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高卢罗马博物馆

潺湲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昨天对这个遗址的参观和了解,大家似乎意犹未尽,于是乘兴,今天我们就来到了富维耶的高卢罗马博物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这个博物馆,</span>也称为卢格杜努博物馆(Musée de Lugdunum),一座建于1975年关于高卢罗马时代的博物馆。说实话,对我这样一个对于他们的历史了解极其有限的中国小女子来说,要用法语阅读如此陌生的内容,这个参观对我而言,难度有些大。但Evelyne从没去过,Gilles一直想去,看他们两个兴致勃勃,我也就硬着头皮客随主便吧。</p> <p class="ql-block">毗邻两个罗马露天大、小剧场,但博物馆大部分藏在山体下,只有很小部分露出表面,低调的混凝土颜色,加上绿植的掩隐,外面很难看出它的存在。昨天一整天在此逗留,我竟然没有发现这里藏着一个博物馆。很喜欢这样的设计,因为它不破坏这里千年古迹遗址的氛围,也不喧宾夺主,可它又与这里紧密相连,讲述着遗址背后的故事。</p><p class="ql-block">博物馆的建筑很低调,但里边藏着的宝物却高调地讲述这座城市的前世今生,展示着希腊、罗马、高卢、凯尔特文明在这座城市留下的印记。</p> <p class="ql-block">展品主要展示了史前、罗马征服、罗马殖民时期高卢文明与罗马文明的交融,直至6 世纪基督化时期人们的日常生活、政治权力、宗教祭祀、死者崇拜、文化生活等。</p> <p class="ql-block">博物馆通向地下的旋梯</p> <p class="ql-block">公元前47年,罗马在这里建城,称作卢格杜努姆(Lugfunum), 那么在此之前这里是否有人居住? 什么人居住呢?</p><p class="ql-block">直到 20 世纪 80 年代的发掘表明:自公元前 12,000 年左右的史前时代末期,此处就有人类经常光顾。 在青铜时代,公元前1200年有了一个村庄,然后是公元前6世纪铁器时代的一个小镇。</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根据Lugdunum(发光的山)即面向初升的太阳)这个名字的凯尔特语起源,人们推测这些定居者主要是凯尔特人。但罗马城镇规划使它的大部分痕迹消失。幸好前几天在Autun,我们刚刚看过凯尔特文明博物馆,对凯尔特的古老文明也略有所知。</span></p><p class="ql-block">来自意大利和马赛的酒瓶以及希腊陶瓷的存在证明了通过罗纳-索恩河与地中海世界的接触,这些交流在第二个铁器时代(公元前 450-50 年)期间增加。</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史前末期的展品:中石器时代至新石器时代人类居住的痕迹。 定居,农业、畜牧业发展。 展馆展出了烹饪锅、剃须刀、船上的碗、希腊花瓶、希腊陶瓷碎片、剑、高脚杯、戒指、手链、双耳帽、杯等等。</p> <p class="ql-block">希腊花瓶(红色陶瓷,黑色人物)</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这既不是运输车辆,也不是战车,而用于游行庆祝的,很</span>可能在太阳崇拜期间。 它可以追溯到青铜时代末期和铁器时代初期,约公元前700年。</p> <p class="ql-block">卢修斯·马努蒂乌斯·普兰库斯 (Lucius Manutius Plancus) —卢戈杜努姆Lugdunum(罗马时期的里昂)的创立者,也是第一任罗马高卢行省总督。</p><p class="ql-block">凯撒在公元前51年全面征服高卢地区,公元前44年遭刺杀。公元前 43 年,凯撒被刺杀一年后,卢修斯·马努蒂乌斯·普兰库斯 (Lucius Manutius Plancus) ,一位罗马将军,凯撒的副官,根据罗马元老院的指示,建立了卢戈杜努姆 Lugdunum(现今Lyon 里昂市)。他也因此成为卢戈杜努姆的第一任总督。</p><p class="ql-block">第一批居民是罗马公民和退伍军人。位于罗纳河和索恩河的交汇处,是连接地中海和未来内陆省份的纽带,优越的地理位置使卢格杜努姆成为殖民者在高卢地区的重点发展城市。城市最初建立在富维耶高坡上,逐渐扩展到河滨地区、半岛和索恩河右岸。</p><p class="ql-block">城市相继用过几个不同的名字:</p><p class="ql-block">Colonia Copia Felix Munatia 穆纳提乌斯繁荣而幸福的殖民地</p><p class="ql-block">Colonia Copia Lugudunum 繁荣的殖民地卢戈杜努姆</p><p class="ql-block">Colonia Copia Claudia Augusta Lugdunum 克劳狄奥古斯都繁荣的殖民地路卢戈杜努姆, 缩写为 CCCALugdunum。