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匪话连篇</b></p><p class="ql-block"><b> 始终微笑着和蔼的老廖变成土匪了,这一点,九江一中的刘界好像说过,不过,没有明证。</b></p><p class="ql-block"><b> 始终微笑着和蔼的老廖变成土匪了,这一点,贞白中学的强哥的确说过,彪哥可以作证。</b></p><p class="ql-block"><b> 始终微笑着和蔼的老廖变成土匪了,这一点,广信中学的彪哥应该说过,我亲耳听到,不需要他证。</b></p><p class="ql-block"><b> 始终微笑着和蔼的老廖变成土匪了,这一点,复旦附中的王希明明明白白地说过,有他的文字为证。</b></p><p class="ql-block"><b> 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看来,我的匪气,已从带湖蕴积,穿信江,达鄱湖,抵长江,会申江于大海了。我的江湖,大概也在逐步形成。想起前阵子有人居心不明地揣测我“一个人的江湖,是不是太寂寞”,不禁哑然失笑。不过,江湖的事,还是由江湖人去说,我这里,还是先说说自己的“匪气”:一来自我反省,以便从此改过更新;二来权作恶例,以便引起治疗的注意。</b></p><p class="ql-block"><b> 既然已经做了土匪了,那关于土匪的一些事情,得好好聊聊。凡是土匪,自我观之,应该具备以下关键能力。</b></p><p class="ql-block"><b> 一是杀人越货。杀人的事,我的的确确没有亲手干过。但我在课堂上,又的的确确叫学生杀过。这一点,复旦附中的王希明老师一定也是可以作证。那次,人本来应该由他来杀的,不料却被我“不讲武德”地先杀了。我本想留他一个寂寞,看看他在风中凌乱的小表情。不想他艺高人胆大,居然把学生们杀过的人再杀了一遍。我的个天呀,不愧是大都市来的,见过大世面,敢干大事情,如此,可是我这山间草寇可比?至于越货,我坦白,我是干过的。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用坑蒙拐骗的手段,从上海的许老那弄来一幅《三清山秀峰劲松》墨宝,如今还堂而皇之地挂在我的算矣轩正壁上。女神款款,巨蟒殷殷;青松抱石,白雾缠峰。这又岂是我一个莽汉粗人所能消受得了的?</b></p><p class="ql-block"><b> 二是打家劫舍。这个是我最拿手的了。不说某年某月在明月山下洗劫袁州农家小院,也不说某年某月在庐山之阳横扫江州土豪,更不说某年某月在梅岭道中暴揍洪州军团;单说说发生在信州彪哥家中一事,就可惊天地泣鬼神。那年那月,世态炎凉,食不果腹。惊闻彪哥新修豪宅一幢,金砖银瓦,玉屏珠帘;雕梁画栋,奇珍异宝——此乃天机也,不可失。遂率鹏哥、蓉妹,明火执仗,破门而入。短兵交接,彪哥毕竟年老体衰,渐落下风。好事将近,岂料彪哥残退,彪嫂攻上,深藏绝技,排山倒海,力挽狂澜。吾与鹏哥俱为彪嫂内力所伤,独有蓉妹,聪明灵慧,居然稍有得利。败回,翻看黄历,唉,此日诸事不宜。</b></p><p class="ql-block"><b> 三是占山为王。占山,的确是个事实。我经常吹嘘,自己是狡兔三窟。哈哈,猫有九条命,而我只有一条,坏事做多了,不多找点地盘,怎能藏身呢?为王,想过,但好像这事很难办。匪就是匪,成不了气候。不过,这几年搞了些事情,得了些名号,比如:盟主、馆长、山长,等等,都是自封的,连弼马瘟都比不上。宜春实验中学的吴少华老师说文乐杯是我的花果山,倘若真的如此,那也就真的有点占山的意思了;前南昌市语文教研员胡小望老师说我是真正的省学科带头人,又倘若真的如此,那也就真的有点为王的实力了。剩下的,可能就是去哪里抢一个压寨夫人的事了。想想,美妙;再想想,也只是想想。</b></p><p class="ql-block"><b> 唉。庙堂很高,江湖很远,就做一个土匪,也很好。至少,眼前是快乐的,而不是寂寞的。</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