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图片影相/徐英</p><p class="ql-block">图文整理编辑/徐英</p> <p class="ql-block">人生最美是军旅,一生中有了当兵的经历,今生无悔。没有当兵就没有经历,就不知道当兵的艰辛。特别是我们铁道兵的屯垦连队,每天都在艰苦恶劣的环境中屯垦戍边,学习训练。我离开部队己五十年了,但一直忘不了那火热的岁月。</p> <p class="ql-block">实现梦想</p><p class="ql-block">当兵,是我年青时梦寐以求的愿望,穿上绿军装保家卫国是我割舍不断的情结。在儿时就种下了这粒种子。1974年11月,一年一度的征兵开始了。我迫不及待地报了名,经政审体检合格最终通过。终于圆了当兵的梦。</p> <p class="ql-block">耐心等待定兵结果“入伍通知书”。没隔多久铁道兵接兵指挥部按排我的老排长赵清阳爬山涉水,踏着湾湾曲曲的山村羊肠小道,来到了我的故乡鹿尾沟村进行家访。老排长在我心里影响很深,特别他身材魁武,标准的体形和威武雄壮的军人姿态;家访言简明理,说话干脆利落和气平易近人,皆有深度和广度量;他那标准的军人仪表,我特别羡慕和崇拜。他为人仗义,即,爱憎分明,又有怜悯慈悲之心,是我永远难忘的标准学习偶像。影响并激励着我参军的心愿,随着他的智慧指引;使我向中国人民解放军行列深处迈进。使我那颗激动的心情象脱了缰的野马飞腾不停。时隔不久我收到了应征入伍通知书,一颗空惑飞腾的心终于得到平静。而我高高兴兴的告别了父老乡亲,离开了生我养我的父母,离开了我的家乡鹿尾沟村。踏上我想往的戍马生涯征程岁月!</p> <p class="ql-block">我最感激的指路人,要感谢我的老排长赵清阳!感恩有您,是您把我带进军营,拓展了广阔的视野;是您铺设了光明大道,使我走的更美;是您架起了一道彩虹,越过障碍险途奔向光明;是您给我按上了翅膀,飞向蓝天!是您的教诲:使我乘风破浪勇往直前航行!是您给了我一片沃土,让我扎根,发芽,开花,结果!感恩有您,您的兵,徐英敬上!请老排长接受我远方的敬礼!</p> <p class="ql-block">铁道兵简史,</p><p class="ql-block"> 铁道兵1948年诞生至1984年整体转制为铁路建设工程局,走过了36载风雨兼程的艰难历程。为共和国的繁荣和发展做出了独特的、不可替代的卓越贡献!无论是解放战争的炮火硝烟、援朝、援越的狂轰乱炸;开发北大荒、戌边新疆的屯垦岁月;或是建设全国铁路网的艰苦卓绝。都没有磨灭和摧毁这支队伍的意志和品格,实践证明:这是一支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的队伍!是和平年代伤亡最多、付出代价最多,继承老红军艰难困苦、红色基因最好的队伍!这支队伍在为国家做出突出贡献的同时,又为地方培养了各方面有专业技能的技术人才。他们付出的多、得到的回报少!一茬又一茬退伍官兵经过艰难困苦环境的磨炼百分之九十的都成长为优秀的共产党员!既使由于名额限制没能入党的也个个都是有坚强品格、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的钢铁战士!隨着时代的变迁,铁道兵做为一个兵种,不可能象抓劳工那样、继续招收义务兵。这对于投身军营的广大适龄青年、是不公平的!但集体转制为铁建工程局、按劳取酬的职工,他们继承了铁道兵的红色基因和优良传统,他们接过了用鲜血染成的铁道兵钢铁红旗。会一代一代传下去、生生不息……!</p> <p class="ql-block"> 1.步入军营,一群青春美俊男孩子,穿上了绿色军装,集中在一起,自然成了闪现的风景线。那是1975年初春,经过层层筛选,我们这帮年龄约18岁至20岁的小伙终于如愿以偿,穿上了绿军装。那份高兴劲儿,从心里往外冒,洋溢在身体各个部位,叽叽喳喳的说笑不停。"