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十一、文艺与体育</p><p class="ql-block">上世纪六十年代,旅游一词尚属时髦,但就在建厂初期的1965年,王凤仙厂长曾组织过两次旅游活动,乘坐的都是陈德毛从协作单位吴淞和天原化工厂借来的运输卡车,车顶盖着帆布,大家席地而坐倒也其乐融融。</p><p class="ql-block">这是我第一次外出旅游,一路歌声不断,唱累了就地打个盹。到了杭州,车尾卷起的黄土让每个人像是从泥土里钻出来的,没有埋怨,只有兴奋,抖一抖身上的灰尘,向着人间天堂:杭州,我们来了!</p> <p class="ql-block">我们游览了西湖、灵隐、虎跑等胜景,随团唯一的摄影师是马锡奎,那个年代拥有一台照相机可真是稀罕事啊。我凝望当年的黑白照,唐青娥厂长、陈德毛、夏树华也不过40多岁,那年我才二十刚出头,是多么的年轻,真是人生易老天难老啊。</p> <p class="ql-block">(笔者1965年的旅游照片)</p> <p class="ql-block">(1965年笔者在无锡梅园和陈德毛等合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二次旅游地是无锡,在游览梅园时有个小插曲,在游园时我过于专注观看园中碑刻,等我观赏完碑刻书法,大队人马早已不知去向,惊得我一身冷汗。幸好我记住了下一站的游览点是牛头渚,乘坐公交一路追去,当我看到路旁的高素珍时竟激动得高声呼叫,路旁的同事也是一片欢呼,总算是有惊无险。</p> <p class="ql-block">于松娣、周秀宝、杨海芳、潘仁兰、王桂珍、黄美红、何启美在游览无锡时留下的一组珍贵照片。</p> <p class="ql-block">在整机成立之初和其后发展中,我曾组织过两次旅游。一次是1987年刚生产充电器时,由协作单位瑞安无线电厂出资的雁荡山旅游。曾经有个小插曲,晚餐时郑步高出了个谜让大家猜,四脚朝天四脚朝地,请猜一物,不料话音刚落,不知谁碰翻了桌底的啤酒瓶,郑步高的脚背顿时血流不止,被人四脚朝天抬去了医院,不想一谜竟成谶。在雁荡山我们游览了大龙湫,小龙湫,欣赏了高空杂技和晚间的夫妻峰。同行的有任立志,朱雅萍,黄玲玲,庄金菊,韩剑萍,郑怀宝,张文伟,王道仓等人。</p> <p class="ql-block">(1988年小整机的大组长龚韵琴游大观园时和组员杨东辉、孙晓明、吴沪珍等合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二次旅游是在1988年,正是小整机生产旺盛之际,书记张瑞华,副主任于松娣,朱雅萍,厂部顾问张兆良,丁芷仁等,共有四十多人参加了青浦大观园旅游。我还曾参加厂工会组织的1987年的黄山游和1993年的川沙影视基地游。</p> <p class="ql-block">(1987年工会组织部分职工参加黄山旅游时的合影和笔者游黄山时的“小分队”陆燕萍、杨驰民、郑云海、李荣庆合影。)</p> <p class="ql-block">(海燕人小聚留影)</p> <p class="ql-block">(2004年6月周家乐在杨浦公园聚会的留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64年刚进厂时年青人少,主要的文体活动就是唱歌,中午休息时就聚集在小阁楼我的办公室唱歌,歌谱都是我写在描图纸上再由徐进泉到宁国晒图去加工,这里要提的是极富音乐天赋的周家乐,他的男中音音色具有磁性,也能唱越剧沪剧,他的一曲红楼梦哭灵,迷倒了众多的越剧迷,他的乐理水平也很高,见谱就能成歌,还能自己谱曲。