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1974年4月20日,这个日子,我们永生难忘。 清晨,育英中学的首届高中毕业生和部分初中毕业生,踏上了新的人生旅程。用当时的话说,我们是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从此,我们便与“知识青年”这个词结下了不解之缘。 </p><p class="ql-block"> 我们即将插队的地方,是北京市昌平县老峪沟公社,那是紧邻河北怀来县,北京最西北的角落。欢送的场面颇为热闹,先是学校师生的欢送,随后,车辆将我们载到海淀区体育场附近,那天,我们享受了万人夹道欢送的盛况。 然而,热闹过后,随着车辆渐行渐远,心情也渐渐沉重。过了南口,车辆开始缓慢地爬山。当车开过高崖口不久,水箱竟开了锅。这时,我们才真切地意识到,中学时代已经彻底告别,属于我们的青涩岁月,再也不会有了。取而代之的,将是漫长而充满挑战的农村生活。</p><p class="ql-block"> 当天下午一点多钟,我们终于抵达了老峪沟公社所在地——老峪沟大队。经过简短的欢迎仪式后,我们一行30多人,被分别分配到老峪沟大队、黄土洼大队和马刨泉大队。这三个大队名称的首字,后来也组成了我们群的名字——“老黄马”。 回首这段经历,虽然充满了未知和挑战,但也让我们收获了成长与历练。如今,每当想起那个难忘的日子,心中总会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毕竟,那是我们青春的开始,也是我们人生旅程中重要的一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朱家华老师提供的珍贵的照片。1974年4月20日我们育英中学1973届毕业生赴老峪沟插队当天欢送我们时的照片。当天好像有报社的记者跟着我们拍的。</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74年北京育英中学赴昌平老峪沟公社插队师生名单。 带队教师:朱家华。插队学生:38人高中29人,初中9人一、老峪沟大队知青(13人)刘培民、沈立群、岳贵义、宫长友、周一男、吕鲁江、沈志达、秦宪芳、王苏利、高子英、李庆国、张玉环、常桂玲;二、马刨泉大队知青(14人)胡宗礼、李效义、钱友冲、刘锋、韩根礼、张玉柱、朱海燕、肖汉纯、郝娃、方淑忱、郝维真、刘燕军、王洛娜、陈秋伟; 三、黄土洼大队知青(11人): 王若阳、魏来、吴文亮、张增奎、谢喜银、张洪亮、杨穆、刘竹琴、秦宁、王力、马英丽。</p><p class="ql-block"> 以上老峪沟知青13人(9男4女)、马刨泉14人(6男8女)、黄土洼11人(6男5女)。师生共计39人(教师1人、知青 38人、知青中男 21人、女 17人、高中29 人、初中 9人),其中老峪沟大队知青13人(9男4女)马刨泉大队14人(6男8女)黄土洼大队11人(6男5女).截止到2024年4月20日去世4人(宫长友、周一男、王苏利、张玉柱),因各种原因未联系上的7人(常桂玲、韩根礼、王洛娜、陈秋伟、秦宁、李庆国、张玉环)。</p> <p class="ql-block"> 这是朱家华老师提供的,1974年4月20日,我们到达老峪沟公社后,公社举行欢迎知青会的场景。</p> <p class="ql-block"> 带队老师朱家华,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好老师。在高中时教我们数学,在育英中学,由他组建的宣传队,在海淀区小有名气。待我们到老峪沟插队后,他又充分发挥才艺,组建起以知识青年为主的老峪沟公社的宣传队。宣传队组建了,公社没有买乐器的钱,他就动手自己制作。他为了给知青送粮食,骑车时意外的摔伤了。秦宪芳同学说:“朱家华老师是我们在校时的高中数学老师,跟随我们去农村一年。他是一位老党员喜欢音乐,在校时主管学校宣传队。在公社组建了知青宣传队,朱老师在公社自制了杨琴,中小阮,提琴等乐器。有公社领导的大力支持,我们肩背乐器步行、爬山(公社是山区)去各大队给老乡们演出!受到欢迎!我们自编自导自演了话剧,快板,独唱,二重唱,小合唱,表演唱,器乐合奏等小节目。为山村百姓增添了喜庆!我们也得到了锻炼收获了快乐!公社还组织了知青篮球赛和乒乓球赛(我还获得了冠军)插队当年我们知青就有7人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今年是我和老伴(我们是高中同学插队在一个大队)入党50周年!插队我们和老乡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离别时都是热泪盈眶!74~76近三年时间艰苦的生活和劳动,锻炼了我们的体魄,意志和吃苦耐劳的能力。从公社干部到大队、小队干部和村民都给予了我们思想及生活上的关心爱护还有信任和重用!在和乡亲们一起努力改变山区面貌的奋斗中!我们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学习贫下中农的优秀品质。让我们终身受益!。今年是我们插队50周年。笑意老师又打算录制视频短片了。《相随》歌曲是曾和笑意在一个大队插队的同班同学刘峰作词我和笑意编曲的新作品!以此纪念我们知青上山下乡插队50周年!”</p> <p class="ql-block"> 朱家华老师提供的当年北京市革委会赠送给知青的笔记本照片。