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昵 称：一览众山小（涂锺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美 篇 号：21804713</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2px;"> 献给母亲节的新作</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2px;"> ——作者</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15px;">短篇小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 妈 妈，我 爱 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55, 138, 0);"> 文/涂锺民</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初夏傍晚，天空骤然电闪雷鸣，随之狂风呼号，继而大雨倾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正在厨房炒菜忙着做晚饭的芳芳妈电话突然响了，她掏出老年机看了一眼，见是在英才中学读高三的女儿打来的，于是赶忙将液化气灶的火调小，急着点开手机接听。兴许是忙中出错，手机失手掉到地上。待捡起来一看，她傻眼了，屏幕被摔裂，她反复揿面版上的按键均毫无反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平时这个时候，芳芳按说早该放学到家了，可今天是怎么啦？偏偏手机坏了没法联系到她；这时芳芳妈闻到有股糊味，赶紧揭开锅盖一看，糟了，红烧土豆成炭烧土豆了还直冒烟。她迅速关了火，将土豆倒进垃圾桶，心情糟糕透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倏忽，依稀听到客厅好像有点动静，她猜想可能是芳芳回来了，于是急忙奔了过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妈！” 进来的一男一女异口同声喊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咦，” 见来人竟是远在浔安工作的大女儿媛媛和女婿志远，还带来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她喜出望外，忙问，“你俩今天怎回来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媛媛说：“前段时间公司事情特别忙，我和志远都有小半年没来看您了。今天可是您老的生日呀，我俩特意开车回来给您庆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母亲：“我天天稀里糊涂过，还真没想起今天是我的生日。可我今天挺不顺的。”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志远：“妈，今天怎么啦？什么事惹您不开心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于是她便把老年机摔报废了的事说给俩人听。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嗨！不就是一只老掉牙的老年机吗？早该淘汰了！” 媛媛说着从坤包里拿出一部崭新的手机递给妈妈，“前些天我就给您买了一部华为智能手机，送给妈作为生日礼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花那个钱干嘛？智能手机那么复杂，我又不会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妈，智能手机并没您想像的那么复杂，等下我教您，保证您一学就会。家里正好有WiFi，以后您用它上网就可以看新闻，看视频，看抖音，还能随时随地跟我们视频聊天呢，您老也该与时俱进哈！” 接着她问妈妈，“哎，芳芳呢？她还没放学回家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是啊，我正着急呢！你们用手机拨打她电话，问下她现在在哪？究竟是怎回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恰在此时，身穿雨披却如落汤鸡似的芳芳推门而入。她高喊一声“妈！” 继而十分惊喜地：“姐姐姐夫！你俩今天怎么回来了？太好了！” 说着她放下手里拎着的一包东西，脱了雨披，卸下书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母亲焦急地问道：“你跑到哪里去了？都快把我急死了，你怎这么晚才到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芳芳：“下午一放学，那时还没下雨，我就骑车去市里的卡拉多蛋糕店，用平时集攒下的零花钱为您订购了一个生日蛋糕。老妈，今天是您的生日，姐姐和姐夫也来了，我们一起为您庆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为了买蛋糕，骑单车跑那么远，瞧你全身上下，连鞋子袜子都湿透了，” 母亲心疼地，“快回你房间脱了换干衣服，可千万别着凉感冒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老妈，没事的！幸亏我用塑料袋把蛋糕盒包裹了好几层，蛋糕完好无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妈，今天是您60大寿，我们开车路过东亚大酒楼时，特意打包了深海鱼尾和九转肥肠等几道您最爱吃的菜。” 媛媛转过头来对芳芳，“妹妹你抓紧时间去换了干衣服出来吃饭吧！今晚我们陪妈过一个开心快乐的生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好咧！我马上就过来。” 芳芳欢快地边说边朝房间走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母亲：“你和芳芳都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妈只要看到你俩都健健康康，每天开开心心，顺顺利利，我就心满意足，比什么都强！