的垂直高度有6~7米。</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18px;">“迎贤桥”全长140米,两岸没有引桥;在</span>桥中心地段设有车人避让区,也作观景区;是个正方形,边长有6米的中心平台。</p> <p class="ql-block">  “迎贤桥”总工程款130万,主桥造价99万。</p><p class="ql-block"> “迎贤桥”是上埂乡贤倡仪,村委会支持,当地的父老乡亲、以及邻村的村民自发捐款建造的。</p><p class="ql-block"> “迎贤桥”,寓意着上埂村人迎来了美好时代的喜悦,承载着人们对幸福<span style="font-size:18px;">生活的向往和追求</span>,尤其是深切表达了对乡贤的感恩和永恒的铭记。</p> <p class="ql-block">  “迎贤桥”东桥头左边的功德碑座落在一个表高约30厘米的基座上,碑高1.8米,宽0.8米,上面镌刻着所有捐助者的芳名。其中数额最大的一笔是今年94岁的王双月女士携子女:<span style="font-size:18px;">邵益生、邵建生、邵建雄和女儿邵建英合计</span>30万元的捐款,据其邻人所说是40万,不知何以低调、隐匿了10万大票。另外,同学杨青捐款了一万元。其余村民几百几千及万元的不等,因捐款人数众多,在此不作一一详表。</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18px;">啷</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啷</span>!啷!骑摸举丈埂!丈埂伐举且,骑到麻车淤。爬上山岩岭,撮水乌冬青”。又曰:“<span style="font-size:18px;">啷!啷!啷!骑摸克丈埂!丈埂伐举且,</span>骑到达坝淤,想克地山岗,伐举乌龙潭”。这两首江山上路乡流传的江山腔民谣透露的信息告诉我们:从前上埂村的东西两面都有大河,且河水湍急,白浪滔滔,更有乌石社潭和祝家潭两个深潭,人们骑马都不能通过,只能靠竹筏摆渡到达上埂。<span style="font-size:18px;">所以,为了记住乡愁,不忘党恩,不忘乡贤,上埂村在与祝家村合併时才更名为“双潭村”</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这首民谣</span>是我们的祖先一代代流传下来的,也是先辈那个时期困苦生活的真实写照。</p><p class="ql-block"> 是的,从前每当汛期来临,洪水都会泛滥成灾。听老一辈人说:某年,有人在水涨流急时还要强行过木板桥,但因错觉、头晕落水淹死的;某年,有峡口旧街人随木板桥垮塌落水,尸体在十里外的乌龙潭才被人捞起的;而年年最为常见的是从廿七都大小源漂流出来的屋架、家具和死猪、死鸡等,当然更多的是连根拔起的树木、荆棘和杂草。此时,大人就会想着法子捞屋架或柴草等,年轻人则拿着有长柄的鱼网在岸边捞大水鱼。</p> <p class="ql-block">  “……泉湖饭筲,上埂竹篙……”泉湖和上埂,从前都是一片洪荒之地,没有良田,只有滩涂。生存所系除在沙地上种些季节性的作物外,主要的是靠进山砍柴卖到峡口集市和替人放排挣钱或挑浦城担挣发脚养家糊口。上埂村南与泉湖村相连,北与祝家村相连。八十年代以前,平时东西出行通过搭建的木板桥,在雨季来临、桥被冲毁时却是名符其实的岛洲,常常被洪水围困,是从前须江始段的一个狭长的江心洲,进出上埂的人员都要靠撑竹筏的人摆渡。在洪水退去后,我们村的人过上埂都要经过两座木板桥。</p><p class="ql-block"> 自从七十年代初期的兴修水利开始,特别是建造了峡口水库、水电站,通过挖渠引水,筑堤治河、填湖造田之后,上埂村的水患得到了基本消除。而2001年2月,在峡口水库上游的双溪口再次动工建设, 于2003年建成运行的白水坑水库、水电站后,上埂村的水患得到了根本和彻底的解除。</p> <p class="ql-block">  今日,上埂村东面曾有的大河已经消失不见了,只有凉亭边一条自泉湖村东(今为峡北村)经昔日社碑潭蜿蜒而至的小溪,向昔日的祝家潭流淌而去,清澈的溪水里野生的小鱼在追逐嬉戏……</p><p class="ql-block"> 在<span style="font-size:18px;">上埂村范围的</span>小溪上段的两边,有因地制宜、因势利导建造的六大休闲垂钓鱼塘,以及别具特色的精美木屋和水榭。