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 胡杨长调:天津知青的居延海

苗建國(金色胡楊)10115896

<p class="ql-block">  作者:焉晋芬 张宝林</p><p class="ql-block"> 图文编辑:苗建国</p><p class="ql-block">如果你在胡杨的家乡内蒙古额济纳旗生活过几年乃至十几年,如果你亲眼看见过胡杨,看见过沙漠深处干涸的河床如何一年一度被远方的祁连山雪水千辛万苦地从南向北滋润充涌,然后汇聚成碧波万顷的居延海,你会发自肺腑地呐喊:我爱胡杨,我爱居延海!那是人类热爱生命的经得住岁月锤炼拷问的最自然的抒发,是充满大漠浩瀚苍凉、经得住生活磨砺考验的承诺和担当。当年,被打断了中学学业的天津知青们没想到,为了这份深沉的爱,他们会付出什么。他们自小受革命英雄主义教育,有理想有激情有牺牲精神,凭着一股少不更事的热情为这片土地奉献了人生最宝贵的青春年华。胡杨是树中英雄,传说它三千年不死,死了三千年不倒,倒了三千年不朽!居延海是海中的一朵花;一个温柔美丽、厚诚坦荡的姑娘;一位睿智坚强、无私奉献的母亲。在这里生活过的人会被胡杨的坚强刚毅的气质熏陶,被居延海的宽厚博大胸怀养育。在这里生活过十多年乃至几十年的天津知青们继承了那样的气质和胸怀,懂得珍惜、不畏艰苦、豁达宽容热爱生活。他们豪迈地说,“正是那些年的坎坷和磨难,使我们面对人生道路上的一切困难时都处之泰然。知青生活给予我们的馈赠,使我们受益终生!”他们与额济纳之间刻骨铭心的复杂深情谱写了一曲世代传唱的长调。</p><p class="ql-block">北京的事忙完后,我们如约去天津看望在额济纳的那些年里结识的,久别了的朋友们——天津知青。不论在哪里,额济纳人的热诚不必多说。最正宗的“狗不理”,桂发祥的麻花等都尝过了;天津快板听到了;杨柳青民俗村的年画、“泥人张”、石家大院、旧租界“五大道”的小洋楼、袁世凯旧居等,该看的全没落下;临了,还吃了草原佳肴手抓羊肉,有内蒙古姑娘献哈达,唱歌敬酒,仿佛又回到了额济纳。最重要的是,我们收到了最珍贵的礼品——两本知青们为纪念赴额济纳30周年和40周年编写的书。回到北京,一位朋友邀我们去度假村spa。我们手不释卷的把两本书看了又看,三个人一起分享读后感,久久谈论着那个朝气蓬勃、斗志昂扬的苦涩时代和我们共同认识的每个人。</p><p class="ql-block">在《居延情:天津知青赴额济纳30周年的纪念》一书中,知青们客观地回顾了那段历史:1968年,一场轰轰烈烈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写下了史册上醒目的一页,正是在这一年的8月1日,我们来自天津13个学校的174名学生,踏上了西去的列车,奔赴内蒙古最西部居延海畔的额济纳旗,当上了巴彦陶来农场的新职工。翌年5月4日,天津西康路中学的56名同学亦到额济纳旗落户,成了苏古淖尔公社的新牧民。那时,天真的我们充满了建设边疆、保卫边疆和完善自我的热情,对社会的许多问题,只看到表面现象而不知真实的本质。我们拼命干活,甚至要和自小干惯农活的老职工一比高下。我们严格地自律着自己偶尔流露出的娇气、懒惰和私心,十分真诚地斗私批修,希望能在这个广阔天地里经风雨见世面,有所作为。开荒种地,脱坯盖房,修渠打埂,放牧驮柴以及酷暑、严寒、风沙,竟然没使我们觉得有多么痛苦,多么不可忍受。今天回想起来,可能是因为少年不知愁滋味,但更可能是我们有一个火热的集体、每个人自有一份豪情在心中。</p><p class="ql-block">你是否记得初见戈壁绿洲时的欣喜和赞叹?是否记得在新建连队开荒,晚上围坐坐在火堆旁读报和唱歌?是否记得春灌时巡堤看水,用新棉衣堵口子,事后大家为你捐钱捐布票?是否记得站在拖斗车厢里,满头满脸都是土,却兴高采烈地去场部或公社看电影?那时我们情同手足,患难与共。伙伴们深夜未归,我们在高高的沙包顶上点起篝火,为他们指引方向;男宿舍烧炕起了火,女同学悄悄地把被子送来;渴了,一壶水大家分着喝;饿了,一块馒头大家掰着吃,生活虽然艰苦,却充满了相濡以沫的感情。</p><p class="ql-block">这本纪念册所选的都是在那个特定年代留下的珍贵镜头,它再现的当年的那些人、那些物、那些景,30年后的今天细细端详,依然令我们惊讶,令我们兴奋,令我们重新认识我们原先自认为已经认识和熟悉的人和事。我们心头泛起的感觉,不仅是一种历史沧桑感;而且,会深深感觉到过去那段历史和我们今天的现实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及对我们今天的生活还在发生着的深刻影响。</p><p class="ql-block">在《居延青1968~2008天津知青赴额济纳40周年纪念》中,知青们以更加豁达,更加宽容的胸怀回顾了那段艰难岁月。