</p> <p class="ql-block">卢修斯·马努蒂乌斯·普兰库斯 (Lucius Manutius Plancus) ,在阅读资料中,有人称其为政治家、哲学家,也有称其为投机家,因为在罗马从共和末期转为帝制,在凯撒、屋大维的政权更迭,在三头政治与元老院之间,他似乎左右逢源。在那个政坛风云变幻的时代,他也竟然能善终于罗马,而没有像凯撒、屋大维那样被刺杀,可见其功力。但今天在里昂历史博物馆,他的身份就是里昂的创立者和第一任总督。</p><p class="ql-block">后来我在瑞士巴塞尔市政厅,再次看到这个风格完全不同的他的雕塑。那里的Augst也曾是他在高卢创立的另一个罗马殖民地城市。</p> <p class="ql-block">卢修斯的<span style="font-size: 18px;">陵墓模型,他的真实陵墓在意大利的Gaete。</span>直径29.54米,外周长93.1米,高9米,建于<span style="font-size: 18px;">公元前 22 年,其形状呈完美圆形,带有土丘屋顶,除凸起屋顶损坏外,整个陵墓目前保存完好。有一个门可以进入瞻仰、参观。如今内设有一个古物陈列室,里面藏有来自不同历史时期的文物,</span></p><p class="ql-block">据介绍建筑是应共和国时期罗马将军和政治家卢修斯·穆纳齐奥·普朗库斯 (Lucius Munazio Plancus) 的要求建造的。<span style="font-size: 18px;">在入口前的主馆中,您可以欣赏到目前位于罗马的卢西奥·穆纳齐奥·普兰科 (Lucio Munazio Planco) 原始雕像的复制品。</span></p><p class="ql-block">读到这里,有些感慨: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将军,一个帝国首领的副官,一个重要殖民行省的总督的陵墓,没有隐匿地下,能够经历两千年的时代变迁、权力更迭而保存完好,实不多见!</p><p class="ql-block">首先,建筑质量过关;其次陵墓主人没有太多政敌;再者,他的陵墓里没有太多的金银财宝等陪葬物品。否则,裸露地面的陵墓如何能够屹立于此2000年而保存完好? 我们的大地上是否也有这样的陵墓呢?有多少帝王将相的陵墓为了“安全”,都要深藏于地下,还要所有参与修建的人员陪葬,已防泄露陵墓的入口天机。而它们又有多少躲过了被盗、被挖掘的命运呢?</p><p class="ql-block">能够真正长久传世的究竟是什么呢?值得深思。</p> <p class="ql-block">这座面积 2,300 平方米的小宫殿建于公元前20年左右。位于富维耶山,毗邻两个大小露天剧场。可以欣赏到远处的罗纳河、罗纳平原和阿尔卑斯山,俯视近处的大小剧场。</p><p class="ql-block">起居室分布在 190 平方米的有顶中庭周围。 别墅设有带马赛克装饰的暖气浴室。根据其位置和奢华程度,人们推测这里为殖民地最高官员的住所,我们暂且叫它总督官邸。它的建造可以追溯到奥古斯都皇帝的女婿阿格里帕担任高卢总督并驻扎里昂期间。公元前 10 年,罗马帝国皇帝克劳狄乌斯也许就出生在这座住宅中。</p> <p class="ql-block">根据图示,这个官邸就是昨天我们从那里经过,当时看着一个个古墙残迹,不知为何物的地方。很难想象在这个地方2千年前曾经矗立着一座宏伟的宫殿:卢格杜努姆总督官邸。</p> <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前部由一个露台组成,三边被柱廊包围。 这个露台在高于小剧场旁边街道12m的位置, 露台下有一排地下房间。<br></p> <p class="ql-block">按照大型罗马房屋的规划特征建造。它有许多房间围绕着一个大的有顶“中庭”组织。 在立面上,门廊可以欣赏到罗纳平原和阿尔卑斯山的景色。 许多房间都拥有当时高标准的舒适度和豪华设备,如马赛克地板、加热浴室或柱廊。</p> <p class="ql-block">这些用马赛克装饰的私人温泉浴室,是里昂目前已知的最古老的浴室,它有两个小房间,其中一间位于火炉上。 黑白马赛克由装饰有常春藤叶的盒子组成,装饰着这个供暖的房间。</p> <p class="ql-block">它似乎在公元 5 世纪至 10 世纪之间被遗弃。它们的隐没和毁坏,不是因为岁月的磨砺,时光的蚀损,而是来自后人的愚昧和无知。</p><p class="ql-block">我不是很理解罗马帝国在高卢的统治瓦解后,里昂的后人们,尤其是后续的管理者和统治者们,他们如何能够将这样一个有着完备上下水系统,建造精湛、美观舒适、气势恢宏的建筑废弃,进而变成了供取用石材的采石场? 他们又如何废弃罗马时期城市先进完备的给排水系统而把城市变成了肮脏不堪,瘟疫肆虐之地的?除了愚昧,难以解释。当一种信仰统治了所有头脑,当所有的头脑只能跟随一个或几个头脑,愚昧和闭塞就是不可避免的了。唉、人类历史进程中,有多少文明被灭绝?又有多少落后和野蛮战胜了文明?历史的车轮真的会滚滚向前,朝着更文明的方向吗?</p> <p class="ql-block">公元前27年,奥古斯都皇帝的女婿阿格里帕担任高卢总督期间,将高卢地区划分为三个高卢行省,而卢格杜努姆成为里昂高卢行省首府,三个高卢行省的皇权所在地,高卢地区的首府。公元前19年,奥古斯都开发建设了道路网络。随着历任皇帝的到来,这座城市不断壮大、繁荣。