而在下段与管家村、分界的祝家潭,也已建成了一个景观的鱼塘和休闲公园。</p> <p class="ql-block">  依稀记得,七十年代初时的祝家潭还有二、三米深,某人毒鱼时我还抓到过一条半死不活的鮸(鳗鱼),以及里庵各(汪刺鱼)、红铁苏、白条鱼、开曲红等。而有的人还抓到三、四斤重的乌律(黑鱼)、凸目鲶和大青鱼,五、六斤重的红毛弓和大头床(鳙鱼)和鲢鱼壳等。</p><p class="ql-block"> 难忘的是,一九七八年夏天,我与两个朋友去社碑潭炸鱼。一瓶填满炸药、插上雷管、连接有五、六寸长的导火线的“手榴弹”投进潭里后炸起三斤多的杂鱼。</p><p class="ql-block"> 最为美谈的是八十年代初的某年,一场很大的洪水退去后,我村(管家村)的金雅婶(当时已有七十多岁)竟在自己开发的菜地边的一个积水坑中抓到一条七、八斤重的大青鱼。那场大水,几乎把整个喇叭滩淹没了,最早在滩上建房的我村村村民周阳生一家和毛永水一家的门路上积水也有20厘米左右。</p><p class="ql-block"> 昔日,经常被洪水淹没的沙石溪滩,从八十年代开始,人们在地势最高的地方夯筑三合土墙体建造瓦房;从九十年代以后,人们普遍盖起了两、三层的楼房;自二000年以来,人们竞相盖起了装饰华丽、美观的四、五层的别墅楼。当年的荒滩已成为上埂村的主村区,美观大方的村部和休闲广场位居其中。</p><p class="ql-block"> 如今,我们管家村的喇叭滩,与上埂村已是大道相通,楼墅相连,俨然象个小城镇。</p> <p class="ql-block">  今日,上埂村西面的大河依然,自六十年代末砌筑了防洪大堤后,河道固定,河宽不增不减。更因为五水共治后,大河自峡口至此已砌筑了四道层层叠叠的蓄水堰坝。因此,每年雨季的洪水已不能泛滥成灾。而潋滟的河水从坝下飞泻而下,形成了壮美的四叠瀑景观,流水的声音似千军万马般奔驰不息,震天动地。四季不竭的河道,改善了小气候;堤岸的绿被,美化了环境,也提升了村镇的形象。尤其是有19墩20孔的、美观也壮观的<span style="font-size:18px;">“迎贤桥”,与下游经过的新国道线跨江大桥形成一静一动、交相辉映的胜景,恰如锦上添花、画龙点睛地使“双潭村”更加地灵动靓丽。</span></p> <p class="ql-block">  在“迎贤桥”没建之前,上埂的桥是简单的铁架桥,再往上溯是木板桥。上埂的桥,从清末至建国初期古朴的木板桥,到八十年代改造成浪漫的铁架桥,再到如今华丽变身为风情万种的雕栏玉砌的混凝土结构的“迎贤桥”,回首百年,沧桑百年,也是巨变的百年。</p><p class="ql-block"> 如今,村人到河西去种田,到峡口、王村去赶集,<span style="font-size:18px;">耕牛、</span>耕田机、收割机和三轮车都可以放心地从迎贤桥上通过,再也不用绕道走车流穿梭的公路桥了!更不用提心吊胆地涉水过河,或冒着生命危险地乘筏强渡。</p> <p class="ql-block">  是的,曾几何时上埂的桥从艰难岁月里时有时无的木板桥,到伴随改革步伐的铁架桥,以及2006年新的国道线从上埂自然村与祝家自然村的连接处穿过时,在大河上建造的混凝土大桥,上埂村人的出行已有很大的改善。但那困扰上埂村人日常到河西种田、去峡口王村赶墟的问题依然突出,尤其是铁架桥在维护的日子里,要绕道车流量大的、新国道线大桥毕竟拗脚不便,且费时和不安全。</p> <p class="ql-block">  因为,于八十年代后期村民集资捐款建造的铁架桥毕竟不堪重负,不够坚固。每年,桥墩与空心水泥板的连接处、水泥板之间都会有破损,每年的维修都给人们的出行带来诸多的不便。</p><p class="ql-block"> 今天,乘着“五水共治”,建设美丽乡村的东风,上埂乡贤<span style="font-size:18px;">釆</span>集众<span style="font-size:18px;">议</span>,募集资金,重新设计,拆除铁桥,终于建造了钢筋混凝土结构的、美观实用的“迎贤桥”。</p> <p class="ql-block">  2024年4月6日,在参与三姐七十寿宴的第二天我又来到了“迎贤桥”。