</p> <p class="ql-block"> 朱家华老师提供的老峪沟公社党委赠他的笔记本封面照及首页留言,这是时代的印迹。朱家华老师回忆当年为什么当带队老师,陪我们到老峪沟去吃苦。朱老师说:要说当年带队去老峪沟,一言难尽,概括:缘分-惜才-这届学生与恢复高考失之交臂-师生情-响应号召主动申请带队下乡-在同吃同住同劳动的“三同”中锻炼自己、为下乡知青服好务,为你们人生道路送一程。 插队已过半世纪,为何如此怀念?皆因大家对那段经历的弥足珍贵,收获了满满的同学情、师生情、老乡情,收获了踏上人生之路、走向社会之初的“第一桶金”—— 一笔珍贵的精神财富!为一生走怎样的路?做什么样的人?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作为知青的你们是如此,对于我而言也是如此。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虽然那时我已有十二年的党龄,但仍须补上这一课,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故理应“学习学习再学习”“实践实践再实践”!努力学到老,健康活到老,点滴做到老,快乐走向终点! 当年有很多人,包括学校校长罗淑蓉、周烈、同事和我的家人,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向教育局领导申请和同学们下乡插队。其实我跟谁都没有讲的一件往事,它成了我这一举动的直接诱因。</p><p class="ql-block"> 话说当年中央一号文件,大概你们还记得吧?就是这一文件的下达,你们就被学校安排到永丰公社去体验生活去了。</p><p class="ql-block"> 有一天,在学校的我突然得知咱们班的一屋的同学不慎煤气中毒了?为此事,我十分为学生安全担心,我找学校领导提了意见,认为对下乡的学生生活的管理出了漏洞,应检查出事的原因,以杜绝再次出现类似问题的发生。因此还惹得某领导老大的不高兴。</p><p class="ql-block"> 所以当我正式得知这届毕业生将送往郊区县插队的消息时,我就萌生跟他们一块下去的念头。我坚信毛主席关于知识青年要到农村去、到工厂去、到边疆区的号召的正确性和前瞻性。我不由地回想起1967年正在北京农大附中高中任教的自己当时曾向校革委会申请和学生到内蒙插队的申请,然而未被批准的往事。</p><p class="ql-block"> 往事+诱因,造成了我这再次申请的行动。没想到区里竟然批准了自己的请求。当我和插队到老峪沟公社的这批初高中毕业生集合于海淀区送别现场,教育局党委书记李书记特地找到我,握着我的手代表教育局欢送我们的时候,说你是全区唯一一位同学生一起去插队的老师,勉励我照顾好同学们,照顾好自己,我深受感动,决心带好队,不负领导和学生家长的重托,锻炼自己,做好学生插队中的服务和安全工作。就这样,我与下乡插队的同学们,与老峪沟的父老乡亲和各级领导结下了不解之缘!而这缘分一结就跨越了半个世纪! 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没有让我后悔,没有错失良机,同学们的优秀表现深深地打动我,老乡们的淳朴真诚激励我们,从而我也收获满满。不到一年的老峪沟体验,更深地认识教育必须与生产劳动相结合是何等正确必要!这是为青年学生走向人生的第一步奠定坚实基础的必修课。正因为如此,在我后来带领的79-81届的班级,将学生带领到老峪沟这片热土来社会实践体验首都的山区的老百姓是怎样生产、生活的?而两周的社会实践深深地教育了城市里的孩子们,我们班同学更加珍惜学习时光,奋进向上,班集体更加团结,并被评为海淀区先进班集体,而我本人也被评为北京市优秀班主任。</p> <p class="ql-block"> 这是朱家华老师提供他当年做乐器时的图纸。</p> <p class="ql-block"> 当年我们插队的昌平县老峪沟公社黄土洼大队大队部及小学校,知青吴文亮曾在这里任教。</p> <p class="ql-block">1975年,知青家长看望知青时和大队干部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1975年知青及知青家长和大队干部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生活在大城市里的我们,从来不知道缺水是什么滋味。到了老峪沟特别是到黄土洼三队以后,才知道水是多么的宝贵。我们吃的水是从十几里以外的长峪城水库下面挖暗渠引过来的,供水量很少。刚去那年我们吃水,要赶着毛驴来回走四里路,从山下驮水。最受罪的是冬天驮水。灌水时,刺骨的寒风,把水吹到身上,不一会儿大衣就成了冰盔甲了。我们一个炕上的知青吴文亮是这么回忆的“井口附近都是镜子般的冰面,毛驴不往近走,等打上水来,毛驴往回跑了...寒风中狂追驴,追回来,你打水它颠了,恨的扇它,冻的鸡爪子似的手像撞到石头一样,疼得都快碎了,方知驴脸是真硬,我怎么赶上这头懒驴,独在风中凌乱。驴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上蹒跚着走着,桶里的水一路的洒,到家了,水剩半桶了”。(魏来补充说)俩人卸下驮水的木桶,踹一脚驴骂一声杂种×的。”。1975年北京市为支援山区农业学大寨派来了打井队,经过几个月的努力,终于在黄土洼村打井打出了水。这张照片左一是女知青杨穆,右一是时任黄土洼大队的妇女主任赵长莲。</p> <p class="ql-block"> 刚去插队时。