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洋槐花在人们眼中是一种再普通不过的花,可在我眼中却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一种难忘的念想、一种怀念的冲动。每当洋槐花盛开时,就会想起母亲蒸的那一碗槐花麦饭。</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开洋槐花的树学名刺槐,乔木树种。人们之所以叫它洋槐,也许是与乡土树种——国槐相对应的原因。刺槐树根系发达,适应能力强,在造林树种中具有“开路先锋”的美誉。</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喜爱洋槐树,源于小时候。那时,每年到了四五月份,吃一碗母亲用洋槐花蒸得香喷喷的麦饭,就像现在吃了一顿美味大餐令我念念不忘。那个年代,我们家里生活困难,粮食、蔬菜不够一家人吃。当洋槐花开的时候,父母就将房前屋后乃至荒沟、山坡的洋槐花采摘回来,或蒸槐花麦饭,或用开水氽熟,晒成干菜,用以解决青黄不接时吃饭的问题。不仅洋槐花,还有野韭菜、野蒜、水芹菜等野菜,帮我们度过了多少个春荒饥馑的岁月。</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天放晴的时候,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又到了洋槐花开放的时节,有点想吃槐花麦饭了,不知那满山的洋槐花还在吗?</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于是和妻子商量后决定去沟峪水库散散心。我们将车停在山下的停车场,举目仰望青翠的大山,只见洁白如雪的洋槐花挂在树枝上,花瓣不时随风飘落而下,一阵阵洋槐花的香气扑鼻而来,树荫下还有人在摘洋槐花。看着那高大的洋槐树,没有工具是采不到槐花的,而且花已经开了,不是蒸麦饭的上乘原料,只能望“花”兴叹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深山春到迟,峪道的洋槐花说不定还未开败呢。于是,我和妻子一起穿过沟峪水库,步行二、三里山路,就看到阴坡的洋槐花有的还是含苞待放的花蕾,这样的槐花用来蒸麦饭定是再好不过。</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稍事休息,我便用干枯的树枝做了一个钩子,用钩子将树枝拉下来,将上面的洋槐花摘下来。洋槐树满身长有小刺,一不小心就会被刺扎伤划破,真是“为嘴伤身”。就这样在痛并快乐中劳作了近一个小时,带着满满的收获下山回家。</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回到家,将洋槐花择净,用清水反复浸泡清洗几遍,捞出控干,放在盆中,拌上适宜的面粉,用手抓搓几遍,让洋槐花充分粘上面粉,再装入蒸锅中蒸十五分钟即成。然后用蒜苗或小葱炒些葱花,吃时拌上葱花,再放些油泼辣子,吃时筋道油香、够辣够味。</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吃着吃着,又不由得回忆起母亲做的槐花麦饭,清香扑鼻,美味可口。那槐花麦饭,深深烙刻在了我的记忆深处,不管过了多少年,我始终认为槐花麦饭才是这个时节一等一的美味,因为那是妈妈的味道,又是童年的味道,那味道不仅留在我的口腔中,也永远留在我的心中。</span></p> <p class="ql-block">拙作写于2023年4月25日,经华州区融媒体中心的几位编辑斧正润色,推荐刊于2024年4月23日学习强国【我和我的家乡】专栏。新作较初稿更为完美,境界提升,我在受感动和激动的同时,对我更是一种学习。在此对学习强国华州融媒体编缉部的三位编缉和我的一位同事深表感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