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存仙寺 丹霞育炳灵（一）

龙永

还在我年少时，看过一部名叫《黄河飞渡》的电影。写的是引黄河水灌溉的故事，施工现场分外险峻，故事情节十分感人。长大后发现电影的拍摄地就是兰州以西不足百千米的炳灵峡，峡谷内山水相依的壮丽景象成为我每年夏天消夏的地方。

　　炳灵湖

　　一.历史上的炳灵

其实，在古代这里就是一处兴胜之地，她伴随着大禹治水的传说名闻天下。我国最早的地理著作《禹贡》记载:“导河自积石，至于龙门，入于沧海。”在这里“河”指黄河，“积石”就是今天炳灵峡所处的积石山。传说中的大禹治水就是从这里凿石疏浚，使滔滔黄河穿越巍峨的积石山峡，向东呼啸而去。我国历史巨著《史记•夏本纪》、《水经注》、《山海经》、《恬地志》、《太平御览》、《集解》、《汉书》等史籍中都有积石山或大禹导河积石的记载。在秦汉之前过积石峡沿黄河逆流而上就进入蛮荒之地，那个时期，人们对黄河源头知之甚少。《水经注》中有如下论述：“释氏《西域记》曰：河自蒲昌，潜行地下，南出积石。”又，“河自蒲昌，有隐沦之证，并间关入塞之始。自此，《经》当求实致也。河水重源，又发于西塞之外，出于积石之山。”《山海经》说：“积石之山，其下有石门，河水冒以西流，是山也，万物无不有。《禹贡》所谓导河自积石也。”蒲昌：即蒲昌海，就是今天新疆东南部的罗布泊。古人认为：黄河在罗布泊有一道潜流流入地下，而积石山下面有一道石门，黄河冲出石门向西而流，在这座山上，万物无所不有。《禹贡》也说疏导黄河是从积石山开始的。《水经注》中还说 ：“《山海经》曰：河水入渤海，又出海外，西北入禹所导积石山。山在陇西郡河关县西南羌中。余考群书，咸言河出昆仑，重源潜发，沦于蒲昌，出于海水。故《洛书》曰：河自昆仑，出于重野。谓此矣。迳积石而为中国河。故成公子安《大河赋》曰：览百川之宏壮，莫尚美于黄河；潜昆仑之峻极，出积石之嵯峨。”所以《水经注》一书以《河水》开卷，河水即指是黄河。《水经注》全书共四十卷，记载了河流1252条，其中前五卷均为记载黄河篇，还有三卷为渭河篇，三卷为江水（长江）篇，其余的29卷记载了一千二百余条河流，由此可见黄河在古人心目中的崇高地位。

万笏朝天

　　大佛头顶的天桥洞，即169窟和172窟

炳灵峡谷远眺

樱桃坪看到的万笏朝天

静宁沟远眺

在积石山中最美的景色就在炳灵。唐•释道世在《法苑珠林》中描写了远望炳灵峡谷的景色，写道：“众峰竞出，各有异势，或如宝塔，或如层楼，松柏映岩（可惜，松柏如今看不到了），丹青饰岫，自非造化神功，何因绮丽若此！”正因如此，这块地方很早就引起人们的注意，并在其中建筑寺院。在《法苑珠林》卷五十三载：“晋初河州（临夏旧称）唐述谷，在州西北五十里，度凤林津，登长夷岭，南望名积石山，即禹贡导河之极地也。……，南行二十里，得其谷焉，凿山构室，接梁通水，绕寺华果蔬菜充满。今有僧住，有石门滨于河上，镌石文曰：晋泰始年之所立也。寺东谷中，有一天寺。穷探处所，略无定址，常闻钟声。又有异僧，故号谷名为‘唐述’。羌云鬼也。所以古今诸人，入积石者，每逢仙圣。行住恍忽，现寺现僧。东西岭上，出于礼泉，甜而且白，服者不老。” 《法苑珠林》的作者释道世，唐代僧人，俗姓韩，字玄恽，今河南伊川人，12岁出家，研习律学，曾于唐高宗显庆年间参与玄奘译场，且著作颇丰，是一位高僧。可见在晋泰始年即公元265年12月至274年，这里就有僧人驻锡。而现存的具有深远影响的大型石窟莫高窟开凿于公元366年，麦积山石窟开凿于公元384--417年，天梯山石窟开凿于公元401--432年，云冈石窟开凿于453年，龙门石窟开凿于494年，而炳灵寺石窟保留的"墨书纪年题记"是公元420年。"墨书纪年题记"是寺院建成后的题记，不能视为建寺元年，建寺元年应该"比题"记要早。从该石窟在公元265年就有僧人住锡，到石窟开凿后的“墨书纪年题记”经历了一百五十多年,期间经历了由弱小向壮大的不断发展，其因由可能与当地的山川景象和人文历史有关。

