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圣教序》，摹盛唐之吉光片羽

恐高的飞鸟

中国的书法艺术，是伴随文字的产生而产生的。汉字因书法有了形式之美。书法因汉字有了内涵之美。从甲骨文占卜记事的线条之美、到盛唐时期书法走向法则化和程式化的理性之美、到历朝历代的传承与创新形成的书法动感之美，给文字的使用性赋予了活泼的生命。如今，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传统的书法已然真正成为了一门独立的艺术。

林语堂先生说：“在书法上，也许只有在书法上，我们才能够看到中国人艺术心灵的极致。”不管林语堂先生的话是不是夸张，但书法艺术确实是一门从技艺走向心灵的艺术。

我们是上海老年大学邵征人导师书法班的学生，跟随导师学习真、篆、隶、行、草各种书体技法，也跟随导师领悟碑帖背后的人文精神和生命智慧。

邵征人导师是上海老年大学的优秀资深书法教师，有丰富的成人教学经验。他在中国书法家协会、上海书法家协会、上海楹联学会等诸多社会团体任职。还在各大院校担任书法客座教授。但他却始终不放弃在老年大学的义务教学。用他的话说，这是他想要承担的一份社会责任。

邵征人导师在上海老年大学担任两个班级的书法教学。2019年秋至2023年秋，先后在两个班连续传授《集王羲之圣教序》。虽然期间因为疫情的影响，让教学进度放缓，却也因为放缓，让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去揣摩和学习，得益匪浅。

《怀仁集王羲之书三藏圣教序》，简称《怀仁集字圣教序》。

为了表彰玄奘西行取经的功德，以及从事的译经工作，唐太宗李世民亲自撰文作序，太子李治并为附记。后由怀仁和尚借内府所藏王羲之真迹，历时25年集字成碑。

《怀仁集字圣教序》是我国碑刻史上首块集字碑。此碑广采王书之众长，注重变化和衔接，摹刻精到，足以代表王书的精华。

此碑拓片一经流传，举世奉为圭臬，有效地普及了王羲之的书法艺术，也奠定了王羲之的书圣地位。

《怀仁集字圣教序》问世后，历代书家对其评价甚高，称之为“百代模楷。模仿羲之书，必自怀仁始。”

确实这一碑刻充分地表现了王羲之书法艺术的精美典雅和灵动多姿。直至今日仍是我们学习书法绕不过去的珍贵碑帖。

《怀仁集字圣教序》的主要特点：

1、字数多。一千九百余字，习临余地宽。

2、字体多。全碑将王羲之的楷、行、草杂糅其间，动静结合。

3、变化多。笔法丰富，结字生动，欹正相依，灵动多姿。

4、重复的字或偏旁部首变化翻新。

每一次传授新课，导师一定是先给我们讲授碑帖的背景、内容和特点，然后才是笔法和习临。导师强调：书法学习重在读帖，读帖不仅仅是读笔法，更要读懂每一篇文章的内容，才能以我之心感悟古人的落笔情绪和笔法。

而对于圣教序这样的恢宏之作，导师更是在每一次习临之前，给我们点字断句释读。

当我们完成《怀仁集字圣教序》的学习课程之后，有同学提议，用我们的学习成果做一本汇编本。既是向导师汇报，也是我们习临《圣教序》，摹盛唐吉光片羽的心得。

于是就有了这本“作品”，并感谢上海老年大学书画系主任杜慧丽老师为我们作序。

“这本集体临创而成的圣教序，是邵老师阶段性教学成果的小结，也是邵老师创新教学理念和方法的最好体现。”

