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仙传奇（124回）

泰山石文化馆李尚安

石仙传奇(长篇小说第124回)金牛驮宝弥香风喜气洋洋洒激情 话说石先生与我正研究专题片脚本的修改和内容的分镜时，肖老汉的到来暂时给打断了。我夸他这个媒人当的不错，今天专门请他喝一顿谢好红娘的酒时，他往烟袋锅揞上一袋烟，吧咂着嘴边抽边说：“嘿，俺算哪门子红娘？真正的红娘是谁，你都不知道。” 我明知故问道：“老肖别卖关子，你说红娘到底是谁？” 肖老汉走到屋门口，往门镇石上磕磕烟袋锅，转身回来说：“是一堆河卵石，想不到吧？” 石先生对我说：“那天我和肖俊妮在她家旧院石磨下扒拉藏石时，正好让老肖看见了，所以他才恍然大悟，知道我和肖俊妮多年前就因石结缘了。” 我说：“今天本来是请红娘的酒，那么喝酒时，先敬石头一杯，然后敬老肖。” 肖老汉说：“都入了石头行，都喝才行啊！” “你们聊着，我去帮俊妮一下忙。”石先生说完便走进厨房。 我说：“老肖，最近忙什么呢？还鼓捣根艺吗？” “搞了一个。“肖老汉说：“前几天在山上干活时，发现了一个糟烂的柏树根，用脚踢了踢就活动了，挖出来后晚上闲的慌，手也痒痒了，就做出一个柏树根雕来。” 我问：“你做的根艺像什么啊？” 肖老汉说：“像牛犍子，背上驮着筐子，筐上装着一块也有茶壶图案的圆石。” 我拉着肖老汉站起来说：“走，欣赏欣赏。” 石先生从厨房走出来嘱咐道：“早点回来。” 我说：“好的。“于是跟着肖老汉来到他家里，我一眼就看见条山几上放着一件柏树根艺。根艺造型很美，根据古柏的形状做得像一头负重前行的牛犍子，奇妙的是牛背上还驮着一个圆形的卵石。 肖老汉指着根石艺术品说：“李馆主你看，就是这个柏树疙瘩，俺看树根形状有点像老牛，吃过晚饭后闲着没事，又不愿意看电视，就修着根玩，想不到修出来后挺好看的。” “确实不错！”我夸奖肖老汉说：“这件牛犍子因材就形，取舍得当，去腐挖朽留下硬质，变成一头昂然奋蹄的犍子，可以说是惟妙惟肖。你老肖挺有艺术功力啊！” “俺从小就好鼓捣着树根玩，农闲时也修整出了一些根雕卖过钱。”肖老汉顿了一下又说：“要是像城里人那样，哪怕每月发给一千的退体金也行，俺就整天在家里雕根玩石。” 我拿起牛形根艺上驮着的小石头反复端详着，调了一个方位又重新在根艺上放稳后说：“老肖啊，刚才摆放的石头像壶，现在换一个角度摆像《喜》字，你说呢？” 肖老汉像是发现奇景似的惊呼道：“你说的对啊，这个角度真是像喜字哎。” 我指着柏树根艺说：“老肖，你很有悟性，这根艺做的恰到好处。巧妙地利用了柏树古根上的疤瘤和孔洞，将犍子的强壮充分表现出来了，尤其是牛的头部双角很有强悍力度，牛的眼睛是借助了天然疤色之妙，显得炯炯有神。这头牛居然有缰绳与背上筐篓相缠，筐篓里驮着寿桃般喜字石，真是饶有情趣啊！” 肖老汉说：“你这一调对石头，显得更好看，也更有讲究了，还把犍子形的柏树根说得神乎其神的。看来俺没白费心血和工夫，拿到集上就能卖出几个钱来，贴补给孩子在城里每月交房贷了。” 我端详着调整后的根石艺术品，心里想今天喝石先生的喜酒时，要是把这个喜字根石件送给石先生助兴，可谓是喜事连连啊。于是不动声色地问肖老汉：“老肖，你要是把这个根石件拿到集上去卖，能卖多少钱？” 肖老汉说：“要价的话，最多也就要到一千吧，一般买家还要拦腰砍，再讨价还价，估计差不多卖六百块钱就知足了。” 我说：“这样吧，我给你出个价，你也别嫌多也别嫌少，就当友情为重行吧？” 肖老汉一楞说：“怎么？你相中了？送给你好了。上回多亏了你帮忙。” 我说：“上回主要是你的石头太好了，北京的杨会长确实相中了，这不是我的功劳。” 肖老汉说：“那次成交让俺老俩口有了一点大钱存银行了，从那起俺心里才柱壮了！早就应该谢好你的。” 我说：“千万别说什么谢好，该谢好的是你老肖，给石先生找了个好媳妇。我看出来这个《喜》字石配上根艺太好了，这样吧，你再优惠二百，八百元成交好了。”