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孝奠基 贤能开天

太白游侠

——写在冯籍柏氏清明盛大祭祖之后

柏焕玉

柏氏一家人，柏张一家亲，合村一条心！甲辰清明冯籍柏氏祭祖盛大场景，再一次证明关中长安三灵之地的这个古老村落，具有高尚的道德品质和可贵的大家风范。

冯籍村“柏氏一家人，柏张一家亲，合村一条心”的传统美德，是天然就有与生俱来的吗？绝非，她是柏氏始祖军宦入陕定居冯籍封地后，偕女婿张德成，暨左、孙、吕、李、薛、王等众多各姓尊邻世代列祖列宗，历经六七百年铸就的。谨凭本人多年搜集整理研究的冯籍柏氏官方史料和文物史证，足见其德孝奠实基、贤能开新天之脉络风骨。

先看目前发现的最早官方史料。乾隆年间出版的《陕西通志》、《乾隆·西安府志》载：“柏覆皇（据焕群记忆，原衙幡上记为柏夫皇），长安人（五间房主人），事祖母杨，继母高，具俱尽孝，笃友邻，抚优子如己出。康熙辛末、壬申间，（关中）大荒，散粟八千余石，长户两邑，全活甚伙。族党贫乏者，畀以田种，除国税外，不责其偿，童仆给产婚娶，岁稔悉遣归”。阅其德，“笃友邻，抚优子如己出”、“散粟八千余石，长户两邑，全活甚伙”、“族党贫乏者，畀以田种，除国税外，不责其偿，童仆给产婚娶，岁稔悉遣归”；观其孝：“事祖母杨，继母高，具俱尽孝”；见其贤：“一门长幼七十余口，数世同居焉”；瞻其能：“散粟八千余石，长户两邑，全活甚伙。族党贫乏者，畀以田种，除国税外，不责其偿，童仆给产婚娶”，这该有多强的贤能创下了多大的家业呀！

再看柏守贞。学成进士、官至县令，回家为乡绅族兄柏世曛贺寿，居然送一优质实木生漆绿字大匾，题字更是谦恭敬重有加：“乡饮正宾馥宇大兄先生七秩有五荣庆顿首拜题 荣邀馈饮 道光九年岁次已丑大簇月下浣毂旦赐进士出身、敕授文林郎知四川夔州府大宁县事加三级纪录十次又卓异加一级族弟守贞”。守贞先贤先后任四川夔州府大宁县令和山西交城县令，任上辨讼案、兴学堂、教学稼、办医药、修关庙，主张忠孝节义，大得民心，政绩卓异，是冯籍柏氏自始祖后有文字记载的唯一县官，其德孝贤能，均值后辈敬仰。再仰柏景伟。学止中举，识冠关中，主持关中书院，仅门下考中的进士就有五十多人，尤以薛允升、赵舒翘著名，先后官至刑部尚书、六部衙门总理大臣，为国家培养了多少栋梁之材；继幕左宗堂平定陕甘回乱，收复新疆，为国为民建立了多大的功勋；又主张并受命在关中大修城堡抵御战乱，救百姓于兵焚回暴，还设立牛痘局创办学堂，为民众造下多大的福祉！然而，他更躬身立行，上孝父老，仁悌兄弟，下愐晚辈，连侧室都入烈女名录，其德孝贤能之舒张，可称柏氏始祖后之翅首，至今令人仰慕！好在柏氏族人不忘其德，其后辈柏大勇，事业有成，牢记祖恩，提议出资并商大洋、大军、小荣、良柱等宗亲，齐心协力，亦在今年清明时节，为其耸立了“关中大儒”柏景伟先贤等墓碑，族人乡邻锣鼓齐鸣，炮声喧天，仅愐怀追忆就共聚三回坐了好几大桌。此亦冯籍村清明柏氏祭祀题中应有之义，彰显了中华民族不忘先辈美德孝行，继承弘扬列祖贤能善举之昭昭势气。

还有“南院家”（后与长巷同脉六七支共称“五间房家”）后主柏景登，任村中乡约数十年（时人称“六乡约”），光绪初丁戊奇灾（1877年——1888年），关中大旱，饥民相食，饿殍遍野，景登开仓放粮，告示直贴到渭河以北咸阳，引河南无数灾民冒死涉渭以求“筷子插上不倒”之粥，难民坐满村西苗庄坡坡，家中钱粮赈磬，不忍灾民饿死，卖房卖地救灾民，直至家产尽空，落“大善人”声名，受灾民送“壸中完人”牌匾高悬。家道却从此衰落，仍奔忙于村中事务，无暇顾及家业，以至六子长成均尚未取学名（还撵端了不贤的第四子，南院家至今不排老四），致后代大多赤贫。景登先辈的德举，主要在放粮赈灾，至今仍有年高之人称颂：南院家当年可不得了，敢放粮救长户咸三县灾民，得有多大的家业啊！