深山沟里用水极其困难,这是我赶毛驴驮水的照片。1975年在市里的帮扶下,大队打了机井,基本上解决了吃水问题。为解决当地人畜饮水和农作物浇地用水问题,公社没少想办法。先后修建了长峪城一期和二期水利工程,又在禾子涧村劈山凿石修建引水渠。 马刨泉刘锋回忆在禾子涧村开山凿石遇险的情景,现在想起来都让人有些后怕。 一九七六年的四——六月份,我和老乡和矿业附中学校的几个知青到禾子涧的山里修水利工程。禾子涧北面的山沟里发现了一眼泉水,公社组织各村的劳动力去开发利用这眼泉水。修建一条从山顶到山下的输水渠,然后再将水引到村中。水利工地离我们所驻的村有八华里,我们每天往返于两地之间。我们的住所在禾子涧村的猪圈熬猪食的一间小房里。我们每晚都闻着浓烈的猪食味入眠。当时工场伙食很差,没有细粮。为了改善民工的伙食,公社派人到外地购买了一大车大麦面。用大麦面蒸馒头,每人一顿两个大麦面馒头和一碗葱叶汤。大麦面馒头又黑又粘,吃了不好消化。所以大家排气的次数巨增。我算过,最多的一天排了五十多次。吃完饭到工地上一路排气的轰鸣声彼此起伏,延绵不断。</p><p class="ql-block"> 我的工作刚开始时负责运输,就是从山下往山顶背水泥板,用于修建输水渠。水泥板厚五至六厘米,宽三十厘米,高六十厘米。重量大约六七十斤。每次运输从山底到山顶一趟下来,双腿都是麻木的,真是辛苦的很那。运输的活干了十来天,又把我调到开渠放炮组。就是打眼放炮开山炸石。记得有一次我负责点炮焾。我们五个人一组,用绳子拴腰上,上面人拉着,把我们续到半山腰点炮唸。每人点五个,点完拉上去。那天我点炮时心里发慌,动作慢了点。别人五个炮焾点完了,我才点了4个炮焾,第五个炮焾点完后,赶紧把我拉上山顶,撒丫子往外跑。由于我动作慢了,还没跑出安全区,满山的炮就炸开了。我村的领队张姓大队长怕我有危险,在原地等我,拉着我一起跑。我俩跑到离安全区还有几十米的距离时,满山的炮就炸响了,大片的碎石从天而降。大队长拉着我赶紧躲到一块巨石下避险,我身材瘦小身体完全躲进了巨石下面,而张姓大队长身材高大强壮,脑袋躲进去了,屁股却露在外面。这时,一块碎石正好砸在大队长的屁股上。为此,大队长在炕上躺了三四个月才能走路。我幸免于难安全无恙。</p> <p class="ql-block">你能想到瘦瘦的他(当年比这张照片还瘦,几乎和一袋水泥等重)每天要背着100斤重的水泥,沿着这条山路走好几趟吗?现在长峪城的水库和长峪城的猪蹄宴,已经成了昌平区旅游名片。修这水库可是有我们知青的贡献呀!</p> <p class="ql-block">黄土洼二队女知青宿舍。2012年照的,当时还保持着原汁原味。现在已旧貌变新颜了。这也没办法,社会在发展,农民也要改善居住环境。 黄土洼大队女知青宿舍是不错的,马刨泉的女知青刚去时住的地方就不行了,马刨泉大队女知青郝维真是这么回忆的:我陆续写了几个豆腐块, 总感觉有个重要的角色,被我遗忘了 必须把它们说一说 那就是我们人类的好朋友,我们的好帮手(老峪沟的先进生产力) 牛马 驴骡子。动物园里有各种马,但没有干农活的马。有牦牛 犀牛,唯独没有耕地的老黄牛。骡子在动物园里没见过 ,只见过野驴, 可是它不会干农话呀 !牛马驴骡是老峪沟 宝贵的生产力 在老峪沟我认识了,也大概了解了这几种大牲畜 先说说牛吧!那就得从我们到老峪沟的第一天说起。那天走完所有的程序 朱海燕 王洛娜 刘燕军 陈秋伟 郝维真被安排到马刨泉的第四小队队部居住,推开一扇木门队部的全貌呈现在我们眼前 ,一个大炕, 灶台上一口大铁锅 就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从顶棚到地面(土的地面)除了窗户纸还能看出一点白色外 剩下的只是黑糊糊了 ,连炕席也用成了黑色 ,还残破不全。 我们环视这个新家 不知说什么好 缓过神来,各自打开行装 辅好被褥 正收拾着 ,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 打开门一看立时惊呆了 ,几头大黄牛慢悠悠的走进院子里, 然后卧倒在地, 一数六头大黄牛 ,个个是膘肥体壮, 把院子塞得满满的。 牛倌把牛赶进院子, 把护拦关好收工了 。这个小院加队部就成五位知青和六头老黄牛的居室 用现在时髦的话那叫合住,我们住里间 老牛黄住门外。我们和老黄牛的作息时间几乎同步 ,清晨牛倌独有的吆喝声把我们从香甜的睡梦中吵醒 ,一百个不情愿 ,但也必须起床了 ,我们还没洗漱完毕 老黄牛就踏着清晨的露水上山吃早饭去了 。傍晚我们刚回到家 ,老黄牛们也回家休息了,就形成了这样一种局面, 我们不在家时院子空着, 我们在家里老黄牛卧在院子里 。我们出出进进都得见缝插足, 绕来绕去 ,老牛黄牛也憨厚老实 从来没有发脾气 伤害我们 。我们在四队部与牛为伴住了近一年的时间 ,老知青们返城了 ,我们才搬到知青小院。</p> <p class="ql-block">当年黄土洼二队的队部和饲养室。</p> <p class="ql-block">插队第一年生产队供应柴火,第二年烧柴全靠自己割。在山里头割柴背柴可是重体力活。这是知青王若阳同学从山上往宿舍背柴的情景。这一背柴怎么也有100多斤呀。</p> <p class="ql-block"> 这跟扁担竖立在黄土洼村原三队队长郑国兴家在门口。现在城里的孩子可能都不认识了,可当年在农村可是重要的生产生活工具。老峪沟大队女知青秦宪芳是这么回忆当年用扁担挑水抗旱的:1975年我们去插队的第二个年头就赶上了大旱,社员们种的玉米都旱死了,需要担水挖坑点补种。我们知青(女生)和村里的姐妹们比赛担水,一个多月两边的肩膀都红肿起了水泡,扁担一压真疼啊!但是最终我们咬牙坚持了下来。