请大家安静″带兵人几次大声喊话,我们才安靜下来。</p><p class="ql-block"> 离开了父母在亲人的簇拥下,我们登上一辆敞篷解放车,挥手和家人及亲戚朋友告别。车上车下,声声再见不绝于耳,充斥着喜庆的氛围。汽车渐渐驶离而去,沿着张北至张家口国道越过狼窝沟口山隘继续南行,我猜不透要去什么地方?任凭车子行驶,兴奋溢滿全身。"那管去什么地方?即使拉到珍宝岛前线,也是非常光荣的"。可沒走多远,汽车驶出主要公路到达张家口南站。在1975年1月9日,从张家口乘坐上通往北京齐加线的军列向东北奔驰!经过两天一夜的长途 ,昼夜兼程,第三天我们到达红彦车站;部队的老战友们在车站早以等待着我们的到来,到站后部队首长和老战友们,他们欢天喜地喊着口号,敲锣打鼓的迎接我们。然后我们乘部队接我们的军车,到达铁道兵东北农场屯垦戍边89122部队。我们从农村参军入伍的青年来到祖国边陲,内蒙古屯垦戍边北大荒。我们部队驻防的地方,正是莫旗红彦。北大荒的冬天,与我们关内有着天壤之别,我同一起入伍的战友们,乘坐了二天二夜的火车后到达了红彦。初到内蒙,莫旗红彦;到处是一片冰天雪地,白雪皑皑,北大荒田原也早没有了绿色苍茫的美丽了。不过,视野开阔的大地上那皑皑的白雪,却恰似一幅美丽的北国风光图画,让我们这些从未见过世面,也从没有见过这般景色的关内小伙们,大开眼界,也令我们为之而陶醉。刚开始,与我一同入伍的战友们大都不太适应内蒙古的严寒气候,从几天前的零上十几度的气候环境,一下子降到零下十几度的冰雪北国,为此我们大部分都患上了重感冒。部队组织医务人员进行紧急治疗才使我们全愈。</p><p class="ql-block"> 新兵连,是军旅岁月中最令人难以忘怀的一段经历,因为那是我们从社会青年向军人转变的最重要的历练过程。我们是铁道兵嫩江基地2分场新兵共有120名我是新兵1排1班的。排长赵清阳、班长刘军。他们都很认真负责,对新兵的训练要求,作了非常严格的开示,在生活上、政治上又作了明确的指导和特别体贴关心。他们经常利用业余时间找新战士促膝谈心,解除新兵一些迷茫与误解,为我们新兵迈好军营的第一步起到积极的作用。</p> <p class="ql-block">2.学习整理内务,连首长和班长由部队干部和老兵担任,连长是,刘根全,我的排长是,赵清阳,班长是,刘军。我们训练的第一个课目,是整理内务。叠被子算是第一关,要求叠出的被子方方正正的有棱有角,我们跪在床上,模仿班长的动作,叠成豆腐块后开始拍,上拍抹平,左右拉角,把折角捏出来,反反复复练习,一个个达标过关。过关后将被子放在个人床单位置的中间,要求从左向右看全在一条线上。还有那装衣服的小白包裹,是我们的枕头,放在被子的右侧。连脸盆、牙刷、毛巾、小马札等都有固定位置。经过几天的训练,我们的宿舍变得干净整洁漂亮,特别是那一水白的床单和那齐刷刷的绿色军被,给人以新气象,我们自己看着也高兴,第一次体验到标准统一化,原来也这么美。洗涤毛巾对折挂成一排,折缝一律都在右边。漱口杯摆放一溜直线,连牙刷头都朝一个方向。褥子平整洁白,不见一丝皱纹。被子方方正正,叠的象块豆干。特别是被子,有棱有角,叠层分明。要问如何做到这点?因为我们有“秘密武器”。那是二块尺长的光滑木板,有的甚至是老兵代代相传,被子的边角都靠它整压出来的。</p> <p class="ql-block">3,训练项目:有走队列,立正、稍息、向右看齐;熟悉枪支结构,将一把步枪拆个七零八落,再装回原样,瞄靶;投掷手榴弹……那些日子,这种强化训练,把我们累的身子骨象散了架似的。在新兵连,别看新兵们都穿着一样的军装,全都因为还没有佩带红五星、红领章而显得傻乎乎的,可一旦进入训练场地,一个个都生龙活虎,不怕苦不怕累的劲头非常实足,并且特别明显,我们农村兵和城市训练表现有个差距,立马显现出来。我们基本上都是从各地的农村招来的,有的人甚至连初中都没读完,正规的队列训练见都没见过。