盖闻二仪有像，显覆载以含生；四时无形，潜寒暑以化物。是以窥天鉴地，庸愚皆识其（端）。——董学联书

大意：

天地有形，承载生命；四季无形，却以寒暑化育万物。因此对于天地的认识，一般人都能知晓。

明阴洞阳，贤哲罕穷其数。然而天地苞乎阴阳而易识者，以其有像也；阴阳处乎天地而难穷者，以其无形也。故知像显可征，虽愚不惑；——董学联书

大意：

要通晓阴阳变化，有智慧的人也很少知道。天地包容阴阳易识，是因为有形；阴阳在天地间变化难辨，是因为无形。所以能看到的就能明白；

（形潜）莫睹，在智犹迷。况乎佛道崇虚，乘幽控寂，弘济万品，典御十方，举威灵而无上，抑神力而无下。大之则弥于宇宙，细之则摄于毫厘。（无灭无生）——袁瑞志书

大意：

看不到的就会迷惑。况且佛道讲究虚空，深邃隐秘，救助众生，犹如法典治理天下，大到宇宙，小到细微事物。

（无灭无生，）历千劫而不古；若隐若显，运百福而长今。妙道凝玄，遵之莫知其际；法流湛寂，挹之莫测其源。故知蠢蠢凡愚，区区庸鄙，投其旨趣，能无疑惑者哉！——孟祥海书

大意：

佛法主张不生不灭超脱一切，可以千古不衰；承载福祉时有时无直到今日。法力神奇无边，深不可测，源远流长，平庸之辈面对佛法怎么会没有疑惑？

然则大教之兴，基乎西土，腾汉庭而皎梦，照东域而流慈。昔者，分形分迹之时，言未驰而成化；当常现常之世，民仰德而知遵。及乎晦影归真，迁仪（越世）。——沈林祖书

大意：

佛教兴于古印度，东汉始在中原传布。以前语言没有传播，教化没有形成；而如今人们已经懂得仰德，遵循礼仪。犹如人类从混沌回归，世道更替。

金容掩色，不镜三千之光；丽象开图，空端四八之相。于是微言广被，拯含类于三涂；遗训遐宣，导群生于十地。然而真教难仰，莫能一其（旨归）；

——沈林祖书

大意：

好比早先佛光被掩，照不到大千世界；如今他的美好形象展开，能看到佛祖的三十二相。于是精深妙语广为流传，得以在生死苦难中拯救生灵；先祖遗训远扬，也能化利众生。然而真正的教义却难以统一归属各种教义。

（旨归，）曲学易遵，邪正于焉纷纠。所以空有之论，或习俗而是非；大小之乘，乍沿时而隆替。有玄奘法师者，法门之领袖也。幼怀贞敏，早悟三空之心；——张之平书

大意：

不正确的学说却容易让人遵从，真伪纠葛。所以教义的邪正争论，习俗的彼是此非，佛教大乘、小乘的此兴彼衰交替。

玄奘法师是法门领袖。从小聪明，很早就领悟了“三空”教义；

长契神情，先苞四忍之行。松风水月，未足比其清华；仙露明珠，讵能方其朗润。故以智通无累，神测未形，超六尘而迥出，只千古而无对。——钱燕云书

大意：

长大后性情投合，有包容之心和四忍的品行。松风水月不足以比他的清华；晨露明珠岂能比他的朗润。所以他智慧超群，没有牵挂，精神清透，超凡脱俗，自古以来无人能和他相提并论。

（凝心）内境，悲正法之陵迟；栖虑玄门，慨深文之讹谬。思欲分条析理，广彼前闻，截伪续真，开兹后学。是以翘心净土，往游西域。乘危远迈，杖策孤征。（积雪）——郁丹茵书

大意：

他从内心修炼，悲怜正统佛学的衰落，忧虑佛教精深理论被谬传。因此下决心对佛教分析梳理，对古典经文典籍发扬光大，去伪存真，为后人学佛法创造条件。他向往净土，去西域游学。战胜艰难险阻，拄杖独行。

（积雪）晨飞，途闲失地；惊砂夕起，空外迷天。万里山川，拨烟霞而进影；百重寒暑，蹑霜雨而前踪。诚重劳轻，求深愿达，周游西宇，十有七年。穷历道邦，——陈培信书

大意：

早晨飞雪漫天，找不到栖身之地；傍晚风沙惊起，分辨不清方向。万里山川透过烟霞可看到他的身影；历经酷暑严寒，看到他霜雨中的足迹。千辛万苦，希望达成心愿，周游西域十七年。凡经过的地方，

（询）求正教。双林八水，味道餐风；鹿苑鹫峰，瞻奇仰异。承至言于先圣，受真教于上贤，探赜妙门，精穷奥业。一乘五律之道，驰骤于心田；八藏三箧（之文，）——于丽莉书

大意：

询求正教。他在双林、八水，体会圣地的风尚；在鹿苑、鹫峰，瞻仰佛祖的遗迹。聆听圣人之言，接受上贤真教，探寻深奥的学问。对“一乘”、“五律”之道牢记在心，讲起“八藏”、“三篋”的理论，

（八藏三箧之文，）波涛于口海。爰自所历之国，总将三藏要文，凡六百五十七部，译布中夏，宣扬胜业。引慈云于西极，注法雨于东垂，圣教缺而复全，苍生罪（而还福。）——火才标书

大意：

（讲起“八藏”、“三篋”的理论，）口若悬河。他从所到之国取得三藏佛经总共657部，翻译后在中原传布，宏大的功业得以宣扬。如引西域祥云，降佛法之雨于大唐，残缺的佛教教义复原完整，苦难中的百姓又得到幸福。

湿火宅之干焰，共拔迷途；朗爱水之昏波，同臻彼岸。是知恶因业坠，善以缘升，升坠之端，惟人所托。譬夫桂生高岭，云露方得泫其花；——耿红书

大意：

救苍生于水深火热，不再迷失方向；驱散昏暗，让众生共渡超脱生死的彼岸。因此懂得了作恶必将坠入苦海，行善可以升入天堂，有升有落，取决于个人的所作所为。譬如桂树生长在山上，方能得到雨露滋润；