</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罗马时期的城市模型,能看得出来2千年前它已经达到的繁荣程度。在繁荣的公元1-2世纪,入口约50,000-80,000, 成为高卢最大的城市之一。</p> <p class="ql-block">帝国权力和罗马的行政管理</p><p class="ql-block">卢格杜努姆是继罗马之后帝国权力最集中的城市之一。 有许多官方人物,例如里昂省省长、代表皇帝的参议员。 卢格杜努姆也是阿基坦省和里昂省的金融管理中心。 奴隶或帝国自由民担任了许多职位,在这些服务的运行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会计师、秘书、警卫…… </p><p class="ql-block">奴隶担任这些职务?听着是不是有些匪夷所思,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者是我写错了? 不,你没听错,我也没写错。</p><p class="ql-block">古罗马的奴隶大部分都来自行省或被征服地区。这些奴隶往往有很高的文化水平,有的甚至比奴隶主的文化水平还高,他们一般被用于家内,担任家内的各种工作。罗马的家庭教师大多都由这些奴隶充任。有的也因所承担的职位而获得了良好的受教育的机会。</p><p class="ql-block">还有一些来自西方的奴隶,他们的大多数都是毫无文化的野蛮人。奴隶主用这些奴隶担任繁重的工作,如农耕、开矿、放牧等,或把他们送至角斗场,让其充任角斗士。历代元首如奥古斯都、克劳狄、尼禄等有时也利用这些奴隶组成卫队,驻守在宫廷之内。</p><p class="ql-block">不仅如此,罗马法中有一套释放值得信赖的奴隶的做法,赋予他们有限形式的罗马公民身份或拉丁权利。这些获得自由的<span style="font-size: 18px;">奴隶在拉丁语中被称为 liberti自由民。与那些生而拥有自由的罗马公民属于不同的阶层划分。</span></p><p class="ql-block">尽管罗马社会的自由民被禁止进行某些形式的社会活动,但许多人却获得了高水平的财富和地位。自由人是罗马帝国“经济上最活跃和最具创新性的企业家阶层的重要组成部分。<span style="font-size: 18px;">罗马时代的一些学者和哲学家曾是奴隶或被解放的奴隶的孩子。奴隶、自由民、罗马公民在社会和法律地位上存在着复杂的区别,远不是我们从教科书上学到的那么简单粗暴。</span></p><p class="ql-block">读到这里,也很感叹语言的局限和概念的模糊。同为“奴隶”一次,在不同的社会形态下,其背后的含义也会很不同的。从小读中文课本长大的我,从没想到还有这样形态的奴隶和获得自由的政策。我们的课本、书籍对这些概念的介绍,是不是可以增加一些背景介绍呢? </p> <p class="ql-block">罗马皇帝:卡拉卡拉</p><p class="ql-block">与公元前10年出生于里昂的罗马皇帝克劳狄乌斯一样,卡拉卡拉于公元186年也出生于里昂。</p><p class="ql-block">可见那时的里昂,卢格杜努姆,与罗马皇室的密切关系。</p> <p class="ql-block">罗马军团浮雕</p> <p class="ql-block">地方权利</p><p class="ql-block">在罗马帝国,各行省的政府归罗马管辖,而城市的管理则交由市民掌管。 每个城市,最富有的自由人组成了一个议会。该议会不是选举产生的,<span style="font-size: 18px;">由地位相似的自由民指定。 他们每年任命负责管理城市事务的地方法官,同时贡献自己的钱来资助公共支出,</span></p><p class="ql-block"> 如今人们能够知道这些地方官的名字得益于雕像底座或墓碑上的铭文。 他们总是男性,尽管女性并非完全缺席公共生活:她们承担宗教职能并负责某些官方礼拜。</p> <p class="ql-block">Claudius克劳狄乌斯铭文,青铜; 1.40米×1.93米; 公元一世纪中叶 。克劳狄乌斯在父亲任职于高卢时期,于公元前10年出生于卢戈杜努姆。</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48年他收到了一份请愿书,高卢一些知名人士要求获得罗马公民身份,获得成为罗马地方法官并因此进入元老院的权利。</span></p><p class="ql-block">可能是对出生地的感情,为高卢人获得罗马公民权,进入元老院资格,在罗马元老院会议上据理力争。</p><p class="ql-block">这块青铜铭文再现了克劳狄乌斯皇帝在元老院回应高卢领导人请求时发表的部分演讲。 他要求允许高卢人能够承担罗马行政官职,这一立场有利于殖民者与被殖民地区人们的融合。出生于里昂的克劳迪斯皇帝部分批准了他们的请求,只有埃杜伊人成为罗马公民。埃杜依人是高卢地区最先归顺罗马征服者的部落。我写过的凯尔特博物馆参观的美篇,谈到过这个部落。</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4ym3lafv"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高卢-罗马古城 — 欧坦 Autun</a></p> <p class="ql-block">喷泉,公元41年。