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望那一泓清澈的湖

行者无疆

瞭望那一泓清澈的湖——沉痛悼念张夏战友○行者无疆 昨夜，今晨。郑州好大风！狂乱的风四处撒野，吹折了树干，拔起了大树，路边停放的私家车辆也被吹倒的树木砸的呲牙咧嘴。门窗被风扑打得轰隆作响，户外夜市吃烧烤而嗨皮的不夜客，被风掀了桌子，纷纷望“风”而逃。[视频]5月14日夜，在这个我不相信什么谐音“我要死”的夜晚，我邀上三五好友，在郑州五洲大酒店“张老四烧烤”，要上几听满满的精酿啤酒，推杯换盏，去喝了个天翻地覆。可能是早早回家的缘故，我并没与那场最大13级大风有什么难忘的邂逅。待我一觉醒来，已是5月15日的早晨。微信里传来在省委供职的南政新闻系金奎学弟的问候：昨夜好大风，愿老兄安好保重！于是，我搜索郑州大风的讯息，那大风肆虐的视频不忍目睹。我在想，这不是个好兆头。闲来无事刷屏，又读到一段精致的文字：也许我们害怕谈论死亡，可这是生命的必经之路。如何看待死亡，这可能是我们一生的必修课。生的终止不过一场死亡，死的意义不过在于重生或永眠，死亡不是失去生命，而是走出时间。这是作家余华《活着》一文对死亡的见解。我想，人生的意义，不应只是一个生命喘气的过程，而应在喘息而止的有限空间，你在这短暂的生命旅途中，你给人们、社会、未来会留下什么。来不及思索，来不及多想，不好的兆头从微信中传来：傍晚，我向来敬重的苏清杰兄发来一则噩耗：张夏昨天走了！[图片]苏兄的文字不只是老到、韵达，更有一种别致灵巧的清丽。他与张夏的初交，是我邀他还有同学宪瑞一干文友来了一场“美丽的邂逅”。他的话，我不得不信。待我打开“今日头条”搜索张夏创办的“瞭望中国新媒体”，试图从“瞭望新媒体”编辑的近文中寻找张夏的痕迹，却蹦跶出这样一篇文章：韩启德《建设中国自己的死亡学》。[图片]我说张大帅（张夏微信名），我出走“瞭望中国新媒体”之后，你编发的文章可谓异彩纷呈，风格也别具一格了，怎么也谈论起“死亡学”了？苏兄告诉我，张夏是在睡梦中走的，待到清晨同事喊他起床，他已长梦不醒了。苏兄又对我说，就在几天前，张夏的亲家公也早早告别了人间。似乎是冥冥之中的不祥之兆，张夏甩下他创办的“瞭望中国新媒体”，告别他微信群中的数百个文友，有久仰大名的文章大家、书画大师、将军诗人、作家记者乃至数不过来的文友，就这样不管不顾的、轻轻的走了！张夏你这家伙，你创办“瞭望中国新媒体”之初，邀我谈天论地，非要拉我做什么特约评论人，碍于情面，我不得不披甲上阵，但我提出，“特约评论人”太官方化了，还是叫“特邀评论人”为好。于是，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写手，竟也对唐山打人事件发出惊世一吼：《谨防资本作恶》，评论一经推出，阅读量竟有10万之众。张夏，你微信名为大帅，想必犹如将军指挥千军万马，势必是要万马奔腾、指点江山。你的“瞭望中国新媒体”，人们一瞅总编辑张大帅，就给人平添一种好奇的蕴意。你抬举我说，真太需要你那惊鸿一笔，开办之初势头向好。你又嘱我为一个作家怀念母亲的几篇散记配发评论，我从不同侧面将思考的哲语凝于笔端，算作交差。随后，又陆续写了一些评论、散记，为你加油呐喊。你说，谢谢老兄及文友们的助力，“瞭望中国新媒体”才在新媒体遍地的今天荣有一席之地。时间是无情的，但文字是有温度的，人与人也是有情义的。想当年，我们原北京军区一群志同道合的新闻人，建起了“战友新报”微信群，创办了“战友新报”公众号，在《战友报》主编任东升的号召下，我们共同打拼，将一群散落无家的“战友人”，召集到一起，把公众号办得红红火火。我编发的文章，我写《写在前面的话》，你配《编后语》，可谓相得益彰，赞誉有加。