所以我们在训练时常常走错步子,尤其是走正步时,总是一脸的紧张,一抬胳膊一迈腿,都僵硬的厉害,还时不是地有人一脸庄严地同手同脚,惹得其他人忍俊不禁;而从从城市里长大的,他们见识广,动作整齐划一,干脆利落,尤其是在全连汇操时,城市兵所有的班组,简直象是一场精彩的队列表演,绝对的赏心悦目。而后来的射击比赛,这种优越感更是达到了空前,全连所有的射击科目名次领先其实将来自不同生长环境的人,做如此仓促的比较,是极其不公平的。就象是让练武功的人,与一个从未接触过武术的人对打一样,输赢是显而易见的。特别是,射击、刺杀和投弹是战士三大基本功,作为步兵无论哪个岗位都必须掌握。射击训练的第一课是枪械构造,从拆卸、装配、擦拭,到持枪、行进、卧倒,继而出枪、瞄准、击发,一步步循序渐进。可整天趴在地上,三点一线练习瞄准,那真是考验人的意志力;实弹射击每个新兵发给九发子弹,击准八十环为优秀带大红花,我击准八十四环,戴了大红花。六十环结格。刺杀训练更多要凭勇气;我们用抢捉对厮杀,枪头对横挡、挺刺,搅拌、反刺,个个练的不亦乐乎;至于投弹,除靠臂力还需技巧,关健就在转身送胯、仰身挥臂的爆发力。我们从长柄教练弹到实弹投掷,人人练的手臂红肿,筋骨酸痛。因为我们农村来的兵能吃苦,不怕累;从这一点就超越了城市来的兵。我的投弹距离三十五米;我们白天训练虽然苦一点,但大家都能应付,最怕的就是晚上,因为连里排里,常常会搞夜间紧急集合。所谓夜间紧急集合,即半夜里突然进行的一种集合训练。不许开灯,不许喧哗,要求在十分钟内穿好军装,打好背包,以班为单位跑步进入集合点。待连首长检查完毕后,再全连围着操场跑步,一是锻炼体能,二是通过跑步看背包打的是否结实。</p><p class="ql-block"> 嘟——嘟、嘟、嘟、嘟…… 一阵急促的哨声划破了沉寂的夜色,房间里的空气骤然凝结起来,我身边(当然也应该包括我在内)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慌张与惊愕相交织的复杂表情——我们最担心的紧急集合,终于来了!“喂,谁穿了我裤子啊!”,“谁把袜子扔我牙缸上了呀!”,“喂喂,那个谁!你别开灯啊,紧急集合不能开灯啊!”,“不许开灯!快下床!”在班长的催促下,我一把抓过一件也不知道是谁的衣服,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迷迷糊糊的睡意瞬间清醒了大半,开始摸着黑找自己应该携带的东西。旁边一个慌了神的战友一脸茫然地问班长:“班长,穿绒背心不?”班长被这个问题问得怔住了几秒,没好气地喊到:“不穿!”我找齐装具后跟着人流跑到住宿外,“咚咚咚”的声也变得越来越稀疏。这时,住宿外已经站满了正在集合清点人数的战友。 “班排集合完毕!”队伍已经集合得差不多了,操场上的整队和报数此起彼伏,还伴随着迟到战友沉重的脚步声,以及牙缸、水壶碰撞时的叮当声......刘根全连长站在队伍前大声宣布:“同志们!请稍息!接到上级通报,据我部5公里外发现敌人小股空降部队,上级命令我急行军赶到现场,查看敌情,准备投入战斗!今晚的口令是“新兵”。全连补齐,呈四列纵队出发!”“咚咚......”穿着大头靴跑步的沉重声音在这个月朗星稀的深夜里格外的清晰。望着黑漆漆的四周,一向不辨东西南北的我,加上紧张和焦虑,竟然对这个往日再熟悉不过的营区有了深深的陌生感,除此之外还有隐隐的不安和焦虑。“刘根全连长说的敌方空降部队是真的啊!?”“刚才说的口令是什么来着?”“队列里不许说话!”我根本不知道队伍在朝着哪个方向前进,更不知道这到底是要去哪里……渐渐的,我觉得有点体力不支,喘气也开始不那么顺畅。跑了两圈之后,队伍里就莫名其妙地出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原来有的人鞋掉出来了,有的人被袍散了在抱着被子跑,有的人在一边跑一边裹床单……我属于比较体面的,只有一只鞋从背囊里掉了出来,副班长还帮我捡了起来。