最初位于索恩河右岸富维耶山的山坡上, 水从独眼巨人面具的嘴里流过。为纪念公元前 10 年出生于里昂的克劳迪乌斯皇帝而建,与公元 41 年克劳狄乌斯即位有关。</p> <p class="ql-block">很多刻有拉丁文的石碑。不懂拉丁文,无法直接读懂。有些铭文旁边配有法文和英文翻译。通常法文翻译信息量更大,更详尽。</p> <p class="ql-block">铭文的日期为 220-221 年。</p><p class="ql-block">铭文译文:</p><p class="ql-block">“埃拉加巴尔荣誉奉献</p><p class="ql-block">致凯撒皇帝,神圣安东尼努斯大帝(卡拉卡拉)的儿子,神圣塞维鲁的孙子,马库斯·奥勒留·安东尼乌斯·虔诚的快乐奥古斯都,伟大的教皇,第三次拥有行省权力,三届执政官,总督,国父。 居住在高卢三个省份的罗马公民在这三个省份的执政官的指导下竖立了这座纪念碑:里昂省的朱利叶斯·萨图尼乌斯,比利时省的伊利乌斯·萨比努斯,比利时省的阿文提努斯·维里西穆斯阿基坦。”</p><p class="ql-block"> 第 3 行和第 4 行以埃拉伽巴卢斯 (Elagabalus) 的名字,是在这位皇帝被诅咒后被人们敲打的痕迹。</p> <p class="ql-block">这是一段公元109年的许愿铭文:</p><p class="ql-block">《为了向戴安娜·奥古斯都致敬,第二次担任孔达泰(Condate)区裁判官的盖乌斯·根蒂乌斯·奥利卢斯,以孔达泰区的名义,竖立了这座祭坛,并在其呈现之际,向在场的每一位贵宾赠送两个第纳尔,而不是一顿饭。》</p><p class="ql-block"> Condate 在高卢语中意为“汇合处”。 人们以此推定这个Condate区位于索恩河和罗讷河之间的克鲁瓦鲁斯山的高原和斜坡区域,这可能与卢格杜努姆镇不同的另一个行政区域。</p><p class="ql-block">看到这样具体的铭文,好像千年历史不再遥远,不再抽象,瞬间拉近而具体生动起来。</p> <p class="ql-block">这座专门用于角斗士战斗的建筑,是高卢最古老的圆形剧场,与三高卢圣地紧密相连。 最初可容纳 2000 或 3000 名观众的建筑是由罗马牧师和奥古斯都资助的。</p><p class="ql-block">后来经过扩建,可容纳 20,000 名观众,其规模与阿尔勒和尼姆的圆形剧场相似。</p><p class="ql-block">圆形剧场是一个表演场所,也是一个处决场所。 公元 177 年,里昂47名基督教徒因迫害而据说殉道于此。</p> <p class="ql-block">自基督教成为主流教会,寻找这些殉道者的遗骸,寻找这个圆形剧场,几个世纪以来,一直是里昂考古学家们的愿望,应该也是基督徒们的愿望吧?它的遗迹于 20 世纪 60 年代初在克鲁瓦鲁斯山的山坡上被发现并修复。 几年前,偶然发现了纪念其建造的铭文。 通过这段文字,知道它是在提比略皇帝(公元 14-37 年)统治时期建造的。 角斗士战斗和狩猎表演就是在圆形剧场进行的。 看台上刻着高卢城市的名字,<span style="font-size: 18px;">表明三高卢的代表也被邀请参加联邦举办的仪式。</span></p><p class="ql-block">它在罗马末期被遗弃,再次被后人们用作采石场。唉…… </p><p class="ql-block">这座建筑于 16 世纪被重新发现,直到 20 世纪中叶才被明确认定为圆形剧场。 尽管<span style="font-size: 18px;">在红十字区的山坡上仍然可以看到它的遗迹,但</span>现代城市发展已将其大部分占用,加之信息资料的不足, 已经很难修复。幸好,一位高卢画家、让-克洛德·戈尔文的水彩画,让我们得以一睹它的尊容。</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里昂发现的油灯装饰品(赤土陶器)</span></p><p class="ql-block">角斗士有多种类型(色雷斯角斗士、萨姆尼特角斗士、全角斗士、角斗士、网斗角斗士、米尔米隆角斗士……),它们的特点在于他们的武器和战斗技术。 他们以非常有条理的方式反对。 打斗遵守非常严格的规则。 打架并不总是致命的:可以宣布两名战斗者打成平局,而战败者可以获得赦免。</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马术雕像的碎片,公元一世纪至三世纪</p><p class="ql-block">人们在索恩河中发现了许多被冲上岸的物体,其中包括这匹青铜马的后躯。 马具和帷幔的小碎片表明一名骑手,以真人大小的尺寸骑在马上。 金属最初覆盖有精美的镀金。据介绍,这个雕塑的发现很珍贵,因为马术雕像为有名望的贵族所保有,通常是皇帝本人。 </p> <p class="ql-block">小音乐剧场模型。据考古发现推测,<span style="font-size: 18px;">音乐剧场当时是有柱廊支撑的棚顶保护的。这样既保证</span>声响效果,也保证不同天气下观众和演员的舒适和演出的正常进行。这个剧场只有3000个座位,可能比较小众,相对属于上层精英。