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老父亲(续四)

八渡关

<p class="ql-block">  家父自五三年担任村党支部书记后,更是兢兢业业全身心扑入新农村建设中,面对建国初期一穷二白的实际情况,不等不靠努力带领班子成员创新求变,在福村为民改变山乡面貌上可谓全身心投入。</p><p class="ql-block"> 从起初的村民结对互助组开始,初级社,高级社,到带领村民办起全乡第一个农牧林生产合作社;之后又根据我村地理优势和山区特点,办起了一系列的富民兴村事业,为乡村建设社员收入可谓呕心沥血,一直到文革开始,为村集体财产积累了财富,奠定了一定的经济基础;这期间除担任村支部书记外,兼任乡党委会委员,县党代会代表,县人大委员会代表一直到一九六六年文化大革命开始。</p><p class="ql-block"> 从担任村支部书记以来,努力带领村委班子成员,充分发挥班子的团结协作力,大力宣传集体主义的优越性,在很短时期内就办起全乡第一个农牧林生产合作社,多次受到县乡各级政府领导表彰与好评。领导全村乡亲(利用山区自然条件,大力发展畜牧养殖业和多种经营,至六六年全村十一个小队及岭底小队,畜牧业已发展为十二大群两千多只羊,二百多口大牲畜),有效扩大了集体财产,也为集体耕种收割发挥了重要作用。在面对全村民众生老病死缺医少药问题,及日常生产生活难的事实,又多方寻聘能工巧匠专业技术人才(铁匠刘福堂,木匠刘忠尔,文化先生赵四福进出落户,将医术精湛张老焕老中医请进村)给他们配备勤劳肯学徒弟,多范围为他们创造生活条件,发挥他们的积极性多为村民服务,也使村民受益匪浅,有效促进了我村的经济建设,改善了人们生存环境。在逐步提高村民生活基础上,家父又带领广大社员群众,合并地块,平整土地,挖沟修渠,引水灌溉;利用通天河水的自然落差在村东建起了第一座水哒磨,实现了粮食米面加工半自动化;而后又在村南建起了第二座水利轧花(水哒磨)加工场,极大的方便了我村及周边民众的日常生活,同时也降低了劳动强度,使人民生活得到极大改善。</p><p class="ql-block"> 我村在建国初期,滩地及山坡地域面积广阔,生存吃粮不愁,但更多的是光秃秃山坡,荒山联连,野草荆棘遍地,也极少有成材绿树,即便有几棵也是冠以地名所留,什么杏儿沟,桑树屲,杨树坟,黑枣儿沟口,鸡冠山大柳树,柏树坟而遗留下的几处树木;而大多半地名是因地貌,地亩数起名,如东沟、北沟、远地沟、三岔洼、虎洞坡,二亩条,四亩捻子,五亩拐,九亩地等等。因此在国家提出植树造林绿化荒山的号召下,我村更是走在了全乡村前头,第一个成立荒山绿化队的,并根据山区管理要点,合理调配荒山资源,使全村60%以上荒山得到有效治理(从北沟口小窑以西至墩台坡与曲阳县南镇村地界,村后大岭以北都划为封山育林、荒山绿化坡地);剩余部分东沟及东沟岭后乃至九棱子沟,鸡冠子山大梁以内所有山坡地域均为牲畜放牧区。有效解决了封山育林,荒山绿化和畜牧养殖矛盾问题。</p><p class="ql-block"> 从五六年至文革开始短短十来年间,山村地貌发生了截然不同变化。过去光秃秃荒山披上了绿装,从来没吃过的山果送进了嘴里,从来没见过果木也长在了地里,酸溜溜变成了大红枣,捧在手里甜在心中,是党政府的决策,也更是家父老一辈人的功劳。起初为全村选拔护林员也是力排众议,最终选出这几名老党员,看重的是他们责任心强敢于负责,不怕得罪人的老骨干(例如:老干部苑东海、老英雄、老倔头苑力田,我祖父苑全德...