他们更加自信开心,斗转星移日月如梭,今年,是我们天津知青赴额济纳旗支边40周年,同时,我们这个群体中年龄最小的人也将迎来人生的花甲之年。知青作家陆星儿在她的《生是真实的》一书中说:“当我们情不自禁地要回顾过去的时候,我想,我们大概开始“老”了。”高洪波在他的《也是一段歌》中感慨:“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如此,人何以堪。”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的人生坎坷,能不老吗?同时,我们也可以感到欣慰,经历人生种种历练之后,我们对人生哲理有了更深的感悟和更为透彻的理解,变得更加豁达,更加宽容,表现出乐天奋进的人生态度。人生有限,珍惜今天,保持良好心态,开心过好每一天。亲情友情无价,健康和友谊是人生的最大财富,让我们永远拥有,是我们彼此最好的祝福。40年过去,近前的事,常常忘却,而往日的情景依然清晰。40年前,我们充满幻想和憧憬,怀着兴奋与不安,一起踏上西去的列车,在额济纳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我们开荒播种,脱坯盖房,修闸放牧,教书育人……奉献了人生最美好的青春。改革开放的春风又一次改变了我们的命运,从此,大家天各一方,开始了新的追求和奋斗,无论平凡或辉煌,我们始终尽心尽力,奋发向上。</p><p class="ql-block">40个春夏秋冬,我们不时的相聚。难解的居延情怀,醇厚的额济纳友谊,无尽的共同回忆,化成向心的引力。我们是一个特殊的集体,在这个特殊的集体中,没有高低贵贱,彼此关爱尊重。一个人的健康会牵动大家的惦念,一个人的困难大家会倾力相济。在我们之间,更多的是关切鼓励,是心声的诉说,是彼此的真诚,是直言沟通的惬意。我们一起走过40年是难得的缘分,让我们在彼此的关注中、慰藉中、祝愿中,一起慢慢变老,让我们相约:50周年、60周年的时候,我们依然平安、健康、自信、开心!今天,我们再度相会——以这种独特的方式,带着温馨、带着笑容、带着满脸的沧桑,站在你面前——将各位知青战友精心挑选的宝贵照片汇聚到这本纪念册里,记录逝水年华,寻觅往昔足迹,展现工作生活,重叙真诚友谊。相信大家翻开这本画册,都会露出会心的微笑。</p><p class="ql-block">知青中流传着许多感人故事,我们想收集一下写出来。赵志伟说:“本来有知青提议再出一本书,把当年最难忘的事写下来,我找了一些人征求意见,反响不太大,考虑出书费时费力费钱,我就放弃了。他坦言“真要系统地深刻地写那段生活,我感觉并不容易。真正让很多人刻骨铭心的往事,太沉重,涉及身边的人又太敏感,所以,不愿再触及生活中的那一页。从我来说,就是如此。”当年去额济纳的天津知青共230人,最小的1952年出生,今年也已进入花甲之年。后来,他们中到马鬃山工作的知青有好几位,医生、老师、警察都有。各公社和旗属各单位也陆续调进了若干知青。情况比在四一农场时和插队时好了一些。随着政策改变,陆续回天津的知青们千方百计帮忙把没回来的“搞回来”。有的抓住了机会上学、提干,公务员、专家教授;有的出国发展,努力创业,不乏成功人士。但更多知青,由于失去了人生学习、创业的最好年华和发展机会,在一波又一波目不暇接的社会变革中过得并不省心,他们的婚姻家庭和子女也因此受到了影响。所幸的是,今天,从整体上说,他们的子女们发展得都还不错,出现了许多优秀人才和国家栋梁;大家的生活水平也普遍比以前提高了。虽然隔了很远,过了很多年,大家对额济纳的感情依然很深,沉淀在心灵最深处,很复杂。年年都有不少人在秋季“胡杨节”的时候回到额济纳旗;知青聚会、子女订婚结婚,朋友相见等也会回去。他们带着子孙和亲友,讲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笑着哭,哭着笑,醉卧农场,留恋居延海边的蒙古包,想那些只有自己记得的事……还有少数知青没有返回天津,在那个自古以来蒙古人句聚居的地方娶妻生子了。认他乡为故乡,怎能不想家?他们说,天津有生身父母,难忘!额济纳旗是我们现在生活的家,难舍!多年过去了,已经爱上了我们的第二故乡,自愿留下。</p><p class="ql-block">“漠漠平沙际碧天,</p><p class="ql-block">问人云此是居延;</p><p class="ql-block">停骖一顾犹魂断,</p><p class="ql-block">苏武争奈十九年。”</p><p class="ql-block">就是旧日额济纳旗的写照。</p><p class="ql-block">今天的额济纳已不再是荒凉、遥远。她美丽富足,欣欣向荣。在这里,知青们许多动人心魄的故事总会被提起,被一代代评说下去。一代人,一段历史,一种精神,一种难以忘记的情怀。