</p> <p class="ql-block">但大剧场为什么没有棚顶呢?估计面积太大,场地太高,有建设难度吧?</p><p class="ql-block">可能因为剧场太大,损坏太严重,没有这个模型,仅凭昨天在现场的参观,很难想象出它完整的样子。</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52584zml"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里昂古城—古罗马露天剧场</a></p> <p class="ql-block">小剧场后边,舞台下方的长廊建筑,如今只剩下了底层的残墙,好似一个个高高的小隔间。粉色墙砖装饰线依然清晰可见。</p> <p class="ql-block">这里展示了舞台幕布系统。在我对2000年前剧场的粗浅想象里,完全没有想过幕布装置。</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译文:</p><p class="ql-block">构成幕布的不同织物片相互重叠,给人一种连续性的印象,它们的上端连接到嵌入舞台地板的水平梁上。 这根横梁由十五根桅杆支撑,当它们升起时,窗帘展开以隐藏场景。</p><p class="ql-block">在缺乏动力的情况下,古人将其机制建立在质量平衡的基础上,而人类通过绞车的干预只是为了在一个方向或另一个方向改变这种平衡。 重量通过滑入的配重来平衡</p><p class="ql-block">当幕布落下时,通过第二组配重迫使固定在舞台下方的木鼓接收这些布条,从而避免自由落入舞台中,从而实现布条的缠绕。</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译完这些文字,我依然没有搞懂它们的运行机制。</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再次感叹,2000年前,在我粗浅的认知里认为的蛮荒时代,他们建造的剧场,能达到30,000观众的规模,而且具有如此完善的舞台背景、声响效果、公共卫生、商业服务、艺术氛围,都令人叹为观止。我们同时期是否也有这样的建筑?只是因为木质结构难以留存至今?</p> <p class="ql-block">从博物馆的窗户可以看到卢格杜努姆古剧院的遗址。 2000 年前,这里是罗马城市的中心,也是最热闹的地区之一。 前景中的大剧院可容纳一万人,人们会来观看戏剧、哑剧或舞蹈……更远的地方,你可以看到一个较小的剧院的废墟,专门从事音乐表演。和诗歌朗诵,可容纳 3,000 名观众。也可以作为公众集会的场所。然而,如模型所示,好像没有旨在改善声学效果的屋顶。</p> <p class="ql-block">这两个露天剧场同样在罗马殖民结束后被遗弃,沦为采石场用于建设基督教教堂。由于过量采石导致山体滑坡,两个巨大的剧场和总督宫殿等一道被埋进山体,直至19世纪,才被发现。也因祸得福,因此免于继续采石,而得以幸存,免于彻底被毁。历史的进程,真的不总是文明战胜野蛮,常常相反。而如果只读胜者写就的历史,又如何能够看到真相呢?</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这座修建在高卢地区献给奥古斯都皇帝的</span>祭坛形状与浮雕与建于罗马的和平祭坛(Ara Pacis Augusta)有些神似。 </p> <p class="ql-block">罗马的和平祭坛是供奉和平女神的祭坛,公元前13年由罗马元老院修建,以庆祝罗马皇帝奥古斯都从西班牙和高卢凯旋。以庆祝奥古斯都胜利为帝国带来的和平。</p><p class="ql-block">估计当时里昂的市政官模仿罗马和平祭坛也修建了此祭坛吧?在帝国首都和它的征服地各建一个,已示政府与归顺?</p> <p class="ql-block">建于 1 世纪的富维耶山神庙模型。</p> <p class="ql-block">这幅浅浮雕由于材料的质量、整体的纪念性和雕塑的精致,被认为是祭坛周围围墙的一部分,公元前12年左右。</p> <p class="ql-block">刻在青铜上的古老的 高卢日历。看不懂,也看不清。我猜:类似于我们农历日历吧。根据当地的季节交替,农耕时令,还有他们的信仰,标识出吉凶之日。每个地区的先民都有根据自己地区的观察和经验积累总结出的自己的日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高卢人信仰中的科利尼之神</p><p class="ql-block">标志着冬季死亡结束后春天生命的回归。 它并不完全对应于拉丁语的火星,而是对应于掌管时间、财富和光明的火星、水星和阿波罗。</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宗教在公共和私人生活中都发挥着作用。 卢格杜努姆居民的宗教信仰很多元。各路神仙在此似乎可以很容易共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这些铭文和雕塑是三个群体紧密共存的证据:高卢诸神,有时保留凯尔特名字,但通常被一位相近的罗马神同化。 希腊罗马的女神和众神,他们的名字被添加了各种描述性的内容,在拉丁语中被加上了Jupiter Depulsor,意思是抵御邪灵的神)。 