</p><p class="ql-block">那个年代我们根据形势创作文艺作品,我曾写过曲艺三句半,歌曲《十学王杰好榜样》和反战歌曲《黑夜将晓》等,就是由周家乐谱曲后在车间教唱,贴近生活,扎根基层,起到很好的宣传教育作用。</p> <p class="ql-block">王时功写了首《我伲四个老老头》,也由周谱成沪语歌,节目在一次全厂大会上表演,由严淑芬、仇月琴、于松娣、郭崇凤表演,歌颂陈文海,黄忠铭等四位退休老顾问。开场一句:“我伲四个老老头,嗨老老头,年纪六十都出头”,戴着胡须的演员一亮相就赢得一片笑声。后来到了图们路我们还是坚持这个传统,午休时教唱自创歌曲。 </p><p class="ql-block">1965年海燕厂曾有支合唱队,由52人组成,曾参加杨浦区职工演出,在控江文化馆前留有合影。</p><p class="ql-block">合唱队名单:一排左起:仇月琴、郭崇凤、张瑞华、柴杏花、李静华、缪菏芬、周秀宝、严海芳、王兰英。</p><p class="ql-block">二排左起:汝州英、陆美琴、王珏、周秀秋、王桂珍、——、——、黄美红——。</p><p class="ql-block">三排左起:何启美、马菊英、袁胜利、史敏娟、阮秀珍、——、陆杏春、——、樊桂英、方汉英。</p><p class="ql-block">四排左起:袁凤英、袁秀香、杨志君、沈爱莲、陆芹娣、冯映兰、曹根娣、——、张立文、——张根宝。</p><p class="ql-block">五排左起:周家乐、陆宝根、阎式松、王自康、姚贵馨、李治国、钱立扬、胡洪发、方立、管恒茂、任立志、——。拉手风琴者:王时功。</p> <p class="ql-block">自1972年七二届学生进厂后,每年都有新人进厂,文艺舞台逐渐让给了后来的年轻人,他们排演了歌舞剧苹果,阿瓦唱新歌等,邹梦兰,陈桂珍,李明等参加了演出。在一次全厂大会上我们还有幸看到王汝刚的滑稽戏演出和本厂袁兰英的独唱,还有财务小张的红莓花儿开和厂长鲍锋的一剪梅。更为精彩的是由顾秀琍,徐艳琴,贺巧珍,薛宝华等主演的阿必大回娘家,徐艳琴演阿必大,贺巧珍演雌老虎,顾秀俐演婶娘,薛宝华演阿必大哥哥,徐的小巧和贺的胖大相映成趣,两人一搭一档演得惟妙惟肖,无论是唱功还是做功都堪称上乘。</p> <p class="ql-block">这里还要介绍几位文艺骨干,其一是后勤科长王国宝,是新疆回沪人员,擅长多种乐器,另一位是杜本桃,通晓乐理擅拉二胡,再一位是郑步高,擅长京胡,拉起琴来摇头晃脑,自鸣得意。进入九十年代后,厂里的工作重点放在生产上,大家再也无心去搞歌舞说唱,海燕厂的文艺活动慢慢式微了。</p> <p class="ql-block">海燕厂的体育活动一直很活跃,尤其是乒乓球开展得很早,其中的高手首推倪根娣,她曾在少体校专业训练过,打起球来一招一式都很标准,搓拉抽击赏心悦目,很多男选手都不是她的对手,一看她打球姿势,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男选手中独占鳌头的是谭根祥、刁成达、潘富宝和吴星源,谭年纪不大,大家都习惯称他老谭,瘪瘪的嘴,打起球来最厉害的一手是弹板,看似动作不大,但力量很大隐蔽性强,是他的致胜法宝。刁成达技术全面,但力量不是很大,他最喜欢玩的还是落弹,也就是斯诺克,是东宫球室里的常客,也是球室高手,在东宫颇有名气。潘,吴球也不错,但比起谭,刁,实力还是稍逊一筹。我也是乒乓球爱好者,有时趁着晚上值班,和钱立扬挑灯夜战打到半夜。我们经常组队和隔壁的长白菜场和其他单位友谊比赛,有时我也会上去凑个数。</p> <p class="ql-block">(笔者和谭根祥的合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海燕厂另一项受欢迎的运动是足球,主要是刘银喜和金工车间的一些年轻人。