只是竞赛没能赶不上村里姐妹们的脚步。</p><p class="ql-block">后来县里派解放军用卡车大水袋送水,我们要用水桶接水后拎水桶到地里,一边拎一个大水桶干一天真累啊!当看到一坑一坑点种的玉米有救了,社员们的口粮保住了。我们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快乐! </p> <p class="ql-block"> 当年老峪沟公社各大队都种了不少海棠树,每年海棠果的多少直接影响到社员的分红。现如今人们只知道欣赏海棠花的美丽。却很少有人知道当年种植海棠的艰辛。老峪沟大队女知青秦宪芳是如此回忆的:我在老峪沟插队时,春天要上海棠树用小刮刀刮树皮我都比不过小脚老太太,秋天摘海棠我也甘拜下风。干这些活挺有意思并有挑战性。我们队长只批准了我一位知青参加!很荣幸,很快乐!她真算幸运的,当年每到秋天摘海棠总会听说有人从树上掉下来,摔断胳膊摔断腿了,用老乡的话说就是某某某“抛了 ” 。 </p> <p class="ql-block">那时我们都自己养猪。当年在山里能吃上肉的就是两个节日,一个是八月十五,一个是春节。我们黄土洼三队几个男知青养过两次猪。第1次养的猪大概得有200多斤,到公社给卖了。第2次养的猪,没等长大呢,我们就忍不住给杀了吃了。郝维真同学在初稿中看到上面的图和文字后说:你们居然还能把猪养到200斤?我们收养了一只小柴狗,跟着我们可惨了。由于一条腿瘸了,起名少尉,真是枉有虚名,真没享受到少尉的待遇。感觉它每天都吃不饱,瘦得可怜,我们没有多余的食物喂养它。可怜它不幸惨死在车轮下,还被我们炖了吃肉,放在现在我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当时我们很久没有肉吃了,苍蝇也是肉呀。</p> <p class="ql-block">1974年下乡到老峪沟大队的女知青和后来去的知青及当地姑娘合影。女知青秦宪芳(照片中前排右一)回忆当年的知情生活感慨万分。她说:我们开始知青生活是队里给派了一位老大娘给我们知青做饭。后来有知青发现老大娘每天往家里带馍,她们就告诉了大队陈景芳书记,大队书记和小队队长及指导员对我们都很好,允许我们每天留一位知青在家做饭并给工分。我们都不会烧柴用大铁锅做饭,开始做不好,雨天没干柴烧火做饭,有人就急哭了。好在我们有一位好邻居是放羊倌(单身五保户80多岁)他每天都带点干柴回来。我们雨天就去找他借点干柴。我们改善生活炖肉或包饺子就给他送一些。有时候我也去陪他说说话。他说我是知青队长,人和气善良!有一次我不幸闪了腰,不能弯腰种地,队长就让我跟他去放了几天羊,我可以在山上晒晒腰,腰痛很快就好了!以后我每次回家回来都给他带点好吃的或菜和肉。老人给我们帮助很大!当他知道我要离开小队去公社工作时老人落泪了!我们也经常帮他挑水洗衣。老人是文盲连国家总理是谁都不知道。</p><p class="ql-block"> 回忆总是会让人心生伤感和怀念!老支书、老队长和指导员以及老铁头等乡亲给我们关心和教诲……帮助过我们的好人老人有些都相继离开我们了!她还回忆说:冬天平整土地,搬石头垒田埂垻,我在搬石头时没注意到另一个活动的石头,一只脚被砸到了,一个大脚趾头木了,指甲变紫红了,结果是一只脚的大脚指甲脱大落了。那时我们干农活笨手笨脚,给谷子间苗再用小锄锄草,我蹲着干活不行就跪着干活。夏天用大锄给玉米锄草,穿长袖衣(防玉米叶剌伤)双臂腰腿都不给力,一垄地我锄到一半想直直腰便能看到老乡们已在地头歇着了,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追赶。结果总是赶不上村民干农活的速度,一天下来腰酸腿疼。晚饭后顾不上洗漱倒头就睡。 秦女士的回忆勾起了马刨泉女知青肖汉纯、郝维真等人对当年知青点吃集体灶的回忆:我们马刨泉的知青多,我们的居住条件又差,只能在知青点开集体灶。俗话说的好,人多好干活,人少好吃饭,更何况当年只有基本的口粮,没有蔬菜,没有付食,那就 是日复一日的吃着单调的窝头、馒头、土豆、萝卜 (白菜都很少) ,肚子里一点油水都没有。每个月最高兴的一天就是供销社从山下拉来了货,我们可以有点心吃了。那一天我们几乎每人买一斤点心,一人买一样,回到宿舍往炕上一摊就开吃了,一会的功夫几斤点心就报销完了,连个点心渣都不剩下(这样吃的后遗症是我至今对任何点心都不感兴趣)。有同学从家回来,带回来的炸酱和炒咸菜,我们也可以享受几天别样的味道。冬天的日子好熬一些,秋收时我们每个人都会买几十斤核桃,晚上吃完饭把核桃放在炕炉上烤焦了,既解了馋也增加了营养。在炕炉上烤馒头片也是解馋的方法 ,把馒头切成片在炕炉上烤焦,撒上点盐,抹上从家里带来的猪油 吃起来,那叫一个香(那时 也不存在“三高”),有时也会煮点挂面,家里带来的炸酱是伴面的最好作料,炸酱吃没了,就用猪油和盐一拌,吃起来也是有滋有味的。但是连续吃几顿也会很难受的。记得有一年年底,同学们都回家了,剩下郝维真,朱海燕,肖汉纯三个人要等年终结算完才能回家,食堂停伙了,连窝头、馒头也吃不上了,我们连着吃了好几天猪油、盐拌挂面(后遗症是回城后我十几年不吃挂面 至今不沾猪油)。最难忘的是我们的中午饭,由于我们村子大,居住集中,耕地就分散在几里甚至最远的有十几里外的山沟里,我们的中午饭大多都是在荒山野岭中解决的,说起吃中午饭,我们就没有洗过手,上哪去找水呀?夏天伴着蚊蝇和不知名的小昆虫,冬天伴着刺骨的北风和黄沙一起吃下,冬天带的窝头和馒头会冻成冰渣,夏天有时会馊了,就是这样也得吃下去,一是肚子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二是后半响还得干力气活,还得走好几里路回家呢!