说完我接着掏出钱递过去。 肖老汉慌忙用手一挡说：“你相中就好，确实是想送给你的，俺怎么好意思收你的钱？” 我将钱往八仙桌上的茶盘子下一塞，然后拉住老肖说：“今年你的果木子没有变现出多少钱，连山楂也没卖出，都切成山楂干了。还得帮城里的孩子还房贷。我的收入相对来说毕竟稳定些。再说这是你付出心血的根石作品啊！老朋友嘛，别嫌钱给的少。” 肖老汉着急地说：“你这不是让俺难为情吗？” “等一会儿喝起喜酒来，就不难为情了。”我向门外推着老肖，又拿起根石艺术品说：“这方《喜》字石就当咱俩共同送给石先生和肖俊妮的新婚礼物，今晚咱们喝着喜酒赏喜字，让石先生和肖俊妮都觉得是双喜临门啊！” 肖老汉被我推搡着走出来后，又返身锁上大门喃喃地对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子呢？” “你又想说我怎么这样子半吊是吧？”我嘿嘿一笑说：“得到这方《喜》字根石件，就有了喜上心头的感觉，今天的喝喜酒时耍耍半吊，一醉方休得了。” 于是肖老汉被我连拖加拽着来到石先生家，一进屋子里便闻到弥漫着的炝锅炒菜香味。只见肖俊妮已经将做好的菜肴摆上茶几，她抬起头看到我手中的根石件后，便问：“你这是从哪里弄到的根石艺术品？” 我将根石艺术品摆在博古架显眼的地方说：“现在保密，等酒过三巡再说。” 石先生拿着餐具从厨房里走出来，忙让大家都就坐，然后举起杯说：“今天给李馆主补上喜酒，让当红娘的老肖作陪，俗话说得好：喜酒不醉人。统统干杯吧！” 在热烈的喜庆气氛中，酒过三巡后，肖俊妮指着博古架上的根石说：“李馆主，该你讲讲这件根石艺术品了。” 石先生顺着肖俊妮指向望去，不由赞叹道：“真漂亮！柏树根艺做的是一头健壮的劲牛，背上还驮着一个喜字石。” “这是老肖和我表达的一点心意。“我给石先生和肖俊妮斟上酒接着说：“有情人终成眷属，今天给你们祝贺新婚之喜，所以让牛犍子驮来寿桃石上的喜字，意思就是福喜临门了。现在我和老肖俩人献完礼物了，再敬石先生和俊嫂一对新人喜酒了。” 石先生望着根石件喜形于色地连声说：“谢谢！谢谢你们想的这么周到！“接着对肖俊妮说：“端起杯吧，这是李馆主和老肖的一片心意。” 等石先生和肖俊妮象征性的抿了一口酒后，肖老汉说：“这是俺捡了一个柏树疙瘩，闲着时做的根雕，李馆主刚刚过去一调对，将牛背上的小石头，看出像个喜字来，李馆主就……” 我打断肖老汉的话说：“我就与老肖搬过来了，这方泰山石上的喜字正好恭喜新婚贺喜新婚。这是我们俩的一点心意，这件柏树根艺芬香四溢，表示石先生与俊嫂俩人的爱情愈久弥香沁入肺腑！” 石先生和肖俊妮连声说：“谢谢！谢谢啦！” 肖老汉嗫嚅着嘴巴说：“俺没想到老石这么喜欢，多亏李馆主调对一下后，看出喜字就……” 我接着说：“老肖，咱们听听石先生对喜字的解释好吗？” 石先生说：“其实喜字是会意字。上半部分像壶或像鼓的半边形状，下边的口代表人，就是说在品壶聊天中又听到鼓声都开口而笑。喜字也像重叠的吉字，吉庆有余才喜乐相庆嘛！“ 我激动地站起来，从柏树根艺上拿过小石头说：“石先生和俊嫂您们看，老肖放上的这方小奇石，奇在上半部分像有一个壶字，我临时调整到喜字这一面的。看来今天的喜酒就是咱们的壶中之乐啊！” 肖俊妮指着奇石《好壶茶不凉》说：“你刚送来的这方壶石，老石高兴极了，刚才还说要把它搬进卧室呢，说是每天醒来第一眼先看这把热壶，现在有散发香味的古柏上的《喜》字了，老石更加高兴了。” 石先生说：“守着壶石，望着《喜》字，我的脑海里不由浮起一首诗，你们想听吗？“ 我说：“当然想听了，您朗诵一下好吗？” “那么我和俊妮先敬你们俩人一杯，谢谢你俩赠送这么好的礼物，让我们从新婚伊始就存有永恒之喜和松柏之气！你俩喝吧！”石先生看着我与肖老汉干杯后，清了清嗓子便背诵道：大肚能容天下事，壶中日月经天地。举杯谈古又论今，品茗赏壶来畅叙。如今金牛驮石来，永结同心共欢喜！ 