万佛谷远眺

静宁沟远眺

　　瓦房沟，中间的石柱为擎天柱

万佛谷

　　静宁沟口

　　169窟

172窟

169窟

　　炳灵峡

　　上寺大佛洞

当然，炳灵寺的兴盛也与当地的交通、军事和人文交流分不开的。这里南据黄河天险、西控峡口要隘、是犄角河西、肘腑陇右的战略要地。它也是唐蕃古道和丝绸南路的重要组成部分，秦汉时期的“狄枹古道”就延续到了这里。 唐蕃古道从西安出发，过咸阳，沿丝绸之路东段西行，越陇山，经天水、临夏，在炳灵寺或大河家渡黄河，进入青海民和的官亭，经古鄯、乐都、西宁、湟源，登日月山，涉倒淌河，到恰卜恰（公主佛堂），然后经切吉草原、花石峡，绕扎陵湖、鄂陵湖，翻巴颜喀拉山，西渡通天河，到结古巴塘，溯子曲河上至杂多，沿入藏大道，越唐古拉山口、至西藏聂荣、那曲，最后到达拉萨。而丝绸南线，由长安沿渭水西行，经上邽（今天水市）、狄道（今临洮）、枹罕（今临夏），从炳灵寺附近的凤林渡或“乞伏飞桥”渡过黄河，然后出大斗拔谷（今扁都口），再入甘肃的河西走廊；也可翻越漫天岭、王台、川城、马营，进入青海民和，直抵西宁与湟凉孔道和羌中道相连。 "天含青海道，城头月千里"写的就是这里的精色。西北干旱少雨，人畜只能伴河而行。是黄河水把唐蕃古道和丝绸南线两条大道连接在一起，使之成为西去吐蕃和西域的重要交汇点。

　　鸟瞰图

大像山

　　静宁沟

　　万佛谷赤壁

　　万佛谷

炳灵寺的兴盛与西秦政权不无关系。公元384年--400年，400年--431年，这里是西秦的领土。西秦是鲜卑族政权，乙伏氏统治这里前后47年，历国仁，乾归，炽磐，暮末四国主，公元431年为夏所灭。其间，公元402-408年降于后秦，失国8年。西秦初定都于苑川（今甘肃省榆中县内），后于公元421年迁都枹罕（今甘肃省临夏市）。西秦最盛时期统治范围包括今天甘肃西南部和青海部分地区。西秦王室崇信佛法，佛事隆盛。国主乞伏国仁曾聘请东晋名僧圣坚等译经 。以“禅道”闻名的西域僧人昙摩毗也来此弘扬禅法，著名禅僧玄高也被西秦国主，“河南王”乞伏炽磐奉为西秦国师。中西名僧或以“备学诸禅”，或身怀“神术”多曾游方于西秦。就是在一派崇佛景象之中，西秦倾全国之力修建了今天的炳灵寺。在四世纪末和五世纪初的求法热潮中，东来西往的僧人多取道西秦。公元399年，法显大师西行求法，就在西秦停留3月之久。

