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与安静

漫谈秦

<p class="ql-block">图/网络</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18px;">&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刚退休时,颇有些规划:考驾照、旅游、读书。结果,除了考驾照实现了,旅游却完全没有实现,活动半径不超过一百公里;书没少买,但大部分只是在书橱中整齐的立在那。退休亦既老年,但不再为生活奔波,也无须为工作烦恼,然而心却静不下来,看着网上旅游胜地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兴致荡然无存;读书中的字也越来越吃力,罢,罢,罢。</span></p><p class="ql-block"> 年轻时,在内蒙农村度过了八年多的时光。那些年,由于环境使然,对独处慢慢适应了,喜欢上了安静。在山上放牧的那四个月,从初夏到秋收结束只一个人。天气晴好时,常在高处四下瞭望,坐在一个叫脑包的地方,看着脚下那厚厚的、缓慢移动、白如棉絮的云海,当时都有跳入其中的冲动。在山顶看着日出日落,让山风忽左忽右吹拂着脸颊。那样的环境使人的心境能够平复和净化 。</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一个人在那旷野里,虽形单影只,但大脑却很活跃,内心也很宁静。山上有很多的鹅卵石,我感到很奇怪:鹅卵石应该是河水长年冲刷形成的,山顶上怎么会有呢?此后曾问过当地的农民,他们也不清楚。对地质方面的知识我一窍不通;但用常识来解释,在很久很久以前,这山并不是像这般样子的存在,造山运动使它成为了山脉、那鹅卵石也就从海底升了上来。这一过程所经历的时间必然是个天文数字。 </p><p class="ql-block"> 我放牧的地方叫马场梁,天气晴朗时,可看到西南方向有个孤零零的小山岗,人们称之为“点将台”, 离土默特右旗的美岱昭不远,据传是“杨家将”阅兵点将的地方。人们看到它,也不过联想起历史上曾有过“扬家将”这么一个故事罢了。 很久很久以后,现在的历史是用怎样的文字写成,我们已无缘再见了。</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我抚摸着那大大小小的鹅卵石,看着上面美丽的纹路,在想,这些小石头它们都经历了什么?看到过什么?经过了漫长的地质年代后, 它们依然存在,静静地躺在那里,看着人世间的变化,而那些叱咤风云的帝王、英雄们,他们现在哪里呢?</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当一个人置身于荒山野岭之中,望着苍凉沉静的大山,四周只有风吹树叶的声响和偶尔的鸟鸣,就能体会到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那种静让人感到异常的安详,觉得你同周围的一切都一样;无论是飞翔的鸟儿、坡上的小草、茂密森林中的苔藓,抑或是那光秃秃的山石,无一例外,都是有生命的;作为食物链顶端的优越感荡然无存,敬畏自然之心油然而生。</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苍芎下的一切:从岩石到树木,从腐叶下蠕动的昆虫到翱翔于群峰之间的山鹰;从那皑皑白雪到遍野的春色;直到那主宰万物的人类,哪一样又能逃脱大自然的恩赐和惩罚呢? 自以为是的人类可以改造现存的一切,但同永恒的自然相比不是微不足道吗?人类只是瞬间的存在,只能在永恒的大自然面前留下一丝淡淡的痕迹,不过如此。</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回城后,环境不同了,除了公园里,二目所及,皆是水泥丛林;两耳所闻,是汽车发动机的轰鸣;疾行的年轻人低头翻弄手机;外卖骑手用速度来获取生存的资源……</p><p class="ql-block"> 休闲,懒散这两个词似乎有些奢侈的色彩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对静的偏爱越来越浓,即便是去公园也是哪里人少去哪里,尤喜细雨蒙蒙的天气,兴致更佳;景物迷蒙,身处其中,颇有超脱的感觉,较之风和日丽,更添几分的惬意。</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傍晚一人在家时,也喜闭灯,享受那安静的时光。清空大脑里的一切,类似气功的入静。有时,脑子不能很快地静下来,便听上一曲《春江花月夜》或是《月儿高》,很快,便在不知不觉中,与那乐曲的意境融为一体了。</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今日天气晴好,没有风,有了码字的兴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