我说：“好诗啊！石先生将两方奇石放在一起来歌颂，在欢庆的举杯中不仅宏论古今，而且更获得一种永恒的婚庆之喜。” 肖俊妮拿起酒瓶说：“好事成双，感谢李馆主和长春哥赠送的厚礼，所以我再敬一杯。” 我和肖老汉又喝了一杯后，肖老汉用手背一抹嘴角说：“一个小石头带来这么多的快乐，可见文化人的心里多么畅亮！这喜酒喝热闹了，还真不醉人呢。” 我说：“老肖既然喝高兴了，那么我单独和你喝个酒，借花献佛了！” 肖老汉高兴地端起杯子说：“真的喝高兴了，老石不是外人，是俺的妹夫了，也不怕喝多被笑话了。今儿图个乐吧！” 石先生说：“心存欢乐是对的，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吧，当人的心里充满了欢喜和慈善时，大自然里的祥和能量就会贯注全身之中。你们在喝我和肖俊妮的喜酒时，我们挚友们欢聚一堂，又有喜石的到来，在喜酒中闻着根艺的柏香，真是让人热血充溢，身上犹如蜜水在流，使人感觉到生活之美和艺术之乐！这是健康的源泉啊！” 我说：“这也好像您与俊嫂的爱情，俩人间的蜜流源源不断，就是因为互相都有欢喜对方之心。与俊嫂成婚后，石先生弘扬中华传统文化的劲头更足了，因为有了贤内助的大力支持嘛。” 肖俊妮笑道：“看李馆主把我夸成一朵花了。” 石先生说：“按理说夸谁谁喝酒，不会喝酒就唱歌，不唱歌就讲笑话。” 肖俊妮对石先生轻声说：“晕了？矛头错了。” 我鼓掌说：“真赛啊，石先生突然调转枪口对准新娘子了，” 肖老汉笑眯眯地说：“讲个笑话乐呵乐呵吧。” “好啊！”肖俊妮畅快地说：“刚才李馆主说，有贤内助这个推手才会成功，关键时候贤内助有权推一把是吧？我讲个笑话你得喝杯酒才行。” 我说：“行啊，俊嫂！成功者的背后确实得有人推一把，俗话说军功章各有一半嘛。” 肖俊妮说：“说是有辆旅游车开进动物园去观赏老虎，一位大富翁捧着钱说：谁敢下车跑一圈，我立马赏他十万。富翁话音刚落，扑通一声迫不及待地跳下一人。这人晕头转向地跑了一圈，结果被老虎撵上车。得到富豪赏钱后，大家都向他道喜。” 我啧啧称奇说：“这人确实勇敢无畏，捧着偿钱他该慷慨激昂地演讲一番。豪情万丈地标榜自己的英雄行为。” 肖俊妮说：“这个英雄捧钱的手打着哆嗦，魂不附体地惊叫：谁把我推下去的？只见他老婆在他背后偷笑起来。“ 我笑道：“看来所有成功男人的背后必定有一个优秀女人的助力。女人有权享受丈夫拼来的富贵，所以笑得很开心。” 肖老汉突然呵呵地笑起来：“明白了，原来是他老婆把他推下去的，让他在虎园里跑了一圈。” 肖俊妮给我斟上酒说：“我的笑话让你笑了，得喝酒才行。” 我干杯后开玩笑说：“石先生，您可不要和俊嫂去逛虎山动物园哟，因为俊嫂是个贤内助，有权推您下去跑一圈。” 石先生苦笑了一下，表情变得凝重了。他缓缓地说：“我从这个笑话中领会到另一种意思，在这辆旅游车上贤内助有权让丈夫去打拼，因为富翁有钱可使鬼推磨。权钱达成交易后，便可到奉行丛林法则的虎群中去跑一圈了。” 肖老汉点点头说：“有钱人就是任性。” 我沉思了一会儿说：“看来我仅当一个笑话来理解太浮浅了，石先生有更深层次的解释，权钱相结合而形成的丛林法则会吃人的。” 肖俊妮说：“笑话结局是，这个所谓的勇闯虎穴英雄不仅逃离了虎园，而且连大巴都不敢坐了。” 我说：“因为旅游大巴上盛行权钱交易。” 石先生见气氛急转直下，忙打圆场说：“我们今天喝的是喜酒，千万不要跑了题。为感谢李馆主和老肖赠送奇石《金牛送喜》，我和俊妮举杯共同敬你们俩位。” 于是我们四人互相碰碰杯就一仰而尽了，放下空杯后我忙说：“我俩送此石有寓意，就是祝福石先生和俊嫂百年好合，福寿圆满，喜上心头！” 故事有石诗为证：金牛驮宝弥香风，喜气洋洋洒激情。佳偶天成壶添乐，更有美石呈风景。心身康健不神秘，赏石品茗喜乐中。 若知下回如何，肯定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