夏天天热喝水多,背的水喝完了,实在太渴了,输水渠里的水就直接下肚了,那里边可是树叶、树技、小虫子样样不少,也怪了从没闹过肚子。知青生活有苦有乐,也锻炼了我们,让我们体会到了生活的艰辛与甘甜。</p> <p class="ql-block">收工了。一锅窝窝头或一锅贴饼子,加上一盆缺肉少油的素菜等着我们呢。</p> <p class="ql-block"> 气枪是张增奎同学应生产队要求从家里带来的。当时山里扫挠子(音)学名岩松鼠,专偷玉米、核桃等作物。它们有个习性,每跑到一个小土丘,就站立在上面回头张望。这时用气枪瞄准打它很好打。队长郑国兴让张增奎带着气枪看青,见着扫挠子就打。1975年的秋天,增奎隔三差五就能打回几只松鼠了,扫挠子皮让老乡的孩子扒下来送到供销社卖了。扫挠子肉我们几个知青,把它炒吧炒吧就吃了。这东西当地老乡不吃,还说我们,你们怎么什么都吃啊?没办法,扫挠子不大也是肉啊。知青吴文亮说:“那时真的太馋了!干活休息时,话题聊着聊着,就聊到吃上了,讨论猪的哪个部位怎么吃,老乡说你们那城里厕所便坑都漂着一指厚的油,精神会餐好像也分泌多巴胺,腹中饥荒随风而去”。</p> <p class="ql-block">我们爬上了紧邻河北怀来县的山头。山下就是沙亮沟,黄土洼三队的王家大院依稀可见。</p> <p class="ql-block">这是老钱同学,从马刨泉翻山到我们村来玩,我们在黑梁尖下面照的相。这风景还可以吧。</p> <p class="ql-block">老钱同学照于北齐岭。</p> <p class="ql-block">魏来和王若阳,小时候一个部队大院长大,高中毕业后又一起到黄土洼三队插队。1976年11月份,又一起走进了公安学校的大门,此后在北京市公安局不同的岗位都一直干到退休。</p> <p class="ql-block">1974年初冬。我们和来做社会调查的学生及黄土洼三队的老乡在田间照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我们三队的副队长韩殿武。他可是抗战时期参军的老革命啊。</p> <p class="ql-block">墙上残缺的口号很有时代特征,牵牲口的老汉叫张景恒,是黄土洼三队的饲养员。</p> <p class="ql-block">我在生产队赶过大车,这是大车卸车后遛马时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我在生产队为我们知青盖的房子前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们的知青宿舍。现在只剩下一堆破石头了。</p> <p class="ql-block">这是马刨泉村知青当年在村里的合影。该村知青郝维真是这么回忆当年的:马刨泉村除了和老峪沟公社其他村共同的特点外,其独特之处是村子大,紧临公路、交通方便。不知什么年代、何人相中了马刨泉这个缓坡山地,形成了现在这样一个以张、田、刘姓氏为主的大村,人多热闹,人气足。想当年,马刨泉的村民比其他村的村民都牛,周边各村的姑娘争相嫁给马刨泉的小伙子,更别说外省横岭的姑娘了,哭着喊着要嫁马刨泉。然而大有大的好处,却也伴随着不利条件。村子大居住集中 ,可耕种的土地大都分散在村四周的山沟里,且大多是两山夹一沟改造的梯田,核桃、苹果、海棠树也大多生长在远离村庄的山坡、台地上。夏天,我们基本上是早上6点多就扛着锄头、背着午饭(多数时间是两个窝头,偶尔是两个馒头) ,一个军用水壶装满了了水,戴顶大草帽,跟着社员的队伍就出发了。社员们走在年复一年同样的老路上,我们跟在后边,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翻过几道岭走过几条沟,才走到当天要耕作的地块,稍事休息就开始干活了。下一次再到这里也许就是秋收的季节了。这些远离村庄得不到有机肥滋养的土地,只适合种土豆。好一点的地块是这样耕种的: 春天,把积了一冬的农家肥、种子用马车或拖拉机运到尽可能离地块近的地方,再用驴驮或人背到依山而建的梯田里(有时要背几里地),播上种子后夏季还要来此管理两三次。秋收时,我们把玉米和水果一篓一篓一筐一筐 再背到春天车卸肥料的地方。天天背着满载的背篓在梯田上爬来爬去 ,那可是早晨上工已经走了十几里山路呀。中午我常常找个朝阳背风稍微干燥的地方躺一躺缓缓劲。收工了还有十几里山路要走,到了公路边,真心盼着能有辆马车把我拉回去,但十有九空,只能强撑着走回宿舍。回去后,啃着馒头,喝一碗粉丝虾皮酱油汤,洗一洗,就什么也不想干了。</p> <p class="ql-block">这就是郝维真同学上文提到的背篓,这背篓当年村里几乎人人都有,而且大部分村民都会就地取材,编筐编篓。现在有了三崩子,很少有人在用它背东西了。随着村里的老年人逐渐离去,编筐编篓的手艺也快失传了。</p> <p class="ql-block">马刨泉大队的男知青合影,看他们笑的多自然。</p> <p class="ql-block">彩色照片儿,是我们华侨黄同学,到老峪沟看望我们时给照的照片儿。这张是马刨泉的知青照。一看这张照片,我就想起现在手机上经常有的小游戏,猜猜多少人。</p> <p class="ql-block">我的知青同学李效义和老知青朱振义的合影。效义当年是马刨泉大队的赤脚医生。后来上大学又学医,最后在首都医科大学当教授。别管是赤脚还是穿鞋,反正他当了一辈子医务工作者。</p> <p class="ql-block">从赤脚医生,到医学教授。