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世遗看武夷：（一）岩骨花香酿佳茗

含茗漱心

武夷山岩骨花香漫游道－流香涧“双世遗”，指的是世界自然遗产和世界文化遗产双重遗产。这是一种殊荣的话，武夷山身披如此殊荣。“岩骨花香”，表象是一条武夷山景区常年浸润着茶香的漫游道，实质是武夷岩茶特有的茶韵所在。2022年，包括“武夷岩茶（大红袍）制作技艺”在内的“中国传统制茶技艺及其相关习俗”又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历史上，无论官方和民间，武夷山和武夷岩茶均有着不俗身价，因了如此多重桂冠加身，武夷山身姿暴涨名声大噪，中外游客纷至沓来。武夷山市却不骄不躁，用（有限时间）免费公交+优惠景区票价的低身段，张开臂膀热情欢迎四海宾客。<ul><li>2024年1月1日至2024年4月30日，武夷山主景区面向全国人民仍执行免门票优惠政策。游客凭个人有效身份证件，即可享受免门票优惠政策，不含观光车和竹筏漂流。</li><li>我国当下有四个双世遗遗产地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保护名录：泰山（1987年），黄山（1990年），峨眉山-乐山大佛（1996年）和武夷山（1999年）。</li></ul> 车到福建南平市下辖武夷山市，下榻在南源岭民俗村，房主兼茶人小廖邀请喝茶，她热情详细介绍了武夷岩茶的种植、采摘和制作技艺，“三坑两涧产出的茶才是真正武夷正岩茶”，她很自豪，那里，她家有70亩茶树。墙上的铭牌显示，毕业于“茶叶与旅游”专业的小廖，具有“高级评茶师”国家职业资格证。看那一墙的奖状，得知她家自产茶在南平市的多次斗茶评茶中屡屡获奖，她却不以为然，说奖状的多少并不影响她家茶叶的销售，家里还有很多奖状，墙上挂太多不好看。“很多人都喜欢我们家茶的岩韵感，岩韵感是我家茶的卖点”，一边喝着茶，一边听她讲自家品牌茶成长的各种趣事。岩韵？何为岩韵？小廖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笑而不语。 实话实说，刚入口的武夷岩茶，那种凛冽霸道的深刻苦味让人很是抗拒，远不如云南冰岛生普的淡雅清香，回味甘甜，喉韵持久。一方山水养一方人吧，适应和习惯还有个过程。小廖将一款自家的“肉桂”置于三才杯中，盖上盖，免水摇晃数秒，开盖后，一股浓烈馥郁的香味迅速弥漫开来，直冲脑际，那种叫嚣的、张牙舞爪的、侵略的、叫你不得不接受的香味入侵，让人败下阵来，向它投降，这股苦味压不住的浓香又夹杂着一丝美拉德反应特有的焦香，让人生出了几分亲近感。她往杯中冲上水，数秒出汤，递出一个很小的茶杯，我轻呷了一口“肉桂”茶汤，鼓漱几下，停于咽喉，期待“岩韵”来感化我收服我。与云南冰岛生普的优雅清香、悠长回甘从喉部渐渐生起不同，“肉桂”甫一入口就将浑身的苦、香、辛甘一股脑发射出来，急速占领口腔的角角落落并安居下来，再让苦味一点点消失……前者仿若慢慢道来的温润谦谦君子，后者就是迫不及待的金戈铁马将军……听小廖也心慕云南生普，遂将随身携带的“冰岛龙珠”交与她冲泡，她先端起茶杯闻了闻，随后轻啜一口后，也稍有些愣怔，不动声色轻声点评，“香味不同……要作杯……”“嗯，另一种好茶……”。