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宪（散文）他们为林茨添春意

沈宪

张文斌画展林茨开幕

　　他们为林茨添春意

沈宪（散文）

春天最后一个节气“谷雨”来临前有点寒意的晚上（4月18日），86岁高龄旅居维也纳画家张文斌，在奥地利第二大城市欧洲名声显赫钢铁大城――林茨，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画展。

雨后林茨城中修道院路有些湿漉漉的，非常安静祥和的环境，有些“中世纪”气息袭来，教堂钟声，让人们加快脚步朝应该去的楼房，去做此时必须做的事。

画展在特殊环境中，林茨伊丽莎白修道院教堂老医院走廊。年老恢复健康后的画家，似乎又迎来了一个身体、精神和艺术创作新时期。如果说他返老还童，仅仅是在平时与他相处时的感觉。今天顿觉他迎来了人生、艺术的巅峰时刻，几年来“古老的火山”又一次在小画室里喷发，那堆他放在墙角边几十张新画作，真是让人“心里痒痒”，能多看几眼，能霸占己有。他特意在近三年间创作的几百幅彩墨画中，精选出32幅展出。

这特殊的场地，三、四百年间有无数个修女们穿着修女装，映在淡黄墙上身影。为了人的心灵，身体健康，忙忙碌碌地摇曳行远，房间有一米多厚墙壁，墙内还是摆着古老的医疗器具，墙外已经挂着张老师中国彩墨画，向右转弯又是满满地延伸到大门。

穿修女装少了，今天在淡黄色墙上看到了前两天刚刚挂上32幅画作。从女修道院长和其他管理人员与我们交谈时脸上露出的神色，院方是多么欢迎画作，也是多么希望画作能一直挂在这里，就像走廊角落里的那些神像雕塑。她们知道每天在这里穿梭行走，看到这些中国彩墨画会有一种怎样的心情和精神状态。

修女们知道在此后几个月中，会有很多很多林茨和周围地区的艺术爱好者来这里，很多很多修道院的朋友和社会上的知名人士来到这里欣赏观看画作，这些发生在修道院修女们的领地上，她们是有自豪感的。

一百多位来参加画展音乐会的人，他们知道参加的顺序，先参加会议，了解画家和画展的准备工作，听林茨音乐家陈雷先生小提琴和乐队的演出，然后是去走廊看画，最后去餐厅吃点心，喝饮料。

开幕式主持人是修道院高级管理人员，她事先已经通过画家、对画家家属的了解以及有关材料，对画作已经非常了解和知情了。

当主持人向一百多个坐满了小会议厅参会者介绍画家时，画家稳稳地站起来向主持人致谢，又转向面对全体参会者的鼓掌，他挥手、点头、鞠躬，表现了一个来自东方老艺术家的谦和大方、自信风度和大度气势，他今天是这里的明星，人们把持续长久的掌声送给他，在这非常特殊的环境中，张老师的心情是平静又激动的，张老师脸色中明显地让人们看到了。他不语。

主持人侃侃而谈，张文斌来自中国内蒙古草原贵族家庭，从小渴望在艺术原野上驰骋。考入北京艺术学院，得到中国名画家吴冠中亲自授课和指教。

他毕业后去北京海淀区中学教授美术课，走上了职业画家的人生之路。做过许多工作，没有放下手中画笔，在人生各个阶段把艺术基础知识运用到绘画中去，得到无数艺术职称和令人羡慕的荣誉奖状。

就在他家庭幸福美满，艺术创作即将开始一个新爆发时期，1988年画家受维也纳艺术大学邀请，来奥地利讲课并举办个人画展。于1989年获得奥地利总统奖金和奖状，奥地利艺术教育部承认并授予“艺术家”称号。

此后艺术家在奥地利和国内获得了非常之多的奖牌和艺术政治荣誉。

有些艺术家来到一个新天地，为了生活可能会改行，张文斌却是继续前行。他如鱼得水，而且是更有利于他创作新画风格的“水”。它乐而忘蜀，乐而奋进，乐而新境。

主持人的介绍虽然有些长，她和小提琴手陈雷一搭一档的“双簧”角色介绍画家时，得到了在座大家的认同、赞誉和笑声回应。在庄严肃穆的修道院，在小小的会议厅中，三、四百年来，在此较少地出现过这种场景氛围，一定会被修道院记事人写进院史，也一定会被参加者、从维也纳赶来的华人和居住在林茨的华人难以忘怀，在以后的生活中津津乐道。

主持人介绍完毕，大家再次向画家致意，画家转身面向全体听众双掌合并在胸前，向大家表示感谢。

会议介绍画展情况后，就进入到音乐演奏时间。中国在世界音乐舞台上杰出小提琴手陈雷先生和另4位乐手为在座听众献上了他们的乐器艺术演奏。

因修道院礼堂和环境场地限制，并没有邀请很多嘉宾来参加，特别是陈雷作为林茨“布鲁克纳”交响乐团第一小提琴，三十几年来，他一直在那个位置上向林茨人和世界献出他的艺术才华，他的小提琴演奏技艺，他对交响音乐特有的华人领悟。他在这个城市是很有广泛的“乐迷”拥护者的，今天，不管有多少人，他一样拿出了一个真正演奏艺术家的认真、执着和一丝不苟的态度，在这小小的修道院礼堂中再一次为大家献艺，为张老师画展增彩。

首先演奏莫扎特的《弦乐四重奏》第一，第三，第四乐章。然后一个惊喜演奏，四重奏中国歌曲《茉莉花》，引起了大家浓厚兴趣和赞声。他又让一位罗马尼亚排箫演奏者上台为大家演奏了两首罗马尼亚名曲，独特乐器，闻者享愉。

最后陈雷让罗马尼亚姑娘手拿一个“响铃手鼓”，四重奏《土耳其进行曲》，在中间又引导观众一起击掌，此时小小的会议厅台上台下同乐场面，配上“响铃手鼓”，这种艺术配合，美妙又有创意，让张老师画展开幕式达到一个高潮。

演出结束后，大家走出会议室，很有秩序慢慢地在走廊里欣赏了画作，欣赏之前张老师和夫人焦老师以及两位儿子在第一张画作前站立，对大家表示再次感谢。

大家认真的看完了画作后，也有人当场签约买画。不过须等三、四月后才能取画，院方后说可以至8，九月结束展出。一个小时过去，大家愉快地进入修道院餐厅，修道院副院长站在饮料和各式面包点心的桌子后，热情为大家服务。

古老的小舞台上在演奏莫扎特，修道院女院长边上，眼见修女装，耳闻莫扎特，忘记了什么年代，忘记了外面什么世界。…………欧洲的和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

修道院自酿的啤酒，觉得口味是世界最好的啤酒。来小城的高速路上，下过一次雨，“谷雨”之前一定会下雨吗？林茨小城夜晚好像比维也纳更有些春天寒意，参加画展开幕式，参观古老修道院，更因为二瓶修道院啤酒，今天来一次小城还是很有收获的。

沈宪 维也纳

散文 2024 4 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