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亲近故土</p><p class="ql-block"> ——流泽赶会系列之三</p><p class="ql-block"> 今年三月二十二,我连续第三次去流泽赶会,当我踏上家乡的土地总感觉就是与春邂逅、与美牵手、踏莎而行。</p><p class="ql-block"> 从壶关县城出发,有两条路通往故土。当然壶关城也是我的故土,但毕竟生我养我陪我一路成长的那几个小山村称为故土更亲切,更貼近。一条是一路往南走黄家川、黄山乡、东柏林村然后百尺镇向东即达;一条是出了壶关城向东直奔电上镇一路向南直达。每次回家我都心跳,特别是距离越近心就越跳的厉害,1970年离开家乡已然55年,回家的次数已记不得有多少回了,可每次回家都有这种感觉,不知为什么?</p><p class="ql-block"> 我的家乡东王宅村是我的出生地,与出生地锅脚型(儿时人们用的锅底部有三个脚,现在已看不到这种锅了)自然排列的三个村庄应该说都是我的故乡,我在壶关县百尺镇东王宅村出生,西面的西王宅村是我的姥姥家,南面即流泽是我读完小学的地方,这三个村庄我太熟悉了。房前屋后,犄角格拉,风土人情我如数家珍。</p><p class="ql-block"> 流泽会是我终生不可忘怀的事,在街上随着涌动的人流,摩肩接踵,饿着肚子,看着那么多饭店做出的糖糕、黄蒸、花卷、白馍、油条,琳琅满目的吃食摆放在柜台边,就是没钱买。肚子咕咕叫,口水顺嘴流,你挤我我挤你,谁也没脾气,圪挤抗抗,多么快乐啊。</p><p class="ql-block"> 现在多美啊,有些人对现实不满,对生活说三道四。我心里老大的不舒服。两条回家的路,两边的植被郁郁葱葱,仿佛在林中穿行。路经店上镇的那条路我走的较少,两边除了绿化带之外,有很多企业悄然崛起,我都叫不来名字,路经店上中学,我曾在那里学习过,当年的平房已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拔地而起的楼房。</p><p class="ql-block"> 我在出生的村里溜达着,时不时地遇到几个熟人攀谈,总有小汽车从身边驶过,我们不得不再靠边,我问:汽车这么多?答曰:谁家没个车。好像家家有小汽车也不足挂齿。几十年前,村里有自行车的户口也就两三家,还是在外面工作的人家。</p><p class="ql-block"> 东西王宅与流泽三个村庄,任意站在一个村口,均可望见一条季节河和四周的青山,西王宅的山在村西叫小垴山,东王宅的山在村东边称猪山,流泽的山在村南叫铁瓦岭。三个古老的村庄被四面青山环抱,中间有一条季节河,从东面进来然后由南向北婉蜒而去。河谷己全部成了庄稼地。过去,一条河谷三个村共用,每个村都有水井,我村的井里没水了,就到另一个村的井里掏水,从未见过发生争执,过去的水井已经没有了,河床全部变成庄稼地,原来在雨季可是洪水滔滔。听乡亲们讲,原来四周的山光秃秃的,一旦下雨存不住水全部流入河谷,现今四周的山上都是绿油油的森林覆盖,每座山都变成了一座水库,水被蓄住了,自然就流不出去,也不会看到洪水泛滥的奇观了。哦,我明白了。</p><p class="ql-block"> 对了,我记起一件事,上世纪六十年代,正是“文化大革命”时期,对面的西王宅村为了扩大耕地面积,又在河谷东面靠近东王宅村挖了一条渠,意思是洪水流入渠里,他们村的河滩用土垫起来就变成了种庄稼的土地。当时时兴“农业学大寨”他们的行为完全符合人定胜天的創业精神。可他们的这种精神坑苦了东王宅村民,占用了东王宅的耕地不说行路极不方便,出村拉煤牲口望而生畏不敢前行。有的牲口跌倒再没起来或者免强站起来也残废了。再后来由西王宅村修了座简易小桥才算了事。</p><p class="ql-block"> 我在流泽古道中蝺蝺前行,我在宽敞的街道间漫步。人们的穿着不再衣衫褴褛,敬老院老人的面容精神矍铄,各种大棚里的商品应有尽有,地摊饭馆均为人们喜爱的食品,乡亲们的购买力显著上升,街道地面再不是以前的黄土,两边的楼房一式墙砖贴面。远处的青山向我颌首微笑,原本的地形地貌被密密层层的山林庶挡。院落门前的小汽车随处可见,水泥路通达家家户户。</p><p class="ql-block"> 曾经一段时间青年人出去打工守军即为三八九九六一部队,三八仍为妇女,九九重阳是老人,六一指孩子也去了县城读书,只剩三八九九喽,有的老人70多岁了仍然不得休息还在庄稼地里劳动,什么时候他们也能领到退休金,正是大家所期盼的愿景。有人望村兴叹:村庄没有生气还是村庄吗?我的理解是,人越来越少是社会大转型时期的必然现象。向城镇集中是大方向。种地一定是少数人的职业。</p><p class="ql-block"> 家乡的明天一定会更美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