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展览前言</p><p class="ql-block">中国水墨画的本质在于其独特的“水墨性”,这一性质不仅体现在使用水墨这一物质媒介上,更深入到艺术创作的哲学理念和审美追求中。它强调的是一种流动、透明、虚实结合的美学特质,以及通过笔墨来传达内心情感和宇宙自然的和谐统一。而在探讨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脉络时,我们不得不提到水墨画这一传统艺术形式在当代的演绎与变革。中国水墨作品, 以其独有的艺术语言和审美情趣,历经千年的演变,不仅深深植根于中华文化的土壤中,更成为连接过去与未来,东方与世界的桥梁。艺术家范炳南先生在传承中华民族传统艺术的同时,探索其当代性的表达,开拓了中国传统艺术在全球艺术舞台上的新篇章”。 </p><p class="ql-block">“虽千万里吾往矣,虽千万里日夜兼程”,用这句话来形容先生的创作生涯,是非常合理的。在西安这座深受传统水墨影响的地域之中,先生的突破是难以前行的,1989年定居美国之后便开始游走于美国与中国两地,深切可以感知到西方艺术的发展,但他又同时传承了东方水墨的笔墨血脉, 他明白传统水墨是很难走出中国,立足世界的。他在自己65岁的时候结束自己对于传统水墨的研究,又用10年时间来寻求突破笔墨间的当代性。 </p><p class="ql-block">中国书法和水墨画深度融合具有着独特表现形式,书法是无形画,绘画是有形书,二者共享同一套审美标准和创作原则。在当代艺术的语境下,这一观念在范炳南先生这里得到了新的诠释。不再局限于传统媒介、传统表现,而是将书法的线条美和水墨的意境美融为一体,创作出既有东方传统韵味又不失现代感的艺术作品,实现了传统与现代、东方与西方的完美融合。范炳南先生深刻理解传统文化的内涵和精神,同时敏锐捕捉到当代社会的变迁和人类共同的情感需求。通过对传统艺术形式的当代化改造,将中国传统艺术推向了世界,让全球观众得以欣赏到独具东方美学特质现代艺术作品,增进了不同文化之间的理解和交流。 </p><p class="ql-block">范炳南先生的作品中有一种精神境界,接近于禅宗中的“无我”和道家的“无为”。在创作中追求的不仅是形式上的简洁和留白之美,更重要的是通过这种形式来表达内心世界的清静与超脱,并将其舒展于画面的留白、 笔墨的运用以及构图的简洁之上,通过有意的留白,引导着我们进入一种"无尘"的境界,体会画外之意。</p> <p class="ql-block">范炳南的水墨艺术:</p><p class="ql-block">大人先生的世界炫舞一切的艺术,无论绘画还是雕塑,都指向音乐,因为音乐的节奏要求灵魂的注意力,那凝神的绝对聚集力,每一次我看到范炳南先生的水墨大写意《再书写》系列,我不仅仅是去凝视,而是去委身倾听,倾听那舞动的线条中回荡的流动韵律,尤其是节奏的力点,当我后来知道范先生既是西安东仓鼓乐社社长,也是西安鼓乐复兴的鼓动者,我对范先生更为肃然起敬我相信,那带有鼓点节奏的背景音乐一直回响在他心中,来到笔下的时刻,毛笔就开始舞蹈。 </p><p class="ql-block">这在范先生之前作品《墨的意象》,尤其就是命名为《舞》的系列作品上,已经活灵活现地体现出来,生辣苍劲的线条在生长中, 如同老树开花,如同太阳爆炸,其实都幻化为一个在天地之间舞蹈的"人形”, 形散神不散,聚集着天地之灵气,这是天地之间的"大人”,是世界的“最初之人”。它似乎是范先生在鼓乐的连环敲击中,回到了人性与天地最初交感的时刻,所谓“言之不足, 歌之,歌之不足,舞之蹈之。"这是沉浸在鼓乐中的大生命,当代水墨就回到了这个文明原发感通的时刻,从中获得了振颜的感应线条生长的形态,乃是宇宙大生命的重生,也是水墨的复灵。 </p><p class="ql-block">尽管毛笔笔软的八面出锋,可以带来笔触的微妙变化,但要赋予其力量与抽象的节奏,却必须经过现代性的转换,对于在美国游历几十年的范先生,以抽象书写转换传统大写意是题中应有之义,但如何让线条具有建构画面的结构,而不仅仅是书写的狂欢,这依然离不开节奏的赋予。因为节奏才是万物的主宰,节奏才是笔墨的神魂,这就是《再书写》系列的出场。 </p><p class="ql-block">在范先生的作品上,笔墨在二维平面宣纸上,是炸开的,如同鼓锤的击打,绘画要首先倾听世界的那第一声惊雷,那原初世界的涌现;但一旦落笔,随后就不再有任意性,而是需要在爆发的场域中建构对位的和声,需要有着精微的控制力:强与弱,厚与薄,墨色妙声响的能量场。这些作品,看似抽象,但又好像是一个挺立的汉字,把字形与笔划,以抽象的书写方式,重新混溶起来,既重建了“书画同源”的观念,又激活了“似与不似之间”的似象美学,但更为靠近不相似,而打开了丰富的想象空间,那些爆发出发的形态,看似自然生灵,但其实是音乐的化身。 </p><p class="ql-block">从材质本身的散开所爆发的能量,所展开的书写,体现的是生命能量的绘画,是被赋予了美妙韵律与节奏的绘画,线条与浓墨,在轻逸与厚重的强烈对比中,绘画的平面空间打开了深度,时空被拉开了。