至于冯籍四社历代先辈还有的染房家、油房家、靠城家、财东家、秀才家、画匠家、吕先生家、花客家、川客家等等齐家兴业、造福乡里的德孝贤能，本人知之不详，不敢擅赘，但却都是我后辈应当仿效弘扬的楷模。

冯籍列祖列宗，真可谓“古梅香在骨，清竹洁随心”。

祖德应光大，见贤当思齐。百年来冯籍虽未有如柏家门生薛允升、赵舒翅，张家外甥梁化凤等经国治世之奇才，但也不乏德孝贤能之良士，逝者祭文已列甚详，仅据已悉补遗如下：柏焕森，陕西柴油机厂厂长、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柏山民，中国移动研究院总工、副院长，国家3G通讯到5G通讯的参与者；柏克昌，西藏军区边防二团上校政委，为国戌边守疆的忠诚卫士；柏XX西安市商业局局长；柏聚元，陕西日报政工部主任；柏清正，西安建设银行革委会副主任；柏纪元，长安教育系统师导员……

健在的英才也比比皆是：柏成寿，国家环保部自然生态保护司副司长、一级巡视员（正厅级），国家和联合国自然生态保护专家，主持多项国家级重大自然生态保护项目，造福于民；柏龙文，陕西西安知名的骨科专家，冯村佐近乡邻求自必应，解其伤痛；柏一林，西北大学招生办主任、副研究员、书法家，帮助多少农家子弟走进校园……

这些人共同的特点，是德才兼备、孝义并肩，都有良好的品行和孝顺的善举，除了忠国家业，就是解乡邻难，孝父母事。再数冯籍首批企业家、长安人大代表、老村长柏敏谦，成功实业家、西安市人大代表、老书记柏长茂，翘楚实业家、百益集团创始人、陕西省人大代表柏敏涛，更是造福乡里、为民解难行善，尤其在规划打通村庄道路、硬化亮化村路、改 善交通条件、整治村落环境上，都作出了巨大贡献，至今仍被百姓称颂。柏敏涛兄弟行孝高堂，其母曾是全村年岁最高之寿星，柏长茂尽孝父母之外，对叔婶也孝敬有加，时常去养老院看望并送慰问品；企业家柏敏劳对染疴胞妹关爱备至，亲自安排并送养老院；柏景伟之后柏大洋兄弟姐妹赡养其母高寿九十有六……我冯籍柏家孝子贤孙真是不胜枚举。

孝贤之人必有福报，柏氏积大德者均后辈兴盛人丁满堂英才辈出，也庇荫他们的后代事业有成身心健安，成为各行各业的佼佼者。你再看看，连苍天都成全冯籍孝子贤孙们数百年未有之祭祖盛举，原本预报的阴雨天，在祭祀之日却春和景明，艳阳高照，说明德举天祐之，善行有福报。

当然，冯籍柏氏，也不是全都承祖遗徽、为先增光的，时而失德不孝少贤非能之子，也不乏其人，不尽赡养年迈父母义务有失后辈本分者有之，不循孝道视父如敌兄弟成仇言语忤逆者有之，不秉承耕读传家祖训不思勤劳创业兴家者有之，不依靠贤能勤俭致富索借不还者有之，在长辈贤达面前轻高自负妄自尊大不纳良言者有之，在庄重肃穆的场合坦胸露怀出言不逊者有之，在民族复兴的大道上不能进取碌碌无为者有之……这些都让始祖和历代先贤的美德黯然失色，尤其有的人还出自名门望族，更是令人诧异。

我们为什么要祭祖？就是要愐怀继承弘扬先辈们的道德风尚，让这些与列祖列宗优良品质格格不入的陋行消弥，重振我柏家冯籍先辈前赴后继形成的传统道德风尚。如果连父母和身边活着的长辈都不孝敬，我们祭祀早已远去的古人，还有什么意义？