大寺沟

　　大寺沟

　　万佛谷后山入口

　　上寺

　　大寺沟

西秦最有雄心的国王乞伏炽磐，是西秦第三位国主，也是最有作为的国主。前两位国主，根基不稳，东征西杀，频频迁都，只有迁都枹罕后，才稍有安定的局面。义熙八年(412年)，乞伏乾归去世，乞伏炽磐继位，改年号为永康。他讨伐掠夺，国力强盛，立志统一河湟。史书记载在义熙十年(414年)， “有五色云在南山上升起。”乞伏炽磐认为这是吉兆，非常高兴，他掀起修建炳灵石窟的高潮，与此同时他为了沟通黄河南北，在现炳灵峡附近修成“伸臂木梁桥”即"乞伏飞桥"。并被记录在《水经注》中，说：“有河夹岸，岸广四十丈，义熙中(405年——408年)乞伏于此作飞桥，高五十丈、三年乃就。”

　　洞沟

　　洞沟

　　大寺沟

　　静宁沟

　　岩壁

这一时期，尽管当时中国北方处于割据状态，但唐蕃和丝路是畅通的，炳灵寺虽属陇右之地，但东通中原，西连吐蕃，北达河西，在东西交通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

　　岩壁

　　岩壁

　　岩壁

　　大寺沟

　　大寺沟

同一时期，在今天甘肃东部地区的统治者是后秦（384年～417年），都长安(今陕西西安)，是十六国时期羌族姚苌建立的政权，也是一个崇信佛法的王室，与炳灵寺石窟几乎同时开凿了麦积山石窟。位于西秦西侧的北凉（公元397年—460年），十六国之一，都城姑臧（今武威），也修建了天梯山石窟。

大寺沟

　　大寺沟

　　洞沟

　　洞沟

　　洞沟

公元417年后秦姚泓投降东晋，后秦覆灭。公元431年西秦被夏所灭。同年北魏灭夏。这三块土地都归北魏。这一时期，由于佛教势力膨胀，影响政府的兵源、财税收入、土地和劳力。于北魏太平真君五年(公元444年)开始，北魏太武帝拓跋焘下诏限制佛教，指责佛教"假西戎虚诞，生致妖孽，非所以壹齐政化，布淳德于天下"，禁止王公以至百姓私养沙门。公元445年，太武帝出兵经过长安，在一寺院中发现兵器、造酒器具、财物和窟藏妇女，于是大怒，下“绝杀令”，实行大规模灭佛，诛杀沙门，焚烧寺院经像。中原地带的寺庙毁坏殆尽，而炳灵寺，以及其西北方行的天梯寺、莫高窟等和东面的麦积山由于它们远离中原王朝，被毫发无损地保留下来。直到公元452年拓跋焘被杀后灭佛运动才不了了之。同年，拓跋焘之孙拓跋濬登基，是为文成帝，在他在位期间，恢复佛教，始建云冈石窟和龙门石窟。

　　洞沟

　　洞沟

　　洞沟

　　洞沟

　　洞沟

这一时期，今天的炳灵寺“最早称为‘唐述窟’即古羌语‘鬼窟’”（百科语）的音译，这也是炳灵峡谷岩壁上那些光怪陆离岩石和蜿蜒曲折幽洞的必然反映。但是，把一座人们顶礼膜拜的石窟以“鬼窟”命名，有悖常理，我想这也仅为羌族人民民间的一种俗称，而且还是太武帝拓跋焘灭佛运动之中的称谓，起码这一时期此地的佛教尚未被官方恢复。最近我在唐代佛教著作《法苑珠林》中看到：“枹罕临河唐述谷仙寺”的记载，“唐述谷仙寺”这一称谓比较靠谱，虽然仅差两字，但意思完全变了，“唐述谷”为地名，与 “仙寺”共同组成极具褒义的寺院名称，这符合信教大众的心理要求。