再到退休后多才多艺的笑意。</p> <p class="ql-block">肖汉纯,方淑忱,郝娃都是在马刨泉大队插队的知青。方女士在微信里回忆当年吃饭的情景:那时出工干活路远中午带饭 最惨的一次连咸菜也没有了 早上我拿了三个窝头 趁热往窝头眼里撒点盐 到晌午吃饭时 躲着社员吃盐窝头 他们有人好奇就过来说吃什么好东西呢?一看我一点菜都没有,他们就这个给我扒一口腌菜,那个人给我拨一口咸菜,整的我又不好意思,又很狼狈。现在想想还是很怀念那个时代,感激那些心地善良淳朴的乡亲们。肖女士也如是说:是的,那会儿冬天中午带饭,吃饭时候那贴饼子一掰开,里边都是冰碴子,然后带的那个水也是冰凉冰凉的,乡亲们看见我们都觉得也怪可怜的这帮孩子们,可是也没办法,只能那么撑着,菜主要就是土豆,土豆有时候放的皮都是绿的,再不就是长芽了,涩涩的也不好吃,后来回到城里,我有好几年的时间都不吃土豆,有点吃伤了。</p> <p class="ql-block">50年后,三姐妹再次合影。看了照片以后,有的同学调侃说50年前小方就在c位,现在还在c位,这是必须的,谁让村里有个姑娘叫小方的。</p> <p class="ql-block">1965年就插队的马刨泉知青朱振义。我对他印象之所以很深。因为在他的小屋里挂着一块黑板。黑板上写着:毛主席教导我们说:往往有这种情形,有利的情况和主动的恢复,产生于“再坚持一下”的努力之中。方同学回忆当年的朱振义是这么写的:朱振义,是我们一小队的,有时候在一起干农活,对我们也很照顾,后来他被抽调到北京昌平手表厂,临走的时候请全体知青大餐了一顿,就那天我和郝娃都喝多了,不知道甜甜的葡萄酒还会醉人,我以为和喝汽水差不多呢,喝多了,谁也不服,后来扶着墙进的宿舍。她的回忆。让我想起了当年供销社卖的酒,有一种葡萄酒叫佐餐,大概7毛多钱一瓶。</p> <p class="ql-block">当年的我</p> <p class="ql-block">公社老武装部长高永银和接任他当武装部长的知青刘培民。</p> <p class="ql-block">我和老钱王若阳效义老培当年在马刨泉大队照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那时每年冬天都要进行民兵训练。当年的民兵训练可是真枪实弹呀。影像虽然模糊可是真实的反映了当年的情形。</p> <p class="ql-block">实弹射击,每次都是知青的成绩好。</p> <p class="ql-block">变冬闲,为冬忙。这是马刨泉大队,利用冬闲时修大寨田。</p> <p class="ql-block"> 那时位于北京西北角大山深处的老峪沟,消息很闭塞,邮递员倒是隔三差五,骑着自行车到各村送报送信,偶尔也有骑摩托车送电报的。但报纸总是比实际日期晚上三两天。要想听新闻,只能靠公社给各家各户安的小喇叭(老乡叫它匣子)和村子里木头杆上架的大喇叭。公社有个广播站,因知识青年有文化,所以我们一起去的知青黄土洼的秦宁马刨泉的刘燕军先后都在公社当过广播员,马刨泉的刘锋在大队当过广播员。每天早晨广播的开篇是东方红歌曲,接下来就是广播员的声音“贫下中农同志们,社员同志们,老峪沟广播站现在开始广播”。 刘燕军同学写了一段回忆,写的很精彩转给大家看看。</p><p class="ql-block"> 插队生活点滴,我插队时间短,跟大家在一起只有一年多,半年去公社当广播员。没有刘锋海燕他们吃那么多苦,经历那么多危险。但还是有无数讲不完的故事。当公社的人来接我时,真不想去,大家在一起多快乐,还好刘锋经常去老峪沟找吕鲁江他们玩,顺便来广播室玩玩录音机,朗诵贺敬之的西去列车的窗口,桂林山水歌,我还在广播里放过。有一次他们去山里捡了好多山楂,倒给我一抽屉,因为我屋里有炉子,可以熬果酱,可我就那么生吃光了。每天早上我要出公社大院过马路对面上厕所,总遇到热情的老乡问候,早,吃了吗?我只好装做遛弯,等别人不注意赶紧钻进厕所。广播室半个屋子是大型扩音机,我就睡在另一头的木板床上。每天要早上五点起床打开机器预热,五点半开始广播,但有好几次没听见闹钟响,都是伙房大师付喊我,小刘,五点半多了,怎么还没听见广播声啊?我急忙跳下床打开机器,放上广播,也顾不上预热了。白天去地里见到老乡们,都说,小刘你开喇叭晚了,我们就起晚了。那时,一般人家都没钟表,广播喇叭对他们来说就是起床号。我一起晚,就耽误全公社七个大队。有一次,我放上录音就到公社前的地里跟老乡干活。因为公社干部每月必须下地干若干小时。老乡们奇怪地问,那喇叭里不是你在说话吗?那时,连城里人都没见过录音机,老乡们就更没有听说过。解释他们也不明白,我觉得很好玩。电线杆子上绑俩大喇叭,看着很土,但那个时代确实是传递信息的有效手段,1976年10月的某一天早上公社大喇叭里广播,“1974年下乡的知青,请于今天上午9点到公社开会”,接到通知后,我们马不停蹄,走了十里路赶到公社。这天公社召开的会议内容就是关于公安学校在知青中招生的事。会后立即报名,我报名了后来也被录取了。如果当天没听到通知,我真不知道我这辈子会从事什么职业了。此段的图片来自网络,特此声明。</p> <p class="ql-block">这是一部手摇电话,上个世纪70年代,它可是北京远郊区县的重要通信工具。在我们公社,一个大队才有这么一部手摇电话。记得1974年大概是夏季,黄土洼二队的女知青刘竹琴突然病倒了,病情危急。大队的赤脚医生和公社的医生都束手无策,我们只好通过手摇电话联系公社总机。公社总机又将电话转到了南口电话局,电话局要通了北京某局电话后经过一番周折才终于联系到了刘竹琴在部队的家人。