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没有忘记，——云南行十二日

叶紫

* * * * * * * * * * * 1949年11月9日，国民政府所属中国航空公司、中央航空公司在香港起义，回到新中国。这就是香港历史上惊天动地、举世震惊、意义深远的“两航”起义。74年过去了，香港忘记了，国人忘记了，云南没有忘记！ * * * * * * * * * * * 2024年1月9日至20日，“两航”起义后代从北京、香港、天津、上海、成都、重庆、合肥、郑州、吉林、广州、海南、丽江等地来到昆明相聚，他们将循着父辈的抗战足迹重走驼峰航线，瞻仰中国航空公司C—53型53号坠机残骸，亲临位于中缅边境的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遗址拜谒，切身体验父辈以航空报国、技术报国的坚韧和伟大，见证中美两国军民用鲜血和生命铸就的合作和友谊，领略云南各族人民的淳朴善良、不屈不挠以及云南各级干部的敬业和奉献！寻访团将用行动揭开一段尘封的历史…… * * * * * * * * * * *香港启德机场1949 ［图］停在香港启德机场的“两航”飞机（图片来源：国家民航局档案馆） 北飞！北飞！冲破黑暗，飞向光明1949年11月9日清晨6时许，香港启德机场。中国航空公司和中央航空公司（惯称：“两航”）的12架飞机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依次升空，穿入云层向北飞去。在缺乏地面导航及气象保障的困难条件下，冒着可能遭到国民党空军拦截袭击的危险，经长途航行全部安全飞回祖国大陆。12架飞机分别降落在北京西郊机场和天津张贵庄机场。当日，“两航”在香港的2000多名员工收到北飞成功的消息，立即联合发表宣言，通电起义。这就是震惊世界的香港“两航”起义！上千名员工乘火车到达广州，在港护产的员工冒着生命危险，通过陆路和海路，把价值几千亿美元的航空器材和设备多批次押运回祖国大陆解放区，向新中国献上一份厚礼。更加无法估量的是人才！这是一批航空界的高、精、尖技术人才；他们是高学历、高技能的工程师、技师、技工，他们是曾驾机对日作战和飞越驼峰航线的空勤人员及提供技术支持和后勤保障的地勤人员，他们是通讯报务、气象、导航、机械专才，以及飞机制造和维修的工程师、机械师、技师、技工。 ［图］“两航”起义北飞示意图（图片来源：国家民航局档案馆） ［图］起义北飞的“两航”总经理及一行人员名单（图片来源：国家民航局档案馆） 中央人民政府代表到机场迎接，周恩来总理宴请，毛泽东主席电贺 当日中午12点15分，潘国定机组驾驶的CV240型（空中行宫）XT—610号飞机降落北京西郊机场，其他11架飞机由陈达礼领队飞抵天津张贵庄机场。代表中央人民政府和周恩来总理到北京西郊机场欢迎的有李克农（外交部副部长）、刘亚楼（空军司令员）、王秉璋（空军参谋长）、罗青长（总理办公室副主任）和钟赤兵（民航局局长）等领导人和相关人员。当晚，周恩来总理在北京饭店宴请刘敬宜（中航总经理）、陈卓林（央航总经理）、查夷平（央航副总经理）、吴景岩等一行10余人。 ［图］1949年11月15日，周恩来总理在北京饭店接见宴请“两航”起义全体北飞人员。陪同接见的有：聂荣臻将军、刘亚楼将军、肖向荣将军、交通部部长章伯钧、外交部副部长李克农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及部委领导。周恩来总理发表重要讲话。（图片来源：国家民航局档案馆） 周恩来总理对全体北飞人员发表重要讲话。他说，新中国民航事业是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建设新中国民航，人才是主要的，起义人员的前途是光明的。我们要争取两个航空公司的人员从香港回来。我们有了这“星星之火”，一定能够“燎原”。 ［图］毛泽东主席致电祝贺“两航”起义（图片来源：国家民航局档案馆） ［图］周恩来总理致函祝贺“两航”起义（图片来源：国家民航局档案馆）' ［图］1949年11月9日，《人民日报》《天津日报》对“两航”起义的报道（图片来源：国家民航局档案馆） 香港“两航”起义的成功，切断了国民党西南空中航线，使残留在西南各省企图负隅顽抗的国民党军队失去了空运接济，加速了其崩溃，为人民解放军解放大西南创造了条件；香港“两航”起义的成功，轰动港九各界，震惊蒋府，引起世界关注，直接推动港九资源委员会、招商局、海关系统和银行系统等27个国民党在香港机构的相继起义，给予摇摇欲坠的国民党政权在军事上、政治上、经济上予以沉重的打击。 ［图］1949年11月9日，抵达天津的“两航”起义北飞人员合影并签名（图片来源：国家民航局档案馆） ［图］北飞北京的“空中行宫”XT一610号飞机更名“北京”号，继续为新中国服役10年，一直由潘国定驾驶（图片来源：国家民航局档案馆） 香港“两航”起义北飞的12架飞机和后来由两航机务人员修复的国民党遗留在大陆的16架(C-4 6型14架、C-47型2架)飞机构成了新中国民航初期的机群主体。从香港运回的器材设备，成为新中国民航初期维修飞机所需的主要航空器材来源，并组建了太原飞机修理厂、天津电讯修理厂，之后成为发展我国航空工业和电讯研制工业的技术物质基础。香港“两航”起义员工回到祖国后遍布各地，在国防、航空、航天、电子、机械工业、科研、文教等部门成为相关领域的主要技术骨干力量，并且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是中国民航事业和相关事业的开拓者和奠基人！香港“两航”起义是中国民航史上意义深远的重大事件，将永载中国人民解放事业的史册！ ［图］1950年11月9日，“两航”起义一周年，在华北人民革命大学学习的军委民航局全体同学合影（图片来源：国家民航局档案馆） ［图］1959年11月9日，“两航”起义10周年纪念大会在北京政协礼堂隆重举行。（图片来源：国家民航局档案馆） ［图］1959年11月9日，时任交通部副部长孔祥祯为“两航”起义员工颁发纪念章（图片来源：国家民航局档案馆） ［图］1981年9月10日，民航总局召开《“两航”起义人员证明书》颁发大会。图为总局领导与全体代表合影（图片来源：国家民航局档案馆） ［图］1999年11月9日，全国政协主席李瑞环、统战部副部长王兆国等出席纪念“两航”起义50周年座谈会（图片来源：国家民航局档案馆） 云南是“两航”人、中国军队和盟军及云南各族人民与凶残的日本侵略者浴血厮杀的战场，是“两航”人挥洒青春热血，航空报国、技术报国的阵地。今天，他们的后代组成的寻访团将在12天的行程中带着两代人的牵挂回访云南。 ------------------------------- 第一天 (1月9日) 昆明市云南省飞虎队研究会｜云南陆军讲武堂｜昆明飞虎队纪念馆(小白楼)｜昆明·中国空军抗日战争殉国将士墓｜滇缅公路起始点 第二天 (1月19日) 昆明市昆明市博物馆｜昆明·驼峰飞行纪念碑第三天 (1月11日) 怒江大峡谷高黎贡山怒江大峡谷｜高黎贡山｜六库镇｜登埂澡堂第四天 (1月12) 高黎贡山片马小镇高黎贡山片马垭囗｜片马小镇｜怒江·驼峰航线纪念馆｜中华人民共和国片马口岸第五天 (1月13日) 腾冲市和顺古镇第六天 (1月14日) 腾冲市腾冲·驼峰航线纪念碑｜滇西抗战纪念馆｜国殇墓园｜腾冲热海第七天 (1月15日) 瑞丽市畹町经济开发区南洋华侨机工回国抗日纪念碑和纪念馆｜姐勒金塔｜中华人民共和国瑞丽口岸｜畹町桥｜畹町团结村(老兵村)第八天 (1月16日) 瑞丽市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遗址｜召武定国王木塔｜第九天 (1月17日) 瑞丽市芒市 瑞丽市政协与寻访团座谈｜勐焕大金塔、勐焕大银塔｜勐巴娜西珍奇园｜德宏州政协文化文史和学习委员会主任张红俊家茶话会第十天 (1月18日) 芒市德宏州博物馆第十一天 (1月19日) 祥云县巍山县云南驿镇｜云南驿机场机窝遗址｜二战中缅印战区交通史纪念馆｜云南驿马帮文化博物馆｜巍山古城第十二天 (1月29日) 巍山返程巍山古城 ------------------------------- 第一天 (1月9日) 昆明市 云南省飞虎队研究会｜云南陆军讲武堂｜昆明飞虎队纪念馆(小白楼)｜昆明·中国空军抗日战争殉国将士墓｜滇缅公路起始点 ［图］昆明翠湖 小寒过后的昆明依然阳光明媚，温暖如春。“两航”起义后代从全国各地聚首春城，他们来到父辈魂牵梦萦的昆明，倍感亲切，出生在昆明的已然是“回家了”!云南省飞虎队研究会 ［图］位于云南省昆明市五华区龙翔街77号的飞虎大楼 ［图］寻访团与云南省飞虎队研究会座谈 ［图］寻访团在飞虎大楼与云南省飞虎队研究会人员合影 (龚启鑫摄) 寻访团拜访了云南省飞虎队研究会，云南省飞虎队研究会安排了座谈会、午餐宴会，并邀请中新社记者采访、报道。一时间，国内其他媒体纷纷报道，有了全国的影响。云南省飞虎队研究会出席座谈会的有：会长朱俊坤，副会长、高志航外孙女何小兰，副会长、卫立煌孙女卫修宁，朝鲜独立运动家孙斗焕之孙女、中航飞行员——“朝鲜公子”孙基宗之女孙国慧，研究会顾问、航空史专家刘福生，著名二战史专家戈叔亚。云南陆军讲武堂 ［图］寻访团参观云南陆军讲武堂 昆明飞虎队纪念馆（小白楼） ［图］寻访团参观昆明飞虎队纪念馆(小白楼) ( 龚启鑫摄) 昆明·中国空军抗日战争殉国将士墓 昆明·中国空军抗日战争殉国将士墓位于昆明市郊官渡区的长春山顶，2014年，昆明市人民政府为缅怀抗战中牺牲的空军英烈，重新修建了公墓。 ［墓志］昆明中国空军公墓始建于1938年，原位于小麻苴村龙树庵东侧，是抗日战争时期全国设立的8个空军公墓之一。该公墓安葬有抗日战争时期隶属于中国空军系列的中央空军军官学校、美国志愿队(亦称“飞虎队”)、航空第五总站、空军第五路司令部等单位在对敌战斗中英勇牺牲或因公殉职的100余名官兵。抗日战争胜利后，安葬于该公墓的中国空军美国志愿队飞行员的遗骸起运回归美国。1954年，由于建设需要，小麻苴村中国空军公墓迁移至长春山现址。据相关资料，迁葬于此地的共计有80余冢。因历史原因，疏于管理，墓冢遭到损毁。为缅怀抗日战争中牺牲的英烈，昆明市人民政府决定重修长春山空军公墓，定名为“昆明·中国空军抗日战争殉国将士墓”。抗战英烈永垂不朽！铭曰: 滔滔滇海、莽莽青岭、抗战英魂安息于兹、民族气节、高山仰止前事不忘、后世之师昆明市人民政府 2014年4月 ［图］寻访团拜谒昆明·中国空军抗日战争殉国将士墓（龚启鑫摄）滇缅公路起始点 滇缅公路起点，从中国云南省昆明市至德宏州瑞丽市畹町口岸出境，终点是缅甸腊戎，全长1453公里，公路始建于1938年春，于1938年9月，初步建成通车，1942年5月被日军切断。 ［图］滇缅公路“零公里”纪念碑。位于云南省昆明市五华区滇缅大道与西站立交桥交叉口西北 1937年8月，云南省主席龙云在南京国防会议上提出，为防止日军切断仅有的香港和越南的国际运输线，建议制定并通过《建设滇缅公路和滇缅铁路计划》，确保西南对外交通畅通无阻。1937年11月2日，国民政府行政院拨款200万，并正式命令龙云，限其一年修通滇缅公路。1937年12月，滇缅公路工程正式开工。国军陆军独立工兵团一部及拥有当时最高级筑路工程技术水准和施工技术力量的国民政府交通部直属施工队伍，被紧急抽调前往云南，负责咽喉部位及重要路桥的关键工程。滇缅公路80%的路段是崇山峻岭，翻越高黎贡山、怒山，跨越澜沧江、怒江峡谷。沿线30个县的各方土司积极响应，调集滇西各民族20万民工筑路。民工大都是老人妇女和儿童(青壮年早巳上了前线)，他们自带干粮，使用最原始的工具，最危险的工作都是由妇孺来做，他们住草房、睡山洞、挖土路、建桥梁、筑涵洞，顶风冒雨，开山炸石。据统计，施工期间，总计伤者2万余人，3000人长眠于滇缅公路上。世人称“血肉筑成的长城”。 ［图］修筑滇缅公路的民工（来源：网络） ［图］修筑滇缅公路的民工（来源：云南网） 国外大工程公司预计即使配套大型机械也要六到七年完成的筑路工程，中国人、云南人只用了9个月就建成通车！据不完全统计，通过滇缅公路(含1945年初修通并与之相连的中印公路)运进的军用、民用物资达77万余吨，进口和驶进汽车1万多辆。整个抗战期间，滇缅公路共输入战略物资近50万吨，援华物资以美国的为主，主要包括汽油、枪弹、轮胎、汽车、面粉、医疗器械及药品等。中国以易货形式偿还美、英等国援华的战略物资也由滇缅公路运输。经滇缅公路出口物资主要有钨砂9000吨、锡4250吨及少量锑块、桐油6600吨及少量猪鬃等；共约2万吨。 ------------------------------- 第二天 (1月10日) 昆明市 昆明市博物馆｜昆明·驼峰飞行纪念碑昆明市博物馆 ［图］寻访团在昆明市博物馆前合影 (龚启鑫摄) ［图］寻访团在昆明市博物馆飞虎队纪念馆展厅前合影 (龚启鑫摄) ［图］沈爱英代表自家姐弟4人向昆明市博物馆捐赠父亲沈伟仁在驼峰航线空运时期使用并保存了数十年的行李袋。沈伟仁是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员工、驼峰空运加尔各答地勤人员 (龚启鑫摄) ［图］寻访团向昆明市博物馆捐赠罗敏画作《驼峰、雷允》。罗敏之父罗志良是中国航空公司机械员 ［图］罗敏代表寻访团接受昆明市博物馆捐赠证书昆明·驼峰飞行纪念碑 驼峰飞行纪念碑，位于昆明市五华区郊野公园。 ［碑记］第二次世界大战是世界人民反法西斯的伟大斗争。驼峰飞行是战争期间中美军民的一大壮举。一九四一年太平洋战争爆发，日军侵占缅甸，切断了中国抗日后方的主要国际通道。其时，中国作为打击日本法西斯的主要战场，全民英勇抗战已经四年有余。为打败日本侵略者，中美两国共同开辟了具有战略意义的空中运输线，西起印度阿萨姆邦，东至中国云南昆明，全长八百余公里，飞越当时视为空中禁区的喜玛拉雅山区，海拔五千公尺上下，群山耸立，似骆驼峰背，飞机穿行其间，驼峰飞行由此得名。驼峰飞行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持续最长的大规模空中运输，也是航空史上仅见的在极其艰险的自然环境中进行的战时空运。从一九四二年至一九四五年，中美两国在驼峰飞行中动用近千架飞机及上万名航空和地勤人员，往来运送战略物资七十余万吨，人员三万余名，其中有赴印度的中国远征军两个师。另有千余架作战飞机经此航线投入中国战场。驼峰飞行为战争胜利立下了不朽功勋。驼峰航线风云莫测，险象环生，地面保障设施简陋，再加日本空军袭扰，中美两国共损失飞机五百余架，牺牲一千五百余人。中美健儿赴危蹈险，血洒长空，用生命写下了勇烈悲壮的一页。为纪念这一航空史上的壮举和中美人民反法西斯并肩战斗的友谊，缅怀先烈，表彰生者，铭记世界和平来之不易，经北京航空联谊会、昆明航空联谊会倡议，得到各地航空联谊会、中国国际文化交流基金会及海内外航空界并各界人士的支持和资助。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云南省委员会主持下建立此碑，启迪后人，永志不忘。 北京航空联谊会 昆明航空联谊会撰于一九九三年五月 ［视频］寻访团拜谒昆明·驼峰飞行纪念碑 (刘立仁摄) ------------------------------- 第三天 (1月11日) 怒江大峡谷高黎贡山 怒江大峡谷｜高黎贡山｜六库镇｜登埂澡堂｜片马垭口怒江大峡谷 ［图］怒江大峡谷 ［图］怒江大桥石碑高黎贡山石碑 ［图］六库镇登埂澡堂(温泉) ［图］六库镇登埂澡堂(温泉)片马垭口 寻访团于11日晨8点离开六库，12点半到达高黎贡山片马垭口。前方塌方，禁止通行，逐返回六库。 ［视频］环视片马垭口 (叶凌摄) ［图］片马垭口段、海拔3050米、气压1024 bar、省道316处 片马镇紧靠中缅边境。到片马要下高黎贡山峡谷，路险多弯道，是个游人不知不至的边塞小镇。由于寻访团到达时道路前方塌方正在抢修，车辆限时通过。行路难！导游李章荣征求大家意见：“还要不要去片马？或从片马垭口直接去腾冲？““再难也要去片马！”片马是寻访团此行重要的目的地之一。原来片马有一座为1943年3月11日失事的中国航空公司C-53号运输机残骸修建的博物馆。 ------------------------------- 第四天 (1月12日) 高黎贡山片马小镇 高黎贡山片马垭口｜片马小镇｜怒江·驼峰航线纪念馆｜中华人民共和国片马口岸 凌晨5点从六库乘车出发，7点30分寻访团到达片马垭口，本以为8点前可通过，却闻前方数公里道路塌方抢修中，仍禁止通行，需等待5个小时。 ［视频］在晨曦的照耀下，高黎贡山露出温柔美丽的一面，云雾丝丝飘渺，似粉红色轻纱掩头 中国航空公司驼峰航线“保山云龙导航台”曾设立在垭口的制高点。当时驼峰航线有五个导航台：昆明机场周边飞虎队早些时候建立的“昆明”“云南驿”“玉龙雪山”导航台，中国航空公司建立的“云龙”“楚雄”导航台。导航台的设备由傈僳族人用牦牛驮上山巅，导航台共有3名工作人员，为防日军袭击，每人配有卡宾枪、手枪、伞兵刀。寻访团成员曾大兴的父亲曾昌铭从1944年到1945年8月日本投降，曾在这个导航台工作过一年。当时每天飞过100多架次飞机，天气好时，最多时飞过300多架飞机。 ［视频］片马垭口某个制高点是寻访团成员曾大兴父亲曾昌铭80年前就职的地方。曾大兴环视众山，触景生情，讲起了父亲的故事 ［图］片马垭口一座建筑正面中间显眼位置粘贴有一蓝色标志“云南联防”，两边标语：“镇守边关”、“视死如归” ［图］在海拔3050米山巅，幸好有个小卖部，热情的片马垭口人，提着大热水壶送水来了。林苑和陈载明举起纸牌宣布：“中缅边界、天山大茶楼、片马舰旗店、开张大吉！” ［视频］5个小时不知不觉过去了 (叶凌摄)在高黎贡山中行进 ［图］旅行车深入高黎贡山峡谷沿盘山路向片马小镇行进 (叶凌摄)怒江·驼峰航线纪念馆 片马镇片马村位于云南省怒江傈僳族自治州泸水县与缅甸交界的边陲。如此偏僻的小村里却有一座安放二战时期重要文物（坠机残骸）的博物馆，而且是国内的唯一。 ［图］2007年4月16日，“飞虎将军”陈纳德遗孀陈香梅为纪念馆题馆名“怒江·驼峰航线纪念馆” ［图］寻访团在怒江·驼峰航线纪念馆前合影（龚启鑫摄）C—53号坠机展厅 ［图］中国航空公司C一53号飞机静静地泊在那儿，占据着展厅整个中厅——这座纪念馆是专门为它而建造的 (叶凌摄) ［图］坚冷的机翼，透出凛冽的寒气，它是高黎贡山区域53个严冬暴雪不竭的喘息；钢铁巨鹰傲然，即便是静穆着，也只是雷霆万钧刹那的间歇。机身完整，已然在6000米海拔的高黎贡山巅迫降成功……但机组人员全部失踪，只遗下一只皮鞋……他们究竟遭遇了什么？严寒、疾病、野兽、凶残的日军？！！！他们的失踪之谜似高黎贡山区的雾霭，时隐时现……飞越险恶的高黎贡山 高黎贡山，海拔6000多米，原始森林覆盖，有险峻的山峰和深涧的大峡谷，荒无人烟，无路可寻。这是驼峰航线的必经航路。 ［图］高黎贡山（图片来源：怒江·驼峰航线纪念馆） ［图］高黎贡山（图片来源：怒江·驼峰航线纪念馆） ［图］高黎贡山（图片来源：怒江·驼峰航线纪念馆）C—53型—53号坠机 1943年3月11日这一天，中国航空公司吉米.福克斯等三名中美机组人员驾驶C-53型53号运输机执行驼峰航线空运任务，运输机满载云南个旧生产的锡锭、猪鬃、钨矿，随同另外三架运输机从昆明巫家坝机场返回印度汀江。 ［图］在驼峰航线上（图片来源：怒江·驼峰航线纪念馆） ［图］驾驶另一架飞机的飞行员彼特拍下了C一53号机的照片。15分钟后，一股强烈的下降气流将C一53号机越压越低，最后与基地失去了联系（图片来源：怒江·驼峰航线纪念馆） ［图］三个星期后，驼峰航线飞行员在空中发现了53号机在片马垭口以南三英里的山峰森林中，因日军占领着该地区，无法和坠机取得联系和实施救援（图片来源：怒江·驼峰航线纪念馆） 53年后发现C一53号坠机 1976年，一名缅甸青年猎人在中缅边境片马附近的高黎贡山麓发现了坠机。 ［图］坠机现场（图片来源：怒江·驼峰航线纪念馆） ［图］坠机现场 ［图］泸水县片马镇的傈僳族民众将坠机残骸从海拔3325米的高黎贡山山麓抬行拖曳至片马镇（图片来源：怒江·驼峰航线纪念馆） ［图］给英雄安家 ［图］失事的中国航空公司C-53号机组： 驾驶员（美国人）：吉米.福克斯 副驾驶员（中国香港人）：谭宣 报务员（中国广东人）：王国梁为纪念中美三名抗日航空烈士，泸水县人民政府于二OO七年八月十日立碑探望坠机 1944年，盟军反攻怒江，吉米·福克斯的战友弗莱彻·汉克斯带领探险队深入高黎贡山区域，跋涉12天，终因野兽侵扰、无食物、两名队员感染虐疾而放弃。寻找战友成了汉克斯后半生活下去的目的，他不断搜寻资料和做体能训练，等待重返怒江的那一天。 ［图］1997年6月，80岁高龄的弗莱彻·汉克斯得知53号坠机被发现的消息后立刻飞往昆明。在中国军民的帮助下，经5天跋山涉水，终于站到了吉米.福克斯驾驶的飞机旁，完成了一生的夙愿。他激动地亲吻飞机，并仔细抚摸驾驶舱的残骸（图片来源：怒江·驼峰航线纪念馆） ［图］2010年陈文宽远渡重洋亲临至片马鉴定1943年3月11日在片马失事的中航C一53号残骸的。陈文宽是开通驼峰航线“北线”试飞的驾驶员，是中央航空公司副总经理。未参加“两航”起义，1949年移居美国。2023年5月9日离世，享年110岁 (陈安琪提供) ［图］到片马参观怒江·驼峰航线纪念馆和瞻仰中航C一53号坠机残骇是所有“两航”二代此生最强烈的愿望。要重走驼峰航线，到实地去体验和拜谒父辈，……那个年代，父辈们是怎样历经九死一生服务于这条航空史上最危险、最惨烈、最悲壮的航线的？被遗忘的英雄们 驼峰航线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举世闻名，但很少有人知道这条航线是中国航空公司的英雄们勘测、试航、与美军共同担任抗战物资的空运航线。中国航空公司创立于1930年8月1日，是国民政府交通部与美国柯斯蒂——莱特飞机公司合资成立的中方占55%股份的民用航空公司。从1940年4月起，日军开始对滇缅公路和周边城镇进行大规模轰炸；英国与日本签订秘密协议并关闭滇缅公路三个月。1941年11月24日，中国航空公司成功开通中国昆明——缅甸密支那——印度加尔各答的空中航线，后称为驼峰空运的“南线”。基于中国航空公司的建议和实操，1942年1月，国民政府驻美代表宋子文紧急向美国罗斯福总统建议开辟空中航运输线。之后，在中国航空公司已开辟的这条航线的基础上，中美共同揭开了世界航空史上最悲壮的一幕。 美军空运总部指挥官史密斯将军｜美国陆军总队队徽｜中国航空公司图标｜中国航空公司标志 1942年5月，日军占据密支那、缅甸以及云南边境小城腾冲和怒江西岸，滇缅公路被彻底截断。中国航空公司开辟的“驼峰空运”成为中国抗战的唯一“输血管”。日机经常截袭“南线”的运输机，于是中国航空公司的英雄们又开辟了飞越喜玛拉雅山、高黎贡山脉和横断山脉的“北线”。 “北线”需飞越世界屋脊喜马拉雅山脉、高黎贡山脉和横断山脉。地势最高的山脊海拔7000米，是当时飞机飞行高度的极限，飞机只能在山谷中穿行，如遇严寒、恶劣天气、强气流，飞机极易撞山。这本是航空禁区，被称为“死亡线”。在驼峰空运期间，中美两国飞行员付出了巨大代价，共坠毁609架飞机，牺牲和失踪飞行人员1500多名。其中，中国航空公司损失飞机46架，有168名中航飞行人员长眠在驼峰航线下的高山幽谷之中。 ［图］坠机 ［图］坠机 驼峰航线又称“生命线”。驼峰空运期间，驼峰运输机飞行约150万小时，运送多种物资72.56万吨据统计，期间81%的国际援华物资是通过驼峰空运完成的，驼峰航线对中国抗战的胜利作出巨大贡献，同时对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图］1942年7月初，中国航空公司飞行员潘国定（右）和陈文宽（左）、华祝（中）在试航喜马拉雅山脉驼峰航线（北线）的C-53型飞机前合影 (图片由陈文宽收藏陈安琪提供) ［图］由孙国慧提供的父亲孙基宗的钢手链，上刻孙基宗从事航空工作期间英文名缩写C.C.Sun。中国航空公司飞行员均配戴此种手链。孙基宗是朝鲜人，其父孙斗焕是朝鲜独立运动家，早年来到中国，参加过北伐，深得蒋介石的信任。孙基宗有“朝鲜公子”之称，是中国航空公司飞行员，曾任蒋介石专机“美龄号”随机机械师兼专机副驾驶。1942年参与了驼峰航线的开辟与试航工作。1943年3月任中国空军空运队飞行工程师。1945年8月任中国航空公司飞行副驾驶。 ［图］“朝鲜公子”孙基宗(右二)与驼峰航线试飞机组陈文宽(右一)、潘国定(右三)、华祝(右四)在一起 (陈安琪发掘孙国慧提供) 著名二战史专家戈叔亚对“驼峰航线”进行过深入的田野调查，称中国航空公司为“驼峰航线的急先锋”。“由于中航的飞行人员和飞机数量远远低于美国陆军空运总队的印中联队，所以中航运输的总吨位也不及美国陆军空运队。但是，中航的飞行员和飞机的单人单机使用效率上却大大高于美军，所以说，中航公司是驼峰航线上的急先锋是一点也不过分的。为此，中国航空公司也付出了比美军高得多的代价。”“由于中航的机组人员许多都是来自身经百战的中国空军飞行员，机长有许多是来自中国空军美国航空志愿队的老牌飞行员，他们比美军印中联队具有更多的飞行经验，他们的单机载运量和出勤率也更多。如使用C-47运输汽油时，中航往往运载53加仑油桶12只，而印中联队只能运载10只。中航公司报务员陆文斌在一天之内曾经往返驼峰航线三个来回，正常一个来回需要5－6个小时，如果遇到季风，一个来回时间将超过7－8小时，而中航驾驶员潘国定全天候驾机，共飞越驼峰航线起降900架次。“据统计，从1942年5月到1945年9月间，中航公司共飞越驼峰航线8万架次，运输人员33,477人（大部分是到印度的远征军，其中有一部分是美国陆军空运总队运载的）；由中国空运到印度的物资（钨、锡、桐油、茶叶、猪鬃、水银和生丝等）24720吨，由印度空运到中国的物资（汽油、飞机零件、TNT炸药、钢铁件、药品、钞票和黄金等）5万多吨。