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不爱音乐可以把↗右上角的唱盘关掉,我希望你把声音调小。</i></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是邱老师的铁粉,就连我的孙儿也非常痴迷他的口才。在《快手》这个平台上每每看到他的讲解就是一种享受,他宝刀不老、声情并茂,那楚楚动人的直播,好像再次把我带入那个青春时代。八几年的那个课堂、老师、同学一直重复在我的脑海里。甚至每一位老师的服饰、身姿、手势都影响了我的日常。前面有轍、后面有路。总认为老师走过的路是那样的正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八十年代的某个夏季,凭着我在卷面上的“三寸不烂之舌”,竟然意外的闯进了我期盼已久的那所学校——大营中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开学的那天,尽管小雨淅淅。学校门前还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就像赶大集。对着学校大门口的黑板前围满了男男女女。我透过人墙的空隙寻找着我要去的那个班级。当我转身离开时惊讶的发现,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在那里指指点点。“表叔怎么来这里了?”我发问着自己。懵圈的我疾步赶了上去,尽管我大声喊了几声“叔”,那个人根本没有听到或没有在意我的存在继续同几个女孩谈笑着。当走近时我才恍然大悟,体型貌似表叔的那个人与表叔有着截然不同面孔。他面目梨黑,有一双光芒四射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嘴角微微向左翘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方言中透漏出西南乡的味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窥视着他手中的那张白纸,那一串串的名字跳入我的眼睑,刚刚勾勒的墨水还未干,“他是做统计的还是做组织的?”小学刚毕业的我也是不明所以。带着这些疑问我把他当成了“头”,起码是一个班级的“头”。没错,后来才知道他确实是个“头”,是三班的班主任——邱立勇老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邱老师并非我的“亲”老师,他是隔壁兄弟班的语文教师。不管是“叔伯”老师还是“亲”老师,走进了这所学校,当熟悉了这里的一切,老师也就渐渐多了起来。对待每一个老师我总是彬彬有礼。当然,那个“亲叔伯”更加贴近于我的情感,我肃然起敬在两个教室相连的台阶上,见到他只是腼腆的笑一下。让“表叔”明白我绝对是个内向而有含蓄的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非常羡慕邱老师那健壮的身材,从头到脚都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就连他秋天穿的运动鞋,冬季穿的大头鞋都让我敬畏三分、垂涎欲滴。回到家后,把奶奶那“糖罐子”里的钢镚子哄磨到手,去买了同邱老师一模一样的“空军一号”白球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黎明时分,伴随着《运动员进行曲》,各班级的方队在班主任们的带领下,在那片大院子里转圈圈。那此起彼落清一色的白球鞋就像一行行追逐的白鹤。为了同邱老师的步调一致,更是为了同邱老师的运动鞋相媲美,我偷偷的插入他班的队伍里,可以说是紧随其后。就这样坚持了数天,这种滥竽充数的伎俩还真得没被老师发现,身后的那些女孩儿们更是不知道我是吃哪家“干饭的”。直到有一早,邱老师的鞋带开了,我一脚给他踩了个急刹车。他转身才发现后面跟着个气喘吁吁的小子。我俩同时跑出了列队,“不好意思邱老师,“没事,没事”他弯腰去系鞋带子。当他看清我的模样时,刹那严肃起来,声色俱厉的问道:“喔,你是哪个班的?七出来八进去的,乱了队形。”到底不是“亲”学生,我自己去了不该去的地方,真是风过无痕,邱老师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报告老师,我是四班的学生。“好好,以后注意点,马上归队。”邱老师没有在意我,我可太在意老师说得那句话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再也没有胆量去同邱老师比那《空军一号》的白球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除了白球鞋,邱老师还有一双令我发怵的大头鞋。就是在期末考试中那双“咚咚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邱老师真正的知道我的名字也是在半年以后,那是一场期末考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天是阴天,邱老师打开了那六盏灯棒,大家都知道他是一名很严厉的监考老师 。就连喘口大气大家都瞟上他一眼。在一阵喧哗之后,教室内变得鸦雀无声,除了邱老师的那双大头鞋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外,就是我们在试卷上的“沙沙”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在试卷上翻山越岭,写的手指发麻,还是碰到了那个棘手的“x+o”尽管绞尽脑汁,那个道题就是以我为敌,我抓耳挠腮,真是“笨”到家了。前座就是数学课代表,也许他正在搞检查,我确信他一路平川。平时的兄弟,我随手来了个投石问路,把那个“x+o”扔了过去。朋友到底是朋友,那纸团就在我脚下。我弯下腰,伸出手就去捡那个纸团时,我的手像触了电又收了回来。“哎呀!我的娘唉!”那个令我生畏的大头鞋就在纸团旁边,刹时,我的神智定格在了那里。我深知邱老师就站在我旁边,更知道临场作弊是什么行为,我不敢抬头,最怕那个锋利的目光向我刺来。为了掩饰这里的一切,我把鞋带系了又系,眼巴巴看着近在咫尺的那纸团。那双大头鞋就是不离开,一直在原地踏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我坐直了身子。邱老师在我的桌面上很很的敲打了两下,顿时,我汗流浃背:“完了!完了!这个‘蛋’我一定吃上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车到山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当我吃了邱老师的两下敲打,脑袋“嗡”的一下,从脑洞里窜出两位数字,哎呀!