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文明--神秘的三星堆

张淼

将近七十年的考古发掘,尤其是近几年三星堆三号、四号坑的考古发掘成功,一个距今3600多年高度发达的文明世界呈现在我们面前,从出土文物来看,这是一个独树一帜震古烁今的史前文化,其在绘画学、工艺学、冶练学、材料学、工程学等方面达到的高度,就是今天以计算机三D打印为核心的数字技术的工艺制成品,也难以达到其高度,你要不相信,我们一起到三星堆去看看 三星堆博物馆 夔龙冠纵目青铜面具 商代晚期(公元前13世纪—前1046年) 1986年四川广汉三星堆遗址二号祭祀坑出土 四川广汉三星堆博物馆藏<br>面具双眼眼球呈柱状外凸,向前伸出约10.0厘米,双耳向两侧充分展开,额铸高约70厘米的夔龙形额饰。面具横断面呈“U”字形,眼、耳采用嵌铸法铸造。额间夔龙形额饰系补铸,这种铸造方法是先将器身铸好,再补铸附件。<br>该面具出土时,尚见眼、眉描黛色,口唇涂朱砂。其整体造型意象神秘诡谲,风格雄奇华美,在三星堆各类人物形象中颇显特殊。一般认为,面具的眼睛大致符合史书中有关蜀人始祖蚕丛“纵目”的记载。亦有认为“纵目”应是“竖眼”之意,即如中国古代神话人物二郎神额中的眼睛,其形象可能是祖先神造像。或联系夔龙形额饰的造型,认为它与神话中“人首龙(蛇)身”“直目正乘”的天神烛龙有关。 青铜太阳形器 商代晚期(公元前13世纪—前1046年)1986年四川广汉三星堆遗址二号祭祀坑出土 四川广汉三星堆博物馆藏<br>三星堆出土的“太阳形器”全部被砸碎并经火焚烧。从残件中能识别出六个个体,经修复复原的二件太阳形器的直径均在85.0厘米左右,构型完全一致。这里介绍的是其中一件。<br>器物构型为圆形,正中阳部凸起,其周围五芒的布列形式呈放射状,芒条与外围晕圈相连接。阳部中心圆孔、晕圈上等距分布的五个圆孔均是作安装固定用的。器物系采用二次铸造法制成。先将晕圈和五道芒条铸成后,再用嵌铸法将太阳嵌铸在芒条上,然后在与晕圈衔接处两面钻孔,最后用铆铸法在孔中灌注铜液将芒条铆接牢固。<br>这种形制的器物从未见于以往的出土文物,因其与同坑出土的铜神殿屋盖上的“太阳芒纹”的形式相似,器物正中凸起的阳部又与铜眼形器、铜眼泡构型接近,整体图像特点也与四川珙县僰人悬棺墓岩画及我国南方地区出土铜鼓上的太阳符号颇为相像,因之发掘者将其定名为“太阳形器”。但也有研究者认为此器的形式构成并不是太阳的象征,而是车轮:中心部分是轮毂,放射形条状物是轮辐,外圈是轮圈。还有观点认为既非太阳,亦非车轮,而是用于军事作战的盾牌上的盾饰。多数意见认为,这种形制的器物应即是“太阳形器”。它是常设在古蜀国神庙中的神器,又或用于祭祀仪式,钉挂在某种物体之上,作为太阳之象征接受人们的顶礼膜拜。三星堆祭祀坑出土的许多重器如青铜大立人、青铜神树及其他一些青铜重器上的大量的各式太阳纹饰表明,“太阳崇拜”在三星堆古蜀国的宗教文化中颇为突出。可以推知,商代的古蜀国已有专门祭日的仪式,并当在古蜀国诸多祭仪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br>作为成都平原古族的信奉习俗,“太阳崇拜”一直延及东周。据《华阳国志》记载,末代蜀王族的号为“开明”,一般认为,“开明”词义与“太阳升起”密切相关,如《楚辞·天问》所谓“何阖而晦?何开而明?角宿未旦,耀灵安藏”即是旁证。而金沙遗址出土的金四鸟绕日饰、铜立人像等,则是商末至西周早期之间古蜀太阳(太阳神)崇拜的实物例证。作为宗教观念的物化形式,它们与三星堆同类器物前后衔接,为进一步研究古蜀宗教文化提供了很重要的依据。 竖披发青铜人像 商代晚期(公元前13世纪—前1046年)2021年四川广汉三星堆遗址八号祭祀坑出土 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br>竖披发,分为三股,一部分在头顶上卷,另一部分向后尾端上翘。另有两侧竖发直接上翘至脑后,尾端向上勾卷。脑后有五组竖发,尾端向后凸出。浓眉大眼,鼻梁高挺,鼻孔呈“M”形,嘴角向下,大耳,左右皆有圆孔,脖子修长。左臂握拳上举,手握飘带,大拇指上翘,小拇指向外呈兰花指状,平举至腰部,右臂从肘部残缺。穿无袖及膝长裙,右衽,腰部束带。臀部后翘,膝盖弯曲,呈半蹲状。赤足立于方座之上。