另外还为中印公路筑路人员空投粮食523次。” ［图］中国航空公司的地勤人员为C-53运输机加油 (图片来源：怒江·驼峰航线纪念馆) ［图］飞行员在中国航空公司飞机旁合影 (图片来源：怒江·驼峰航线纪念馆) ［图］印度加尔各答达姆达姆机场的工作人员在一架中国航空公司飞机前合影 (图片来源：怒江·驼峰航线纪念馆) ［图］中国航空公司C—46运输机（图片来源：滇西抗战纪念馆） ［图］运输机装载军队装备（图片来源：滇西抗战纪念馆） ［图］运输机运送中国远征军（图片来源：滇西抗战纪念馆） ------------------------------- 第五天 (1月13日) 腾冲市 ［图］和顺古镇牌楼 (叶凌摄) ［图］和顺古镇图书馆 (林苑摄) ［图］和顺大马帮博物馆 (叶凌摄) ［视频］和顺大马帮博物馆院内的马帮茶馆 (叶凌摄) ------------------------------- 第六天 (1月14日) 腾冲市 腾冲·驼峰航线纪念碑｜滇西抗战纪念馆｜国殇墓园｜腾冲热海腾冲·驼峰航线纪念碑 ［图］寻访团在腾冲·驼峰航线纪念碑前合影 (龚启鑫摄) ［图］腾冲·驼峰航线纪念碑近景 (叶凌摄)滇西抗战纪念馆 ［图］寻访团在滇西抗战纪念馆门前合影 (刘立仁摄) ［图］滇西抗战纪念馆大厅（叶凌摄）国殇墓园 ［图］国殇墓园碑文“天地正气——于右任” ［图］国殇墓园 (叶凌摄) ［图］国殇墓园 (叶凌摄) ［图］中国远征军战士雕像 (叶凌摄)腾冲热海 ［视频］腾冲热海 (叶凌摄) ［视频］腾冲热海 (叶凌摄) ［图］寻访团成员在热海合影（龚启鑫摄） ------------------------------- 第七天 (1月15日) 瑞丽市畹町经济开发区 南洋华侨机工回国抗日纪念馆｜姐勒金塔｜中华人民共和国畹町口岸｜畹町桥｜畹町团结村(老兵村) 南洋华侨机工回国抗日纪念碑和纪念馆 滇缅公路开通后，国内十分缺乏司机和维修技工。应国民政府西南运输局之邀，南洋著名华侨领袖陈嘉庚主持招募机工。从5000多名报名的志愿者中挑选出3192名华侨青年回国支援祖国抗战，其中就有李月美、陈娇珍、白雪娇、朱雪珍等四位女扮男妆的“当代花木兰”。这些南洋机工从南洋（马来亚、新加坡、印度尼西亚、泰国、缅甸、菲律宾等国）抛家别亲，分15批，经越南和仰光来到昆明，加上其他自发回国被编入西南运输公司的南侨机工，总人数达3260人。拥有汽车1152辆，占西南运输处辖区车辆的三分之一。他们战斗在千里运输线上，“七日一往返”，承担着繁重的维修和驾驶任务。从1938年9月至1942年5月的三年多时间里，滇缅公路共运输军用战略物资45万吨 (据《中华民国统计提纲》记载：滇缅公路三年运输物资45.2万吨)，而当时所有的国际援助战略物资约50多万吨，九成以上都由南侨机工运到中国。先后有1000余名华侨机工因战火、病疫、车祸献出生命。 ［图］南洋华侨机工回国抗日纪念碑 (叶凌摄) ［图］南洋华侨机工回国抗日纪念馆姐勒金塔 ［图］寻访团在姐勒金塔前合影 (龚启鑫摄)畹町口岸、畹町桥 ［图］中华人民共和国畹町口岸 (叶凌摄) ［图］中缅国界畹町桥 ［图］中缅边境小城畹町远眺 (叶凌摄) ［图］滇缅公路向缅甸腊戎方向延伸，依稀可见车辆在滇缅公路上缓慢行驶（叶凌摄）畹町团结村(老兵村) 畹町团结村村民主要由抗战胜利后流落在畹町的抗战老兵及其后代组成，他们的家乡分别是山东、山西、河北、河南、湖北、湖南、广东、广西、江西、陕西、贵州、云南等，遍布全国18个省(市)。为抵抗侵略，他们告别家乡，离别亲人奔赴滇西、缅甸、印度参加抗战。1945年1月20日，畹町光复，他们卸甲归田，客落畹町，自谋生路。从解放前，青红两帮控制的力行，抗战老兵以搬运进出口物资谋生，到解放后人民政府接管了力行，改为搬运工会，抗战老兵转为搬运工会工人。当边境贸易萧条，靠搬运不能维持生计时，政府拿出资金购买劳动工具，拿出粮食救济困难，组织老兵开垦种植，当年就解决了生计问题，政府又贷款购买水牛和生猪发展畜牧业。从初级社到高级社，人民公社经过“大跃进”、公社化、集体食堂、建村立寨、家庭联产承包，……历经不同时期的变革，老兵们始终响应党的号召，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发展边疆，建设边疆。经过两代人的艰辛努力，全村正在朝着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迈进。 ［图］老兵们的后代立下了这块碑其中对联是这样写的，上联：先辈远征抗战难归乡下联：后辈勤劳善良建边疆横批：勿忘历史 ------------------------------- 第八天 (1月16日) 瑞丽市 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遗址｜召武定国王木塔｜天涯地角 雷允，位于云南省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中缅边境的南宛河边，与缅甸北部重镇南坎隔河相望。 雷允，是“两航”人魂牵梦萦的地方。寻访团成员们的父辈曾经在这里工作和战斗。踏上这块土地，他们仿佛看到了父辈为抗日競競业业、奋不顾身的背影；心领神会父辈爱国、奉献的伟大情怀……身临其境、百感交集，泪水不时地模糊了他们的双眼。沈爱英拿出由父亲沈伟仁珍藏的老照片，上面清晰可见父亲用铅笔写的注释——"垒允员工们在草棚宿舍前合影"，她试图找到这张照片的拍摄位置；陈再华在纪念碑附近寻寻觅觅，在一处深坑前止住脚步，也许这就是父亲陈式周从仰光修飞机回来险些被炸死的炸弹坑；周伯媛的目光越过“厂区”向周边丘陵搜索，父亲周定西那个高射炮排该是驻扎在附近的小山包上吧；吴发源抚摸着纪念碑座下的雷允厂奠基石，竟无语凝噎…… 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遗址 ［图］1940年雷允飞机制造厂员工自行搭建宿舍草棚 (沈伟仁收藏沈爱英提供) ［图］周伯媛自言自语：雷允厂周边的小山包应是高射炮阵地吧？周伯媛准备实地考察 ［图］吴发源抚摸着雷允厂的奠基石感慨万千 雷允，天涯地角、鲜为人知。由于寻访团的到来，揭开了中国抗战史上那艰苦卓绝而又战云诡谲的一页。 原来，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是从杭州笕桥迁来的。成立于1933年初，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航空局与美国泛美航空公司(据有关史料记载：中杭厂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航空局与寇蒂斯——莱特公司、道格拉斯公司和通陆联洲公司合资建立的)合资建立的飞机制造厂(简称“中杭厂”)，1934年8月投产。1937年8月笕桥屡遭日机轰炸，被迫迁往汉口，日军进逼武汉，1938年10月，中杭厂迁到昆明，机器设备原打算经滇越铁路转运昆明，但法国屈从日本压力封闭滇越铁路，设备运输船不得不转停缅甸仰光。从印度洋进仰光港沿伊洛瓦底江可到达中缅边境重镇八莫港，八莫地区的南坎县与中国瑞丽弄岛镇雷允地区一河之隔。于是负责选新址的中杭厂监理邢契莘和总干事王巍把目光转向了雷允。 勐卯(瑞丽)土司刀京版，接待了前来选址的邢契莘和王巍两位不速之客。二人说明来意，刀京版即表示，国难当头，自已身为中国边地土司官，岂能袖手旁观？一定尽力而为，服从国民政府的调用。随即划出大片土地(19万平方米)作为厂址，并积极协助政府修建飞机制造厂和雷乌南山机场。刀京版组织人力、物力，建厂房修机场，还担当了雷允厂首任警卫团团长。1939年7月，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投产，人员、设备均超过了中杭厂的规模，代表着中国航空制造业的最高水平；试飞跑道雷乌南山机场同步建成，是云南滇西仅次于昆明巫家坝的大机场。 1940年10月26日，日军59架大型轰炸机从越南河内出发飞到雷允中央飞机厂上空轰炸并用机枪机炮扫射。向厂房和车间投下炸弹100多枚，向机场跑道投下炸弹70多枚。炸死炸伤职工及家属300多人。雷允厂的厂房、机器及附属设施损毁极为严重。总裁威廉与时任中国空军顾问陈纳德等游说美国政府和国会，要求派出退役、预备役空军和地勤人员支援中国的抗日战争。经过各方努力，1941年，美国总统罗斯福同意派遣“美国志愿援华航空队”（又称“飞虎队”），以中杭厂签约员工的身份来华参战，并将100架P－40战机（其中1架在运输过程中落到海里，实际组装为99架）提供给中国。中杭厂的技术人员冒着生命危险，以平均两天组装1架飞机的速度，为飞虎队秘密组装了这批战机。飞虎队驾驶着中杭厂组装的P-40战斗机，仅8个月时间就击落日机298架，击毁地面敌机150多架。在此期间，中杭厂的技术人员在云南、仰光两地全面负责对飞虎队战机的维修和地勤保障。 “滇西抗日战争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遗址”纪念碑 ［图］“滇西抗日战争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遗址”纪念碑德宏州人民政府立 ［图］雷允飞机制造厂遗址碑 碑文：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创立于1934年，抗战爆发后于1939 年迁至瑞丽雷允，至1940年10月，该厂共制造、组装，改造各型飞机150架。1942年日军入侵滇西，雷允厂破坏厂房设备后撤至内地，1946年解散。遗址面积有19万多平方米，分布在雷允村委会和瑞丽农场雷允分场境内，其间分布着许多建筑遗迹，该厂是当时中国最大的飞机制造厂，在抗战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祭拜仪式 在“滇西抗日战争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遗址”纪念碑前，寻访团举行了简单而庄严肃穆的祭拜仪式。瑞丽市政协教科文卫委员会副主任余锦云主持祭拜仪式，寻访团成员沈延康诵读祭文，他声俱泪下，其余的人咽哽在喉…… ［视频］瑞丽市政协教科文卫委员会副主任余锦云主持祭拜仪式 (叶凌摄) ［视频］敬献花圈 ［视频］敬酒 ［图］献花 ［视频］沈延康诵读祭文 (叶凌摄) 祭文沈爱娟——谨以此文敬呈敬爱的父亲和中杭雷允厂前辈敬爱的父亲，敬爱的中杭雷允飞机厂前辈：今天我们来自北京、天津、上海、郑州、香港、广州、成都、安徽、吉林、海南、丽江等地的25位“两航”子弟、垒允中央飞机制造厂子弟前来拜谒您们工作过的地方，令我们百感交集！多少年来，我们每天、每时、每刻无不怀着尊敬和感恩的心，怀念着您们！中央飞机制造厂是中国飞机制造业的先驱。80多年前，您们还是来自各大城市的毛头小伙，追随“航空报国”之梦，“为谋世界正义和平而奋斗”之理想，加入了中央飞机制造厂成为了中国第一代航空制造业的成员。从1934年初至1942年中期，为了躲避日军的战火中杭厂经历了四次大搬迁、三次大轰炸，在杭州、汉口、垒允、缅甸仰光等地顽强地生存，生产组装了高志航驾驶的战鹰，组装了99架p-40美国陈纳德飞虎队的战机，并将对日空战中被损的飞机拉回简陋的露天修理厂，及时修复后使其得以重返战场；您们在人烟稀少的云南边陲，在疫病横行传染病流行的地带，茅草当顶竹子当墙，克服各种困难，生产制造飞机支援前线;您们虽是草根“中国航空人”，工作在边疆，但同样为抗日战争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义薄云天，大道无名！您们是新中国民航、航空、航天事业的开拓者，兢兢业业几十年，在屡受政治冲击和不公正待遇时，您们依然无怨无悔，恪尽职守，您们的一生可谓历经苦难，却依然自强不息，你们的丹心照汗青！因历史原因和少不更事，我们，曾经对您们心怀怨恨，对您们当年选择的道路不能理解。但随着近年来的历史发掘，我们才后知后觉地理解了您们对信念的坚守，您们的爱国爱家爱岗敬业的精神也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们。今天，我们带着您们对垒允厂的牵挂来到这里，得到了云南省各级政府各个部门高规格礼仪接待，我们心存感激和感恩，云南，没有忘记为国家和民族作出过奉献的平凡的您们！您们生命的旅途写在祖国的绿野蓝天。敬爱的父亲，敬爱的前辈，我们永远敬重您们生命历程中的每一个选择！我们谨记您们的教诲：好好做人，报效祖国！父辈们的历史荣光在我们心中一直流淌，如江河般奔流不息…敬爱的父亲，敬爱的中杭雷允飞机厂前辈，您们安息吧！祭奠人：两航子弟、垒允中央飞机制造厂子弟 ［图］寻访团成员们簇拥在“滇西抗日战争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遗址”纪念碑两旁合影（龚启鑫摄）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陈列室 ［图］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陈列室 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陈列室，不足50平方米，虽然局促而简陋，但有总比没有好，它代表着当地百姓对那段岁月和抗战前辈的致敬。寻访团了解到建馆创始人彭亮只是当地农场的普通职工，他既不是雷允厂的后代，也不是政府文管干部，彭亮自发建馆，非常令人感动。彭亮言，他受到四川“建川博物馆”的启发，多年来，他只要见到农场土地上雷允厂的遗迹、遗物，就主动收集起来，逐渐形成规模，并萌生了将其陈列展出的想法。市政协和飞虎社区帮助解决了陈列室用房，文物资料的收集、整理和管理，水电费的支出等则是彭亮承担。彭亮的父亲彭南生是第一任农场场长。 ［图］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陈列室创始人彭亮 ［图］在瑞丽市政协举办的座谈会上，沈爱英代表寻访团向自发创办“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陈列室”的彭亮先生捐助15000元人民币 ［图］陈列室内景 ［图］陈列室内景 ［图］陈列室展出的实物 ［图］陈列室展出的实物 ［图］陈列室展出的实物陈香梅带給雷允的照片 1999年10月5日，著名美藉华人、美国国际合作委员会主席、美国“飞虎将军”陈纳德的遗孀陈香梅女士到雷允飞机厂遗址寻访时赠给瑞丽有关方面一组雷允飞机厂的历史图片，并表示愿捐赠10万美元建立雷允纪念馆。 ［图］雷允飞机制造厂职工抵制日货的行动 (陈香梅女士赠送现保存保山档案馆收藏钱景泰提供) ［图］参加抗战的中国飞行员 (陈香梅赠送) ［图］傣族村民积极参加修建南山飞机场跑道（在雷允飞机厂东侧）(陈香梅赠送) ［图］1938年，中外人员在雷允铁索吊桥留影 (陈香梅赠送保山档案馆收藏钱景泰提供) ［图］陈香梅女士与瑞丽弄岛农场职工在原雷允飞机厂2号厂房地坪合影 (钱景泰拍摄) ［图］陈香梅女士与瑞丽弄岛农场职工孩子合影 (钱景泰拍摄) ［图］1939年7月1日，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开工投产，中美领导班子合影。后排左一为雷允飞机厂和美国联洲公司总裁郝雷，前排右一为雷允飞机长总经理、厂长查理·亨利，前排左二为雷允飞机厂第二任中方监理邢契莘，前三排左三为中国最著名飞机设计师王助(他也是波音飞机公司的首任总工程师)，这两位均是麻省理工学院的航空毕业生 1939年7月——1940年10月底，雷允飞机制造厂共生产和组装了各类飞机113架，其中制造飞机63架（霍克- I I I型双翼蒙布式战斗机3架、霍克-75改进型单翼全金属战斗机30架、莱茵单翼全金属教练机30架)，改装和组装飞机50架（改装勃兰卡单翼蒙布式教练机8架、改装比奇克拉夫特单翼全金属海岸巡逻机4架、组装CW-21型单翼全金属截击机5架、组装霍克—75改进型单翼全金属战斗机29架、组装DC-3型运输机3架、大修蒋介石的西科尔斯基(SlYKORSKY)水陆两用座机1架)。 ［图］雷允飞机制造厂维修的各种机型的飞机（图片来源：《起飞在杭州——中央杭州飞机制造厂史料图集》作者王敏金垒允） 马特.伯尔(Matt.Poole)发现了三幅抗战时盟军航拍的雷允全景相片 ［航拍］这是盟军1944年1月29日拍摄的壘(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三张相片之一——飞机厂所属南山机场全景图，该相片的寻获，第一次使人们看到了南山机场的庐山真面目。两条交叉的跑道，长度达到了１９００米和１２００米，宽度达到了３００米和１００米，当年为了与日寇作战，还修筑了４－５０个飞机掩体，可惜的是南山机场拍摄的范围较小，显示的区域十分有限。（资料来源：美国国家档案馆NARA，该资料是美国人Matt Poole，花多年时间查询后公布的，公开资料时间是2014年12 月18日。图片说明及提供王敏） ［航拍］位于壘(雷)允飞机厂西部的俱乐部，中国员工称之为“西人俱乐部”，美国员工称之为“美军俱乐部”，这个俱乐部后来是飞虎队的指挥部，是陈纳德领导指挥美军“亚当和夏娃”飞行中队、“熊猫”飞行中队、“地狱天使”飞行中队的作战的指挥机构。而在西人俱乐部山头下，靠近南畹河旁的六幢别墅，则是飞机厂美籍员工宿舍。（资料来源：美国国家档案馆NARA，该资料是美国人Matt Poole，花多年时间查询后公布的，公开资料时间是2014年12 月18日。图片说明及提供王敏) ［航拍］这就是位于壘(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试飞跑道西南终点北侧小山包上的西人俱乐部。开始的确是为美国员工的休闲之处，1941年8月1日后成为美国援华志愿队的指挥部。请不要小看这张相片，美国航空志愿队(即飞虎队)的指挥官陈纳德，就在这个建筑里指挥对日作战打响了第一枪，直到1942年4月底，日寇从缅甸北侵，飞虎队才奉命撤出了壘允。今日，只能看见飞虎队指挥部大楼的三座大烟囱和小山下方别墅区的几座小烟囱遗迹了（资料来源：美国国家档案馆NARA，该资料是美国人Matt Poole，花多年时间查询后公布的，公开资料时间是2014年12 月18日。图片说明及提供王敏） 接着，寻访团参观了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的奠基石、涵洞、水池、美军俱乐部等遗址。 美军俱乐部（陈纳德作战指挥部）遗址 ［图］小山包上的美军俱乐部遗址，只见三座壁炉烟囱，倒塌一座只，两座仍屹立 (叶凌摄) ［图］树木与壁炉紧紧缠绕在一起 (叶凌摄) 1934年8月至1937年8月，中杭厂在杭州期间大修和组装飞机约235架；1937年8月至1938年8月，中杭厂在汉口、成都、衡阳等地，大修和组装飞机约129架；1939年7月至1940年10月26日雷允飞机厂被炸，雷允厂大修和组装的飞机约113架；从1940年10月至1942年5月飞机厂撤退，雷允厂在中国雷允和缅甸共大修及组装飞机约147架（包括在仰光组装P-40B 战斗机99架）中杭厂综上各地在战争炮火下完成了约600余架的飞机的大修和组装，有力支援了抗战。（以上数据摘自史料《起飞在杭州——中央杭州飞机制造厂史料图集》作者：王敏金垒允)召武定国王木塔 ［图］召武定国王木塔外景 (叶凌摄） ［图］召武定国王木塔外站岗的武士 (叶凌摄） ［图］中华人民共和国瑞丽口岸 (龚启鑫摄) ［图］天涯地角 ------------------------------- 第九天 (1月17日) 瑞丽市芒市 瑞丽市政协与寻访团座谈｜勐焕大金塔｜勐焕大银塔｜勐巴娜西珍奇园｜德宏州政协文化文史和学习委员会主任张红俊家茶话会瑞丽市政协座谈会 ［图］瑞丽市座谈会现场 ［图］瑞丽市政协教科文卫委员会副主任余锦云主持座谈会 ［图］瑞丽市政协副主席解春参加了座谈会两航后代讲父辈的故事 ［图］沈爱英（沈伟仁之女）发言沈爱英的父亲沈伟仁，上海人，1939年就职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1940年底在缅甸仰光组装飞机，1944年进入中国航空公司，担任驼峰空运印度加尔各答地勤，1949年“两航”起义中航人员。沈爱英谈到，这次来云南是多年的夙愿，有机会见到父亲工作的地方，各个重要的地方我们都去了，实现了我们的心愿。在各级领导的帮助下，非常感谢瑞丽政协(余锦云副主任)，一直帮我们调整路线，表示衷心的感谢！我们以前对父亲不理解，他的这些经历从来不跟我们讲，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以前对父亲不理解，比较怨恨。对父亲的自传也不敢看，不想看，因为看了就增加心病。但是在近几年了解父亲的不易之后，感到他所做的事是值得的(哽咽)，现在想为父亲多做一些事儿。把他们过去被湮没的历史再重现回来，还给他们一个公道，还给他们尊重。（鼓掌） ［图］吴发源（吴敬诚之子）发言吴发源的父亲吴敬诚是杭州笕桥中央飞机制造厂最早的一批中国籍员工，之后又是中国航空公司的员工。驼峰空运昆明站、印度汀江站机务负责人，1949年“两航”起义中航组织者之一。曾任广东省政协委员。吴发源说，我父亲于1935年6月，高中毕业后进入杭州笕桥中央飞机制造厂，从学徒做起，做过电焊、试飞站机械员等8个工种。1937年3月进入中国航空公司，先做内场维修工作，后调武汉水上飞机基地任机务负责人并兼任水上飞机副驾驶。1938年抗战期间，中航迁到重庆，进入发动机翻修车间，1940年中航基地迁香港，任外场小领班，专事DC-3机型的维护。1941年“珍珠港事变”，太平洋战争爆发，香港沦陷，参与中航基地撤退组织工作，最后一批撤至重庆，派驻中航昆明站任机务负责人。1941年参与了宜宾DC-2 二分之一飞机的抢修，飞机的抢修，大胆提出并实施了用DC-2飞机的机翼，换装被炸坏的DC-3右侧机翼，成为国际航空史上的佳话(此资料和图片长期在美国道格拉斯飞机制造厂展示)；同年，被派往印度加尔各答筹建中航新基地，初具规模后，调往汀江机场任机务负责人，经常往返于艰险的驼峰航线抢修飞机。1946年升任机务外勤总监、高级工程师。1949年在香港与“两航”高层筹划、组织起义工作。起义后，“两航”高层及40名管理层人员乘“空中行宫”飞北京，其余十一架飞机和机组人员飞天津。我父亲带领2000名员工乘火车到广州，回到解放区。从这以后，我父亲参与了民航初期的组建，参与了中国民航特种飞行，就是现在说的通用航空，参与了北京101飞机维修厂初期的组建，参与指导过几个大型机场的升级扩建的工程，参与了与美国合资企业的维修厂的谈判工作。他68岁时，国务院再次任命他为广州民航（辖中南五省）顾问。在接收波音737飞机的时候，他代表南方航空公司到美国。在美国，他见到了很多当年他的手下，其中一个就私下跟他说，你要想来，或者你的后代要想来，或者你的第三代要想来美国，我们绝对可以帮你忙。我父亲怎么回答的？他说：“子不嫌母丑，我的祖国，我热爱，我的祖国，不管有什么缺点，有什么问题，到底是我的母亲，我不会来(美国)的。”（鼓掌）他们又说，现在国内很困难，就塞钱给我父亲，我父亲坚决不要。到后来为留作纪念，他们把自己的小孩的一套西装送给我父亲，我父亲说这个可以留作纪念，这个我收下。还有一个小插曲，美国民航局的一个副局长问我父亲，当时在香港是什么位置？我父亲说，就在启德机场，他当时把名字报了出来。这位副局长说，我的父亲当年也在启德机场任领班。终于对上号了！原来，当年在起义的最后关键时刻，那天是11月9号清晨，这个美国领班在巡视过程中到了塔台，看见了我父亲参与的整个起义活动的过程，当时他就急了，要打电话报告，但是一看电话线被拉断了，他就往外跑，此时我父亲刚刚从外面回来，其他起义同事向我父亲使了个眼色，他马上就追出去了。后来我父亲和他的同事与这个美国领班谈判，美国领班说，我要不上报，上面要处罚我，我要上报，你们会杀了我。最后商量办法，我父亲和他的同事把他绑在櫈子上，嘴塞上，待起义结束后再说。这样把很危险的事件解决了。经历了这么多，在起义开始之后，我父亲是殿后的，他把机务方面员工组织起来，把各种可使用的零配件、器材用大量的黄油涂上包装好，扔在附近的草地里。起义宣布之后，逐批逐批包装好运回国内。最后还带队2000多人坐火车回到新中国。因为我父亲的一生都是在航空事业里度过的，和抗日战争有很大的关联，和云南有很大的关联，所以我一直心怀念想，一定要到他工作和战斗过的地方来看一看，感受一下前辈当时对抗日所作的贡献，我这次来了，得到了你们当地的很大的支持，在此我表示感谢！（鼓掌） ［图］徐秋雯（徐尧根之女）发言徐秋雯父亲徐尧根(1920年—1986年)，籍贯：浙江宁波。1934年在宁波工校学习车、钳工。1936年考入杭州笕桥中央航校第四期机修班,毕业后进入中国空军任职机械士，负责维修各类战斗机、轰炸机。1937年8月13日，淞沪会战后,随杭州中央飞机制造厂一路南迁到昆明巫家坝机场，后又服务于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驼峰空运昆明站地勤。1945年12月，进入上海中央航空公司，在龙华机场维修飞机。1946年10月，调至香港站，在启德机场维修飞机。1948年升任外勤领班。1949年参加“两航”起义的央航人员。徐秋雯说，父亲对过去的事情从来不讲，我从小听得些只言片语……所以对父亲心生怨恨，总想避开这些问题。但是随着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一些资料、史实从历史的沉海中浮出来，我对这些历史逐渐的加深认识、理解，其实父亲他们当时这批中央航空公司的员工就是当年高科技的一批精英，他们参与了中国航空事业的起飞和整个抗日战争，居功至伟。再有一点呢，大家都知道那个金垒允先生和王敏先生，出了一本《起飞在杭州》的这个书，这本书大部分都是图片，还有当时的记者拍摄的那些记录文字，这都是原汁原味的历史真实材料，不是几十年以后的回忆、评述，所以我觉得它的历史价值和真实性是非常高的。那么这本书是怎么写出来的呢？我看过一个资料，说陈香梅来了中国大陆以后参观了到雷允飞机制造厂遗址，看到那个过去的大烟囱，陈香梅很有感触，流下了泪，她希望宣传她的丈夫在中国抗日战争中的英雄行为，并和中国人民站在世界反法西斯阵线的前列，和这个英勇斗争的这些事迹，要反映、要传承下去。这些方面，我们云南省又走在前面了，建立了很多纪念馆、很多的纪念碑，那么在这种情况之下呢，金垒允因为是在国内，所以他就亲自到雷允去考察过很多次。而且金垒允大哥身体不好；而王敏和他女儿移民国外，他就在美国加拿大，海外图书馆里头去找查了这些资料。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胜利，是世界反法西斯国际统一战线的胜利，是世界反法西斯人民斗争的胜利，不管过去历史如何的变幻或者扭曲，世界各国人民也会将历史的真实情况反映出来。所以王敏大哥在海外，将这些历史真实的资料就记录下来，出了这本书。王敏先生还把这本书带到美国，敬献给了陈文宽老先生、老英雄。