呵呵，云南特有的大叶种茶，与武夷茶是不同品种、不同制作工艺、不同海拔、不同地域，虽都被叫做茶叶，个人体验、口感也都大不同哦。 山谷里，植物欣欣向荣，谷里满溢着对春茶丰收的希冀。雀跃着，想要去走一走那条浸润茶香的岩骨花香山路。 从景区北入口进入武夷山，坐观光车直接到九龙窠大红袍站，沿着“岩骨花香漫游道”去寻找三坑两涧。全长约近三公里，用时约2.5小时。 三坑两涧分布在大红袍景区-水帘洞沿线，处于武夷山北边。那里，日照短，茶叶非速生，茶叶中茶氨酸、茶多酚、茶皂素、儿茶素等内含物质丰富，制作后的干茶，既能生津解渴，又能祛病延寿，历史上数百年来一直是进献皇室的贡茶比如大红袍，也是我国最早的外贸茶。 图片来自网络，谢谢作者。 三坑：牛栏坑，慧苑坑，倒水坑两涧：悟源涧，流香涧三坑两涧被茶农们奉为能产出上品茶的风水宝地。 图片来自网络，谢谢作者。 悟源涧夹在两山间的溪水称作“涧”，躺在两山间的小块平地称作“坑”。 石径导引着游客向上，小路边的茶树上挂着“肉桂”的牌子。 九龙窠摩崖石刻武夷岩茶曾被尊称作“晚甘侯”。武夷岩茶传说于汉，见载于唐。唐文宗大中乙亥（855年）进士，曾任职方员外郎、上柱国等职的孙樵，在《送茶与焦刑部书》中说：“晚甘侯十五人，遣待斋阁，此徒皆乘雷而摘，拜水而和，盖建阳丹山碧水之乡，月涧云龛之品，慎勿贱用之。”这封信大意是：送来十五块茶饼，供先生享用。每当春雷响起，就是采摘茶叶制作茶饼之时。这些茶叶产自建州府丹山碧水之乡，此处终年涧水长流、白云缭绕，是个好地方。请珍重这些茶饼。“晚甘”指饮用后会回甘，并且香味馥郁绵长。将产于“丹山碧水之乡”的武夷茶拟人化尊为侯——“晚甘侯”，意为晚节高尚完美的公侯。后人将“晚甘侯”三字镌于武夷九龙窠的岩壁，用米芾草体写就的“晚甘侯”却常常被误念为“晚甘居”，也算是平添些许趣味吧。 岩壁上用王羲之字体镌刻的“岩韵”二字。何为“岩韵”？盖为武夷岩茶之茶魂也。岩韵是——有人说，饮用后感觉有“淡非薄，浓非厚”之感；有人说，在体会到了“臻山川精英秀气所钟，品具岩骨花香之胜”时；清皇乾隆在《冬夜烹茶》中评价“就中武夷品最佳，气味清和兼骨鲠”，即茶汤醇厚得如同水中有骨；清代梁章钜则说：武夷岩茶具“活、甘、清、香”特征，以活为首，味苦而甘。茶汤润滑，喉韵清冽，回甘快捷，舌底生津，香兰幽馨，果之甜润，桂之馥郁。各人体验到的口感虽有异，但却有共同点“岩石”、“花香”、“回味深厚绵长”。一言以蔽之，岩韵就是——岩骨花香。 面前的路，拍一张。 原地转身180°，再拍一张。 不在管理区的山上，野茶花恣意盛开着。 这是一道……守护大红袍的小门吗？ 进得小门，右边有条向上的幽深小径，尽头有座茅草屋。 从小门进来直走，这时，雨下大了。雨中，导游正激情讲述赶考书生、僧人和六课茶树的著名故事，“病好后，秀才考中了状元。为了感恩这六课茶树，状元给茶树披上了皇上所赐的大红袍，以后，这些茶树就都叫大红袍啦。还有个毛主席赠送尼克松四两大红袍的故事，周总理说那就是半壁江山，听不听听不听？要听的举手……” 前人用文字记载了品饮岩茶后的个人体验。乾隆有诗云：“就中武夷品最佳，气味清和兼骨鲠”“清香至味本天然，咀嚼回甘趣逾永”（《冬夜煎茶》）。“扬州八怪“之一的汪士慎将品饮体会用诗来表达：“初尝香味烈，再啜有余清。烦热胸中遣，凉芳舌上生”（《武夷三味》）。清朝诗人兼美食家袁枚，最初也不看好武夷茶：“余向不喜武夷茶，嫌其浓苦如饮药……上口不忍遽（jù，匆忙之意）咽，先嗅其香，再试其味，徐徐咀嚼而体贴之。