等人)组成的护林队员执法看护山林草木,同期积极培育适合本地树种果苗、大力栽培果木;他们一年四季坚守岗位,春季植树嫁接,夏季修剪林木,秋冬季备种挖鱼鳞坑等工作(后来在嫁接枣树期间又选出二十多人青年骨干去外村选剪枣码)在春秋之时还号召全村民兵利用组织活动挖鱼鳞坑,挑水种栽椿树和松柏苗木;据家父在世时不完全的统计记录,当时在洪山坡种植的松树籽,出土成苗二十多公分高的已近万棵;在虎洞坡,满坡顶大小蝎台,以及南甘坡、小岸上栽种松柏树苗十多万棵;栽种刺槐、桑树、及榆树、椿树四万多棵;沿北沟小井,石岗坡至村中自来水管道覆盖处、南甘坡栽种花椒、核桃、黑枣,远地沟东坡,山杏、一万多株,所有地段用的树苗(除洋槐树苗)都是咱村老一辈护林员自己种植培育的,那可是老一辈用心血浇灌出来的呀!(那时却没有政府部门一分钱的补助之说)在今天看来真是不可想象。</p><p class="ql-block"> 尤其是在因地制宜嫁接枣树上,将封山区域,村后大岭以北,豹窝,泉湾上,小叶沟,大北统,跑马梁,远地沟,虎洞坡,全北沟地域;以及村南甘坡地界间,不影响耕地的酸溜树拨子通过修剪培育,采取根部插扦封土、枝条嫁接成枣树,那真是一丝不苟,劳心费神细致活;还有当时从各队抽出的那些年轻护林员,更是辛苦劳累,他们自带干粮,爬山涉水,远走几十里的北部山区,记得有在剪子呦、南北宋家庄、郎家庄、贤表等村剪枣码,他们常常被划破衣衫刺伤肉,汗水血水凝聚一起,爬上那带刺老枣树剪下一支枝枣码,又拖着疲惫身躯徒步返回,为本村嫁接出一棵棵枣树而付出巨大奉献和心血;据统计记载嫁接成活已达三四十万多棵,文革初期都已开花挂果,青脆的大枣红紫着圈,诱人的食欲解口馋;记得文革初期成熟后还分于各队每家,相信大家不会忘记吧。</p><p class="ql-block"> 可最让家父痛心难忘的事,是那村南30多亩各队菜地间,栽种得900多棵苹果挂果实验后,又在村西水塔(大地里)、成子王、柏树坟,石桥沟以东所有能扬水浇到的地块、还有村南干坡部分扬水浇到地块都栽上了(国光、富士、红星)总计约6000多棵苹果树。那可是用大队烧灰积累财富买的树苗,是各队抽到大队专业人员打眼放炮,破石烧灰,又经村民挑筐装船,船工冒着生命危险运至西大洋大坝换来钱买的树苗呀,在文革中短短几年被连根拔毁,真的是伤透了老人的心;从五六年封山育林至文革初期,可以说荒山变了样,山坡地貌披上绿装,树木成林果木成行,红枣遍地,果品飘香;从西部曲阳灵山一带赶集庙时都能一目了然我村的绿化成果。从起初光秃秃山坡邉地沟梁没几棵古树的山村,短短的十来年后,已跃成为唐县政府山林果木绿化标杆村。更成为新中国诞生后我村最显著的标志,可惜在文革中被愚昧领导者的漠视,刁民无情的偷盗砍伐,几年间荡然无存,真的是痛心呀,家父及老一辈的心血就这样无情的付诸东流,追忆往昔村貌,痛斥愚昧,真的是可恨!可叹!又可悲。(续四)</p> <p class="ql-block">酸枣树,是嫁接枣树的树种。</p> <p class="ql-block">站在村北虎洞坡俯视村子鸟瞰图</p> <p class="ql-block">休闲晒太阳的村民</p> <p class="ql-block">东沟地貌</p> <p class="ql-block">村北跑马梁雕塑。</p> <p class="ql-block">村北沿环村路遛弯的乡友。</p> <p class="ql-block">八十岁多岁老邻居和同年乡友在闲谈。</p> <p class="ql-block">村南通天河畔天然老乌龟化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