陈文宽是最早开拓驼峰航线北线的英雄，他的飞行员驾驶证是No.1，第一个，他有很多的抗日飞行英雄事迹暂且不说，就在后来在疫情之中，美国政府两次颁发给他世界反法西斯主义战线中的英雄勋章（他是美籍华人）。当陈文宽看到这本书以后就抚摸着这本书，静静地看着，回忆往事，其中他提到了这个美军俱乐部，他当时也在美军俱乐部修养过几天，而且见到了美国飞行员杜立特。美国飞行员杜立特是怎么回事呢？原来当年杜立特驾机轰炸东京，他的飞机被日军打下来，经过中国国民政府和当地人民的抢救，几经转辗，把他送到昆明，最后送到雷允的美军俱乐部修养。当时陈文宽跟杜立特有一个交集，就是陈文宽到了缅北去接被日军围困的美军人员。飞机按规定只能载30个人左右，最后上了70多个人，陈文宽踩着所有乘客的肩膀才爬到驾驶舱里，让飞机起飞。那飞机起飞时很困难，但陈文宽最后终于把这些人载到了安全地带。当时，杜立特就在这些乘客当中。在雷允，杜立特见到了陈文宽，两个人紧紧地握手，因为陈文宽对杜立特的飞行技术很崇拜(陈文宽看过杜立特飞行表演)。这时候杜立特看着陈文宽说：“谢谢你，你救了我。”这个时候陈文宽才知道那架飞机里头有杜立特，这是一个故事。看到《起飞在杭州》这本书，陈文宽很激动，美军俱乐部、雷允这些设施和工程，他都历历在目，最后，陈文宽老先生在这本书上郑重地签上自己的名字。我觉得，金垒允先生、王敏先生以及陈文宽老先生和你们云南各级基层都做得非常好，非常感谢你们。我们作为下一代，我们年轻的时候不知道父辈的往事，就因为这段历史被湮没了，那么我们现在不能够让把悲剧再重演。所以我非常感谢云南人民，你们将这段历史上的尘埃抹去，将真实的历史再现，对后代进行真正的爱国主义教育，在这一点你们做得非常好，你们走在抗日宣传的前列，走在第一排，再次感谢云南人民！（鼓掌） ［图］曾大兴（曾昌铭之子）发言曾大兴父亲曾昌铭，驼峰空运时期任职中航保山云龙导航台，1949年“两航“起义中航人员。曾大兴此行要亲临父亲工作的地方，还带着任务——《航空档案》杂志社约稿。曾大兴说，他准备实地把这些内容落实了以后，向《航空杂志》投稿。另外给德宏州捐献一本书，这个是P-40战斗机的全史，这个介绍得很详细，它里面有几段是中印缅抗战历史的，这对你们这里很有参考价值；这个飞机是在美国生产制造的，但是在雷允厂做了大量的维护，雷允厂有光辉的历史。现赠送给你们，非常感谢！（鼓掌） ［图］林子涛（父亲林立仁）发言林子涛父亲林立仁，是著名的央航及中航航空通讯专家、中国民航无线电导航先驱，发明了盲目导航设备，简称“盲降设备”。林立仁籍贯：广东潮州，生于吉隆坡。1935年毕业于浙江大学工学院高工电机科，是无线电工程师，曾任航空委员会无线电厂课长、中央航空公司副总工程师。抗战期间1935年至1941年，在欧亚航空公司任无线电机械员。1941年至1943年，在华盛顿中国自卫供给公司任甲级考察员，为中国进口武器装备。1943年至1945年，在成都航委会电讯器材修造厂任机务课、设计课课长，航委会通讯学校研究委员、实习工厂厂长。二战期间曾作为一级考察员与宋子文率领的一个五人小组代表国家赴美考察工作两年。1947年至1949年，任上海中央航空公司电讯总工程师室副工程师。1949在香港参加“两航”起义。回到新中国以后在民航总局一个科研所工作，经过几年的努力，研发了一个叫做“盲目导航”系统。以前飞机起降靠目测，有了这个“盲目导航”系统以后呢，只需要看仪表，如果要和国际通航的话，这个是一个关键的环节。后来，这个科研项目获得了国家的嘉奖。周志亮：补充一下，林子涛父亲林立仁，是中国民航无线电的泰斗，中国民航无线电的第一，受到过国家领导人的嘉奖。现在他父亲的雕像在中国民航第二研究所大厅陈列，是中国民航爱国主义教育的典范。所以我们这里，要向我们这位“两航”的前辈林立仁先生致敬！（鼓掌） ［图］何方渝（何其忱之女）发言何方渝说，我的父亲何其忱（1920年出生)，籍贯四川广安。1940年考上重庆大学水利系机电工程专业，当时立志学成造福家乡。1942年春，国民党空军在重大招考留美空军军官学员，凡体检合格、英语考试通过者都必须入伍。这样，我父亲入伍到云南驿的航校编入了空军军官第15期的飞行班，去学习飞行驾驶。1943年选送到美国学习飞行技术，他学习B-25轰炸机驾驶。1943年底他从美国学成回国，马上就参加了抗日战争，共参加了24次飞行轰炸，任轰炸机大队机长，专门轰炸日本占领我们中国的地方。他说他参加过像黄河大铁桥的轰炸，因为当时被日军占领。那他的编制是什么编制呢？就是中美混合联合十四航空队，老百姓俗称的飞虎队。（鼓掌） 编者补充：1944年初，何其忱回国参加抗日战争，编入中美混合航空联队第十四航空队（飞虎队）第一大队（轰炸机大队）第一中队担任B-25型轰炸机机长。当时中美混合飞行联队的主要作战战场在华北和华南两个区域。第一大队驻扎在重庆及陕西的汉中机场，负责攻击长江以北的日军，首先重点攻击目标是日军占领的飞机场，另一重要目标是日军武器制造厂、铁路、公路桥梁。何其忱驾驶B25型轰炸机，率机组成员完成了轰炸北京南苑机场、西郊机场以及保定、山海关、沈阳、太原、郑州、汉口、天津机场，北京西郊钢铁厂，及沈阳、太原、洛阳、郑州等地的武器制造厂，黄河大铁桥等任务，轰炸过北京、汉口、山西、洛阳、信阳等地的铁路及桥梁。在短期内就切断了日军用火车运送军备物资和部队人员的通道。日军只得转向公路运输，何其忱又驾机猛烈轰炸河北易县、河南许昌、信阳等地日军向南运行的汽车和坦克部队；在山西临汾山区，轰炸了日军毒瓦斯武器制造基地。何其忱曾在中美混合航空联队飞行指挥部参与了36次作战方案研究，帮助制定空战技术和战斗攻击方式等细节。作为机长、正驾驶，他亲自架机参加空战20多次，空中战斗飞行时间达160多小时。曾获中美混合飞行联队（飞虎队）颁发的奖状，被授予了二等英雄的荣誉称号。1945年5月至1946年4月，何其忱转中国空军空运第一大队104中队驾驶C-47运输机飞越驼峰航线。1949年底参加“两航”起义回到新中国。 1950年5月1日，举行中国人民解放军陆海空三军首次阅兵式。“两航”起义军管处从央航起义的机长中选出何其忱、林远礼、伍庆香三人代表中国民航和空军一起受中央军委统一指挥，进行阅兵前的训练。何其忱作为飞行领队机长，编队带领三架运输机和空军数架战斗机，飞过天安门广场上空接受毛主席和党中央领导人检阅；之后，何其忱担任多次重大飞行任务：新中国成立后民航航班第一次正式开通两条航线，潘国定和何其忱是首航机长；何其忱参加支援解放军进藏，接受在空中禁区进行空投物资的艰巨任务，往返飞行在“世界屋脊”川藏上空近11个月，空投飞行次数约40多次。荣立解放西藏二等功；为民航培养机长及飞行技术理论教练员，为新中国培养了第一代飞行员。并担任飞行中央首长、西南军区首长的专机，以及担任外国来宾的包机；参加中国民航革新型（是将美式C-47型飞机改装成苏式型号）飞机改装出厂的试飞工作；参加试航和改进我国江西南昌320军工厂制造出“运五”型飞机；为解决国家急需新疆喀什西部高原山区地图航测问题，飞行了400多小时，做出该地区地图。何其忱参加“两航”起义回到新中国后，承担过国家多项重大的飞行任务，更多的贡献是培养航空飞行人才，带飞训练机长、编写教材、翻译外文资料。早在1944年-1945年，何其忱在飞虎队作战飞行指挥部工作，就协助美国飞行指挥员做翻译及参谋工作。在这段期间，翻译了美国空军军官飞行学校的教材《仪表飞行技术与天气》译中文约有20多万字，供中国飞行员使用。从1951年至1991年，何其忱根据多年的飞行经验和履历，以及大量翻阅国外有关飞行资料，结合我国地理、气象学的分布状况，主笔编写了《如何飞越锋面、雷雨、结冰、颠簸、雾》五篇文章；将《运五飞机飞行应用指南》翻译成英文，并在天津民航高级行校印发，作为尼泊尔飞行学员的教材；为民航翻译和校审了《波音737-200、波音737-300、波音757的《飞行手册》《使用手册》《训练手册》共六大套；并翻译和校审了《二次雷达》《微波着陆系统》《地面定向系统》《美国民航局工作手册》《评定三类天气标注的准则》《民航双发飞机的航程规定》等技术文件》共约450万字；编写民航第一本飞行操作教材《伊尔十四飞行操作法》，为民航高级航校机长训练提供主要教材，并由四川广汉民航高级航校印发；编写六种机型：运五、伊尔十四、三叉戟、安-24、波音707BC-320、波音747SP及直升飞机的《飞机应用和指挥教材》共12种；将英文版《监视雷达指挥与穿云起降》教程译成中文、英文版《波音707B／C320》一书编译成中文；编译出版《波音747SP》一书，约7.5万字；翻译《贝尔直升飞机空气动力学》；前往美国波音公司进修飞机性能与高速空气翻译动力学；校审《波音737-200飞行使用手册》1600页，约60万字；翻译国际民航指导性文件专题论《民航双发飞机一发失效后允许有效时限继续飞行90分钟》一文，并向总局航行处提出解决我国双发飞机飞行国际航线的具体建议；搜集和翻译了《民航飞机被劫持后的指挥和保卫全》《飞行事故与安全》两份外国飞机事故的调查报告；校审《波音737-300使用手册》及幻灯片1,000余张；编写《直升飞机飞行应用和指挥》的教材；在全民航出版了《波音707》，《波音747Sp的飞机性能及应用》各一册，每册约8万字。何其忱编写教材，翻译各种论文资料近千万字，分别由民航总局教导队，民航天津专科学校，民航学院印发给学员使用。至今仍供全民航飞行员、指挥员、调度员使用。从1949年底参加“两航”起义回国后，何其忱在民航总局各飞行单位担任机长、飞行教员、飞行指挥、飞行教练员、飞行检查员期间共飞行约10500小时，为民航训练机长、副驾驶共带飞22个班，学员约110名，检查考核带飞约120名学员，同时也为站长班、调度班、服务班讲授飞行应用课时约1100小时。在天津高级航校、四川广汉高级航校担任飞行教员及飞机应用教员。中国民航学院讲师、副教授，直至1988年退休。 ［图］洪柳青（洪从道之子）发言洪柳青父亲洪从道，中国航空公司航空气象专家，1949年“两航”起义中航留守人员。两次代表中国民航参加国际民航组织的大会，探讨气象和设备的交流，晚年参加撰写民航史和技术干部职称评定标准。洪柳青说，我对我父亲的事知道得很少，后来听“两航”的叔叔阿姨和他大学同学的叙说，以及从网上看到的一些资料，才知道父亲一些事情。我两个父亲（岳父卢世芳）都是中航的，我父亲 1948年入中航，资历比较浅，主要贡献是解放以后。我记得第一次知道父亲的事，是小学我母亲帮我填的履历表，是从沈阳空军釜山机场迁到北京。他参加了西藏通航和大西南通航。在我的印象中，我父亲一年中有一半时间在基层。父亲的遗物里有一张登机证，从北到南，全国大大小小的航站都留下了他的足迹。“文革”以前，我看到我父亲的照片还有配枪的，挺精神的。“文革”开始后，我们家四分五裂，我和我小妹妹去了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我母亲和大妹妹去了河南太钢干校，我父亲去了江西奉贤也是干校，在干校就是写检查嘛，干一些体力劳动。挺幸运的是，我父亲没怎么挨过整，也可能是因为他的专业比较冷门，搞航空气象的，而且父亲在干校呆了一年多就回来了。当时适逢民航改制，编入空军，属于军队管理，可以穿军装，父亲也挺高兴的。50年代他参加了空军的建设，间接参加抗美援朝，我父亲挺要求进步的，他是中国民航第二批先进工作者。第一批到中南海获得国家领导人的接见。我另外一个父亲我的岳父卢世芳，民航局局徽是他设计的，民航所有的班级时刻表、民航杂志不管内部和对外发行的都是我岳父负责的。我岳父不是什么领导，但都是他负责的。他挺有才的。改革开放以后所有涉及民航谈判他都基本参加。最后还是要感谢瑞丽市政协、媒体给我们这个平台，大家说的比我好，我是搞技术的，不善言。1989年我移民到香港，一直在媒体、电视制造厂、石英晶体制造厂工作，都做到老板的左膀右臂的位置。再一次感谢云南各方面对寻访团的支持！再见了云南，再见了德宏州，再见了雷允，我们还会再来！（鼓掌）林子涛：我补充两句，民航人员基本都是搞技术的，不管个人从事什么工作。回来后核心部分都在民航总局。刚才洪先生提到民航总局，解放后逐步逐步很多人都离开，民航总局只留下了4位工程师，因为是不能让他们离开的，如果他们离开民航就会非常非常困难了。他岳父是其中之一，我父亲也是其中之一。（鼓掌） ［图］林苑（林牧之女）发言林苑父亲林牧。林苑说，我父亲于1935年进了广东航空学校机械班，1937年广东航空学校被中央航空学校收编，所以，1938年1月的时候这个学校就是中央航空学校了。我父亲在广航毕业后，他们那一期全部毕业生都进了空军，在陈纳德时期，我父亲曾经驻守过昆明巫家坝机场（飞虎队的总部和驼峰航线终点站），跟随空军部队，先后驻守过陕西汉中机场、成都新津机场（当时中国战区最大的一个军用机场），1945年到湖南芷江，参加日本投降受降仪式的保卫工作。抗战胜利后，从空军复员，进了民航中央航空公司工作。然后于1949年11月份在香港就参与“两航”起义。起义之后，在北京华北革命大学就读一年，之后被分配到武汉民航机场工作。我对我父亲的事情知道的很少，只是他去世后我在他的遗物里找到他写的简史，所以我只知道一点点。（鼓掌） ［图］周志亮（周明广之子）发言周志亮父亲周明广，于1933年考入欧亚航空公司（后改名中央航空公司），1944年至1945年多次到印度加尔各答参加抗战空运，是中央航空公司的机械师。周明亮说，我这次来参加这个寻访团是受我们成都地区，“两航”后代的委托，成都地区“两航”的后代有几百位，其中我们几位的前辈就是在雷允飞机厂工作过的。