至于我过不过生日，其实都不重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晚餐桌上的菜肴相当丰盛，媛媛还亲自下厨煮了一大碗长寿面。一家四口人围坐桌前大快朵颐，边吃边有聊不完的话。孩子们频频举起杯中的香槟酒，敬祝妈妈生日快乐，健康长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妈，您别停筷子，多吃点菜呀！” 媛媛说着用筷子夹起一块甩饼放到母亲面前的小碗里，“来，您尝下印度甩饼好不好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芳芳： “这甩饼我刚才吃了一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媛媛：“感觉味道怎样？你喜欢吃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这甩饼再好吃，但我还是更喜欢吃老妈做的白糖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对对对，你说的没错！妈做的白糖糕吃到嘴里软糯Q弹，又好有嚼劲，我也特爱吃。还有，妈每年除夕做的糊羹，美味可口更是一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也特爱吃老妈做的糊羮，可惜只有每年的年夜饭上才能吃到一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妹妹，你知道白糖糕和糊羹为什么那么好吃吗？” 不等芳芳回答，媛媛自顾自的立刻给出了答案，“因为那是妈妈的厨艺，妈妈的味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母亲笑着说：“你俩喜欢吃，改天妈做给你们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饭桌上大家有说有笑，不觉吃了一个多钟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吃罢长寿面后，媛媛和母亲刚把桌上的杯盘碗筷撤了，芳芳便立即将生日蛋糕摆放在餐桌中央。蛋糕表面是用奶油堆砌的青松仙鹤图，上面有红色奶油裱的“</span><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妈妈，我爱您</b><span style="font-size:22px;">”五只龙飞凤舞的汉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媛媛扶母亲坐在上首。调皮的芳芳将蛋糕的包装纸盒戴到老寿星头上。三个年轻人动手插上6根小蜡烛并点燃，然后熄灯、唱生日歌、寿星双手合十黙黙许愿、吹灭蜡烛、鼓掌、亮灯，这一道道流程走下来后，母亲开始分切蛋糕递给仨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媛媛吃着蛋糕说道：“妈妈，自从10多年前老爸走了之后，是您含辛茹苦总是把最好的给了我们，这些年您辛苦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芳芳接着说：“老妈，在那至暗时刻，是您每天靠打两份钟点工挣钱供我和姐上学。身为单亲家庭的女孩子，我们能有今天，永远都忘不了您比天高比海深的养育之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媛媛：“妈，芳芳下个月就要参加高考了，其实我早就想对您说了，等妹妹考取大学后住校，到时我就接您过去和我们一起住吧！您老辛苦了大半辈子，也该苦尽甘来安享晚年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志远：“两个月前我创办的公司正式注册成立，公司业务现已步入正轨。妈，媛媛的预产期还有5个多月，待她临产前，我们会请个月嫂。您老住过去后，随时悉心指导起来就更方便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是哟，我这个当外婆的不在身边看紧点，还真不放心呢！”母亲满是憧憬，开心地笑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吃过蛋糕，媛媛等三人先后洗完澡后，按照母亲的安排，考虑到媛媛已怀孕，他俩口子睡妈妈房间里的大床，妈妈则与芳芳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次日一早，芳芳醒来，发现老妈并没睡在她床上。她急忙起床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当她来到因没开灯而光线昏暗的客厅，没见老妈的踪影，却看到餐桌上放了一大盘堆得满满的白糖糕，白糖糕旁边搁了一只不锈钢锅。她走过去揭开锅盖一看，里面是一锅热气腾腾香喷喷的糊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她再低头一看，见餐桌旁边的地砖上有一台正开着低档的小太阳取暖器，取暖器前方的靠背椅上，挂着自己昨天被雨水淋湿的书包和一双运动鞋，她伸手摸了一下，都已烘干。她又抬头望向阳台，晾衣杆上晾的都是老妈帮他们洗的洗澡换下的内衣内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很快芳芳注意到了，老妈正和衣倒在沙发上睡着了。于是她迅速回到自己房间，取了一床薄绒毯，蹑手蹑脚地替老妈盖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正在这时，就见姐姐媛媛也从房间走了出来。她伸出一根手指头，示意姐姐别出声，然后她指指餐桌，又指指桌旁的小太阳，再指指阳台上晾的衣服，最后她又指了指躺在沙发上的妈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望着妈妈瘦小的身驱蜷缩在沙发上睡得正香，俩人在妈妈对面的沙发上并排坐下，都默默地没有吱声。她俩不敢惊动老人，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位头发花白，却拥有一颗博爱之心平凡而又伟大的母亲，姐妹俩眼眶里都噙满了感动的泪水……</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 涂锺民</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15px;"> 2024.5.12母亲节 写于南昌青云谱</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