莲出渌波，飞尘不能污其叶。非莲性自洁而桂质本贞，良由所附者高，则微物不能累；所凭者净，则浊类不能沾。夫以卉木无知，犹资善而成善，——秦亚平书

大意：

莲花出自绿波，飞尘不能污染莲叶。不是莲花原本洁净或桂树本质贞洁，而是桂树所处的环境高，则微物不能伤害它；莲花所处的环境洁净，则污秽不能玷污它。花草树木没有知觉，尚且能选择好的环境成就自己的美好，

况乎人伦有识，不缘庆而求庆！方冀兹经流施，将日月而无穷；斯福遐敷，与乾坤而永大。

朕才谢珪璋，言惭博达。至于内典，尤所未闻。昨制序文，——潘平书

大意：

何况人类有思想意识，难道不去凭借好的条件去寻求幸福。希望这部佛教（指《大唐三藏圣教》）能流传广布，像日月一样永放光芒；使福祉长久布撒人间，与天地共存。

（注：上述为唐太宗李世民写的序文。下文为收到玄奘上书答谢后的回复）

朕的才能远不如圭璋玉质，惭愧言辞不能通达。至于佛典，尤其不熟悉。昨天写的序文，

（昨制序文，）深为鄙拙，唯恐秽翰墨于金简，标瓦砾于珠林。忽得来书，谬承褒赞。循躬省虑。弥益厚颜。善不足称，空劳致谢。——薛兴荣书

大意：

（昨天写的序文）非常粗拙，唯恐自己的笔墨玷污了金简，有如将瓦砾置于珠玑之中。得到大师书信褒赞。自己躬身反省，益觉惭愧。我的序文不值得称赞，空劳法师来信致谢。

皇帝在春宫述三藏圣记。

（注：下文为当时的太子李治撰写的《述三藏圣记》，刻碑时已是皇帝，故有“皇帝在春宫述三藏”之说）

夫显扬正教，非智无以广其文；崇阐微言，非贤莫能定其旨。盖真如圣教者，诸法之玄宗，众经之轨躅也。综括宏远，奥旨遐深，极空有之精微，——刘鸿斌书

大意：

宣扬佛教圣业，非智者不能广其经典；崇阐微言大义，不是贤者不能定其宗旨。所以如圣教，是诸法的本源，是各种经纶的轨范。内容博大宏远，教旨深奥，“空”与“有”的阐述精微，

（体）生灭之机要。词茂道旷，寻之者不究其源；文显义幽，履之者莫测其际。故知圣慈所被，业无善而不臻；妙化所敷，缘无恶而不翦。开法网之纲纪，——徐珊妹书

大意：“生”与“灭”的领悟精深。言词丰茂法理恢宏，探求者不能究其源；经文浅显义理深邃，修行者难以测其边际。由此可知，佛法所到，不行善不能到达彼岸；妙化因缘，无恶而不被翦除。开佛法之网，

（弘）六度之正教，拯群有之涂炭，启三藏之秘扃。是以名无翼而长飞，道无根而永固。道名流庆，历遂古而镇常；赴感应身，经尘劫而不朽。晨钟夕梵，——翁和生书

大意：

弘扬“六度”正教，为拯救众生，开启了三界的神秘之门。所以圣教名声不翼而飞，佛道无根而永固。佛道流传，历千古而常驻；虔诚感应，经尘劫而修正果。晨钟晚诵，

（交）二音于鹫峰；慧日法流，转双轮于鹿苑。排空宝盖，接翔云而共飞；庄野春林，与天花而合彩。伏惟皇帝陛下，上玄资福，（垂拱）——汤春女书

大意：

（晨钟晚诵）的声音在鹫峰交会，佛光法流，使法轮常转于鹿苑。佛祖的华盖与祥云共飞，佛祖的圣地天花色彩缤纷。皇帝陛下，上苍赐福，

（垂拱）而治八荒；德被黔黎，敛衽而朝万国。恩加朽骨，石室归贝叶之文；泽及昆虫，金匮流梵说之偈。遂使阿耨达水通神旬之八川，耆阇崛山接嵩华（之翠岭）——董学联书

大意：

垂裳拱手而治理天下，德政施于八方百姓，万国使节整衣朝贡。恩泽施加包括逝者、生物，真经贝叶、梵颂都收藏于石室、金匣。犹如天竺的水与黄河、长江相通，印度灵鹫山与嵩岳、华山翠岭相连。

