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住事（七）——醉酒&同眠

凡尘拾贝

　 我在《陈年往事——谁击倒了谁？》文中提及过——我因参加支行备战全县夏季篮球联赛集训，经人介绍我与支行一位女篮队员谈起了恋爱。具体过程和结果我在上文中已经对读者进行了交代，我不想重复赘述。但是，在我们恋爱期间联赛结束时，我陪着她去过她家而不为人知的“插曲”没有公开“坦白”——

八十年代初，全县夏季篮球联赛，以我行男女队双双夺得冠军落下了帷幕。当天中午我行举行了庆功宴，行领导和球员们都沉浸在夺冠的喜悦和欢乐之中，推杯换盏，举杯共饮，庆祝夺冠成功不亦乐乎……我却乐不起来，联赛结束意味着我们的集训生活的结束。我就要回到远离支行80公里的办事处工作，与她朝夕相处的机会就将失去。所以，我怎么能够乐得起来？席间我和大家共饮几杯后，就悄悄地溜了出来。下午，是我们集训三个月以来第一次放假，我想好好的放松一下身心。刚一出餐厅我就觉得不对劲儿，我怎么没有叫她一起走？当我转身回去找她时，她正面带会意的微笑向我走来。她开口关心的问：“你没有喝醉吧？”我回答：“喝了几杯，觉得有点儿头晕，就想回宿舍休息。”她说：“我发现你突然不见了，就知你是逃跑了！”我解释说：“我有点儿累了，又怕喝多了，就想早点回去休息。”她俏皮地说：“瞧你这点‘本事’儿！”我回答：“如果喝多了，晚上怎么参加颁奖典礼呀？”她说：“这样也好！干脆你陪我回趟家拿换洗衣服吧！”我说：“这不好吧？我喝了这么多酒，穿着被汗水浸过的运动背心短裤去你家，遇见你父母多不礼貌，成何体统？！不行，不行！”她说：“我父母都在班上，他们不在家你怕什么？我拿完换洗衣服，咱们回支行浴池洗澡。不然一身臭汗怎么参加晚上的颁奖典礼呀！”我想：“恭敬不如从命，去就去吧！”于是我就跟着她向她家走去……

她家住在县委家属大院，是一幢两户连体的红砖红瓦平房，坐北朝南。她家住在房东头，以低矮的砖墙将房屋周围圈成独的庭院大门面向东。她熟练的打开院门后，回头向我招手并示意没人。我这才小心翼翼地通过院门向她打开的房门走去，进门后她把我领进她的闺房，随后看着我的满脸汗渍说：“我打盆水，赶紧洗洗你的‘花猫脸’！”在我洗脸时，她出门去大院的公共开水房打开水去了，是为了给我沏茶解酒。当我洗完脸时，她还没有回来。我坐在闺房炕沿上等她回来的档口，我就感觉酒的后劲儿发作了，使我困意大发，不由自主地倾倒在她闺房的炕上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当我醒来时发现她家朝西敞开的窗扇的玻璃上，映出了通红的夕阳。我再侧身一看，她跟我一样身着运动背心和短裤，在我身边熟睡正酣。她也可能是酒劲和疲劳的驱使。我不忍心惊醒她，便轻轻的起身坐到她的写字台边，喝着她为我沏好的茶水，静静地看着她酣睡的模样——看着，看着……窗扇上玻璃映出的夕阳变成了晚霞……这时她翻身醒来，揉着惺忪的睡眼，责怪的说：“几点了？你怎么不叫醒我！”我说：“我看你睡的正香，怎么能打扰你！”她忙起身拎起装好换洗衣服的包说：“赶紧走！”我紧随其后。她又说：“走路来不及了，你骑车带我！”随后她便从仓房推出了，她爸爸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我带着她向支行疾驶而去……

因为是下坡路车速很快，她胆怯地说：“你慢点儿！”我关切地说：“你搂紧点儿！”这时，车速越来越快，她搂的越来越紧。说实在话，除了小时候奶奶和母亲及姑姑们搂抱过我外，这还是第一次被其他成熟女性搂抱。她的侧脸和上身紧紧贴在我的背上，体温和气息的传递，使我浑身燥热，心率加快，但心里却是满满的幸福感……此时我心想：去支行的路太近了，再远一些就好了——这种幸福感就会持续的更久些……可惜！很快就到了支行。这种幸福感嘎然而止的消失了……至于，我俩各回宿舍、洗澡、更衣、晚餐和参加颁奖典礼活动我就不再赘述了。

我想说的是——我们五、六十年代出生的这代人，在毛泽东思想熏陶下，“三观”与现代年轻人有所不同。不仅做事儿讲究一板一眼，连谈恋爱也是也如此循规蹈矩。谈恋爱像“偷人”似的，谈恋爱遇见熟人就分开走。手都不敢拉，别提亲密的举动啦！不登记结婚都不敢“触红线，越雷池，别说打破身体零距离”。如果，发生会被社会舆论视为“偷吃禁果”大逆不道！传统的观念，正统的思想和谨慎的作为。可没有当代年轻人“开放和灵活，敢作敢为”！假如我生在这个当今时代，也可能会“随波逐流，与时俱进”和他们一样“作为”吧？！

不过，我现在仍然认为——当初我们醉酒同眠，守身如玉，秋毫无犯，以及对后来恋情无果而终而言，无疑是负责的正确做法！

2024年4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