他们有刘银喜,方国强,谢伯承,陈福堂,李国强,马志强等,其中方国强速度很快,是匹“快马”常常出其不意克敌制胜,陈福堂的球技也不错,他们的带头大哥是刘银喜,也经常外出比赛。</p><p class="ql-block">在海燕厂开展最广泛,最有群众基础的活动是象棋,由我和詹盛贵组织全厂的象棋比赛,从1979年至1985年共举办过五届,采用循环积分制,我和谭根祥各得过两次第一名,周来喜和詹盛贵得过一次第一名,王建成,周家乐都得过第二名。最有趣的是张国民和宋金堂,张理论上说得头头是道,宋则每天午休都会找人杀上几盘,他们每次比赛都参加,但名次从未超过第六。还有宣锦祥,棋艺一般但调子很高,名次都在十名开外,被人戏称为“磨刀砖”和“白开水”。书记毛文富也是位象棋爱好者,也曾参加过一届比赛,比赛的奖品就是我绘制的国画书签,这些都为比赛增添了乐趣。</p> <p class="ql-block">1982年举办过唯一的一次围棋比赛,有葛钱和,李华铭等12人参加,我得了第一名,不是我水平有多高,实在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海燕厂后来倒是出过两位围棋好手,一是从东镀厂调来的周济英,他是潘志坚的妹夫,听说有业余四段的水平。另一位是线切割组的舒贵明,他受中日围棋擂台赛的影响也迷上了围棋,找我下过几盘棋,我曾送过他多本围棋杂志。听说他后来经常出入棋牌室,棋也长了不少,结识了江维杰、范延钰等人。去年他送我一张和世界冠军江维杰合影的照片,手搭俩位世界冠军,显得春风得意。</p> <p class="ql-block">(左牵江,右拥范。左右两位世界冠军江维杰、范延钰。)</p> <p class="ql-block">我因绘画的特长进了海燕厂,除了在文革中画了几幅大型毛主席画像,设计过产品商标、说明书和包装盒,还包揽了工厂门楼每年国庆的更新换装,每逢有重大事件还要绘制宣传广告。八十年代社会上流行瓷盘油画,我也赶了趟时髦,绘制了数百的瓷盘油画,除了馈赠亲朋好友和同事,也曾因业务需要绘制过几十幅瓷盘油画。</p> <p class="ql-block">(笔者绘制的素描、油画和国画。)</p> <p class="ql-block">海燕厂的诗歌活动一直很活跃,我保存着一本1975年底工会刻印的《剑与火》诗集,共有83位职工的诗词入选,可见当年的盛况。赛诗会上,我曾仿朴初老“某公三哭” 写了一首散曲某公自哭(哭途穷),不忍割爱,特录于图中 ,同好者不妨点开一读。</p> <p class="ql-block">(海燕厂赛诗会合集《剑与火》)</p> <p class="ql-block">(1989年朱雅萍、倪惠珍、翟法芹、李经历的合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全厂三个车间都举办了赛诗会,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周家牌路塑料车间的几位才女周明,翟法芹,许放鸣,其他车间有赛诗会她们都是结伴而来,也会对出几首好诗。在她们的主场,摆出“天门阵”,挂出了女民兵守海疆,水乡插秧,雨中打靶和杜鹃几幅画,我当场写了几首诗凑个热闹,也是对几位才女的回报。笔者还曾在三车间主持过一场赛春联,参者踊跃,由我逐联评讲,定出优胜,成为一时佳话。</p> <p class="ql-block">(笔者当年在赛诗会上的诗作)</p><p class="ql-block">这也可以看出当年的社会风气和海燕厂职工悠闲的心态 。文艺与体育是生活的润滑剂,它让我们逃离喧嚣,回归到生活的本真和美好。</p><p class="ql-block">正是:文艺与体育,个中见欣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