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养雯大足翁——幸会哲思水墨蒋天耕老师

雪之韵

　　上海静安堂“纪念20世纪优秀大千张大千诞生125年”活动隆重落幕，从沪开车回景。途中小憩，战老师与东阳画友打电话，说经过东阳时想见见老朋友叙旧，讨杯茶喝，对方爽快答应：欢迎欢迎。于是发定位。从诸暨为画友完成一幅赠送作品后连忙赶路。不到一小时便与长白胡子蒋天耕老师碰面。握手，寒暄。从巷口拐进去，只见一个大院门旁一块巨石高矗，原来是块泰山石，门院正首之上巨幅匾额：牧云养雯。书法狂草，大气磅礴。势若腾龙，具画龙点睛之笔，揭示出主人的浪漫情怀。牧云？只听说牧羊，放牛之说，我一哥们昵称：放牧生活。这老帅牧云。云是上天赐给人类最美的馈赠。这艺术家竟然牧云养雯。雯，形声，从雨。指成花纹的云彩。哦，他想利用手中之笔，牧云天界，且将零散、零星等不规则云朵，聚积成宝。心之大，可上九天牧云也。心有多大，天耕的上空就有多大。

走进洋楼，随处可见设计之匠心。沿着楼梯上楼，楼梯两旁对称依梯就势打制的木柜，边上楼他边解释，画家的纸笔墨砚需要很多位置摆放，正好利用空间。来到二楼品茗厅，树木盆景衬托出主人的雅趣，好一个鸟语花香的怀梦之阁。一幅画映入眼中。墨色轻淡，淡得树杆与枝桠似可见似不可见，见到的是光影，见不到的是魂灵。那线条与线条间相互穿插，谁在上谁在下，谁欹谁正很难分清，分清的是质感，分不清的是禅意。一组组的风呼啸而来；一丛丛的意相得益彰；一簇簇的墨枯润留痕。那么的融和从容，那么的章法有序，那么的有条不紊。几根粗壮主杆顶天立地，下端留有很窄小的空间，为画面留有出气孔，上杆撑破天穹，下端水云一线。树杆与枝桠全是书法用笔写出来的，笔笔到位，劲道实足。树与树之间由小墨点隔开，又是小墨点相连。看得见的圆点生机盎然，看不见的意韵绵里藏针。世界万物，各行其道。道法自然，阴阳有序。左下两棵粗树之间站立一老者仰天而歌。观云？望树？思鸟？前者是智慧，中间是现实，后者是向往。想起一则故事，树上九只鸟，打下一只树上还有多少？从常识出发，打下一只飞走八只一只都没有。但从数理逻辑判断，打下一只还有八只，这也错不了。立场不同，视觉不同，观念大相径庭。如同顺看是6，倒看是9。画题诗云：常与知了比长啸，输了只有风知道。禅意汩汩而出……画面哲学意味深长。再看一组“哲思水墨”，更会令人深思不已。一幅竹叶图，下面两只鸭卧立竹林中，题曰：清旷超远，白月无痕。多么的雅思之境。再赏一图，田间一角长满稻谷，主穗垂下，给人以沉甸甸感觉，然仍有少数谷物向上，题曰：饱满之物自垂头。问之，为什么还有向上稻穗？向上是不结实空秕谷。物像对立之统一令人心生敬意。再赏一画，一组淡墨食物缀连在一起，中间偶尔有红辣椒串挂其中，两只小鸡逗乐藤下其乐融融，题曰：炊烟袅袅红联白。生活之趣，点到为止。另赏一画，两黑一灰三只小鸡游乐于稻田旁，一穗稻谷垂下，小鸡望谷而立，题曰：欲望逾少快乐逾多。假如观者是小鸡，你作甚选择？！还有一画，一老者戴着老花眼镜，手里提着一架照相机，对着假山拍照，题曰：假山宜作真山玩。“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红楼梦·第一回》太虚幻境对联验证其妙。这是一年前的2023年5月10日大足翁发的微信，为什么重发，因为他的绘画艺术升华到哲学思想高度，想与众论道。可不，他还在头一天的微信发了一组图，配了一段文字，很说明问题。摘录如下：“今天我很开心，收了一个很有才华的哲学徒弟，叫韩輣，并且举行了一个很有仪式感的收徒仪式，更开心的是有浙江大学哲学院的李书记和三位哲学老师共同见证。我赠给徒弟的是一把自己画的山水画的扇子，写了比较有意思的八个字：“开合江山，左右风云”。另赠予一块我自己用过的端砚，刻的文字是：’大墨无痕，天耕之砚，赠韩輣。’礼小文句大哈。”智者大足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有耕云种风之力，值得致敬！

品酒谈画，意犹未尽。大足翁的哲思让我们醍醐灌顶，大开眼界。在路上，我在思考，他作为东阳市原美协掌门人，其美理哲思是其艺术不断生长的生命源泉。我们祝愿蒋老艺术之树常青，再结硕果！

【雪韵小语】171

甲辰孟夏曾凡国思于上海返景德镇途中，完稿于老厂战乃明画斋

从左到右：

俺师兄大足翁蒋天耕先生

本文作者曾凡国

瓷器梅花奖金银铜大满贯主人墨云先生

大风堂三代弟子战乃明先生

（摄于牧云养雯品茗茶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