成都地区的“两航”后代，大部分都在成都飞机公司工作，成都飞机公司正因为有这些参加过雷允飞机制造厂工作并参加“两航”起义的前辈的努力，于1956年开始筹建，1958年正式生产，1965年正式生产出第一架歼—5甲飞机，直到现在生产国家的国之重器歼-20，以及战斗机，为我们国家的航空事业作出了重大贡献。我是成都的“两航”后代的代表，受他们的委托来到云南，看到云南的各级政府和各地各部门对中国的航空事业所做的的宣传，我们深表感谢，谢谢云南当地的对抗战时期的各种文物的保护，让我们受到深刻的教育，我们一定要传承下去，传到三代、四代……，在这里我代表成都地区的“两航”后代再一次向你们表示感谢！（鼓掌） ［图］张健如（张庚统之女）发言张健如说，我的父亲张庚统，是中国航空公司的，其实我对父亲的了解很少，父亲之所以不说这些呢，只是怕我们知道太多……在90年代的时候，他曾经在我的书架里发现了一套陈香梅的传记，看到以后他非常惊讶，他打开以后看到了陈纳德的相片并说这个人是个好人，他只是说，“我跟他在一起工作过”。我父亲是中央航空大学航空系毕业的，底子比较好，所以可能英语也非常好，至于做什么，我们再追问下去的时候，他沉思了很久，他说你们知道的越少越好，所以很多具体的东西我说不出来，以下是我后来收集到的我父亲的简历。我父亲张庚统，1942年中央大学航空系首届毕业生。1943年加入中航，1943年3月至1945年9月，受中航派遣在印度加尔各答和汀江，应该是驼峰航线地勤机械师。1949年参加“两航”起义回国后，先后在上海龙华机场、重庆白市驿机场军委民航局工作（具体时间不详)1952年调入北京西郊机场，北京民航管理局工作，之后在天津张贵庄高级航校任教。1963年调入四川广汉民航高级航校就是现在的中国民航飞行学院，理训处任主任教员。“文革”期间，国家为了保护航空人才，周恩来总理亲自下达命令，将关押起来的民航系统的一批人解放出来。父亲穿上军装，并成为“文革”后的首批党员。几十年来，父亲一直勤勤恳恳为民航事业蓬勃发展，教书育人，送飞蓝天，默默奉献着自己一生。父亲的事迹曾刊载在成都日报上（现在已经找不到了) 2000年被评为民航系统跨世纪人才。父亲呢一直以来都是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工作，这一点对我们子女比较有影响，所以我们一直就是按照他的教导来做人做事。今天来到这里拜谒，是因为我父亲虽然他没有在这里（雷允）工作过的经历，但是做为一名“两航”的后代，作为他曾经服务过的这个航空系统应该也是和雷允有关系的。同时，也非常感谢云南省的老百姓，感谢云南省的领导给我们这次机会，其他的我就不说了。谢谢！（鼓掌） ［图］柯晓峰（邵钊之子）发言柯晓峰父亲邵钊，驼峰空运地勤机械员，1949年“两航”起义中航人员。柯晓蜂说，我的父亲呢，邵钊，他和我母亲他们俩都是参加“两航”起义从香港回来的，我父亲于1938年加入了昆明欧亚航空公司工作；1943年加入了中国航空公司任机械员，在印度加尔各答从事保障驼峰空运的飞机维修工作。后来我父亲于1949年11月9号参加了“两航”起义，当时他留在了香港九龙货场工作，到1950年8月才回到祖国怀抱。因为我从小是外婆把我带大的，父母又工作忙，所以我的对父亲也不是很了解、不很熟悉，但是，我也曾听他讲到过“两航”起义的历史。后来，我父亲于1956年在成都飞机工厂132厂工作，他1950年加入共产党，后来就在成都飞机工厂担任科长工作，一直到1971年吧，他调到贵州安顺的144厂工作，也就是贵州的航空公司。总之，父亲一辈子都是在制造飞机的工厂工作、担任领导，为中国的航空事业奉献了一生，他的精神是值得我们学习的。父亲十六、七岁就进了航空公司，这里我带了一张他那个时候拍的照片，站在飞机的发动机旁，他是机械员嘛。这是在加尔各答的驼峰航线上，维修飞机发动机的时候拍的照，大家看看，那个时候他很年轻嘛，18岁都不到。（鼓掌） ［图］周伯媛（周定西之女）发言周伯媛说，我的父亲周定西是云南省永胜县人，国民政府军政委员会化学兵总队炮科毕业, 1941年8月取得黄埔军校本校特科16期毕业证书。一毕业，学校用大卡车直接把他送到雷允，担任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警卫团高射炮排排长。之前的1940年10月26日，日军的59架大型轰炸机从越南河内出发飞到雷允中央飞机厂轰炸并用机枪机炮扫射，向厂房和车间投下炸弹100多枚，向机场跑道投下炸弹70多枚，炸死炸伤职工及家属300多人。厂房、机器及附属设施损毁极为严重。 1941年9月初，27架日军重型轰炸机和10多架零式战斗机又来攻击雷允飞机厂，因为有防空预警信息，所以战斗准备充分，一交火，高射炮就把敌机给打下来了，其他日军飞机被高射炮密集的火力网阻拦后，在飞机厂周围绕来绕去，盘旋持续近一个小时，却始终没法飞到飞机厂上空投弹，最后把大部分炸弹投到了南山飞机场，少量炸弹投到了附近的村庄。因为第一次交锋就把日军飞机打下来了，陈纳德将军非常高兴，亲自到警卫团慰问奖励，并来到高射炮排驻地与官兵们亲切交流。当他得知排长周定西刚从黄埔军校毕业，实际年龄只有18岁时，将军有些激动地取下上衣口袋里的钢笔作为纪念品双手赠与周定西。 1942年3月始，日本人全面控制了缅甸的制空权，英国人在缅甸的机场也全部被日军掌控使用。日机从缅甸飞来轰炸攻击中国是既快捷又方便，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就成为了日军首要的攻击摧毁目标。日军飞机频繁地前来挑衅。周伯媛又说，我找到十多次比较详细的战斗记录，简单叙述几次：一是1942年2月的一天，2架日军侦查机在6架战机护卫下飞到雷允，在密集的高射炮火攻击与三架我方战斗机升空阻击后，2架日机被击落在飞机厂附近。二是1942年3月日军中队长野尻丸雄带领一个中队的轰炸机在战斗机保护下飞来，中队长野尻丸雄驾驶的轰炸机被高射炮击中凌空爆炸，领航员高野驾驶的轰炸机被击中当场毙命，小野永健的座舱被打穿，小野中弹鲜血淋漓。这一战致使该中队几乎全军覆灭。三是1942年4月8日，日军20架零式战斗机袭击雷允，因有准确及时的警报，飞虎队12架P—40战机和英国皇家空军的4架旋风战机起飞迎战，共击落日机10架、击伤日机2架。四是1942年4月10日，一天之内日军竟然三次来犯。这一天，因天亮前后雾太大影响无线电信号，部队未收到警报，日军5架零式战斗机在黎明时分超低空飞来，在无法突破高射炮火力网攻击飞机厂的情况下，对准南山机场上的飞机，一次又一次地来回扫射。致使9架P—40战斗机被击中受损。上午11点，又有27架日军双引擎轰炸机飞来。这次，日军飞机在云层上盘旋，飞虎队的战机都在云层下面飞旋，日机没找到可以穿过云层下降投弹的空隙，只能无功而返。下午3点，日军20架零式战斗机又一次低空入侵，飞虎队的9架飞机在天空等待，高射炮阵地备足了炮弹。剧烈的交火之后，共击落敌机七架，其中六架飞虎队领了奖，一架记在高射炮排的功劳薄上。五是1942年4月28日，飞虎队所有能够起飞的战机都按照陈纳德的命令飞到缅甸日军可能飞来的路上巡航截击。他们在腊戎与曼德勒之间与24架日军战斗机遭遇，干掉了日军的12架零式战机。可是，日军的27架轰炸机并未受飞虎队战机的影响，上午10点15分飞到雷允上空，在高射炮猛烈的火力网攻击下，没有一架日军轰炸机能把炸弹投到飞机制造厂头上，但还是突破高射机枪连的火力网轰炸了南山机场以及畹町和勐卯。六是1942年4月29日，是日本天皇生日，日本人想取得一个重大的胜利给天皇作为寿礼。4月28日前一周，日军的侦察机、战斗机便在雷允上空异常活跃，我方多次进行反击，在5天时间里共击落日机4架。高射炮排自1941年8月进驻雷允中央飞机厂，到1942年5月1日主动撤出为止，在9个月里若干次与日军较量，有效地保护了中央飞机制造厂维持正常生产，期间工厂共组装、维修、大修飞机147架次。随着中国远征军在缅甸惨败，日军步步进逼，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人员全部撤退，房屋、机器及无法起飞的飞机按上级命令于1942年5月1日全部由警卫团炸毁。父亲从雷允撤退出来后到位于祥云县的云南驿飞机场警卫团任职，后又到位于缅甸的羊街机场警卫部队等处服役，直至抗战胜利。（鼓掌） ［图］陈再兰（陈式周之幼女、陈再华之妹）发言陈再兰说，我父亲陈式周受到的挫折特别多，他从来不提他的历史。我家兄弟姐妹有6个，我们都不愿提这些事，因为我父亲自杀过，他没有死，他活下来了，活下来以后就是经历坐牢、下放。我在家里年纪最小，所以我陪伴着父母，因为兄弟姐妹6人，有5个都到黑龙江去了。我们很少知道父亲的事，就是在这两天爱英姐说要整理自己家的历史。我们兄妹六人决定把父亲的事写下来，我大哥知道得比较多，由我姐姐执笔，我姐姐文化比较高，下面由我姐姐来说吧。 ［图］陈再华（陈式周之长女）发言陈再华、陈再兰父亲陈式周，杭州中央飞机制造厂、雷允飞机制造厂机械师，驼峰空运地勤，1949年“两航”起义中航人员。陈式周在雷允厂是从事医疗、电器、线路的维修的机械师。陈再华说，我父亲虽然只有小学文化程度，但是他聪明勤奋好学，在极短的时间里内，就精准地掌握了医疗、电器、线路的维修技术，在雷允当时的条件下是在不可多得的专业技术人才。我父亲不怕苦、不怕死、不怕累，他玩命似的工作态度感染了团队的每一个人。“频繁起降的飞机就是我工作的冲锋号”，这句话是我爸爸讲的，我爸说只要飞机一起降，那么我就得去机场，就得钻到这个又窄又小的机舱里；以前的机舱不像现在这么大，有时候发生一些简单的故障，他很快就能排除，排除以后就能够让飞机再重新起飞；但有的故障比较大，该怎么办呢？那么就得和飞行员（以前没有试飞员）商量着解决，和飞行员一起挤在这个小小的机舱里面，然后寻找故障的原因并加一排除，所以那时候很累。飞机着陆后，不管是严寒还是酷暑，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这些机械师们马上就得对飞机进行检修，只有维修合格的飞机，才能够交给飞行员再次起飞；有的飞机损毁比较严重，他们就和飞行员一起钻在机舱里找原因，因为如果那个毛病没找出来，那么飞机一起飞说不定就出事了，所以说是非常危险的。但是，那个时候他们从来没想到过危险，狭窄的机舱、紧迫的时间、繁重的任务……可机械师们把危险都抛在一边，根本忘记了伤痛。有一次螺旋桨启动了，结果巨大的风力，那个气浪啊一下子把我爸爸给掀翻在地，从那个机翼上面就掉下去，掉下去以后吧他马上又自己爬起来，都没有看过自己什么地方受伤，就马上又开始投入抢修，所以说很危险。雷允厂对这些技师们的生活照顾是很好的，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但是我父亲仍然在工作中累得吐血，胃溃疡非常严重，重到什么程度呢？在工作岗位上晕倒了，晕倒了以后就被送到医院抢救(胃溃疡别人说最严重是3个+，他是4个+)，再加上胃出血，大便全是黑的，马上就住院做手术。飞行员忘我的奋斗精神，伤残不下火线的事迹，深深的感动着我父亲，他们深深知道自己肩上的重担，所以更加勤奋认真地仔细检查仪表、电器、和每条线路。因为我父亲在工作闲暇之余，也会给这些个团队的人解压，比如他有时候会清唱京剧，有时候会拉拉二胡，因此呢我父亲在雷允这个地方是挺受尊敬的。刚才我妹妹讲的这件事情，我爸爸经常跟我们说，“如果没有陈纳德，那么就没有我，没有我，你们也就更没有了，”他说那一次他从仰光修飞机回来刚下飞机，日本的轰炸机就来了，陈纳德看见我爸爸，就拼命叫道：“赶快上我的汽车！赶快上我的汽车！”我爸爸就坐上他的汽车，汽车刚刚启动开出去没多长时间，炮弹就下来了，把我爸爸刚刚站的那个地方炸了一个大坑，我爸爸幸运逃过一劫。“文革”期间我爸爸受到不公正待遇。所以我们子女也是很受罪的，我们的生活、我们的政治前途，我们的各方面都受限制。可是我爸爸呢，他对祖国还是挺爱的，像抗美援朝的时候，我爸爸主动地减薪；在国家搞建设的时候，他又减薪。1992年的时候啊，建了两座碑，一座是抗日航空烈士纪念碑，一座是驼峰飞行纪念碑，当时我爸爸的工资一个月只有100多一点，可是呢他捐了300多块钱支持纪念碑的建设。所以说他对于航空事业，他离不开。（鼓掌） ［图］沈延康（沈志仁之子）发言沈延康父亲沈志仁，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中美混合联队第十四航空队地勤、驼峰空运地勤，1949年“两航”起义中航人员。沈延康说，来到云南，真的能感受到西南边陲广阔的地貌，对这个抗日革命的宣传，在这个地方相比内地吧真是要强了很多。为啥？因为在我们内地呢，很多孩子都不知道这段历史，包括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子女对这段历史的关注度都不高。所以说这方面呢是云南各级政府、政协所做的突出的成就啊，我们非常的由衷的感谢。（鼓掌）我之前对这些历史也不太知道，基本上是从我父亲的交代材料中了解到一些。我父亲从1940年初到1948年的时间里，一直在这一条线上，一直为抗战作奉献。1940年到的这个雷允飞机厂，雷允被轰炸后他又被中航派去了老多地方，这个广西柳州中航修理厂，完了之后呢又到了昆明的中央电工厂工作；完了又到昆明巫家坝机场美国14航空队做机械师，等于是从了军了，原来他是技工，修飞机的；完了之后呢1945年5月去了印度加尔各答，反正整个职业生涯就是围绕飞机制造和空运保障。