果然清芬扑鼻，舌有余甘，一杯之后，再试一二杯，令人释躁平矜，怡情悦性。始觉龙井虽清而味薄矣；阳羡虽佳而韵逊矣。颇有玉与水晶，品格不同之故。故武夷享天下盛名，真乃不忝。且可以瀹（yuè，浸泡，煮）至三次，而其味犹未尽”（《随园食单·茶酒单》）。袁枚还有一首《试茶》，里面有一句把“岩韵”写得很形象：“杯中已竭香未消，舌上徐停甘果至”。 大红袍，武夷茶的王者。据载见起于清。原生长于九龙窠的云崖中。涓涓清泉常年滋润,崖上有机质源源补充……生长条件得天独厚,岩韵极佳,被奉为珍品。古时贡给朝中天子享用。一任贤令吴石仙于1943年在其旁勒“大红袍”三个大字，为佳茗添辉。其神话故事脍炙人口，其功效被说得神乎其神，引得世人垂涎，盗叶者屡见不鲜。官府只得令人凿掉崖阶，并派员看护，以防不测。20世纪后期，经无性扦插繁育成功，保持了母树特征。经过20多年扩种已有大批量上市,广受消费者好评。 云崖上存活的六棵母树（曾只留下来四棵，后自然压条又长出了两棵，仍是六棵），被用山石垒台保护根系，是武夷山典型的“盆栽式”茶园。 看了九龙窠大红袍，沿着山路去寻流香涧。 听说武夷山也有好汉坡，刚刚爬完的这段陡峭石径，莫不是就是那好汉坡？坡顶有间茅草加盖的凉亭，赶紧坐进去，擦去满头满脸的汗水或雨水，三两口吃完一罐八宝粥，喝完一瓶水，汗止气顺，满血复活。开走！ 立壁下面铺满了山花，空气中飘着若有似无的清香，名副其实的岩骨花香漫游道哦。 山径转了几转仍一路向下，细雨蒙蒙，轻松惬意。 细雨浸润着山路，路边茶树吐着新绿，一缕新芽入口，微涩却留了满口清香。 流香涧，与倒水坑相连接。 流香涧原名倒水坑，位于天心岩北麓。武夷山风景区内的溪泉涧水，均由西往东流，奔向峡口，汇于崇阳溪。唯独这条山涧，自三仰峰北谷中发源，流势趋向西北，倒流回山，故名倒水坑。倒水坑两旁壁立苍石丹崖，青藤垂蔓，野草丛生，而其间却又夹杂着一丛丛山惠、石蒲、兰花。“坠叶浮深涧，飞花逐急湍。”一路走去，淙淙的流水声与飞花相随不舍，一缕缕淡淡的幽香，时时扑鼻而来。传说，明朝诗人徐火通游历此地，不忍离去，遂题名“流香涧”。 石径与涧水相依相伴，一路相随千余米。 据说，这个转角，被87版电视剧《西游记》选做外景。 流香涧上面这些石径，是茶农们日常的上班路。游客按照导引图走，应该不会迷路。 只顾着看山看水，用手机拍照，却略过了“双悟桥”。这幅双悟桥图片来自网络，谢谢作者。 慧苑寺前这座小石桥，因“双悟”而享有盛名。桥边立有石碑，来这里造访的名僧、探研佛法、礼佛参禅或随喜功德的访客大都会在碑前留个影。据庙中高僧介绍，“双悟桥”的得名，指行经此桥出现两条路，各通往不同方向之地，选择哪个方向哪条路，是自己的造化。如同人生，在一个“悟”字。古代大德最喜用“悟”字来参透人生，识我本心。所谓“悟之者，在儒既可成圣，在释即可成佛，在道即可成仙”。在中国儒学史上，历代硕儒多有通过修养功夫，或养气、或慎独、或静坐、或格物等来自悟证道的体验历程。《说文》曰：“悟，觉也”。即“悟”无法用语言表达，文字也无法形容，故禅宗认为，“悟”是“言语道断，不立文字”。唐朝的青原行思禅师曾以参禅前后的不同感受来说明悟后的心境，“没有参禅的时候，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参禅的时候，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等到开悟之后，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因为在没有悟道的时候，不能体会山水的清明，因此山与我无关，水于我何益？