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图像酶:赵振岩个展</p><p class="ql-block">策展人:吴鸿、胡冰權</p><p class="ql-block">出品人:胡介报</p><p class="ql-block">展览时间:2024年4月27日至5月11日</p><p class="ql-block">开幕时间:2024年4月27日15:00</p><p class="ql-block">展览空间:宋庄当代艺术文献馆2层场馆地址:北京市通州区宋庄镇宋庄艺术区美术馆路1号</p> <p class="ql-block"> —— 前言 ——</p><p class="ql-block">作为观念生成逻辑的图像“酶化”文/吴鸿我们经常用十年磨一剑这个成语,来形容一个人为了实现某个目标而自甘寂寞,多年刻苦磨练的过程。如果用这个词来比喻赵振岩近十年来的绘画实践过程中的艰辛和不易,也是非常贴切的。这十年中,赵振岩首先和自己已经有了一定的市场基础的“绘画性绘画”创作方向完成了一个彻底的切割,转而向“观念性绘画”开始了这段未知目的地的实验之旅。在这个过程中,他大致经历了从图像到景观,再回到图像,体现了否定之否定精神的三个阶段。而在这十年中,中国当代艺术在经历了市场化、符号化和时尚化的冲击之后,其实验精神和批判态度已如强弩之末。实际上,在经过了早期的政治性漫画式的符号化绘画之后,图像性视觉资源的介入,似乎又给绘画注入了最后一口“仙气”。所以,早至二十年之前,图像式绘画成为了中国当代绘画的一种流行趋势。其实绘画与图像之间的关系源远流长。在漫长的前现代主义绘画的阶段,绘画制造了图像。甚至是,当我们提到图像这个词的时候,指的就是作为绘画的图像。而在摄影术出现之后的现代主义绘画阶段中,作为影像性图像的概念出现之后,图像性则似乎成为了绘画避之不及的、与视觉进步论相对峙的保守因素。由此而出现了那些将笔触及物质化的颜料本身的特性发挥到极致的绘画性绘画的出现,而它实际上是对于图像性的反动。但是,当影像借助现代传媒和广告传播成为了一种社会性视觉景观之后,从媒介批判到媒体批判的转换之后的绘画,也就是从现代主义绘画转换为后现代主义的当代绘画,将作为构成景观社会一部分的流行图像,从阶级批判和商业批判的角度,重新纳入到了绘画的视野之中,并由此而形成了挪用、并置、转译等一些所谓的图像性绘画的语法逻辑。当这种国际流行图式在二十年前影响到国内的艺术界之后,早前还热衷于政治性批判的中国当代艺术突然似乎又集体转身到对于商业资本的批判之中,这似乎有点风马牛不相及。《陷落之一》,布面油画,200×180cm,2024赵振岩在他自己的绘画创作中引入图像性视觉元素的时间并不算早,但是,在他的作品中却呈现出了一种新的绘画性语言。与早前的那拨局限于图像本身的意义范围之内的图像性绘画不同,赵振岩通过将图像塑造与绘画性语言的结合,使图像本身不再成为一个孤立的意义符号。这或许能够为中国现代绘画提供一种新的可能性。今天,人们获取资讯的途径更多的依赖于网络,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来自于智能手机的屏幕。与传统的纸质媒介时代所不同的是,图片的传输与应用不再受到时效性和纸媒版面的限制。方便而海量的图片传输,造成了人们今天所面临的一个“读图时代”的现实。但是,因为人们在利用智能手机时的使用习惯,以及手机屏幕的尺寸大小和网络超链接等特点的限制,我们今天在通过智能手机接受各种信息时,也面临着一个碎片化的处境。这种“碎片化”的特征,意味着三个层面上的意义。其一是时间上的碎片化,因为智能手机携带的便捷性,绝大多数的人在使用智能手机接受信息时,都是利用零散的“垃圾时间”。这就造成了在传统纸媒时代的那种阅读仪式感的消失。这样,在智能手机环境下的互联网时代的阅读方式就变成了一种零散的、断续的、非特定内容线索式的特征。</p> <p class="ql-block">其二,与这种阅读时间碎片化相适应的是内容的碎片化。网络超链接技术在极大地发挥出网络媒介信息关联性的同时,也使人们的阅读方式变成了一种被动的,由各种偶然的信息链接锚点所左右的非线性、碎片化的信息组合。其三,在智能手机的应用环境下所出现的各种社交网络和自媒体方式,进一步解构了传统媒介时代的那种特定传播信息的“内容完整性”。比方说,一个特定的“原创”网页信息条件下的各种图片、文字、视频之间的内在联系性,在互联网的技术环境下都可以被很方便地肢解、下载,并被粘贴、复制成另一种内容组合。最后再经由各种社交网络或自媒体的转发,形成各种零散的信息传播和接受方式。