有的战友手里的东西越拿越多,人也越跑越慢,班与班、排与排之间的队列分界线变得模糊了,队形就像三公里跑时最后的冲刺阶段。“呼哧、呼哧……”一路狂奔似乎没有终点,就在马上就要绝望的时刻,我们终于到了“集结地域”。我的一口长气还没出完,后边突然有人拍我肩膀,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立马又紧张起来。“小徐,你的挎包水壶呢?”“报告排长,我...我不知道。”我伸手一摸,坏了,指不定是丢在哪个犄角旮旯了。排长瞪着一对大眼珠子说:“不知道?你看看我手里是什么!” 队伍整好后,连长开始对紧急集合情况进行讲评,而我的心好像已经丢在了这寒夜中,魂儿也不知在哪游荡。总结的话我是左耳听了右耳冒,只记得最后一句“各班带回!”我刚刚踏进宿舍门,就听到整个班的人都笑,一个战友把裤子穿反了,一个战友的秋衣只套进去了左半边,还有把上衣扣子系到裤子上的……有些衣服的穿法你如果不亲眼看见,是不会相信的。入伍前在电影里边看人家的紧急集合紧张而有序,感觉好酷好震撼,而我的第一次紧急集合只剩下了紧张。虽然跟心中的目标来比逊色了不少,但是我想经过这次慌乱而紧张的经历,我离一名能打胜仗的合格战士更近了一步!</p> <p class="ql-block"> 4,行军路上的65式被包行装,"重走长征路,做红军传人"。军队生活中最挑战心理和体能极限的是临结业时,部队每届新兵闻之色变而又不得不咬牙挺过的全副武装"数公里的拉练"。用双肩背着背包、枪支武器、手榴弹、给养、小铁锹、战备盆(总共少说也有三十多斤),用双脚去丈量数公里,还要进行战述、奔袭、蹲,卧,爬,滚等操练,还有实兵实弹演习等等,最辛苦的是翻越山界,其艰险、苦累程度基本与陆定一写的红军长征《翻越山界》描写的一样。每次拉练,真正让我们感受到什么叫极限,无论是心理、意志、体能还是吃苦精神,脚底是大血泡里套着小血泡,两个肩膀被背包、枪支、手榴弹压得疼得直发颤,每走一步都是咬牙切齿,而且夜间紧急集合,行军演习,更是苦不甚言,一点都不夸张。</p> <p class="ql-block">三个月的新兵集训很快结束了,尽管训练十分刻苦,可我们每人都长胖了,原因就在于部队的伙食。虽然平时以粗粮蔬菜为主,很少见到荤腥,但每逢周日必定改善伙食。包水饺、吃包子,有时还来个炸酱面。因为周日不吃早饭,所以中饭不限量,敞开吃,那可是新兵最开心的日子。新兵大部分来自农村,即使来自城市也是凭票定量,不到逢年过节家中一般不开荤。如今每周有一顿美食,还不放开肚子大吃?我当然也不例外。拳大的白菜肉馅包子一顿能吃五个,用六寸饭盆捞面条,一口气能喝下二盆。至于饺子那更没数了,反正吃到胃胀肚饱打嗝为止;临下连队前,我们全班新兵簇拥着赵清阳排长在礼堂前合影留念,炊事班的伙夫头硬要挤在旁边凑热闹。也许他认为,我们长得那么福相全是他的功劳。我们临下老连队时,大家都难舍难分,热泪盈眶!互相拥抱告别。</p> <p class="ql-block"> 新训期满合格后我被分配到;二分场机修队;机修队队长,李少俭,排长,陈玉芳把我和李俊分配到,发电电工班当电工。我的人生电工技术生涯就从这里开始了;我的内线师傅吴志学耐心传受我电工技术,还有我的老战友,畢戈,周兴贵,李俊,乔占君,郭启明,李长山,杨锡洲,我的外线师傅是刘兴权,班长是张永忠,他们都是我贴心的好战友。特别是机电科助理卢复忠首长,给我指点迷经和精心的培养。使我随缘可喜的踏上了我人生转折的伟大成功之路。部队是个大家庭,我们同吃一锅饭,战友共睡大通铺,工作学习在一起,苦乐酸甜互分亨。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看今朝祖国昌盛我自豪。这要感谢党!感谢毛主席!感谢父老乡亲!特别感谢中国人民解放军铁道兵这所大学校,把我锻炼成长起来。感谢部队首长和战友们指导和帮助。