但是经过一番历练提升之后，就能用平常心视之，再来看看山水万物，达到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的境界，山水不再是心外的山水，是我心内流露出的智慧活泉。 数百年来，慧苑寺无声静立，流香涧兀自流淌，“双悟桥”默默俯视流过的涧水，几声鸟语，几许蛙鸣，伴着清幽的竹林，古韵天成。 慧苑寺内有副对联：远尘嚣洗心空色相除烦恼静心悟天机当年朱熹手书此联，想必也为抛却杂念、静心领悟天机而努力着。然，“悟”或“未悟”，悟得几分，或许自己不知，但定是天知地知佛知。但愿诸多位走过“双悟桥”的行者或多或少都有所悟吧。不知唐僧是否从双悟桥走过，三个徒弟都是“悟”字辈，悟空者，每日打打杀杀，空了吗？悟净者，口净了吗？悟能者，有大师兄能吗？ 慧苑寺图片来自网络，谢谢作者。 “慧苑坑”的得名，一定与这座著名的古刹——慧苑寺有关。慧苑寺始建于宋代，明末清初重建，现存建筑为清乾隆六十年（1795年）建，2000年重修过。慧苑寺面积并不大，含大雄宝殿、观音殿、藏经阁等，是一座有着儒、释、道三教合一建筑风格的寺庙，此外，整座寺庙还随着地势起伏，层层叠叠，也有着南方民居的建筑特色。寺前有玉柱峰相望，下有流香涧相托，旁有竹林相伴，后有茶园环抱。月下，当有投宿僧敲门，惊醒的不只是寺中众僧，还有栖息在林中的白鹇，停游在涧水里的小鱼、涧边入眠的雨蛙……一副动画奔向脑海……朱熹曾在寺中住宿、备考，手书过“静我神”匾，大雄宝殿前的抱柱上留有朱熹所做对联：客至莫嫌茶当酒山居偏与竹为邻楹联描绘了翠竹掩隐下小寺的清幽，更明示了寺内众僧以茶结缘的心愿。大殿外另有一联云：涧绕流香心洗涤峰攀玉柱佛庄严告诫信众，只有涤心，方得见佛面。深山、竹林掩隐、茶园环抱、小寺，佛门偈语、民居式寺院，这些点，就可使得自恃清高的文人趋之若鹜。据载，宋代名贤赵作、刘勉之、胡宪、陆游、朱熹、吕祖谦都曾与寺僧有密切的交往。 走近古寺，雨愈发急起来，冲刷着地上的一切，是要洗涤行人的尘垢么？似是应了寺中那副对联的开示：远尘嚣洗心……洗心…… 立在山门下避雨，看门旁那两棵拔地窜高的春笋，都能听见它们迫不及待拔节向上生长的声音。 大雄宝殿前木质抱柱上手写体对联，前联“客至莫嫌茶当酒”的“酒”字已缺损。 “远尘嚣洗心空色相，除烦恼静心悟天机”中的“机”字已然缺损。 “与竹为邻”的清幽居住环境，当为苏东坡先生的最爱吧。 据说，慧苑寺主持种植了老枞水仙用来待客，但寺中仅有一位老者靠在功德箱旁打盹，无缘的我们只得遗憾离去。 举着手机四处张望，看到上面悬崖有人类活动遗迹。 “武夷古崖居遗迹”，也叫“天车架”，据说是明代为避土匪迁居至此的家族居所。 章堂涧这里，小桥流水，虽无人家，却也不损其幽幽古意。 想起了一个成语——漱石枕流，贴切不？ 往上去，快到水帘洞了。从九龙窠大红袍到水帘洞，2.8千米的山路，走走，看看，转转，拍拍，耗时近3小时。 “水帘洞”附近，种植的品种是“老枞水仙”。 几十米长的小水帘，兀自挂在山里，淅淅沥沥滴滴答答流淌了多少年？几百年？上千年？还是……几万年？ 醒目的路标杵在茶园，岩骨花香漫游道结束。 谷雨前，两三叶一芽的嫩茶叶，待采。 