</p><p class="ql-block"> 整个过程中,我们花费了半天多的时间。为了确保她的车辆能够快点到达,王若阳、吴文亮和我还特意前往北齐岭通往马刨泉和门头沟及河北的叉路口等候,以防他们走错路进入河北。前前后后折腾了一天,刘竹琴终于得到了及时转运回北京并得到有效的救治。据说她得的是急性胰腺炎,如果抢救不及时,后果不堪设想。回想起那段经历,真是让人感慨万千。这离北京才100多里地的山沟通讯怎么这么落后啊?</p> <p class="ql-block"> 郝娃同学当年听刘燕军在公社广播站的诗朗诵,她特别喜欢刘同学朗诵的这首诗,于是就一点点的记录了5篇信纸。难能可贵的是她把她记录的这首诗一直保存至今。郝娃同学说:我最喜欢刘燕军播放的石湾的诗歌《天安门颂》,听的热血沸腾 ,没有文字的东西, 只能听一遍记一点,最后全部抄完,当时还能整篇背诵。这是当年我的最爱,五十年了 ,经历过风风雨雨,总是把这份感情带在身边 ,至今仍保存着。</p> <p class="ql-block">当年插队我们都睡火炕,干了一天活,睡在暖暖乎乎的炕上,真的很舒服。可是火炕要是是烧过劲儿了,也容易出问题。下面是马刨泉插队的女同学郝维真的回忆。土炕带给我们的不光是美好温暖的记忆,还有不堪回首的惊险一刻,记不清是哪个隆冬的深夜,我睡的正香,突然电灯不知被谁打开了,迷迷糊糊的看见王洛娜在慌乱地翻动被子嘴里念叨着怎么这么热呀?等被子一掀开,天呀!一个比饭碗还大圆圆的黑圈,赫然在目,我们都惊呆了,一时不知所措,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惶恐过后大家赶紧你搬被子我挪褥子,还有赶紧取水的,一通忙活险情解除,可后半夜的觉是睡不着了,第二天也岀不了工了,找来大队老乡检查才知是炕上的砖缝裂了,烟气就抄了近道,烤着了褥子,老乡帮助重新修好,并且告诉我们以后迂到这种情况不能掀起褥子,这种情况是棉花慢慢的阴着,一迂空气就是変成明火是很危险的。王洛娜的褥子被烧仅仅开了个头,陆续又有几个同学的褥子烤着,现在回忆起来,危险的经历也是一个回忆材料。老峪沟大队知青谈及此事时说:我们的土炕也出过类似的问题,我的褥子被熏黑了,还没有着火。此段的火炕图片来自网络,特此声明。</p> <p class="ql-block"> 给我们做饭的老大妈。当年每天风雨无阻。在山里来回走上四五里地。给我们做一日三餐。在那个年代,那个小山村,您就是我们的亲人。</p> <p class="ql-block"> 我们知青点旁边的一户人家姓韩,老爷子是生产队的统计,照片是他的老伴儿,我们也喊他大妈,他儿子瑞富和我同岁也是属马的,插队时我们是最要好的朋友,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还有来往。大妈对我们很好,家里做好吃的,经常给我们送点儿。我们这些大小伙子缝缝补补的事儿也少不了麻烦大妈。我心里一直遗憾的事儿,就是大妈的后事,我没去送她一程。</p> <p class="ql-block"> 这张照片是2014年2月我们几位当年在黄土洼插队的知青请能联系上的黄头洼的乡亲在阳坊聚会时照的照片。文亮同学说:老乡特别仁义,我们去后没多长时间,生产队凭工分,到知青这一律10分儿通过,说实在的,当时锄地 挑水抗旱等农活我们是干不过老农的,但老乡说这些知青太不容易了,可能也是不愿意伤害到我们-就是仁义。</p> <p class="ql-block"> 说到老乡的仁义马刨泉知青效义同学回忆说:50年前我在老峪沟公社马刨泉大队当赤脚医生(当地叫大队医),按现在的说法就是全科医生,中西医,内、外、妇、儿等等啥都得会。说起老乡们仁义,我也写一段。记得有一次我跟老乡们骑自行车(就是朱家华老师从家带去的二八加重自行车,请看上图)去怀来官厅水库附近采中药,主要是去挖甘草。因路途较远,还要翻山越岭。所以当天回不来,晚上就露宿在一个山洞里,睡在石板上,当时是夏季,山洞里潮湿,一位老乡看我瘦小,就把随身带的羊皮坎肩铺在了我的身下,让我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而他就睡在冰凉的石板上。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感动,老峪沟的乡亲们太好了,这可能就是50年来我们一次又一次回到那里的缘故,那里是我们的第二故乡,那里有我们的亲人。老峪沟村知青秦宪芳也说:还记得75年春节刚过,我自己先回到了小队知青点,离的近的老乡很快给我送来了油饼,年糕等好吃的,有的还请我到家里用餐,她们说,你一个人别开火做饭了,于是东家请西家请,请吃炸年糕,饺子,炖肉等好吃的。大约有五天我都是在享用年夜饭。平时也常有老乡送鸡蛋给我们。她(他)们教会我们做贴饼子,教会我们磨棒茬子做棒茬粥,教会我们利用土炕温度生黄豆芽绿豆芽,教会我们做玉米面的蝌蚪凉粉,教会我们淹蔓菁咸菜(淹了一大缸),还教会我们做豆腐(全过程)。还有教会我们在自留地里种豆角(补充蔬菜)。还有队长和乡亲们知道我们缺少做饭要用的干柴,在地里果树林里干活都帮着我们收集干柴,并捆扎好让我们背回来(村里社员是不允许的)还有还有……村里的乡亲们对我们知青关心照顾真的是很好很好!我也尽自己所能帮助她们在京城找医院给小孩子看病,让她们住在自己家里。</p> <p class="ql-block"> 瑞富,增奎,文亮三人在公社综合厂门前合影。