这个“x”变成偶数不就是那个“o”的倍数嘛,我茅塞大开,就这层窗户纸让我犯了大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再看到邱老师时,他已弯腰拾起那个纸团,伴随着那“咚咚咚”的脚步去了讲台,“同学们不要随便往地下丢纸宵”说罢,他把我那个丢人的佐证扔到纸篓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考场铃声响起,舒了一口气的我向门外走去,“陈英豪等一下,把纸篓拿到室外的垃圾池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也许这就是邱老师对我最严厉的惩罚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滑过图片继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邱老师能力非凡,他总是能够用最简单的方式传授最复杂的知认。作为一名语文老师,言谈举止都透漏着极高的文化修养,还有他的文字造诣也很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有个学期,邱老师临时给我们班代课一周。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我偏了科,爱上了那个令众多同学头疼的作文课。听邱老师说:“作文就像垒房子,地基做牢固了才能去添砖加瓦,最后还要用好的词汇装修一番。”他还风趣的说:“风有风的情,雨有雨的义。写好每一篇作文离不开那串‘公式’时间、地点、人物、起因……”这就是邱老师给我们洗的脑。从那以后,我就爱上了文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时常弄点小篇幅去邱老师那里耍一耍。有时还向他讨要点作品复制在黑板报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天,在三班的发小递给我几页手抄,她告诉我:“这是邱老师写在黑板上的诗歌,太美了,把全班同学都美醉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如获至宝,揣到怀里跑进了四班的教室。我真的有点迫不及待去感受那美的醉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是一首惟妙惟肖的绝美串联诗歌,邱老师神工巧匠的把全班五十四名同学的名字串联起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红梅齐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英姿飒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云立阳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恰是红旗展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群星成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看三班士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胜似冀友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春红齐天梅英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校园祥辉多芬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邱老师的诗歌把我带入了仙境,让我陶醉之中不可自拔。名相串、情相连、景相依,如山水之风景,即明媚又隽永,那美妙的音符动我之情,扰我之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失眠的我在宿舍内翻来覆去。我中了邱老师的“毒”想入非非,何不来个亦步亦趋,把我们四班的兄弟姐妹搬入邱老师那片诗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为了这篇赝品,我甚至失去了两节英语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的这篇自给自足的作业,更像一篇踌躇满志的作业。我要拿给邱老师批改,盼望他不苟言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蹑手蹑脚的给李双利同学看,他竟然给我画出三个错别字,谢天谢地,不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给我打了六十分的邱老师很有耐心,他诲人不倦的提醒我:“虽然有了韵律和节奏,但是和谐仍然很重要,不能没有诗境,更不能跑了主题,读起来朗朗上口、悦耳动听的姓名诗,更容易让人记住和传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邱老师继续给我“打气”“你开开脑洞,等过了我这一关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把三、四班的串联诗拼为“姐妹”篇。就像草原上并驾齐驱的小姐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几天后, 我那刚及格的“妹妹”篇伴随着我休学去了医院被永久的搁浅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毕业后我去了沧州求学,而后几年忙于生计,生活一直很狼狈。就连去见一见老师的脾气也没有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转眼多年已过,从同学那里才方知,邱老师前后去了农中、枣中。邱老师先后把两个孩子送入了清华园,那本《一双儿女两个清华》就是在那几年写的。邱老师像一支红烛,为后辈献出了所有的热和光!他的品格和精神,可以用两个字就是——燃烧!不停地燃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写作不易,欢迎转发 云霄望月)</span></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