因独特的地理环境，武夷山气温较周边地区低一些，昼夜温差较大，春季常会出现倒春寒，导致茶树发芽晚，生长期长。春季茶树经过了一个冬季的休养生息，缓慢生长，积累了更多的内含物，在阳光和煦的春季，茶叶内碳代谢得到抑制，氮代谢得到加强，有利于氨基酸的积累，抑制了多酚类物质的生成，酚氨比降低，茶叶滋味更加鲜甜。春季的雨水充沛，会促使茶树芳香物质和滋味物质的合成和积累。因此春茶香气馥郁持久，滋味醇厚饱满，促使了回甘快，韵味足，经久耐泡。武夷茶人常常自豪的宣言：我的乌龙茶泡个二三十泡没问题！这番话的底气来源于以上原因。 谷雨后，待采的水仙。武夷山的“大红袍”“水仙”“肉桂”等各种“腊面茶”品种，制作后就都成了黝黑的乌龙茶。乌龙，飞翔在天空的虬髯黑龙，定格、缩小，集中成堆，镜头拉开，不是乌龙茶么？ 披着铠甲的水仙，仿若精神矍铄的老将。据说，只有“水仙”株龄可长达百年，可有“老枞”之称。 武夷山“喊山祭茶”唐朝文学家、莆田人徐夤（徐寅）在《尚书惠蜡面茶》中记录过：武夷春暖月初圆，采摘新芽献地仙。描述的是一种民俗活动，后逐渐发展成大型祭祀。武夷山“喊山祭茶”的祭祀活动，在每年农历“惊蛰”前后，茶农们着传统服装，抬着祭品，祭祀山鬼茶神后，集体冲着山野高呼“茶发芽喽！茶发芽喽！”，喊的是茶，祭的是山，祈福茶季，期盼未来。据悉，该民俗活动始于唐代，盛行于宋代，元代武夷茶名声大噪后更盛。“喊山祭茶”也是武夷山茶文化的组成部分，已于2021年被列入南平市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梅妻鹤子的潇洒诗人梅尧臣在《建溪新茗》一诗中写过武夷山春茶：南国溪阴暖，先春发茗芽。采从青竹笼，蒸自白云家。春分过后，气温回暖，武夷山中春意盎然，石阶上爬满碧绿的青苔，山崖上的茶树都发出了嫩芽，茶农们忙着采茶做茶。 春茶采摘，何时为佳？明代茶人许次纾的《茶疏》谓之：“清明太早，立夏太迟，谷雨前后，其时适中”。也就是说，春茶的采摘一般在谷雨后，立夏前，每年的四月中旬至五月中旬，根据不同品种安排采摘先后次序。武夷山茶农有“几不采”：有露水不采，下雨不采，阴天不采。 上山场采茶。 小廖在采摘水仙。 手工采摘很辛苦。 人担肩挑，穿过岩缝。 担下山，途中小憩。 据说，武夷茶制作技艺繁复，十多道工艺，以“做青”和“焙火”最为关键，关乎到干茶的香味、甘味和韵味。 图片记录了做青工艺里十余次的“摇青”结果。 “做青”的对光检验。 采得嫩芽尖，做成“金骏眉”。 三叶一芽，变身乌龙茶。 乌龙佳茗的要求外形：形态完整，大小均匀，叶片肥厚，质地韧性强，色乌黑油亮。茶汤：颜色金黄色或橙黄色，茶汤清亮、透明，不带杂质。香味：香气浓郁、持久、鲜活，伴有松针和烟火气息。口感：甘醇持久，回甘强烈，浓厚岩韵。岩韵：武夷岩茶的爱好者都认为，“采之有时焙有诀，烹之有方饮有节”，独特的采制、烹饮方式，成就了武夷茶的“岩韵”。 各“肉桂”乌龙茶的比斗。“纯料牛肉”，牛栏坑肉桂的纯料。 “烂岩出好茶”，武夷茶农种茶口诀。“烂石出好茶”，“山泉出好水”，唐代茶学家陆羽的结论。奥秘当然就在那“岩”那“石”了，有了这些岩这些石，方才成就了茶之香，茶之味，茶之色，茶之韵。武夷山就是那个奥秘，那个赋予了茶“香、味、色、韵”的奥秘。 感谢：文中部分照片由茶人小廖提供，真诚感谢小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