窃以法性凝寂，靡归心而不通。智地玄奥，感恳诚而遂显。岂谓重昏之夜，烛慧炬之光，火宅之朝，降法雨之泽。于是百川异流，同会于海；——郁丹茵书

大意：

我认为佛法本性凝定静寂，没有修心是不能相通的。佛的智慧玄妙深奥，只有诚恳感悟才能得道。难道不是像昏暗之夜得到火炬之光，家宅失火得到大雨之泽。这样百川异流同归大海，

万区分义，总成乎实。岂与汤武校其优劣、尧舜比其圣德者哉！玄奘法师者，夙怀聪令，立志夷简，神清龆龀之年，体拔浮华之世，凝情定室，匿迹（幽岩）——翁和生书

大意：

不同的教义流派，最终统一于圣教。（皇帝的功德）又何必与汤、武较优劣，与尧、舜比圣德呢！玄奘法师天资聪颖，立志平简，年少时就洁身自好，专情于禅定，常匿迹于深山。

（幽巖，）栖息三禅，巡游十地，超六尘之境，独步迦维。会一乘之旨，随机化物。以中华无质，寻印度之真文。远涉恒河，终期满字；频登雪岭，更获半珠。——钱燕云书

大意：

在“三禅”的境界中栖息，行游于菩萨修行的十地，超越了感观境地，独自在佛的诞生地漫步。会通佛法的旨意，随机运用。因中华没有佛教的根源，而寻求印度的佛教真经。远涉恒河，频登雪岭，终获佛经教义。

（问）道往还，十有七载。备通释典，利物为心。以贞观十九年二月六日奉敕于弘福寺翻译圣教要文，凡六百五十七部。引大海之（法流，）——张玲书

大意：

问道往返历时十七年。得到了佛教经典，完成了心愿。贞观十九年二月六日，奉圣旨在弘福寺翻译圣教经文，总共657部。引来佛法如大海般的流水，

（法流，）洗尘劳而不竭；传智灯之长焰，皎幽闇而恒明。自非久值胜缘，何以显扬斯旨？所谓法相常住，齐三光之明;我皇福臻,同二仪之固。（伏见）——孟祥海书

大意：

洗涤众生尘劳永不枯竭；如传授智慧之灯不息，照亮黑暗恒久光明。如果不是长久深结善缘，怎么能弘扬佛教宗旨？所谓法相常驻，与日月星辰一样光辉。我皇的福祉，与天地永固。

（伏见）御制众经论序，照古腾今，理含金石之声，文抱风云之润。治辄以轻尘足岳，坠露添流，略举大纲，以为斯记。——李浦珠书

大意：

皇上为佛经写的序文，照耀古今，义理如金石之声，文采有风云之润。李治只能如尘埃附于高山，如露珠落入河流，粗略写成此文。

治素无才学，性不聪敏，内典诸文，殊未观览，所作论序，鄙拙尤繁。忽见来书，褒扬赞述，抚躬自省，惭悚交并。劳师等远臻。深以为愧。——袁瑞志书

大意：

治素无才学，又无聪明秉性，诸多佛经未曾观览，所作论序粗拙繁杂。今忽见法师来书褒赞，自我反省，惭愧且惊慌。烦劳法师，深感有愧。

沙门玄奘奉诏译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

大意：

观音菩萨在修行时，悟到众生的五蕴（即形相、情欲、意念、行为、心灵）都是因缘而成，都是可变化的，能够度脱众生苦难。存在的和不存在的都是相对的

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于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于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

大意：

所以没有产生，就不会有消失。没有不明白的，就不会有因不明白的烦恼。没有智慧，也就没有能用智慧得到的东西。

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罣碍。无罣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

大意：

菩萨有到达彼岸的大智慧，心无挂碍，无挂碍，就没有恐惧，没有虚幻的梦想，最终达到修行的最高境界。所以修练到达彼岸的大智慧是至高无上的。

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朱纪忠书

大意：

去吧，去吧，到达智慧的彼岸，修无上智慧。

做这本册子并不是说我们写得有多好，而是我们在老年大学学习的一种心情表达。学习书法的意义，在于它是中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深厚的历史和文化底蕴，可以了解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增强民族自豪感和文化自信心。

学习书法的乐趣，在于与汉字的相交互见，或沉重朴厚，或飞扬婉转，或森严宏大，或肆意狂放，是一种性情的表达。提笔行笔，或酒酣，或茶罢，或泪尽，或兴逸，一顿一转一回锋，便是一种心灵的安宁与冷静。

“从心所欲不逾矩，顺遂自然养天年”。在老年大学学习书法的乐趣，还在于能让我们在繁忙的生活中，找到一片宁静之地，一个可以安放灵魂的港湾。在这里，我们有志同道合的师友，可以感受生命的活力和韵味，体验生命的丰富和多彩。以我们的生命厚度笑对“一蓑烟雨任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