而其中就回旋着一股生命之力,那是一股在上升的灵气, 克服了大地的重力,依然还是那个“大人先生”的内在生命之气,在鼓动,在昂扬,在摇曳,在盘旋,如同飞鸟的双翅,在磅礴展开,这是重构的新生命,这是生命的重新出生。 </p><p class="ql-block">这些在疫情期间创作的作品,有的还是巨幅杰作,让世界看到了一个老灵魂的勇气与活力,带着北方特有的干裂深寒,又有着奔向世界的浩荡大气,好似一个个生物体获得了重生,加上老宣纸与日本墨,还有红黑系列的色彩对比,当代水墨获得了它从未有过的魂魄。 </p><p class="ql-block">范炳南先生的再书写,井非仅仅是水墨艺术的再次爆发,而且也是生命的再生,是艺术的再生。 </p><p class="ql-block"> ——————夏可君</p><p class="ql-block">(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评论家\策展人)</p> <p class="ql-block">范炳南擅长书道、绘画、器乐和文物鉴定。其抽象水墨画集四者于一体,呈现出超越传统的现代艺术品格。范炳南从五岁起练习书法,广采博纳,自成一格,书风跌宕起伏,同其不拘小节的水墨画一脉相承。三十二年前,范炳南客居美国, 表示要解脱传统艺术的桎梏,进入现当代艺术境界,目的不在于东西方艺术对接而是对话。年逾古稀的范炳南在艺术上始终保持着一颗童心,我行我素,另辟蹊径。他自称创作如同怀孕,构思时间长而制作时间短,作画注重整体效果却没有底稿,只用难于把握的中锋和浓墨,下笔迅猛,一泻而下。他的画带有秦腔的高亢、唐宫羯鼓的奔放和华阴老腔的野逸。从事纯黑白的抽象水墨画,其形式探素之路也越走越窄,至今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借鉴现代构成的普适画法,一是采用书法的线条和水墨画大写意作风呈现中式风范,范炳南中式韵味鲜明的作品,充分展示出他的修养。 </p><p class="ql-block"> ——————彭德(西安美院教授、当代艺术批评家)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位优秀的艺术家,无论运用何种材质, 都能保持绘画语言的纯粹性,并能自由运用绘画语言表达自身。范炳南的抽象水墨,保留了他从赵望云、何海霞作品中汲取的质朴厚重与秀雅的特色,又从西方当代艺术中吸取了自由表达的精髓,从而大胆落笔,收放自如,独创了‘老陕’的笔墨书写。" </p><p class="ql-block"> ————————吕明翠(艺术地带杂志主编)</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范炳南把心理上对政治、文化、社会现状的认识和态度都深深地包裹在复杂的隐喻性作品之中。在他建立在抽象之上的一部分类雕塑的图像里,似乎能听到愤怒的声音,同时我们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铁丝”深入骨髓的扎痛,这种痛感当然也是范炳南的痛感。在另一部分作品中,如铁丝般虬结的线条和含蓄而弥漫的墨迹构成了幽暗的光感和扩张的意象。在具有现实观照意味的一部分绘画中,他借径中国民间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变相, 承载起感时伤逝的悲悯,这当然是和纠缠不休的新冠疫情相关。而在一部分极简主义感觉的作品中我看到范炳南对于空间中的形式的天才创造,也看到书写与情绪之间强烈而微妙的关系。 </p><p class="ql-block"> ——————吴克军(西安美院史论系教授、著名美术批评家)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老陕心里永远住着一个孩童,带着一颗审美好奇心。他很长一段时间用符号化的方式去学习传统进而反思传统;在异国他乡他表达东方美学.在西安的老城根下实践西方艺术语言之下的东方表达,不过,这个孩子是东方的红巾顽童,不是西方的天使,所以在他的创作过程中,始终贯穿着一种东方智慧的主体精神,使得他的作品有了和世界范围内现代主义艺术对话的更多可能。" </p><p class="ql-block"> ————————谢海(浙江省文联著名画家、批评家、浙江师范大学教授、《品味》杂志总策划)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腔调,腔也调也。中国戏曲讲究唱腔和声调,在戏曲中,它是好与坏的评价标准。引申出来,形容一个人的为人处世、性情、品位和德性。在中国当代艺术中,腔调指的是艺术家的文化态度和艺术立场,还有信念和精神勇气。" </p><p class="ql-block"> ————————刘淳(艺术批评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