　　洞沟

　　洞沟

　　静宁沟岩洞

　　静宁沟

大寺沟

在文成帝病逝后的第二年，一个中国历史上伟大的地理学家诞生了，那就是给《水经》作注的郦道元。在他的《水经注》中具体记录了此处的地理状况，并解释了为什么称为“唐述谷仙寺 ”的原由，其中描绘了炳灵寺石窟的形胜及宗教活动，并引《秦川记》提及两个洞窟：“河水又东北会两川，右合二水，参差夹岸，连壤负险相望。河北有层山，山甚灵秀，山峰之上，立石数百丈，亭亭桀竖，竞势争高，远望参参，若攒图之托霄上。其下层岩峭壁，举岸无阶，悬崖之中，多石室焉。室中若有积卷矣；而世士罕有津逮者，因谓之积书岩。岩堂之内，每时见神人往还矣。盖鸿衣羽裳之士，炼精饵食之夫耳，俗人不悟其仙者，乃谓之神鬼！彼羌目鬼曰唐述，复因名之为唐述山。指其堂密之居，谓之唐述窟。其怀道宗玄之士，皮冠净发之徒，亦往托栖焉。”故《秦川记》曰：“河峡崖旁有二窟，一曰唐述窟，高四十丈，中有三佛寺，流泉浴地，凿石作丈六像三百余区。西二里则曰时亮窟，高百丈，广二十丈，深三十丈，亦有泉水，藏书五卷。唐述、时亮皆古之孝行士也”。现在很多炳灵寺的研究者认为唐述窟就是今天炳灵寺的第169窟。

大寺沟

　　静宁沟

　　静宁沟

　　万佛谷

　　静宁沟

　　万佛谷

　　洞沟方山，古堡一般

　　静宁沟

　　如城如墙的方山

万佛谷

到了隋唐时期，这一带成了当时时髦一族的打卡地，人们从长安走一趟炳灵，不亚于今天徒步喜马拉雅。在内地人眼里，积石山乃天之尽头，正如明•谢缙诗中所写：“陇树秦烟万里秋，思亲独上镇边楼。几年不见南来雁，真个河州天尽头。”在日本广为流传的唐时名作、张鷟的《游仙窟》就是以此地为背景写成的。书中写道：“若夫积石山者，在乎金城西南，河所经也。《书》云：“导河积石，至于龙门。”即此山是也。仆从汧陇，奉使河源。嗟命运之迍邅，叹乡关之眇邈。张骞古迹，十万里之波涛；伯禹遗踪，二千年之坂墱。深谷带地，凿穿崖岸之形；高领横天，刀削岗峦之势。烟霞子细，泉石分明，实天上之灵奇，乃人间之妙绝。目所不见，耳所不闻。日晚途遥，马疲人乏。行至一所，险峻非常：向上则有青壁万寻，直下则有碧潭千仞。古老相传云：‘此是神仙窟也；人迹罕及，鸟路才通。每有香果琼枝，天衣锡钵，自然浮出，不知从何而至’”。摈弃文中那些放荡、轻佻的狎妓描写，文中对唐述谷的描写还是恰如其分的。据考，作者在唐高宗仪凤三年至永隆元年（678-680年）间作河源（指河源军，治所在今青海乐都境内）之行时路过炳灵石窟。唐代大诗人杜甫的“藏书闻禹穴，读记忆仇池”中的禹穴也指这里。唐初著名军事家、卫国公、御史大夫李靖出巡至此时发出“天下第一奇观”的感叹，并题书刻碑；石碑原存于老君洞，佚于明代。唐代之后，这里的农业发展迅猛，北宋司马光在《资治通鉴》216卷中说：“是时（唐天宝十二年，癸巳，公元753年）中国盛强，自安远门西尽唐境凡万二千里，闾阎相望，桑麻翳野，天下称，富庶者无如陇右。”由于经济高速发展推动了炳灵石窟的建设，在炳灵寺现存的石窟造像中还是唐代最盛，现有窟龛113个,最精美的唐窟有45、51、52、53、54、62、64、65窟，而62、64、65三龛最有代表性。菩萨面部丰满，表情活泼,生动形象,多姿多彩,堪称石窟艺术珍品。

