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我和三肥</p> <p class="ql-block"> 今年清明回家听到一个不幸的消息,三肥入土为安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少年形象立刻占据了我的大脑。</p><p class="ql-block"> 严格地说三肥不是东王宅村人,他出生在店上镇梁家竭,应是梁家竭人,可他又是我小时候的朋友,怎么回事?</p><p class="ql-block"> 三肥的姥姥家是东王宅,,由于姥姥没有儿子,在他十二三岁的时候来到姥姥家一直把姥姥送走并在东王宅成家生儿育女。</p><p class="ql-block"> 三肥还没来东王宅定居之前,我就和三肥相识,我们常常在一起玩耍。三肥来到姥姥家以后我们即每天在球场相遇。三肥为什么叫三肥,因为他有两个哥哥,老大是不是叫什么肥不知道,可以肯定的是他上面有个二肥。</p><p class="ql-block"> 三肥属于第二生产队,住在社头,处在村中间,我是第一生产队,住在最南头也称南场。</p><p class="ql-block"> 那个时候正是“文化大革命”时期,不管是机关学校还是工厂农村,管理都比较松散,由于没有什么体育活动,城里的人都搞“文化革命”,农村人没事干就砍上树支起蓝球架,找个空地往两边一栽也不管符合不符合蓝球场的要求,一个简易的蓝球场就诞生了。好像村村都是这样。</p><p class="ql-block"> 有了篮球场可不得了,篮球——成了小青年们争宠的对象。我记得二队有三肥、满堂、国正、玉珍,一队有我、存保、反孩、盘龙等,往往下午收工早一点,我们就在篮球场上相遇了。从下午五六点一直到晚上十来点钟没离开过球场。无论天上满天星斗还是月亮高高悬挂篮球场上“扑通”“扑通”的声音总是不绝于耳。</p><p class="ql-block"> 常去球场的人数三肥执著,所谓执着就是只要不在家他会准时出现在球场上,在篮球场上的时间他也最长。三肥投蓝很准,站立球场中间投蓝他进的最多,我对他的投篮常生妒忌。后来我当兵了,他特意向我交代,到了部队,要好好打篮球,争取回来咱们到外村打球能赢几场。我“嗯”“嗯”地答应着。</p><p class="ql-block"> 我们常常出村打球,往往是输多赢少。一个最大的缺陷就是个子都普遍矮小,抗衡不过人家。当兵回来村上的人还热衷打篮球,可我去了部队以后对打篮球反而没兴趣了,三肥对我很失望。我也觉得对不起他。</p><p class="ql-block"> 三肥的姥姥村上的孩子都叫她明的奶,这个老太婆非常好,村上的孩子都喜欢到她家玩,她也不嫌吵闹,三肥来了姥姥家更成了孩子们的天堂,要说本家根法的弟兄们应该和明的奶血缘关系上更近些。</p><p class="ql-block"> 三肥还有个好哥,叫王根书,不但是东王宅村的骄傲,也是长治市的光荣。王根书不是明的奶的亲孙子,可她很孝顺。三肥来给姥姥送終就是三肥的哥根书主办的。王根书并不性王,当年土改时划的成份不太好,根书就脱离了原来的家庭,主动投靠到明的奶门下给明的奶当孙子,解放战争末期随大军南下解放了福建,留下作地方官至县委书记,在一次抗洪救灾中光荣牺牲,长治日报曾刊灾他的事迹,号召家乡的人民向他学习。我曾在长治市上党区黎岭南下干部团展览馆看到他的名字,长江第八支队王根书的名字赫然在列。这是题外话。</p><p class="ql-block"> 三肥走了,去年清明回家我曾在他门口和他交谈,情况还是不错的。据说三肥的老婆对三肥照顾得很好,我心安然。</p><p class="ql-block"> 三肥还是走了。三肥,安息吧!人迟早是这么回事,无论迟早都要走,迟一些早一点阎王爷都不会不收。</p><p class="ql-block"> 以上文字是我对三肥的纪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