《余晖》,布面油画,150×200cm,2024在这种信息接受环境下,一方面是我们可以方便、及时地接收到国际互联网范围所及的全球各地的信息;另一方面,对于特定的信息接受个体来说,这些信息的传播和接受方式又是以断续、零散的碎片化方式来实现的。这样,在丧失了阅读仪式感的信息碎片化时代,各种“信息碎片”原有文本的信息能指被不断解构,并经由新的链接“锚点”被重新组合;与此同时,信息的意义所指也就呈现出了一种复杂的几何级数的阐释关系。正是基于这种碎片化的读图时代所体现出来图像符号的形象能指与意义所指之间复杂的阐释关系,上文所述的“赵振岩通过将图像塑造与绘画性语言的结合,使图像本身不再成为一个孤立的意义符号”,才能够成为可能。《最后一粒尘埃》,布面油画,150×200cm,2024就像每一个生活在今天这个网络传播时代经由智能手机终端接受主要信息的个体一样,我们一方面接受大量碎片化之后的信息文本,而另一方面又不断地在这些文本的边缘生成各种链接“锚点”,复制、改写、转译成各种新的意义,最终形成一个个体化的关于“世界”的整体印象。这个“锚点”的意义就是体现在赵振岩的作品中与此前的那些图像性绘画显著不同的特征。</p> <p class="ql-block">上文所述的“赵振岩通过将图像塑造与绘画性语言的结合,使图像本身不再成为一个孤立的意义符号”,才能够成为可能。就像每一个生活在今天这个网络传播时代经由智能手机终端接受主要信息的个体一样,我们一方面接受大量碎片化之后的信息文本,而另一方面又不断地在这些文本的边缘生成各种链接“锚点”,复制、改写、转译成各种新的意义,最终形成一个个体化的关于“世界”的整体印象。这个“锚点”的意义就是体现在赵振岩的作品中与此前的那些图像性绘画显著不同的特征。如前文所述,在此前的那些以信息图像为素材,并以绘画或影像的方式表达出来的作品中,各种图像元素是以预先设计的方式进入画面之中的;同时,在各种图像元素之间,视觉符号的形象能指和意义所指彼此也是独立的。最终,作品的意义是依靠符号叠加的方式所呈现出来的。这就像电影语言中的蒙太奇手法那样,不同的电影镜头经过剪辑之后,所体现出来的是导演事先预设的意义逻辑。而在赵振岩的作品中,他试图要打破的就是这种文本“作者”的主观预设性。作为一位视觉艺术家,如何把握我们现今所身处的这个时代信息接受,特别是图像信息接受的特征,以及这种特征的背后所体现出来的某种集体无意识,这关乎到我们对于一个时代的社会价值关怀和政治美学的思考。作为对那种文本“作者”的主观预设性的反动</p> <p class="ql-block">赵振岩在经历了此前的图像拼贴和主观景观再造的阶段之后,以一种“视觉图像日记”的方式开始了自己的绘画实践。这种新的实践方式最显著的特征就是不再以自己的主观预设来选择那些有着明确“意义”所指的图像符号,而是依据自己每天通过网络所接受到的图像信息背后所暗含的那种集体无意识性,来寻找图像自身在画面上蔓延、生长的信息“锚点”。而这个锚点就是我为赵振岩的作品特征所生造出来的一个词“图像酶”。酶是一类重要的生物催化剂。由于酶的作用,生物体内的化学反应在极为温和的条件下也能高效和特异地进行。而作为信息锚点的图像酶的作用,就是经过不同图像的并置、叠加、覆盖、改写、变化,又不断生长出新的图像关系,最后又衍生出新的意义所指和价值判断。这个过程有点像超现实主义文学创作中的自动写作。但是,它又不是作者自身处于所谓的潜意识状态下的无意识写作状态,而是图像自身的经由形象和意义所不断生长出来的链接锚点,使自身成一种酶的图像催化作用。具体到图像的生成逻辑中,赵振岩在无需重视绘画性的图像性绘画的基础上,结合绘画语言的特征,在图像酶化的催生作用下,打通了观念性绘画和绘画性绘画的美学壁垒。而这种新的绘画方式的建立,并不是为了建立一种新的风格化的绘画技法,而是它自身即体现了作品的观念生成逻辑。这种观念生成逻辑的社会基础,也是上文所提到的,作为一位视觉艺术家,如何把握我们现今所身处的这个时代信息接受,特别是图像信息接受的特征,以及这种特征的背后所体现出来的某种集体无意识,这关乎到我们对于一个时代的社会价值关怀和政治美学的思考。从这个意义上而言,赵振岩的绘画实践,或许能够为陷入了标签化的符号陷阱之中的中国当代绘画找到一种新的可能性。2024年4月12日 写于北京(吴鸿:批评家、策展人,宋庄当代艺术文献馆、上上国际美术馆执行馆长,吉林艺术学院客座教授、研究生导师)</p> <p class="ql-block">编辑、整理 :乙默 </p><p class="ql-block"> —— 於原始香廬 .2024.04.27. 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