在我观赏江桥美景的时候,<span style="font-size:18px;">机缘巧合让我邂逅了邑人邵裕喜、邵寿喜,以及由人引荐访问到的邵增元等几位长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裕喜兄说:他自</span>69年开始,至98年退下,历任<span style="font-size:18px;">副书记、</span>村大队长、村委委员<span style="font-size:18px;">。他是一位亲历亲为的见证上埂桥演变的全程老者,更是一位令人尊敬的长者和功臣。在八十年代以前的几十年间,每当木板桥冲毁的时候,就是由他的父亲摆渡过河人的。</span></p> <p class="ql-block">  据他所述,八十年代之前,上埂大溪只有木板桥。每当春夏暴雨连日,河水猛涨,洪流冲垮板桥的时候,村里以记工分的方式委派他的父亲去撑筏摆渡过河的乡邻。待洪水退去后,村里以同样方式再派人把木板桥架起来。但自八十年代初期分田下户后,一段时间人心分离,集体又无资金,于是木板桥垮塌后一直没有重建。</p><p class="ql-block"> 记得是1983年立夏节后的一天,我与女友于峡口步行到麻溪淤看望其外婆,然后返回到上埂路口的堤岸。因为当时河上没有木板桥(原桥被大水冲垮后,一直没有人再架),只有上游一点的一条被水没过的拱型拦水坝。我俩便挽起裤脚至腿部,循着鹅卵石堆曡的拦水坝欲涉水过上埂回管家。在涉水到中途时,水坝有个两米多宽的缺口,水深过膝,有60多厘米;水流“哗哗哗”地往下奔涌,且十分湍急。女友刚蹑足几步,便吓得双腿颤抖,再也不敢往前。我左手提包,右手拽着她的上臂,想牵着她走,然而,她却还是不敢移动脚步,还说我们往回走吧。其实,水流太急了,我都有点站不稳,坝下河沟又深,河水乌冬青,至少有一米以上,要拽她过去,我也有点力不从心,没有绝对把握。正当我俩进退两难的时候,对岸上一个40岁左右的上埂男,看到我俩的状况不对,便快速地沿石头坝趟水过来,大手大脚的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有力地把她拉过了这个缺口;女友踉跄了几下,幸运没有摔倒。</p><p class="ql-block"> 回忆此事,如在眼前。只是当年伧促之间不曾细看其人,于今这个救人于危难的上埂好人在我的印象中已十分模糊,也许再次看到他的话我也认不得了,必竟不是同村人,况我其后长年在外打工,在此只能郑重地说声“谢谢你”!祝好人一生平安!</p><p class="ql-block"> 1988年11月,在时任村书记祝学林和邵裕喜的主持下(副书记),带头捐款,募集资金,开工建造了钢架<span style="font-size:18px;">的便民桥,</span>俗称“铁架桥”。铁架桥每跨四米,采用<span style="font-size:18px;">钢轨桥柱、</span>钢轨桥梁和钢管护栏;桥面铺设空心楼板后再覆盖上一层水泥砂浆;桥宽有两米,可以双向通行摩托车和三轮车。</p><p class="ql-block"> 有些人干出了一些业绩,有些人混出了一些名堂。毫无疑问,历史证实了他们是前者,是为民谋利的好干部,是奉献于时的老功臣。</p> <p class="ql-block">  另据增元兄说:当年建造铁桥使用的空心楼板是泥水工祝善根(人叫善根倪)<span style="font-size:18px;">予制的。从建桥至拆除,他的空心楼板没有发生过断裂和破碎的质量问题。</span></p> <p class="ql-block">  增元兄还说:从前,每当洪流冲夸了木板桥时,最早<span style="font-size:18px;">摆渡的</span>毛元央总会习惯性地骂天骂地。他时常捞到从山区被山洪冲出来的死鸡或死猪,至于柴草木板或屋柱屋架等几乎每次都有一些;也曾救起过落水者,和打捞起不幸㦬难的死人。</p><p class="ql-block"> 在洪水泛滥的十几天里,总会有排工从廿七都放排出来。那一长串木排或竹筏上通常有两三个赤膊的放排汉,他们用蓑衣、油布包裹着行李,屁股上挂着饭筲;他们一人排头掌舵点篙,其余人来回奔波顺应着河道转弯抹角、左撑右划地不息奋斗;他们相互呼叫,协力同心地驾驭着木排或竹排顺着湍急的水流、迎着扑面的劲风向下游冲去;他们下清湖、下衢江,或经兰溪再入钱塘江,最远的要到杭州南星桥靠岸。</p> <p class="ql-block">  我徘徊江边,仰视着岸边一棵棵高大的枫杨。