</p><p class="ql-block">天津知青和额济纳:</p><p class="ql-block">永远的胡杨,</p><p class="ql-block">永远的居延海、居延情,</p><p class="ql-block">永远的额济纳和胡杨长调的天津知青。</p><p class="ql-block">谨以此文:</p><p class="ql-block">感谢我们在天津的知青朋友们!</p><p class="ql-block">作者:焉晋芬 张宝林</p><p class="ql-block">原额济纳旗中学教师</p> <p class="ql-block">本文作者张宝林年轻时照片。</p> <p class="ql-block">本文夫妇作者年轻时照片。</p> <p class="ql-block">本文作者骑骆驼照片。</p> <p class="ql-block">本文作者和孩子们合影。</p> <p class="ql-block">本文作者和孩子们合影。</p> <p class="ql-block">本文作者和孩子合影。</p> <p class="ql-block">1968年至1998年是天津知青赴额济纳旗30周年。</p><p class="ql-block">这是“天津知青支边额济纳三十周年纪念册”。</p> <p class="ql-block">支援内蒙古额济纳旗的</p><p class="ql-block">天津医疗队合影。</p><p class="ql-block">糜若然、卢作铭、郭绍茹、张淑惠等医生。</p> <p class="ql-block">1968年至2008年是天津知青赴额济纳旗40周年。</p><p class="ql-block">这是“天津知青支边额济纳四十周年纪念册”。</p> <p class="ql-block">徐玉珉:</p><p class="ql-block">我们五人来自天津市南开女中的同一个班。1968年8月我们一起离开家乡奔赴内蒙古额济纳旗支援边疆建设,途中在巴彦淖尔盟临河县照相馆照了这张黑白像,留下了永久的纪念。2018年我们在天津庆祝知青下乡50周年,大家相聚在一起,兴奋之极,我们五人又照了这张彩色照,真的是太难忘了!我们五姐妹从50年前的青年人,到今天的古稀之年老人,时光飞逝,一晃半个世纪过去了……</p><p class="ql-block">从左向右分别是:张小曼、潘仲华、李璞玲、孙宏为和徐玉珉。</p> <p class="ql-block">2016年内蒙古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p><p class="ql-block">在天津举办《天津知青在阿拉善》史料征集座谈会。</p> <p class="ql-block">《天津知青在阿拉善》</p><p class="ql-block">一书所征集的照片和史料。</p> <p class="ql-block">征集到的当年史料。</p> <p class="ql-block">【内蒙古文史资料】</p><p class="ql-block">《天津知青在阿拉善》</p><p class="ql-block">上、下两集;</p><p class="ql-block">(内蒙古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编纂。</p> <p class="ql-block">额济纳旗居延海美丽景色。</p> <p class="ql-block">额济纳旗的沙漠。</p> <p class="ql-block">额济纳旗土尔扈特部的《东归圣地》纪念地。</p> <p class="ql-block">中国与蒙古国之间的“界碑”。</p> <p class="ql-block">额济纳旗的“神树”,</p><p class="ql-block">有9百多年的树龄。</p> <p class="ql-block">额济纳旗美丽神奇的胡杨林景区。</p> <p class="ql-block">额济纳的红柳。</p> <p class="ql-block">“千年倒而不朽”</p><p class="ql-block">顽强不屈的胡杨。</p> <p class="ql-block">额济纳旗的“巴丹吉林沙漠”腹地。</p> <p class="ql-block">当年“上山下乡”的历史镜头。</p> <p class="ql-block">谨以此文</p><p class="ql-block">献给美丽神奇富饶的额济纳!</p><p class="ql-block">献给【老三届】的天津知青!</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