及至大家相约，把“战友人”谈论写作与成长历程的体会汇集成《军旅写作成才实录》一书。成书前，需要你为近40余篇文章配发编后，你给我打来电话：“大哥！我真没时间，你帮我一把吧！”，我捉笔代刀，秉烛熬夜，20余篇编后成文奉交。可没多时，你却撂了挑子。你说，以前你创办了个自媒体，你不可能两边都顾上，你要经营一方天地，并让我给你拉套。这些，我都同意了。我知道，你有心思。你给我说了不少“悄悄话”，我劝你心胸放开一些，将人向善向好多想一些，天空是美丽的。其实，我与你先前并没什么交集。只是我的同学、新华社军事记者贾玉平是你从事新闻的领路人，你才喊我大哥，并专门自京南下中原看我。难得一聚，相晤甚欢。你将在郑州的几位“战友人”召到一起，就在我家楼下“同胜祥”饭店，我俩说了好多好多，回望在塞北军营跋涉成长的点点滴滴。随后，你与儿子又一次路过郑州，我驾车北上鹤壁，带你参观考察中原最大门窗企业“科绕恩门窗有限责任公司”。在这个占地1000余亩、建有3个分厂的大型民营企业，你问我“科绕恩”是什么意思，我说是德文“皇冠”之义。我告诉你，这是一家采用德国技术生产门窗的大型企业，生产的门窗已走向智能化，下雨刮风可自动闭合，可做到防火防尘防弹。当晚，厂方以隆重的方式接待了我们，你喝了不少酒。[图片]与张夏考察科绕恩门窗有限责任公司我知道，你在京城转换了好几家媒体，也有一些人脉圈子，我期望你发挥一些优势，做几单门窗生意，就能改善你窘迫的家庭经济压力。回京后，你给打我来电话：“大哥！还需要你拉兄弟一把！”我一直践行着我的承诺。但渐渐的，我发现你变了，变得有点偏执变得有些不可理喻。你与当初一并打天下的战友却渐行渐远、势若水火。微信群，不时听到你的戾气你的捧喝，动辄不名就里的踢人。你曾动员我全身心投入“瞭望中国新媒体”。我对你说，人是要讲情义的，我帮你可以，但我不能不顾我们打拼的那帮兄弟。我任凭怎么劝你，但你的偏执型性格，是怎么也拉不回你这头犟牛。于是我与你，渐行渐远，道不同不相为谋，我退出了“瞭望中国新媒体”，并对你说，我不会再提供只言片语。渐渐的，我听说评论家陈先义退出了，作家刘秉荣退出了，陆陆续续还有一些诗人、作者也退出了……在之后，听不到你的片言只语。在之后，听到你的是冰冷的文字，听到你的是哀痛的消息。我将你走了的消息，告诉了你曾经一并打拼的战友，告诉了东升，告诉了宝林，告诉了宪瑞，告诉了一群文友，他们惊诧之余全是惋惜哀痛。[图片][图片]大帅小弟，你为文一生可圈可点，犀利的文笔、独特的见解，你那一串文字散发的烟火，虽没火光充天，仍却惊魂一片。大帅小弟，你一路走的磕磕绊绊，走的好辛苦！我曾开导你，兄弟并肩，向着美好出发。前行之路，是你拉我拽的互助。我曾分享你，人生的路上，要把相遇的人培养成一道同行的朋友乃是成功的智者，而把身边的人培育成敌人那是失败的糊涂虫。而我分明在你身上感受到一些棘棘的刺性，你狭隘的执拗，冲动易怒的狂躁，乃至攻击型性格，都是人生的大忌。大帅，你是有情怀之人，你创办的“瞭望中国新媒体”，恰如一泓清澈的湖。曾经，那一泓湖水中不时有一些惊人醒悟的字句在我思想的深处溅起丝丝涟漪。于是，我以《瞭望那一泓清澈的湖》为题，把我想说的话告诉你。但愿你在天堂的那端，泛舟湖上，提箸吟诗，静静聆听湖水微澜的颤音。此刻，我仿佛听到作家史铁生在《我与地坛》中那段充满哲性的话语：你要是悲哀于这世界上终有一天没有了你，你要是恐惧于无限的寂灭，你不妨想一想，这世界上曾经也没有你，你曾经就在那无限的寂灭中。此刻，我也仿佛听到了《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对语：在他死后，把他切碎成漫天的繁星，他会照亮天堂的美好。人类从此会爱上夜晚，不再崇拜灿烂的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