</p> <p class="ql-block"> 一波知青走了,又一波知青来了我,增奎,若阳和新来的知青,赵建华,张若水,王志刚,于强等人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我,老钱,文亮,老培和黑山寨来看望我们的知青同学老居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坐在最上面的是张玉柱同学。很可惜,他过早的离开了我们。</p> <p class="ql-block">知青沈立群同学。</p> <p class="ql-block"> 这应该是几位知青在插队期间最后的合影了。这张合影照完后的第2天。有几个同学就被招工到公安学校了。时间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天应该是1976年11月11日。这以后剩下的同学也陆续招工回到北京,我们的知青时代就此结束了。这一天在我们知青屋,我们知青和老乡吃了一顿在现在看来再简单不过的送行晚餐。</p> <p class="ql-block">1976年11月13日。同时离开老峪沟公社,结束知青生活的四位知青。</p> <p class="ql-block">今年的4月16号。我们这些半个世纪前去插队的师生,再次重返老峪沟。岁月流转,人事已非,但那份对青春的怀念与对过往的珍视,却愈发浓烈。众多师生欢聚一堂,手持红色横幅,共同纪念这段难忘的插队岁月。他们的笑容中,既有对过去的感慨,也有对未来的期许。</p> <p class="ql-block"> 当年我们的屋子已经没了,我们按当年炕的睡位照张像。当年黄土洼三队的小村因在半山腰,不太宜居,停水停电,山腰里的人家已经迁走了。实际上,老峪沟公社(乡)的建制早就没有了,已归到流村镇管辖了。</p> <p class="ql-block"> 这三位就是当年在一个炕上知青,三人中间那位叫谢喜银。他是这么回忆插队生活的:我们插队的地方就是缺水,赶毛驴去山下拉水,毛驴背上挂了两个木桶,一边一个,我就坐在驴屁股上,到了水井旁,当牵驴的时候不小心被驴蹄子踩了脚,给我疼的啊!</p><p class="ql-block"> 还记得我被分配回来的时候,当地老乡家的孩子都送给我笔记本,把村里的小卖铺的笔记本全买光了都是一个品牌的。</p><p class="ql-block"> 还有一次,我们知青自己养的几只小雏鸡,带到干活的地方,只顾干活了,天上飞来了只黄色的鹰,眼看着就叼走了一只找小鸡。要是现在相机拍下来,那就是难得的大片儿了。</p><p class="ql-block"> 我们刚去插队的时候,有个高中同学带了一把剃头推子,那时候只会剃光头没几天,黄土洼三队的男孩子都成秃瓢了。</p><p class="ql-block"> 我们刚去的时候大队部派人给我们吃的炸酱面,那是插队后的第一顿饭,吃的那叫香啊,其实也没有肉,我再找那时的味道,再也找不回来了。一想起插队的岁月,都是慢慢的回忆,往事只能回味了。</p> <p class="ql-block">老峪沟供销社现在已经被私人承包了。但它的柜台和墙上的招贴画,还保持着当年的样子。回忆起供销社郝娃同学说:每周二老峪沟供销社收猪,可以买肉。去晚了就没有了。可能只允许宰杀一头,其它的都运到山下了。魏来说:供销社卖肉当天早晨是要收购老乡的猪,收购完后宰一头猪。这一天要是到公社开会,就可以开荤了。郝娃说:老乡卖猪的时候,早早就起来了,给猪灌泔水,猪的肚皮都耷拉在地上,就是为了多卖点钱,都不容易啊。魏来说:公社供销社收猪的人知道老乡肯定把猪喂的饱饱的,就且不开秤收猪呢,耗好长时间,等猪撒了尿拉了屎,然后才收。</p> <p class="ql-block">马刨泉知青回村来。</p> <p class="ql-block">用三崩子为回乡的知青送行。这待遇,赶上老姑奶奶回娘家了。</p> <p class="ql-block">马刨泉知青回村时。当年的生产队长,一眼就认出了当年的知青。由此可见,不光我们对老峪沟留有深刻的印象,当年的乡亲们对我们也留下了很深的印象。</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50年前,一行30多人满怀激情与期待,踏足昌平县老峪沟公社,开启了插队的青春岁月。当时,他们身着朴素服装,在山谷中留下了珍贵的合影,背景中的巍峨山峦和一旁的斯柯达老公交车,共同见证了这段不凡的历程。</p><p class="ql-block">而下图,则是50年后他们重返故地的动人场景。岁月流转,人事已非,但那份对青春的怀念与对过往的珍视,却愈发浓烈。众多师生欢聚一堂,手持红色横幅,共同纪念这段难忘的插队岁月。他们的笑容中,既有对过去的感慨,也有对未来的期许。</p><p class="ql-block">这两张照片,跨越半个世纪,展现了时间的魔力与人生的变迁。从黑白到彩色,从青春到白发,他们用自己的故事,书写了一段段感人至深的回忆。</p> <p class="ql-block">朱家华老师提供的2014年插队40周年我们回老峪沟的情景。右一是当年公社革委会副主任刘福江,左一是当年公社党委副书记万淑萍。照相地点是当年公社大院。</p> <p class="ql-block"> 老峪沟我们魂牵梦绕的地方,是我们的第二故乡。自打离开以后我们隔几年总要回去一趟看看。当年,我们分散在老峪沟公社,仰望同一片星空,这个星空与城里是一样的,但在城里我们没注意,因为城里的夜晚太亮,天花板太多,万花筒般城市分散了我们的目光。老峪沟的夜晚,我们能仰望同一片星空,熟悉同属于你们我们的星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