1949年11月参加“两航”起义回国回来后被选调到北京华北人民革命大学去读书一年，再后来，我们的父辈一路上在民航、航空、军工厂工作。我父亲先后到三个厂参加这个军工厂的建设，一个太原的，一个宝鸡的，还有一个兰州的，就是搞这个建设，也算是技术骨干了。我父亲在“文化大革命啊”中被伤惨了，记得大概我上三四年级的时候父亲就开始写交代材料，后来就被关押了，罪名呢就是特务、历史反革命。我父亲在看守所、拘留所里面自杀了两次，但都还是被抢救回来了，裤子撕成条，就挂厕所里的楼上的下水管子，当时人被打得都已经脱了相了。那时候“文化革命”，真的就是都没有人性！“文化革命”期间，我们当子女的也很艰难，我初中的时候就去学手艺，因为连生存的路都没有，我姐姐她们毕业之后都不让给工作的，因为家庭问题，就在家里做临时工。所以有的时候，想想这些东西吧心里也挺难过的。好在这一切已经过去了。今天你们做正面的宣传，我说背后的东西也希望能够了解一些，这段历史不能被埋没，历史一定要正视，要宣传出来，这不是翻案，这是尊重历史，我们深有体会，就是在这些工作当中需要有一个清楚的认识和逻辑思维的常理。（鼓掌）中国的发展，新中国成立，后来呢就是逐渐逐步，从咱们开始建国时的民主啊走向……这个东西也不能说怪谁，肯定是有原因的对不对？······不是我们在这瞎编，我们不要宣传什么，我们只要平平安安。我这个大环境的亲历者，插队、下乡、到工厂，好了赶上邓小平再次出来，1977年恢复高考，就上了大学，至于后面的路走的基本上还是很平稳的，还是挺好的。所以我就这次来这里，确实很感谢有你们的帮助，我呢就说这些，反正说得好像不入主题吧，但这是心里话，虽然我不能把这种感受写成书，起码我们内心里面是坚信我们的国家会更好。（鼓掌） ［图］吴基忠（吴承祖之子）发言吴基忠父亲吴承祖，中航昆明站地勤。1949年“两航”起义中航人员，原中央航空公司机械师。大家已经说了很多了，我就说说我自己的感受。我父亲曾在云南地区、昆明地区呆了8年，这个事情呢，在“文化大革命”前，我一字也没听过，就是听我母亲说的，说我父亲当年背井离乡、只身一人、音信全无。抗战胜利了，他一个人才回到无锡。想想我们现在这个工作很有意义，只有我们来做这些工作，考察寻访这些遗址遗迹、聆听这些故事，除此之外，没人来替我们完成这个任务。我今年已经73岁了嘛，但我还在继续沿着这个思路和跟着沈爱英同学（我们俩是同学），继续在云南把寻访父辈足迹、发扬抗战精神这个事情做下去。（鼓掌） ［图］刘立仁（刘翚之女）发言刘立仁父亲刘翚（hui），字伯艇。1919年6月10日出生在福建省福州市凤岗里刘宅,幼时读私塾，后在凤岗里祖父办的小学读书，高中毕业。1939年初接受到爱国宣传，打击日本侵略者，决定从军学习飞行，如愿考上了空军军士学校,1939年9月至1943年11月在空军军士学校航空驱逐科学习，校长是蒋中正。毕业后，于1946年在昆明中航站任机械员工作。1949年11月参加“两航”起义回国内。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以后，我父亲当选为吉林省政协委员，参政议政国家大事，任工程师。（鼓掌） ［图］龚启鑫（龚正熙之子）发言龚启鑫父亲龚正熙，字春台，1925 年出生于上海，从小受着良好的家庭教育，1947 年毕业于上海震旦大学，后加入中国航空公司，在中国航空公司担任飞机发动机机械师，1948 年随中航到香港启德机场工作，1949 年参加“两航”起义回到祖国的怀抱。龚正熙回到祖国后先在中国革命大学学习，革大毕业后分配到民航北京管理局，1957 年调到天津张贵庄航校发动机系，任发动机系教员，1965 年调离天津张贵庄航校下放到河北省县级一个拖拉机站工作，任拖拉机技术员，“文革”期间被定性“阶级异己分子、国民党特务”。1978 年冤假错案平反后恢复工作，任县政协副主席，廊坊地区政协委员。（鼓掌） ［图］罗敏（罗志良之子）发言罗敏父亲罗志良，“两航”起义是工会积极分子，回归国内后奉调在天津、太原、北京民航、航空工业部单位工作，后陆续担任中国石油化工装备协会副理事长北京石油化工集团公司董事长、北京金属结构厂党委书记兼厂长。（鼓掌） ［图］刘福生（国航空教育学会航空科普专家，职业航模军模专家，北京远航盛世文化发展有限公司设计总监）发言刘福生说，此次参加巡访团一路跟着“两航”后代沿途游学。雷允这个地方早就听说过，在咱们这个云南、昆明，包括腾冲、瑞丽，过去讲飞虎队讲得比较多，但他们使用的飞机是怎么来的？在哪生产？在哪组装的？都没有讲到。实际上，在飞虎队来之前，当时的国民政府是以杭州中央飞机制造厂的名义将以陈纳德为主的美国退役的老兵、航空技术人员、飞行人员应招到中国做志愿航空队的队员的。中央飞机制造厂当时发展的很快，最多的时候已经一千多人，是纯粹的央企。由于日军逼进，飞机制造厂一路向西南迁移。在雷允主要组装飞虎队驾驶的P一40飞机，包括在缅甸、泰国这些战场上使用维护的飞机，都是雷允飞机制造厂搞的。（鼓掌） ［图］钱景泰（瑞丽市原文化局副局长）发言钱景泰说，本来不应该是我发言，今天应参加会的那个主任他是最了解历史的，他今天说有事，来不了。我来参会，就简单说几句。我听到各位来驼峰、来雷允来考察，非常尊重大家的意愿和举动，刚才很高兴听大家讲了很多历史事实，让我对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的历史有了更深的了解。在这里，我只是补充几个小问题：第一个问题，关于雷允厂纪念碑这个设计过程。2001年，德宏州政协出了三万块钱给瑞丽市政协，当时要求设计两个纪念碑，可是三万块钱，碑体材料要用汉白玉的话，连运费都不够。好在当时天时地利人和，有一个广告公司就在弄岛附近，开了一个汉白玉矿，这才解决了运输问题。但是，这个碑的高度就受限制了，我原来设计的是6米，至少是6米，但现在只有3.3米。你看你们站的地方，照起相来显得很局促，我都觉得很惭愧。第二个问题，关于雷允厂纪念馆的建设。各位参观了很多纪念馆、纪念碑，我们雷允厂，本来有一个很好地机会建纪念馆设施，但就是因为当时主要的思想不承认国军抗战（本来是国军承担了75%的抗战）而错失了这个机会。陈香梅女士，美籍华人，陈纳德将军的遗孀，1999年10月5号，曾来到我们瑞丽，当时的接待我也参加了。他们一行人就在现在纪念碑的面前观看，纪念碑的位置本来就是二号厂房的地皮，150米长，50米宽，陈香梅女士站在那个地皮上，照了相，然后和农场的工作人员也照了相；她很高兴，她就跟我们领导说，她想捐10万美元修个纪念馆。当时领导安排我连夜就赶制了第二天需用的捐赠仪式的横幅。并写好了报告，第二天早上准备9点的时候接受这个10万美元的捐赠。10万美元相当于当时的60万人民币，可以很好地建设一个纪念馆，可惜后来，不知是省上、州上还是县里的一个电话，通知不准接受这个捐款……一场精彩的策划就此夭折！陈香梅女士回到美国以后给我们市长打了一个电话，她说这次非常遗憾，她是一片真心呐，希望雷允修个纪念馆，给后人看看中美友谊啊，这是中美友谊的一个结晶啊。可是结果却令她非常失望。你们大家看看腾冲在这方面是搞得很好啊，还有刚到这里时你们看到的那个畹町，还有龙陵等等，这些地方都做得很好。陈香梅的这笔捐款，最后听说也是捐给飞虎队的哪个飞机场了，他们接受了，而且从美国的一个私人博物馆里面买了一架真正的P-40飞机，甚至还可以飞。而大家看看我们的状况……我对我们这个现状感到痛心和不理解。第三个问题，关于雷允厂遗址保护。······大家已经看到雷允厂纪念碑，这个纪念碑于2012年被确定为德宏州的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既然是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那么从2012年到现在又是多少年了，可是有关部门一点保护作为都没有，反而让遗址遭到了很多认为的破坏，多个私搭乱建的建筑物在上面，现在600米的跑道已被破坏了。还好我从1989年就开始关注这个雷允机场，我先后多雷允厂遗址遗迹，中央电视台，杭州电视台，我都无偿地把我拍的照片给他们了，到了现在，那个跑道已经被破坏了，好多壁炉烟囱也倒塌了，还有一些农场工人在遗址上建筑自己房子。2018年州政协调研组来瑞丽调研的时候，在那个讨论会上我发了言，现在我再重申一下，就是要赶紧组织一个小组，zhua抓紧时间搜资料和文物，不然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资料和文物也会消失殆尽。这个需要花钱的······我的意见是要建一个“雷允飞机场遗址公园”，全部恢复是不可能的，那么就是恢复部分的建筑，比如员工宿舍，这个宿舍样式要到美国才能够了解到，要把它的设计图纸拿回来，照图纸仿建一间，让大家看看当时的条件是怎么的；还有很多东西都有背后疑点，需要逐一释惑。还有一点，就是由于当时所以德宏州史志办成员带着州委、州政府印鉴的介绍信，打算到南京博物馆调查滇西抗日战争的一些文件，因为要出史志，顺便也了解了德宏州各民族明清时期的档案，结果呢，到了南京以后吃了闭门羹，这些档案不开放。现在美国等西方国家，二战的史料全部开放，是公开的而且是免费给人印刷的，他就是为了宣传，免费的。而我们这里还对州委、州政府都不行，就是不承认国军抗日，不敢把那些文件公开，我觉得这种做法太不应该了。大家可以看到中美两国关系很有戏剧性的是，每当中美关系出现了问题需要和谈了，我们就要打出二战时期中美友谊这张牌。我知道的就有三次，比如外交部长王毅飞到美国送奖章给飞虎队的老兵，接见他们的后人，最近一次是2023年底，中国政府把飞虎队的后人接到北京，然后到昆明等地参观。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包括将来要成立的博物馆对中美友谊的巩固和拓展是有用的。当时陈香梅女士来瑞丽的时候，瑞丽市市长、云南省旅游局副局长陪同，她对建设雷允厂纪念馆谈自己的看法，她说，将来你们建了纪念馆，文字说明要有繁体字，因为来自香港、新加坡和其他国家和地区（包括台湾）的人来参观，不能只用简体字，同时，还要有英文，每一个纪念点位上都要立上牌并用来介绍。省旅游局副局长还提了一点，说你们这里五种少数民族主要节日将来都可以融合到雷允厂纪念馆周围，可以让来宾在参观纪念馆的同时看得到少数民族的风情，这是个重要的旅游资源。瑞丽市的定位是商务旅游城市，因为没有什么那个矿产资源可以开发，没有什么大的工业可以发展，所以这个定位是准确的。我希望将来尽快组织各方力量把雷允厂遗址保护、开发和利用工作抓紧时间完成。 ［图］寻访团向瑞丽市政协赠送著名书法家作品“冲天” ［图］寻访团向瑞丽市政协和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陈列室等单位赠送老照片 ［图］寻访团与瑞丽市政协干部在市政协大楼前合影 (龚启鑫摄） ［图］勐巴娜西珍奇园 (叶凌摄） ［图］寻访团在勐焕大金塔 (龚启鑫摄） ［图］勐焕大银塔 (叶凌摄） 德宏州政协文化文史和学习委员会主任张红俊家茶话会 ［视频］张红俊家的茶话会（吴发源摄） ［视频］德宏州政协文化文史和学习委员会张红俊主任因公务繁忙，便利用晚间邀约寻访团到家中用晚茶。张红俊即兴朗诵散文诗《雷允，魂牵梦萦的地方》(刘立仁摄） 雷允，魂牵梦萦的地方——献给“云南雷允、驼峰父辈抗战足迹寻访团”和你们的前辈们张红俊 注：2024年1月17日，抗战时期父辈曾在云南工作过的“两航”起义后人到云南追忆父辈，重走雷允、驼峰等抗战遗迹的“云南雷允、驼峰父辈抗战足迹寻访团”一行25人到达德宏州州府芒市。作者有幸与各位抗战前辈的后人们欢聚一堂，共话历史与未来，不禁感慨万千。特赋散文一篇，以表敬意。 还未走远，历史的大剧又浮现在眼前，在浩瀚的星空中定格成永远，血火淬炼，饱经沧桑。1937年，日寇铁蹄践踏我华夏大地，芦沟桥头的石狮子，见证了中日对抗的第一枪。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争啊，1937年，日本年产钢580万吨，生产飞机1580架、坦克330辆、大炮740门；而当时的中国，钢的年产量只有4万吨，军事工业薄弱，只能生产一些轻型武器，仅有各类飞机600余架，其中只有271架可用于升空作战。落后就要挨打！失去制空权就意味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艰苦的磨难，压不垮中国人民；残暴的敌人，只能激发起中华民族誓死抗争的英雄气概。为躲避敌机轰炸，保护尚在襁褓中的中国航空力量，从杭州到汉口再到昆明，中央飞机制造厂从杭州一路南迁，最后，来到了边陲一隅的雷允安家，仅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建成了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霍克—Ⅲ型、P—40战斗机，寇蒂斯康德双翼式运输机，莱特—CW—21型全金属截击机……在短短两年零十个月的时间里，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共制造、组装、修理了各型飞机260余架。