</p> <p class="ql-block">莫力达瓦红彦站,南段近距小黑山,北靠储粮五场部,东邻屯垦三万二;西毗邻居是巴彦,山青林绿风光美;真是云收日皎阳光照,北国风光陶人醉;桦树毗邻小白杨,榛颗树上结硕果,木耳猴头山榛,蘑,野猪狍子窜林过; 东北稀有三大宝,人参,貂皮,乌拉草;山珍野味数样全,神仙下凡不措过。</p> <p class="ql-block"> 回想起当年部队连队的生活节奏很有朝气,听军号声起床、出操、休息。大家一起军训、学习、劳动、站岗。吃饭、集会前要唱歌,饭前站食堂门口也要唱歌,歌声不宏亮不行,还要重唱一遍,连队的生活很有新鲜感。我最长擅是当拉歌的指挥手了,那场面热闹非凡,让你情绪感染,高昂的歌声与其说是从战友的嘴里唱出不如说是吼出,各个青筋直暴,大家是那样的卖劲,然后又要挑战别的班,一二三,三二一快,快,快....嘘,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只有当过兵的人才能体会到,这种情景我想我一辈子也忘不了,至今我去唱歌最喜欢唱的还是军歌。喜欢那雄壮嘹亮的歌声,每当此时自豪感油然而生.....。现在有的时候,回想起当兵那些年的有趣的事特别开心和留恋。吃过苦,也遭过罪,有过欢笑,也流过眼泪。因为我当兵就一直在东北嫩江基地二场机修队但任电工,每年我们都要不只一次的下连队去巡回检查线路,什么样的环境都得适应。那时候我感觉一个分场好大呀,分散在不同的地方,面积很广。由于特殊兵种的原因每个营和连都相隔得很远,尤其是连队都在山沟里,每年的机电巡回检查所有部队都走到,也就是这次去一个连队,下次再去另一个连队,冬天也去过,只是比较少,一般都是施工大干快上的关键时刻或者有什么特殊事情需要我们去做检修。有时候也有场首长刻意让我们去锻炼和体验一下连队的生活。1975年底场部要求把各连队的电路进行安检,下面的部队也都在内蒙周围安营扎寨了。那些年也没有太好的道路,都是原生态,茫茫北大荒一望无边,杂草丛生。内蒙的气候冬天特别寒冷,风刮的真是太厉害,尤其是在大草滩上,汽车发动起来行驶在草滩上立即扬起高高的泥尘,如果前面有一辆车在跑,那后面的车20米内什么也看不见。</p> <p class="ql-block">文化生活</p><p class="ql-block">铁道兵常年生活在屯垦戍边山沟里,生活在非常艰苦地环境里,虽然流动性不大,但文化生活相当枯燥,在那个年代,沒有电视,没有收音机,唯一的就是每个班有一份铁道兵报,还有场部组织的宣传队和电影队。依靠这些很难满足指战员们对文化生活的需求。连领导也在想方设法,利用现有条件,创造条件来弥补不足。我所在的三排,一个班是修理班,二班是钳工班,三班是电焊班,四班是发电,电工班。把有特长的分别编在一个班,我从下连队就一直在电工班,主要负责内外线电器修复。遇到节假日,排练一些短小精干的文艺节目来丰富大家的文化生活。在各生产连队现场做一些宣传鼓动工作,以此提高大家士气。场部还经常组织打蓝球,打乒乓球,教唱革命歌曲等活动。记得1976年下半年,一到星期天,没有外出的战友们聚在一起打球,打扑克,当时打扑克叫(攻猪),谁输了在脸上贴纸条或在夏天穿棉衣等恶作剧,倒也其乐无穷。生冬连队虽苦,但苦中也有乐。大家都感到苦的应该,乐的愉快。</p> <p class="ql-block">我在铁道兵紧张超强的体力劳动锻练了我吃苦耐劳的意志。部队铁的纪律养成了我服从命令听指挥的习惯。党组织教育使我从一个不成熟的青年成长为一名共产党员,荣立了三等功!更加坚定了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决心。是部队这个大熔炉锤练了我。为什么说铁道兵战友情深意重。因为我们生死与共,在那极端艰苦环境里工作,稍有不慎就可能阴阳两隔,所以说铁道兵的战友感情深厚。一朝为战友,一辈子的兄弟。愿我的战友们身体永远健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