　　万佛谷

　　万佛谷

　　方山

　　方山

　　上寺

　　野鸡沟一线天

　　洞沟一柱香

　　洞沟

　　大寺沟

　　大寺沟

“安史之乱”以后，自唐代宗广德元年（763年），河州全境陷于吐蕃，受吐蕃统治前后长达三百余年。期间吐蕃唃厮啰曾在甘、青一带建立政权。唐朝著名诗人张籍在唐敬宗宝利元年（825年）在《凉州词》中写道：“凤林关里水东流，白草黄榆六十秋。边将皆承主恩泽，无人解道取凉州”。当时这里被吐蕃占据已经六十多年，交通堵塞，边将无能为力，到处一片萧条景象，他便即兴赋下此诗。

　　大寺沟

　　大寺沟

　　大寺沟

　　大寺沟

　　大寺沟

隋唐时“唐述谷仙寺”改称为“龙兴寺”。 宋神宗熙宁六年（1073年），北宋派王韶攻取河州，复置河州，属熙河路[ 今临洮县。]，后改属秦凤路[ 今天水市]，炳灵寺地区再一次回归中原王朝。唐末至宋该寺院又改称“灵岩寺”，到了宋后期就有了“炳灵寺”的记载。在宋人李远撰写的《青唐录》中有如下记载：“河州渡河至炳灵寺，即唐之灵岩寺也，贞元十九年（公元803年），凉州观察史薄承祧所建。寺有大阁，附山七重，中有像，刻山石为之。百余尺。环寺皆山，山悉奇秀。有泉自石壁中出，多台榭故基及唐人碑碣”。作者李远，在北宋绍圣年间（1094年四月-1098年五月）中武举,曾“官镇洮,奉檄军前,记其经历、见闻之实”,因而著成《青唐录》一书。这一时期，西北边陲多民族地区征战频繁，炳灵寺的石窟开凿也随之减少，除宋代和西夏在个别洞窟中加以修饰和彩绘外，仅留下一些游人的题记。关于寺名，有时也称为“冰灵寺”，音近而字不同，有音译名称的特点。这时的炳灵寺，也有一些记载，在清人吴广成所著的《西夏书事》中写道：宋元符二年、夏永安二年（公元1099年）闰九月，“羌酋心牟钦毡、篯罗结聚数千人围湟州，遣使数辈乞师。（李）乾顺使（仁多）保忠及达摩等三监军兵十万助之。先断炳灵寺桥，烧星章峡栈道，四面急攻。”可见这一时期能查到为数不多的记载，还是对炳灵寺的破坏；可见，寺院之凋敝。

　　万佛谷

　　洞沟

　　洞沟

　　洞沟

　　洞沟

南宋淳祐七年（公元1247年），藏传佛教萨迦派第五代祖师八合斯巴随其伯父薩班•贡噶坚赞至炳灵峡北部的凉州（今武威），会见了蒙古窝阔台汗次子阔端皇太子（成吉思汗之孙），这便是著名的凉州会盟。成吉思汗二十二年（公元1227年）三月，蒙古军破河州。蒙古汗国置吐蕃宣慰司都元帅府，治河州。1268年，即蒙古中统元年八合斯巴被忽必烈尊为国师，赐玉玺。至元元年（1264年）领总制院事，管理全国佛教及藏区事务。从此，八合斯巴的喇嘛教便在炳灵寺不断发扬光大，得势的萨迦教派僧人入驻炳灵寺，将炳灵寺前代洞窟内的壁画进行了大量的重绘，藏传佛教造像艺术在炳灵寺得到迅猛地发展。其后随着元朝的衰落，萨迦派在西藏的地位由噶举派取而代之，从此，噶举派在炳灵寺也有一定的传播和影响。炳灵寺地处偏僻深幽的山沟内，开凿的石窟大多是噶举派僧人所为，其风格显得格外幽深神秘。其间也有藏传佛教噶当派僧人入驻炳灵寺弘法传教，开窟造像。

　　洞沟

　　大寺沟

　　马龙沟

　　洞沟

　　洞沟

　　洞沟

（未完待续）

本文参考和取材于郭友实主编的《炳灵寺史话》和包继红主编的《永靖史话》，特此说明，并一并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