最后还有一些外来神,它们在罗马很早就从埃及(伊希斯)、小亚细亚(Cybele)或伊朗(密特拉)引入,并完全融入罗马万神殿。</span></p> <p class="ql-block">不知是哪路神仙,看看他们几乎一致的面部表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惊恐之事。</p> <p class="ql-block">戴安娜,狩猎女神,罗马时期,公元 3 世纪</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Mercurius 墨丘利,罗马神话中为众神传递信息的使者。是旅行者、商人和小偷的保护神。希腊神话称为赫耳墨斯</p> <p class="ql-block">Sucellus凯尔特神话神之一。一般认为是农业、森林之神、酒神。</p> <p class="ql-block">高卢人的宗教中的神。不知为何总是三位同时出场。</p> <p class="ql-block">上面据信是Cybele头像,一位<span style="font-size: 18px;">母神,相当于希腊神话中的大地之母Gaia。</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下面是</span>TAUROBOLIC 陶罗波祭坛。一种传统的用公牛或公羊作牺牲品的祭祀活动。</p> <p class="ql-block">TAUROBOLIC 陶罗波祭坛。用公牛或公羊作牺牲品,来保佑某人或某家族的平安。</p><p class="ql-block">根据这里的铭文,这个公元160年的公牛祭祀是为了保佑罗马皇帝及其子孙,以及殖民地的人们。据推测,这标志着此时的里昂(鲁格杜努姆)有西比利亚崇拜。</p> <p class="ql-block">西勒诺斯(Silenus)一个神话人物,是酒神巴克斯-狄俄尼索斯(Bacchus-Dionysus)游行队伍的一部分,也是对年老的色狼的称呼。 它也是酒神巴克斯-狄俄尼索斯的养父和导师的名字,正是他让酒神陷入了醉酒。 他被描绘成一个留着胡须、大腹便便的老人,鼻子扁平,戴着常春藤王冠,通常喝醉了。</p> <p class="ql-block">由这些雕塑、碑文、等可以看出在罗马统治时期,这里的宗教信仰虽然以罗马为主,但其他宗教信仰还是比较多元共存的。和之后的基督教化的单一神崇拜,以及教会在人们日常生活中无所不能,无所不在,形成鲜明对比。</p><p class="ql-block">再看看同一时期我们的历史,不也从诸子百家,百花齐放,走向独尊儒术了吗?这是历史的偶然还是必然?是人类的贪婪与局限导致的必然吗?</p> <p class="ql-block">这好像是一个棺墓浮雕。我们的棺墓碑上一般会有各种震慑妖魔鬼怪的神兽或无所不能的神灵。西方基督信仰的世界的棺墓应该描述的是天堂的样子吧?仔细看过这尊雕刻精细的大理石浮雕,好像都不是,没有看懂。只得求助文字介绍。</p><p class="ql-block">文字说明告诉我:这是一座巨大的精致的古罗马石棺,大理石浮雕的风格表明它来自罗马,可以追溯到3世纪初。这组石雕主题为《酒神凯旋》,即<span style="font-size: 18px;">希腊酒神荻奥尼索斯,或巴克斯的凯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在一座棺墓碑上雕刻酒神凯旋,不知是什么说法。莫非墓碑的主人是一个爱酒之人?或者向往酒神的快乐生活? 不得而知。比起那些千篇一律的棺墓碑,不得不说这个逝于3世纪的人很尊贵,也很有个性。在他的身后,一个进入教会统治的中世纪,估计不会有这样的墓碑了吧?</span></p> <p class="ql-block">旁边的文字介绍说:</p><p class="ql-block">这座巨大的大理石石棺装饰着一个令人敬畏的传说:葡萄树和葡萄酒之神巴克斯从印度远征胜利归来。</p><p class="ql-block">巴克斯在阿里阿德涅的陪伴下,登上了一辆由黑豹拉动的战车。 中央为盘神驾驶战车。 在前面,骑着大象的卷发囚犯被其他奇异动物(骆驼或长颈鹿、狮子)包围。 最后,在舞台右侧,醉酒的赫拉克勒斯在萨特的搀扶下,试图接近一位仙女。</p><p class="ql-block">在罗马时代,丧葬仪式得到了发展:火葬仪式之后是从三世纪开始的土葬仪式。 骨灰或尸体被埋葬,埋葬的性质取决于死者的财富。 但市中心不允许有坟墓:殡葬空间沿着城市郊区的道路排列。</p><p class="ql-block">为什么这个场景出现在罗马墓碑上?</p><p class="ql-block">古代专家保罗·韦恩 (Paul Veyne) 表示,这些“美丽的图像有助于减少因进入来世而引起的焦虑”。 凯旋游行象征着对死亡的胜利,这一欢乐的场景将唤起“对来世充满欢乐的希望”。</p> <p class="ql-block">在参观接近尾声时,又看到一座相对完整的石棺,这次的发现是一个家族的陵墓,所幸有墓碑,能够让今天的我们认识他们是谁,听听他们的故事,听听他们要对我们说些什么?</p> <p class="ql-block">这座里昂富裕家族的墓碑矗立在罗纳河左岸,通往维埃纳和南部的道路边缘。根据发现时绘制的图纸,它具有一座小寺庙的形状。铭文在柱子的背面清晰可见,而底座上放置了几个石棺。