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当你没用的时候，人性最自私

万虹

在杂文《我们的恐惧与希望》里，看到莫言的一句话：

几十年来，真正对我造成伤害的还是人，真正让我感到恐惧的也是人。

正是因为受了太多外界的冷箭，莫言才对人性看得无比透彻。

在他的很多作品中，他也一直试图用亲身经历告诉世人：

永远不要低估来自身边人的恶意，因为人性里永远存在丑陋的一面。

在你无用时，那些你曾帮过的人，那些你不曾设防的人，或许就会成为压死你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若不加以防备，便会让自己在痛苦中沉沦。

01 当你对别人有用时，人性就是善良的。

千百年来，人们一直都在争论：人性是本善还是本恶。

至今为止，也没有最终定论。

但可以肯定的是，人性的本质一定都是自私的。

一旦人性沾染了利益，你就会发现：

当你对别人无用时，话是最难听的，事是最难办的，世道是最险恶的。

可有朝一日你飞黄腾达，能让别人跟着沾光了，这些人马上就会换副嘴脸来拥护你。

莫言小时候家境贫寒，常常被村里人看不起。

读书时，又因为长相原因，经常被班上的几个男生嘲笑、辱骂，那时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帮他。

等到他后来长大了，参军入伍，村里也没有一个人来为他送行。

这些旁人对他身上的欺负、排挤、伤害，一直持续到莫言成名那年。

2012年，莫言获得诺贝尔奖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曾经欺负他的人立刻换了一副嘴脸。

很多老家几十年没走动过的亲戚，听闻莫言的成就，都纷纷跑过来向他祝贺；

曾经话都说不到几句的乡邻，也开始跟莫言攀亲叙旧，极尽关怀；

甚至村里有什么活动，都会第一时间邀请莫言过去当嘉宾。

好似他们从未对莫言造成过任何伤害。

这不禁让我想到作家马伯庸说的一句话：

人性从来都是趋利避害的，可以背叛忠义仁德，但绝不会背叛利益。

有茶有酒，高朋满座；无权无势，何来知己。

很多时候，你的价值就是你的一切，你所处的位置决定了他人对你的态度。

永远记住：成年人的世界，利益至上。

与其在无名无望时期待别人的善待，不如自己努力挣扎向前。

当有一天你强大了，你就会发现身边全是笑脸。

02 当你对别人无用时，人性就是自私的。

东野圭吾说：这世上有两种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

人心最是难猜，也最经不起考量。

倘若和利益牵扯在一起，人心的阴暗面更是会被无限放大。

当年莫言成名后，很多不熟的亲戚都找上来，要求他帮扶一把。

其中，有一个叫宁赛叶的表亲，更是几次三番让莫言帮自己出书、找工作。

他以为，凭借莫言的才名，想找什么工作肯定都是轻而易举。

但莫言的人脉并没有强到这种无所不能的地步，只能尽可能地为宁赛叶找了一份还算体面的工作。

可宁赛叶非但不领情，还逼着莫言给他出书，让他也当作家。

莫言办不到，他就到处诋毁莫言目中无人，无情无义。

无独有偶，莫言还有一个表妹，叫覃桂英。

在莫言落魄的时候，她总是话里话外都在嫌弃莫言穷酸，从来没有摆出过好脸色。

后来莫言出名了，她又第一时间就跑过来巴结莫言，找莫言借钱，常常张口就是几万元。

她也根本不管莫言拿得出拿不出，反正只要莫言不给，她就撒泼耍赖。

甚至还威胁说，要爆料莫言那些所谓的“丑闻”。

如此种种，都让莫言感到非常心寒，对人性也看得更为透彻。

后来莫言更是在一档节目直言：获奖之后，我跟很多亲戚再也不联系了。

因为他不想再被人性所伤。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向来是复杂而微妙的。

在你风光时，很多人会来跟你称兄道弟；但在你落魄时，他们就会狠狠地踩你几脚。

为了自己利益的最大化，这些人甚至可以出卖朋友，背叛良心。

所以不要把人性想得有多美好，否则受伤的只能是你自己。

学会正视人性，我们才能在这个粗鄙的世界里护好自己，不被他人所伤。

03 当你触碰别人的利益时，人性就是恶毒的。

莫言在《檀香刑》中，写过一个关于人性的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叫孙丙，他是猫腔的班主，一生最爱扮帝王将相，唱忠孝仁义。

在特殊时期，为了唤醒国人的爱国之心，他又组织了义和团起事，聚众抗德。

他的举动，很快就惊动了朝廷，也惹恼了德国人。

身为巡抚的袁世凯更是气愤不已。

他怕经孙丙这么一闹，德国人就不再继续扶持他，他的统治地位就会被动摇。

于是他赶忙亲临高密乡，指挥抓捕孙丙。

抓住孙丙以后，他又故意让孙丙经受最痛苦的檀香刑。

其目的，就是不想孙丙死得太快。

更残忍的是，他还用参汤吊着孙丙的命，而后又吩咐手下射杀所有给孙丙送行的人。

而他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让德国总督出口恶气，看个痛快。

身为父母官的袁世凯，在利益面前，可以用百姓的血，讨列强欢心；用百姓的命，换利益功勋。

在利益面前，真实的人性往往才能表露无遗。其残忍程度，甚至会远超禽兽。

伏尔泰有句话说得一针见血：

人是可以变得无情的，当他们想要某样东西的时候，或者不愿失去某样东西的时候，他们会不择手段。

正是因为人性中有这么阴暗的一面，与人相处时，我们更要设防，多留几个心眼。

别太对人推心置腹，也尽量不跟他人抢同一个饭碗。

做到亲疏有度、熟不逾矩，你我才能在纷繁复杂的社会立足。

莫言在《红高粱家族》中写道：

人都是自私的，只要能满足自己的欲望，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

人，从来都是一种利己动物。自私和贪婪，更是骨子里所带的天性。

因此，在利益面前，永远不要低估人性的丑恶。

天真过头的人，一定会被现实啪啪打脸。

始终对人性深处的幽暗保持警惕，同时用尽全力去强大自己，你才会有足够的实力，去抵御人性中的恶意。

与朋友们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