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头像是全国《金刀雕刻奖》得主潘家峪惨案纪念馆馆长周学军的雕刻作品</p> <p class="ql-block">《潘家峪皮影社》</p><p class="ql-block">潘家峪皮影社起源于潘家峪惨案前,爱好者都可以随便上台唱几句,拉四根弦儿的叫潘芝彬。不论谁唱,也不论咋唱,什么唱大的、唱小的、唱生的、唱然的。潘芝彬就一个调,闭着眼睛,晃着脑袋,你唱我也拉,你道白我也拉,热闹就行。</p><p class="ql-block">潘家峪惨案后,唐山市皮影社来潘家峪村慰问演出《保龙山》片段。潘家峪爱好者征先学习。潘树理学会了拉四根弦儿,潘作义学会了掌鼓板和打乐器,潘国文,潘国业学会了耍线儿,潘国业还学会了如何踩八角,潘广福学会了如何唱然,如何唱小,潘树义学会了如何唱大和生,潘树千学会了如何唱大。他们找唐山市皮影社借了几本影卷,由潘树理,潘贺皋,潘作福这些文化人开始分工抄写影卷,潘作福抄写《西游记》。潘贺皋抄写了《敌后武工队》。潘树理抄写了《保龙山》和《十二金钱镖》。影卷抄完后,开始准备幕布和汽灯。一切就绪后,开始分头看影卷。耍线的开始挑查子。正是三九天,影台搭好了,晚上准备唱《保龙山》。潘树千不识字,《保龙山》中的豹虎由潘树千唱,得有人给他提词,提一句词,潘树千唱一句,锁板后,下面就是道白了,提词的说:这是白,白不唱。潘树千把这句也唱出去了。台下哄堂大笑,留下了话把。由于是我们自己人唱这么好的影,尽管天气特别冷,观众也特别多。一个叫张老五的,脾气特别倔,他在台下认真看影,双脚冻的特别疼,他索性把棉袜子脱了,他旁边看影的人问他:咋把袜子脱了,不冷吗?张老五说:穿着也是冷啊!脱了看还冷哪儿去了。</p><p class="ql-block">由于皮影唱的特别受人欢迎,年轻的爱好者又加入了影社,潘广俭学踩八角,潘瑞团学掌鼓板,潘广海学拉四根弦,潘广军学唱大,潘长远学了唱然又学唱小,潘景林学唱生。文革时期潘家峪的皮影也被压下了,影人儿也被破四旧了。文革过后,我在收音机里听到一段京剧《林冲雪夜上梁山》,心想这是开放了。一天我去公社开书记会,正好跟北岭村书记高金生坐在一起,我问高金生:你们庄还唱影吗?高金生说:完蛋了,不唱了。我说:你们不唱,把影箱子给我吧,我们唱。高金生答应了。当天就花200元钱把影箱子弄回来了。我开始召集影社人员开会:国家开放了,正在推陈出新,百花齐放。在大家的努力下,潘家峪的皮影又开始活跃起来!并且同时恢复了《评剧团》和《高脚会》,活跃了潘家峪的文化生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