保存最完好的是一个白色大理石大桶,从罗马进口,装饰有高浮雕场景,描绘了酒神酒神狄俄尼索斯的崇拜。墓志铭向我们介绍了昆图斯·阿瑟皮乌斯·菲尔米努斯(Quintus Acceptius Firminus),“里昂科皮亚·克劳迪娅·奥古斯塔殖民地的德库里翁”。他是duumvir,也就是说,他达到了市政事业的顶峰。任命的两名杜姆维里任期一年,相当于罗马的执政官,负责城市的政府事务。他的儿子昆图斯·阿皮提乌斯·维纳斯图斯 (Quintus Acceptius Venustus) 在十一岁时去世,当时他已经以荣誉身份加入了 decurions(“市政委员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译自:<a href="https://lugdunum.grandlyon.com/fr/Oeuvre/2672-Mausolee-des-Acceptii"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i> </i>https://lugdunum.grandlyon.com/fr/Oeuvre/2672-Mausolee-des-Acceptii</a></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再次发现巴克斯-狄奥尼索斯酒神的形象浮雕出现在石棺上。至此,我已经感受到酒神崇拜在罗马时期的里昂一定很盛行。换句话说,巴克斯-狄奥尼索斯是一个很受欢迎的神。由此也可以想象当时的当地文化:一定是感性的、随性的、奔放的、爱艺术的,享受当下的,用另一种说法是放荡不羁的、奢靡的……</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这个铅骨灰瓮,不精致,也不美观,但它背后的故事,太有趣。 </span>一个平庸的瓮的非凡旅程。</p><p class="ql-block">1724 年,里昂。 一位农民在耕田时发现了一个小铅瓮。 它没什么特别的,但也许古董收藏家会感兴趣。 于是他把它卖给了来自里昂的杜皮诺神父。 </p><p class="ql-block">杜皮诺决定捉弄他的死敌科洛尼亚神父,一位声称了解古物的耶稣会神父。于是,这位宗教人士成为了伪造者:模仿古代技术,在“瓮”上刻下了铭文。</p><p class="ql-block">杜皮诺刻下的文字让人们相信它里边装着古代一位杰出人物的骨灰。 为了让这个笑话更完整,他在里面装满了骨头碎片、古钱币和壁炉里的灰烬。</p><p class="ql-block">通过中间人,宗教人士将这幅作品卖给了耶稣会神父,以丰富他的收藏。 科洛尼亚认为自己发现了考古宝藏,并当中欢呼。 但骗局很快就被发现了。 他羞怯难当,再也没有提过这个骨灰瓮。</p><p class="ql-block">2000年,它重新出现在跳蚤市场上。 当代专家可以毫不费力地识别出铭文的日期比容器的制造日期晚很多。然而,这个瓮仍然被里昂罗马博物馆收藏......作为伪造行为的见证。 最终,杜皮诺神父还是成功地使它成为了一件值得博物馆收藏的作品!</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通过法语译文读到这些墓碑上的拉丁文铭文,激起我极大的兴趣。</p><p class="ql-block">“在你离开之前,你必须尽享生命。 也许最后的时刻已临近坟墓。 安德烈·谢尼尔”</p><p class="ql-block">公元 2 世纪。一个路边墓碑上的铭文似乎在向路过它的人打着招呼:</p><p class="ql-block">“读到这些诗句的人,请去阿波罗浴场吧”。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此碑是受死者丈夫委托而立:</span></p><p class="ql-block">“献给马内斯众神和布兰迪尼娅·马蒂奥拉的永恒记忆,这位充满纯真、多情的年轻女子”。 </p><p class="ql-block">这些墓碑常常会在城市郊区看到。有时,死者本人会向路人提出请求:</p><p class="ql-block">“愿我的声音,由这些委托给大理石的字迹保存下来,通过你的声音复活,无论你是谁,也许只是路人,会停下来读它们。”</p><p class="ql-block">必须说,罗马时期高卢人的死亡比今天的禁忌要少得多。 墓碑不但不令人难过、恐惧,还提醒路人一个简单的信息: “在进入地下六英尺之前,您必须充分利用生命的每一刻。”</p> <p class="ql-block">好喜欢读这些轻松、洒脱、富有哲理的墓碑铭文!那些或长或短的句子,有的来自亲人,有的可能来自墓穴的主人。<span style="font-size: 18px;">读来有时忍俊不禁,有时令人深思其意,好像在感受一个个鲜活的个体生命,以各自不同方式描绘着这一世的自己,和对有缘读到它们的人的忠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2000年前的一个未知的生命透过石碑上的文字与读到这段文字的我跨越漫长的时空有了连接,有了某种意义的交流,它们的心声在2000年后的今天有了回响。这样的碑文比后来那些千篇一律的“八股文”,读起来更有趣,更能感受到一个个不同的,有趣的灵魂。