方座可分为两部分,上部四个侧面呈长方形,上下面呈近方形,下部较上部变窄,四个侧面长方形,上下横断面近方形,前后两面中部靠下处有一方孔。立人膝盖连接裙摆处有桃形装饰,两小腿外侧饰眼形装饰。方座上部饰云纹,正面两组云纹对称,左右两组云纹平行,各有一条范线。下部素面。 青铜长发跪坐人像 商代晚期(公元前13世纪—前1046年)2021 年四川广汉三星堆遗址四号祭祀坑出土 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藏<br>人像整体呈跪姿,身体略向左前方倾斜,头部微颔并扭向身体右侧,表示两股头发的铜条大致平行,呈相对的凹槽状,中有缝隙。双手呈半合十对掌状,平举于身体左前方,尚未完全合拢,中有缝隙。两手缝隙及隔片、头发缝隙及削平的左肩,共同构成一个卡槽。两膝贴地,双脚前脚掌着地,后脚掌抬起。身体重心在左肩与双手手掌之间卡槽的位置,表现出强烈的负重感。两小腿外侧各饰一组四个歧羽纹,两小腿肚各饰一羽冠纹。该器物从造型、纹饰等方面来说都是三星堆考古全新的发现,对研究三星堆的青铜铸造技术及艺术、宗教信仰与社会体系、与周边地区的文化交流提供了材料。 铜兽驮跪坐人顶尊铜像通高1.589米。由上、中、下三部分构成。铜像由2021年三号坑出土的铜顶尊跪坐人像和1986年二号坑出土的铜尊口沿、2022年八号坑出土的铜神兽组合而成。<br>第一层是体量颇大的一只怪兽,兽昂首挺胸站立,头部硕大而扁长,长耳,眼角下钩的“臣”字眼,脑后还披着雄狮般的鬃毛;四肢壮硕,笔直站立,肘部有类似犀牛的披甲褶皱,每足有四个花瓣状脚趾。尾巴蓬松。神兽头顶中央站立有一个小型着华丽服装的青铜人像,体型修长,突目,直立,双手呈持握姿态,身着斜襟长袍,脚穿云头鞋,头戴双尖冠帽。<br>第二层饰怪兽背部跪坐的人像,铜人像粗眉,大眼。上身着曲折云雷纹长袖对襟短衣,下穿短裙饰眼形纹,双臂举于胸前,腰部系带二周,于身前打结。双手似原持一物,头上戴有下小上大的冠,其上形成方台,以顶托上面的铜尊。<br>第三层为三段式的折肩尊,尊为高瘦体,肩部至颈部有相间的六条垂龙和垂兽造型的立体附饰。 铜罍座倒立鸟足顶尊神像通高2.53米,四部分构成。由出自1986年发掘二号坑出土的铜鸟足人像、2021年三号坑出土的爬龙铜器盖、2022年八号坑出土的铜顶尊撑罍曲身人像、铜持龙立人像、铜杖形器四个部分组合而成。<br>这是一尊造型别致的复杂组合铜器,主要由铜容器、神像和人像等构成。铜器的主体是一位倒立的神像,纵目突出,獠牙明显,额前与脑后可见成束发绺。神像的双手按在方座铜罍的盖子上,昂首曲身,双脚朝上,鸟爪形的脚底有鸟形的行云。神像头上顶着一件铜尊,伞状花钮的尊盖上有垂龙伏卧,龙的后部站着一位头戴高冠、耳插獐牙、身着礼服、脚穿垂首靴的辫发人,他双手持握着一条粗大的杖头弯曲朝下的龙首杖 世上最老最高的一棵古铜神木,同时也是三星堆博物馆的国宝,也是中国首个被列为“违禁品”的国家。这棵树大约有396公分高,主干很直,分成三个部分,每个部分分成三个部分,总共九个部分,其中27个部分是9个鸟儿,另一个部分则是一条等待出击的巨龙。有学者猜测,这应该是一株古老的扶桑,象征着金乌(即太阳),而神木又与大地相连,因此,蜀国皇帝或巫医便可骑着它飞上天空,与人间神灵取得联系。所以,《盗墓笔记》里,才会有这样一棵树 青铜大面具,商代晚期(公元前 13 世纪—前 1046 年)<br><br>2021 年四川广汉三星堆遗址三号祭祀坑出土,本场工作坊以青铜大面具作为主体形象,使用掐丝工艺,通过金线掐丝的过程来感受青铜大面具流畅的轮廓线条及其棱角分明的五官,了解古蜀人的雕塑艺术以及他们对自然万物与人神世界的理解与思考。同时也会配合使用到青绿色的彩砂,塑造出青铜器所呈现的多层次色彩。 以下是三星堆博物馆的其它精品文物 三星堆遗址的主体文化被称为三星堆文化,宏伟的城市、高超的青铜铸造工艺标志着已经进入文明阶段,是古蜀文明的典型代表,是夏商时期长江流域文明的高峰,是中国青铜文明的奇葩,也是中华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三星堆文明的产生与发展,是多元文化因素交融碰撞的结果,从而体现出内涵丰富、包容开放、开拓创新的特点,是观察中华文明多元一体发展过程的极佳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