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十二世纪，廓庵禅师著了一本名为《十牛图》的书，成为禅门中的至宝。他绘制了禅宗的《十牛图》，并以诗偈和散文加以评唱，形象地展现了由修行到证悟的体悟过程。田江老师对这十幅牛图据其涵义加以绘画创作，达到了图文并茂，言简意赅，一目了然的地步。看到了这些作品，我们就可以在儒雅古典的书画气氛中理解禅宗佛法之理，达到以形顿神之境界。下面就是他创作的十牛图，我搜索借用网络之词逐图加以阐释。</p> <p class="ql-block">【 第一 · 寻牛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忙忙拨草去追寻 水阔山遥路更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力尽神疲无处觅 但闻枫树晚蝉吟</p> <p class="ql-block">（图1）寻牛，即寻求业已失散的心牛。所谓心牛，就是真实的自己生命的本体。这一阶段是立志求学阶段、立志求道阶段。心牛从来没有失去，哪里用得着去追寻？由于缺乏自觉以致与心牛疏远，在尘世的迷乱中心牛渐渐被淹没。离本来的自我越走越远，前路参差崎岖，于是失落之心俞盛，是非之争更烈。</p> <p class="ql-block">【 第二 · 见迹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水边林下迹偏多 芳草离披见也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纵是深山更深处 辽天鼻孔怎藏他</p> <p class="ql-block">（图2）见迹，这是一个阅读经书禅典，谛听师家教诲，理解佛教法典的阶段。通过了这一阶段，从知晓一切都在独立存在，而他们处于矛盾统一中；明白万物的客观与自我的主观息息相关的存在，理解万法都是一个心牛的千变万化，即一切存在都在未来的自我的变体的禅的思想。不过，这一阶段无法弄清牛是青牛还是白，还是黑。所以，扔处在禅门外，只是见到了踪迹而已。</p> <p class="ql-block">【 第三 · 见牛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黄鹂枝上一声声 日暖风和岸柳青</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只此更无回避处 森森头角画难成</p> <p class="ql-block">（图3）见牛，即终于看到了真正的牛。闻物之音色、见物之形色，开眼一看，万物全非他物。在眼前，只见一头心牛，这时可清楚地看到知与悟的巨大差距。</p> <p class="ql-block">【 第四 · 得牛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竭尽神通获得渠 心强力壮卒难除</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有时才到高原上 又入烟云深处居</p> <p class="ql-block">（图4）得牛，好不容易竭尽心智找到了牛，可他心强力壮，习性难改。有时才到清静的高原上，又急急地逃进云烟深处。胜境牵着他，青青芳草地令他留恋不已，不思回返。要荡其顽心，净其野性，求得纯合之境，必须多加鞭挞，牢牢抓住它，驯化她的习性。</p> <p class="ql-block">【 第五 · 牧牛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鞭索时时不离身 恐伊纵步入埃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相将牧得纯和也 羁锁无抑自逐人</p> <p class="ql-block">（图5）牧牛，小心翼翼放牧好这头手中牵着的牛，要把好鞭索，时时加以管束，以防此牛步入尘世之中，以便把它训教的纯合不顽野，即使不用鞭也可以跟着主人走。这头牛本来已觉悟成真，由于迷惑她常生妄想，这迷惑不是来自于外景，而是发自内心，所以要严加束教，耐心垂训，永远保持正念。</p> <p class="ql-block">【 第六 · 骑牛归家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骑牛迤逦欲还家 羌笛声声送晚霞</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拍一歌无限意 知音何必鼓唇牙</p> <p class="ql-block">（图6）骑牛归家，牛与人之间干戈停止，到了无所谓得与失的阶段。从发奋求道，学习法理、在实践中修行而见性如理，彻底悟入以至见性悟道、现在进入干戈已罢，人牛一体的境界了。骑在牛背上，悠然吹起短笛，奏一支山歌，何等逍遥，自有牛儿载你回家，这是一种随心所欲而不逾矩的自然安详的境地。</p> <p class="ql-block">【 第七 · 忘牛存人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骑牛已得到家山 牛也空兮人也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红日三竿犹作梦 鞭绳空顿草堂间</p> <p class="ql-block">（图7）忘牛存人，牛与人并不是自我存在的两面，而是一体。牛只是作为一种理念的象征而已，苦苦的求寻，到头来，原来追寻到的目标是刚刚仍在寻求的自身，这是一个回到本来的家，连牛都给忘掉的阶段。</p> <p class="ql-block">【 第八 · 人牛俱忘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鞭索人牛尽属空 碧天寥廓信难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红炉焰上争容雪 到此方能合祖宗</p> <p class="ql-block">（图8）人牛俱忘，迷妄之心已经脱落，了悟之心已无踪迹，这才是真正的空境。从寻牛到忘牛存人，虽然完成了参透生死的修行，在这之更上一层，即不以悟为圣才是禅的真正特色，这就是我们常说的佛之上的境界。这种境界纵使你生千只眼以难以窥透，你就是那无边无际的宇宙，万物都与你一起，你获得的是大自由。</p> <p class="ql-block">【 第九 · 返本还源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返本还源已费功 争如直下若盲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庵中不见庵前物 水自茫茫花自红</p> <p class="ql-block">（图9）返本还源，即真空无相的境界，任何事都有他的另一面，正如柳自然绿，花自然红，真空无相本来就是真空妙有，他是无穷的功用，“佛法高超的人”跟不懂佛法的人看起来一样，即悟了同未悟，因为本体就是本来清静，不染一尘。山绿水清，都是本来清静的样子，没有任何的造作，身居世间万物荣枯流转之中，而能超然物外，冷眼观之，便不会流于世俗，居无为中而有为，做正真的主人翁。</p> <p class="ql-block">【 第十 · 入廛垂手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露胸跣足入廛来 抹土涂灰笑满腮</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不用神仙真秘诀 直教枯木放花开</p> <p class="ql-block">（图10）入廛垂手，禅者在柴门里修行千日，以至衣冠不整，面带灰色，是为了继承先祖大业，修行圆满后，就步入广大的尘世中，到一切众生集聚的地方，去讲经论道，这生命的真理告诉众人，把禅的自由、创造，求善播散到广大的世界中去，让枯木开花，使整个世界充满欢乐笑声。</p> <p class="ql-block">田江，中国民主促进会会员、****画家、陕西省美术家协会会员、陝西当代画院副院長、陕西省书法家协会会员、西安市美协理事、西安中国画院画家、长安美协监事长、长安青年美协副主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