毋庸讳言，甲辰清明冯籍柏氏祭祖，隆重而热烈，盛大而成功。这里边，总策划柏晓理的劳心卖力辛苦张罗突出贡献功不可没。但柏氏三社、张社与合村的凝心聚力，都往老先人面子上看，都往柏家面子上看，都往冯村面子上看，才是成事之本和决定性力量。倘若大伙儿都像个别人那样，小肚鸡肠，死抠前嫌，既不出钱，也不出力，还不上场，均抱着看笑话的撂掷心态，任谁再有钱有势自恃天下第一使出浑身解数，也是弄不成这样隆重的事来的。要感谢柏恩记、柏小健，一个少言，一个精干，把北巷诸事安排得妥妥的；柏民选、柏小昌、柏建离，耿直务实，深谙礼数，长社诸事绝不拖后；柏永强、柏龙，年少老成，亲力亲为，前巷祭祖事务井井有条；张巷张利、张小会等贵戚族人，全力支持，倾心配合，祭祀表现可圈可点；柏长茂、柏敏谦、柏向红、柏礼义等新老村长书记，顾全大局，站台担当，让村民看到了冯籍村的合力凝心势气；柏仲华、柏敏劳等亲力亲为谋划组织主持善后，情操高尚，品质可嘉；柏万荣，始发起初组委主任，因故辞职，但祭祖盛事，从未懈怠，年过七十，用心用力，组织操办的社火“忠烈千秋、荒郊祭祖”、“文武状元、回乡祭祖”，精准表现了冯籍柏氏的传统文化；柏联合、柏西民、柏震杰、柏建刚、柏育杰、柏承荣、柏绪洲、柏安理、张宽厚，还有许许多多我叫不上名字来的宗亲尊邻，忙前忙后尽心组织参与行动，都让人十分感动。迁出各村众多宗亲回家祭祖的血浓之情，更是深深牵动着老家亲人打心底的欢迎思绪。我还看到了柏建坤等柏家后代千里迢迢赶回祭祖的殷殷深情；我还看到了吕建军、胡计合、吕高如、吕军卫、吕行团、李普周、韩玉梅、郝小玲和林家女媳、左家儿孙等等尊邻的热情活跃助阵的身影；我还看到了柏亚利、柏军元、柏宗维、柏碧礼等族人用西装革履整肃服饰参加郑重祭祀的身影；我还看到了柏利娟、柏芙英、柏美丽、柏惠贤、柏琴凤、郝榆芬、左雪贤、吕彩玲等女子回村参加祭祖的身影；我还看到了贤侄柏成刚在先祖德孝感染下已由过去的视父如仇到现在的孝敬有加受人称赞；大家更都看到了挤满大街小巷的十里八乡高邻前来观看助兴的热烈场景……看到这么隆重的盛事，让我这离乡五十多年的游子，往返四千里，前后十多天，虽未尝祭祖一口菜，未食祭祖一条面，心里也觉格外地欣慰。

古语云：政声人去后，民意闲谈中。这次盛大祭祀又一次证明，我始祖柏氏军宦居陕后偕贵婿张德成暨诸尊邻历代列祖列宗的德孝贤能，早已深深植根于冯籍村舍百姓，口口相传，备加称颂，历经六七百年而不泯灭，历久弥新，令后辈向往，生命力依然强大。

德孝奠基不可忘，贤能开天福绵长。从古到今，唯修心养性有成者，方可齐家兴业；不能齐家兴业者，勿谈治国平天下。虽然，像我先贤柏景伟和门生薛允升、赵舒翘和张门外甥梁化凤这样的安邦治国奇才，对普通人来说，是可望不可及的，但像柏覆皇这样的齐家德孝贤能，却是可以仿效甚至经过努力奋斗做到的，改革开放后村中已有不少贤达做到了，而且还在先富之后为亲友为村邻为社会做出了许多善事，被津津乐道称颂，足见德孝善举天长佑，贤能兴业民称颂，亘古不会变。

祭祖诚重要，修谱大事情。隆重的清明祭祀已告一段落，愿往后凡除夕清明，孝子贤孙们都能到祖上坟茔去拜一拜，上根香，焚张纸，愐怀祖恩祖德，祈佑后辈之福。我看向红书记的两点建议就很好，一是让祭祀的组织机构保留下来，将来好统揽协调冯籍柏氏族中事务。如若能再充实些德高望重，在氏族中有较高威信的贤达之人，就更好了；二是将全村捐资祭祀没花完的款项，设立个基金会，将来可办族中事务，资助有急难者。这也为在外游子捐赠，搭建了一个平台。

今后一段时期，我看更要不忘初心，有始有终，把修谱摆上重要议事日程，寻明朝至元代先祖之踪迹，镌已知列祖列宗之血脉，铭始祖后各支系之派行，昭柏氏先达圣贤之功德，穆兴家立业善行之祖训，扬后辈功业有成之英杰，立修身做人德孝贤能之规矩，补修成较为完整准确能启迪后辈兴家立业光宗耀祖的《长安柏氏族谱》，用德孝夯实柏家后生的坚实根基，用贤能激励柏家晚辈开辟兴家创业的新天地，叫后辈们都认祖归宗，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应该向何处去，让柏家的优良传统美德发扬光大，世代传承。这应当是我们这几代还健在的柏氏族人的大事情，切莫让已知冯籍柏氏应当传承下去的事，再一次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