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澳门是一个讲究细节的地方。比如:人行道边缘的护栏端直地立着,一样的高度、一样的造型;材质一样、口径一样;表面的涂层厚薄均匀、色彩的饱和度、明度均一致。一截截的护栏仿佛是上一个的复制品,又如使用同一批次的材料、又经同一个人的手打造出来似的。这些护栏没有脱漆、没有漆瘤、没有凹瘪。干净又清爽地立在人行道转角处,好看。</p> <p class="ql-block"> 澳门的道路逼仄却划整归一。道路坦直地向前铺去,尽力向前延伸,到了该转弯的地方自然地弯过去,没有过多的交错、倒腾。红绿灯布置得密集,不论大路小道都设置了,车辆按照红绿灯的跳动行驶或停下,行人按照红绿灯的闪烁过街或等候。车辆和行人都是直截了当地走最简捷的道路,没有七弯八拐地。公交站台十分简陋,在人行道边沿立几个公交站牌,没有搭建棚子没有安置座椅,候车的人们保持几近相同的间距,向左或向右一字型排开。在诸如购票、购物等需要排队的时候,人们就是这样一丝不乱地排着。澳门的大街小巷次序井然。</p> <p class="ql-block"> 那日,在玛嘉烈吃早餐,对面坐着一对头发苍白的老年夫妻。奶奶背着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用纸擦拭一遍,再打开盖子,取出两只杯子,捏着杯耳去店里。出来的时候杯里装了咖啡。爷爷从另一个包里拿出瓶子,隔着瓶玻璃看见里面浓稠的金黄色,好看。爷爷拧开盖子,往咖啡里磕磕,一缕蜂蜜流出。爷爷又拿出自带的纸巾,抽出一张包住面包开吃。</p><p class="ql-block"> 我和同伴看呆了。在渐渐老去的路上,我祈望拥有这份优雅与讲究。</p> <p class="ql-block"> 第一次在香港乘地铁就看到一场让座风波。在通往维多利亚港湾的地铁上,上来一位年长妇女。一位中年男子叽里呱啦地拖开脚边的货物,从座位上站起来,示意年长妇女坐下。妇女安静地坐下了,男子仍不停叽里呱啦。这个时候,刚才挨着他坐的年轻男子冲他大声吼叫几句,中年男子提高嗓门怼回去。我听不懂他们说啥,看见年长妇女不言不语地站起来走开。年轻男子指指空出的座位,中年男子拖动货物再次坐下。两个男人对着货物指指点点,一番你言我语,比刚才的态度柔和许多。这次,我听懂了两个字“打货”。几站后,中年男子扛着货物下车了,那位年长妇女再次坐到这个位置上。</p> <p class="ql-block"> 返回的路上,我和同伴提着各种购物袋,拉着扶手站着。一位有座位年长于我们的妇女,认真打量我们后,站起来示意我们坐。我们示意不坐请她安心坐着。</p> <p class="ql-block"> 离我们住宿不远处有一个桥涵洞,有两个男人在此摆摊“打小人”。每天从早到晚,他们的生意爆棚,来的都是年轻男女,挨个坐着,瞪眼看工匠一锤锤打下去,发出“咚咚”声。那声音在桥涵洞下是刺耳的,传开了,便混进闹市的嘈杂喧嚣里分不出。那场景就像内地近几年,一众众青年去寺庙观里上香拜佛。</p> <p class="ql-block"> 社会没有停止过变化,法制道德不断地被撕裂、重建。随之演变的巫术,会不会像傩戏一样,发展成为一种文化符号呢?</p> <p class="ql-block"> <b>澳门科技馆</b></p> <p class="ql-block"> <b>香港太平山</b></p> <p class="ql-block"> <b>香港俗尘</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