这些古树都是历史的见证者,它们一直默默地守护着村人的福址。追忆往昔,就象梦中一样。有些还历历在目,有些早已如烟消云散。</p><p class="ql-block"> 据增元兄讲,听上辈人说:从前上埂西边的河面要比东边的河面窄些,水流也相对较浅,其时须江的主流在东边。可能是清朝的中期,这里还建有双条石板桥,桥名叫“平安桥”。增元兄和前几年刚去世的大朝兄说:他们小时候还亲眼见到过镌刻有<span style="font-size:18px;">“平安桥”字样</span>的青石板铭碑,只是后来不知失落到哪里去了!听之,让我为之深感遗憾和嗟叹!</p> <p class="ql-block">  又据本村元迪兄讲:峡口段的须江主流是在1942年6月份的一场特大洪水经过后才逐渐改道泉湖、上埂的西边的,而“乌石社潭”也就是那时形成的。特别是1968年前后,为浇筑峡口水库大坝通过临时建设的小火车运输从泉湖西面的河道中挖取了大量的沙石料。至使后来上埂段江面在洪峰抵达时比往年一下子宽了很多,大约有200多米宽,也就是说西岸接近于老国道线,于今,对我们这辈人来说那个<span style="font-size:18px;">“乌石社潭”已是一个难揭的谜,根本不知道它的具体位置。</span></p> <p class="ql-block">  在家的这几天,我留连往返于“迎贤桥”处的江边<span style="font-size:18px;">。有时于早晨看太阳从东山凹中或山顶上冉冉升起,赏春水共晴天一色的美景;看江面升起迷漫的薄雾,把我的身心幻入神话般的仙境;有时于下午看燕子在咆哮的四叠瀑下那翻腾不息的水面上飞舞,或者是在江面上空的电线上站队呢喃;我倾听着洄游道里流水的欢声,感受着鱼儿跳跃的快乐;</span></p> <p class="ql-block">  有时我闲步于堤岸,听晚风的清唱;有时我伫立桥台,耹听空中白鹭的歌吟;有时我在夜幕下闲步于彩道,<span style="font-size:18px;">感受着</span>路灯的温馨;有时我抚触桥栏,<span style="font-size:18px;">欣赏水中月与空中月不一样的深情;我</span>细数着天上的星星,追忆一些少年的时光,和一些有关的曾经…我也遐想着上埂村的明天精彩纷呈……</p> <p class="ql-block">  是的,目前彩道边的斜坡还没有完成植被,但我在春风里能听到绿柳与红桃的私语,石楠与木芙蓉都笑了,她们沉醉在秋天桂花的馨香里;我能看到树下的鸢尾、麦冬、醉蝶花、美人蕉,还有马鞭草、格桑花,还有勿忘我和忘忧草满脸的笑容和美妙的舞姿。</p><p class="ql-block"> 江岸边的老枫杨,昔日你独自见证着上埂村的沧桑。今天,我和她们将与你一起见证“双潭村”的乡贤们谱写新时代的华章,一起迎来明天的辉煌。</p><p class="ql-block"> 美丽的上埂村,在一代一代村干部的领导下和乡贤的带动下,一步一个脚印,走在壮美的《迎贤桥》上,作为邻村的我由衷的感叹!也由衷地祝福昔日的上埂村、今日的“双潭村”喜事连连,人们的生活象芝麻开花节节高升!</p> <p class="ql-block"> 今为 《迎贤桥》作诗七排曰: </p><p class="ql-block"> 五水欣传共治篇,一桥飞架靓山川。</p><p class="ql-block"> 昔年须女荊钗窘,今日贤郎旗帜鲜。</p><p class="ql-block"> 波展明眸盈笑意,岸披锦簇绽娇妍。</p><p class="ql-block"> 红鱼例队逐清水,白鹭成群舞碧天。</p><p class="ql-block"> 幢幢民居宜照影,长长彩道可飞鸢。</p><p class="ql-block"> 从兹柳径迷诗韵,往后花荫醉酒仙。</p><p class="ql-block"> 泳浴清流追鲤鳖,纳凉江干甩丝荃。</p><p class="ql-block"> 小民感慨儿童乐,大禹惊颜父老癫。</p><p class="ql-block"> 日映江头金裹玉,风吹水面雾腾烟。</p><p class="ql-block"> 怡人最是夕阳下,笑语欢声绕耳边。</p><p class="ql-block"> 2024.5.8日于杭州三墩管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