威震长空的美国飞虎队就是驾驶着雷允厂组装生产的P—40战机横扫日本空军，立下赫赫战功；雷允厂的技术人员在云南雷允、缅甸仰光两地全面负责对飞虎队战机和其他截击机、战斗机、运输机、教练机、巡逻机的维修和地勤保障。雷允，这个小小的地方，在中国人民抵御外辱的艰难历程中留下了英名，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对抗战作出的贡献永载史册，彰显光芒！国难当头，英雄辈出，一群热血沸腾的年轻人，甘愿为祖国的尊严而战。他们抛妻舍子，叩别爹娘，义无反顾，背井离乡，从杭州笕桥不远千里来到遥远的西南边疆，住草棚、战瘟疫，在极其简陋的条件下边建设边生产，大家的心愿就是“多出飞机，打击日寇！”从此，也把文明的种子播撒在这块曾经的蛮荒之地，让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在这里生根发芽，用默默无闻的足迹写下了不朽篇章。沈伟仁、沈志仁、徐尧根、陈式周，他们爱国的根深深扎在雷允，他们的衣襟边，一定还闪着瑞丽江的雨露，他们的鬓角上，一定还留有傣家米酒的芳香；周定西担任雷允厂警卫团高射炮排排长，因保卫雷允厂有功而受到陈纳德将军的亲自褒奖；曾昌铭、吴承祖、张庚统、邵钊、周明广、林牧，他们抗战的足迹遍布陕西汉中，四川新津，云南昆明、保山、云龙，还有驼峰航线、印度的加尔各答和汀江机场；吴敬诚参与组织了震惊中外的“两航”起义，他和龚正熙、罗志良、刘翚以及所有起义志士们奔向光明，投入祖国母亲温暖的怀抱，为新中国建设贡献力量；何其忱驾驶轰炸机在蓝天上战斗，打得日寇闻风丧胆；洪从道、林立仁不仅是航空气象和航空通讯专家，他们也找到了正确而精彩的人生航向；最是叶青茂独具胆识，抗战时期加入广东人民抗日游击队东江纵队，历经血与火的洗礼，威震南疆。一群年轻人，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有一段英雄故事——可歌可泣；每一个故事，都是一曲爱国之歌——荡气回肠！战争的硝烟已经远去，如今，中国在世界舞台上傲然挺立，凭借实力彰显大国担当。历史无言，精神不朽，前辈们浴血奋战的历程为中华民族精神注入新的元素和更为丰富的内涵。这是爱国旗帜啊，迎风招展，猎猎飘扬；这是民族脊梁啊，是无数人心中最崇高的景仰！今天，前辈的后人们又回到这里拜谒，多少次梦回雷允，多少回情牵第二故乡。爱英、秋雯的眼角已有了几丝皱纹，立仁、林苑的额头上已长了几根白发，再华、柳青的身板没有从前挺拔了，健如、启鑫的脚步没有从前矫健了，那小小的斑点也悄悄爬上了子涛、晓峰帅气的脸庞。但是，心中的爱和归属感，让你们不怕山高路远，不惧年岁增长，重新回到父辈们曾经生活、工作、战斗过的旧址朝圣，千里跋涉，日夜兼程，风雨无阻拦，雷允，永远是你们魂牵梦莹的地方。漫步在雷允的大街小巷、田野山冈，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曾见证过那段波澜壮阔的过往：金超的爱子出生在雷允，而“金垒允”就成了爱子的名字，父子两代把“垒允”镌刻在血脉里，生命不息，“垒允”不忘；伍嘉祥曾带着爱子伍鄂阳在南宛河边游玩，让小鄂阳度过了一段短暂而快乐的童年时光；雷允厂的经历是宋荣生生命中的不可承受之重，他的爱子宋新友于1940年10月26日在雷允遭到日机轰炸时被炸身亡；汤铭盘的爱子汤亦新、汤又新根据回忆绘制的一张地图，让人们得以重新目睹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当年的风采和模样……看着工厂的奠基石、车间的地基、医院的柱础、银行的地下金库、蓄水池的石壁、通讯室的围墙……这不是一个个颓废而冰冷的残垣断壁啊，这是一座座精神丰碑，是父辈们倾注家国情怀，献出青春、智慧、乃至生命的地方！抚摸着俱乐部烟囱上的石砖，就仿佛握着父辈温厚的大手；仰望“滇西抗日战争雷允飞机制造厂遗址”纪念碑，就好像看到父辈注视着你们的滚烫目光。大兴，发源，基忠，延康，方渝，伯媛，再南，罗敏，志亮……你们听到父辈饱含深情的呼唤了吗？此时此刻，每个人都情不自禁，泪满眼眶。轻点，再轻点，唯恐惊扰了前辈的梦境；慢点，再慢点，让时光停留，把前辈的足迹一一拾掇，好好珍藏！边疆如今饮甘露，前辈功勋永不忘。欣逢盛世，我们在这块土地上生息繁衍，辛勤耕耘，播种希望。今天，我们欢聚一堂，隔着时空与前辈们对话，把心灵涤荡；与后辈们促膝交谈，温情融融，笑声朗朗。我想要告慰前辈的是：当年你们千辛万苦走过的崎岖小道，如今公路平坦、鸟语花香；当年你们披荆斩棘开辟的荒芜坝子，如今雨打芭蕉、风吹稻浪。这盛世如你们所愿，今天的德宏民族团结、经济发展、边防巩固，是面向南亚、东南亚的开放前沿，是多项国家政策叠加的福地，山河秀美，和谐安宁，欣欣向荣，蒸蒸日上。我想要告知后辈们的是：德宏正张开诚挚的双臂，热忱欢迎“云南雷允、驼峰抗战足迹寻访团”的各位先生各位女士常回家看看，到你们的父辈曾经留下青春记忆的地方观光旅游、休闲度假、走亲访友、投资兴业，把爱和牵挂永远留在德宏——一个美丽的地方。让我们一起，把美好幸福的未来开创！ ------------------------------- 第十天 (1月18日)芒市 ［图］寻访团在德宏州博物馆前合影。博物馆大门楣上电子屏：“热烈欢迎云南雷允驼峰抗战足迹寻访团光临指导” (龚启鑫摄) 沈爱英向德宏州博物馆赠送团旗并感言：“我们来到云南重走驼峰航线，亲临父辈工作过的地方，所有云南有关抗战的地点基本走到了，完成了我们的心愿。这次巡访活动得到云南相关政府部门的接待和大力支持，活动即将圆满结束，我们向贵馆赠送这面团旗，把我们对云南人民的感谢之情，对父辈的缅怀，都在这团旗里、留在这里。谢谢你们博物馆的工作！” ------------------------------- 第十一天 (1月19日)祥云县巍山县 云南驿镇｜云南驿机场机窝遗址｜二战中缅印战区交通史纪念馆｜云南驿马帮文化博物馆｜巍山古城 一开始，云南驿并不在寻访团的行程之内，只是旅游巴士在行驶途中听到导游李章荣大喊一声：“大家看右边，云南驿！这在抗战时是飞机场啊！看那一堆一堆的土堆正是飞机的机窝(掩体)！”所以大家决定前往拜谒。（李章荣，彝族。云南民族中专旅游专业毕业。是此行旅游公司选出最优秀的导游，能说、能唱，知识面广，有情怀，也是个二战史迷，一路上他经常不失时机地向寻访团成员们请教有关问题。）云南驿 云南驿镇是属于大理白族自治州祥云县的一个古镇，是交通“咽喉”，最早是千年茶马古道中段通往滇西乃至东南亚的重要驿站。二战时期，滇缅公路、中印输油管道、驼峰空运重要中转站在这里交汇。现在的云南驿建立了二战中缅印战区交通纪念馆和云南驿马帮文化博物馆。1942年4月，在日军占领缅甸前一个月飞虎队撤离雷允南山机场进驻云南驿。云南驿机场与昆明巫家坝机场、印度汀江机场成为中印缅战区的战时机场。抗战最吃紧时期，云南驿机场使用最频繁，有3条跑道，4条滑行道，10个停机坪，25个飞机掩体(俗称机窝)。以机场为中心，有连绵数十里的军事设施，目前机场上还保留着一排简易的平房，这排平房宿舍曾住过航空学校学员。 ［图］云南驿飞机场机窝(飞机掩体)遗址 ［视频］云南驿机场机窝航拍 (刘立仁摄) ［图］云南民众协助架设中印输油管道 ［图］云南各族群众修机场的场面 ［图］为修飞机场，各族群众使用过的大碾子，高1.8米，重达5至8吨，至少需八九十人才能拉动。这是当年修筑云南驿机场的遗物 (叶凌摄） ［图］云南驿周边的汉、彝、白、苗等各族群众，被征召来修机场。老百姓用石碾子当"压路机"来压实跑道，前拉后推，巨大的石碾子重达5吨以上，需要100多人才能拉动 ［图］在云南驿机场加油的飞机 ［图］在云南驿机场附近的军火库 二战中缅印战区交通史纪念馆 ［图］二战中缅印战区交通史纪念馆内景 ［图］二战中缅印战区交通史纪念馆内景 ［图］二战中缅印战区交通史纪念馆内景 ［图］二战中缅印战区交通史纪念馆内景 ［图］二战中缅印战区交通史纪念馆内景 ［图］罗伯特·H·莫尼中尉1942年12月26日下午3点，飞虎队战斗机飞行员莫尼中尉与偷袭云南驿机场的日机交战，莫尼中尉驾驶的战机受到重创后撞向日机。坠机时为避开祥云县城城区，错过最佳跳伞时间，飞机在祥云县城后山爆炸，莫尼中尉跳伞后因降落伞未完全打开墜地牺牲。祥云人民为他立碑永远纪念他。 ［图］寻访团在云南驿二战中缅印战区交通史纪念馆门前合影 (龚启鑫摄)云南驿马帮文化纪念馆 ［图］云南驿马帮文化纪念馆大门 ［图］马帮文化博物馆内景 ［图］马帮文化博物馆展板 ［图］马帮文化纪念馆展板云南驿，似曾相识 ［图］何方渝在云南驿雕塑前留影。何方渝的父亲何其忱曾在云南驿航校空军军官第十五期飞行班学习驾驶 (何方渝提供) ［图］周伯媛在云南驿留影。周伯媛的父亲周定西，原雷允厂警卫团高炮排排长。日军占领缅甸，危及雷允厂，周定西奉命炸毁雷允厂后调防云南驿警卫团 (周伯媛提供) ［图］寻访团在云南驿寨门前合影 (龚启鑫摄) 云南驿是“驼峰空运”的重要中转站。陈再华、陈再兰、沈爱英、沈延康、吴发源、罗敏、刘立仁、徐秋雯、张健如、龚启鑫、柯晓峰、周志亮等人的父亲都因驼峰空运中转来过云南驿。 -------------------------------第十二天巍山古城返程 ［视频］巍山古城门楼夜景 (刘立仁摄) -------------------------------尾声 周伯媛拉上几位热心人士继续在雷允勘察高射炮阵地。云南行结束了，寻访团员们将各自返程，但“云南行”微信群没解散反倒扩大了。二战史学者、航空史专家、《起飞在杭州》一书作者，昆明市、怒江片马等相关博物馆馆长，德宏州、瑞丽市政协干部、民间收藏家、中国民航大学图书馆管理人员等等纷纷入群，在群内大家一起分享史料、交流心得，共话历史与未来。 “云南没有忘记”是寻访团每个成员发自心底的感慨 寻访途中，徐秋雯总是不失时机地与陌生人搭讪，宣传这段历史教育年轻人，她惊奇地发现，自己深埋在心里的历史，云南年轻人却知道！“牢记历史，不忘使命！”徐秋雯声俱泪下地对他们叙说着历史往事，不经意间被年轻人编入了小视频，很快就点击量过万。 张健如转发了这段视频，她说，秋雯说出了我们的心里话，牢记历史，不忘使命，是我们此次云南行的最大动力。滇西是抗日战争最大的战场之一，一路走来滇西战场的惨烈战斗，历历在目，飞虎队、驼峰空运、雷允飞机制造厂、远征军、南洋机工等等，已被云南人民牢记在心，这些是抗日战争的极其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寻访团寻访父辈足迹由昆明向西南行进，一路上都建有博物馆和烈士纪念塔，翔实的资料，生动的讲解，荒芜的旧址无不串起了我们头脑中支离破碎的记忆，父辈们不敢说，也不愿意说那段历史，其实那是一座座丰碑啊！如今云南人民没有忘记，我们更应该牢记，我们的教科书也应该补上这一章。一路上我们常常泪流不止，每到一处，每看见一件遗物，我们几乎都会上前触摸、亲吻，那是父辈宽大的臂膀、坚挺的脊梁！我们在心里大声呼喊：父亲，我们来啦！虽然来时有些晚矣，但后辈没有忘记，历史也定会牢记！ 云南没有忘记！历史没有忘记！我们还会回来！ ------------------------------- ［水彩画］缤纷璎珞 (龚玉作） *********************************** 撰稿/编辑：叶凌校对：赵黔审阅：张红俊横幅设计：沈爱英祭文撰稿：沈爱娟拍摄：龚启鑫、刘立仁、罗敏、钱景泰、吳发源、林苑、曾大兴、陈再兰、张健如、叶凌、瑞丽市政协等录音录像：瑞丽市政协历史照片提供：王敏、钱景泰、陈安琪、沈爱英、孙国慧、林平、徐秋雯等美军高空侦察机航拍：马特.伯尔发现王敏提供提供文稿及视频：沈爱娟、张红俊、何方渝、周伯媛、张健如 主要参考资料：民航局档案馆《两航起义》https://mp.weixin.qq.com/s/R-0pguWrIOegA4LXXPt_rA纪录片《民族的记忆——中央雷允飞机制造厂》https://v.youku.com/v_show/id_XMTQwNDUxNDE4NA==.html?source=https%3A%2F%2Fv.youku.com%2Fv_show%2Fid_XMTQwNDUxNDE4NA%3D%3D.html纪录片《破译二战“驼峰航线”——609架中美飞机坠毁揭谜》https://mp.weixin.qq.com/s/gFrZN2Zf4mo8nwgssO0WLA戈叔亚《驼峰航线上的中国航空公司》http://blog.sina.com.cn/s/blog_4d9e1cca0102wxmj.html戈叔亚《飞虎队与垒允中央飞机制造厂》杭州市政协文史委员会《起飞在杭州——中央杭州飞机制造厂史料图集》政协德宏州委员会《雷（壘垒）允中央飞机制造厂史料选编》 参观主要纪念馆：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陈列室昆明市博物馆昆明飞虎队纪念馆怒江.驼峰航线纪念馆滇西抗战纪念馆和顺大马帮博物馆南洋华侨机工回国抗日纪念馆二战中缅印战区交通史纪念馆云南驿马帮文化博物馆德宏州博物馆 延伸阅读：北京两航人员联谊会：《历史荣光》中国民航出版社 2017年1月北京两航人员联谊会：《历史永恒》中国民航出版社 2019年8月 呜谢： 云南联恒假日国际旅行社有限公司 黄永平总经理 李章荣导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