不愧为酒神崇拜的民族。</span></p><p class="ql-block">读着这样的墓碑铭文,我在想,我们历史上是否也有这样洒脱的自写墓志铭。我想到了魏晋时期,想到隐逸诗人陶渊明,感觉只有那个时期才有可能有这样超然脱俗的自撰墓志铭。</p><p class="ql-block">我找到了<span style="font-size: 18px;">东汉经学家赵嘉的自撰墓志铭。与这些罗马高卢人的墓志铭作者,算是同时代人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汉有逸人,姓赵名嘉。有志无时,命也奈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仅十六字,简洁明了,但也透着无奈!</span></p><p class="ql-block">“茫茫大块,悠悠高旻,是生万物,余得为人。”</p><p class="ql-block">“捽兀穷庐,酣饮赋诗。识运知命,畴能罔眷?余今斯化,可以无恨。”</p><p class="ql-block">碑文至此,颇有几分超然脱俗,不愧隐逸诗人之宗,而结尾处却也有 “人生实难,死如之何。呜呼哀哉!”的慨叹!</p><p class="ql-block">与酒神崇拜的罗马高卢人的碑文颇有几分相近之处,却又略有不同。不同在哪里呢?令人深思。</p> <p class="ql-block">看完了这座罗马古城的政权、宗教祭祀、剧场斗兽场等公共建筑,现在看看民居建筑。据介绍这个模型展示的是这座城市最富有的居民住宅模型。如同居住在与罗马类似的美丽房屋中,房屋内有柱廊花园,地板上装饰着大理石和马赛克。 也有朴素的社区和朴素的房屋。</p> <p class="ql-block">从罗马共和国到后来的罗马帝国皆有大量创作马赛克镶嵌画,被用于装饰各种私人和公共建筑的地板和墙面,墙面装饰的部分有更加便宜的壁画与之竞争。古罗马镶嵌画深受早期以及同时代的希腊化希腊镶嵌画的影响,内容通常包括历史和神话的著名人物。</p><p class="ql-block">博物馆里还可以看到很多精美的马赛克作品,有些完好无损,有些残损,其美观、其技艺都令人叹为观止。</p> <p class="ql-block">Mosaïque aux Poissons,4米长,3.66米宽,创作于3世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它融合了几何图形和创作主题,主题一看就是水底世界。外围饰带将各种海洋生物,海豚、贝类、鱼类和鸭子与联系在一起。 在内方框里,角落里有4个扇形图案,我猜是贝类外壳。外方内圆之间有几个花瓶,其余图案猜是海草或其他微生物吧。 围绕着中心圆风格化的花卉图案。</p> <p class="ql-block">所谓双鱼座马赛克的细节</p> <p class="ql-block">这些散落在这个巨幅马赛克作品中的每一个小元素,细细欣赏都栩栩如生。想象着这是1700多年前的作品,用于装饰墙面、地面、浴池、庭院灯,由衷地佩服那时高卢罗马的工匠和设计者们的精湛技艺和对美的不懈追求,也惊叹罗马时期生活环境的美观舒适卫生。</p> <p class="ql-block">酒神Bacchus</p> <p class="ql-block">为了方便参观者能够更好地欣赏大尺寸马赛克作品的全貌和细节,展馆将作品置于底层,在楼上留了可以俯视楼下作品的开口。这样通过相机的镜头拉伸,可以看到各个角度的细节。可谓周到细致!</p> <p class="ql-block">巴克斯-狄奥尼索斯的主题伴随着四个季节,是罗马艺术中众所周知的主题(醉酒之神与自然的永恒更新之间的联系)。 这两个主题的第一次联系可以追溯到公元前 300 年,但这种主题的真正热潮属于帝国时代——马赛克的一侧严重受损。 区域被深色连接带包围,然后向内延伸出两条白线之间的两股交错(黑色、米色、红色、黑色)的边界。 场上覆盖着两股交织,其中一股与边界相似。 这种交错在角落的 4 个正方形和中心正方形之间形成了 svasticas 设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酒神巴克斯-印第安人狄俄尼索斯马赛克,公元2-3世纪。</p><p class="ql-block">迪奥尼索斯周围的广场上有四个季节,其中两个完好无损; 第三个季节(当然是秋季)的头部上部是可见的,第四个季节(夏季)已经消失了。 春天的形象完好无损,是一个长着长卷发、头戴花冠的年轻人。 冬天,<span style="font-size: 18px;">头上戴着面纱的女人</span>的形象完好</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巴克斯-狄奥尼索斯的图像,他躺在一头黑豹上,眺望远方,除了一件“它穿着的斗篷”之外,他全身赤裸。臀部周围。 他头戴藤蔓和常春藤冠冕,右手握着神杖,左臂倚在坐骑的脖子上。 黑豹蹲着,前腿之间夹着一个手鼓。 主要色调是绿色、白色、米色、红色、橄榄色和黄色。 </p> <p class="ql-block">大型马赛克“赫拉克勒斯的醉酒,3世纪</p><p class="ql-block">马赛克艺术诞生于公元前4世纪的希腊大陆,后来传播到整个罗马世界。 但从帝国的一端到另一端,风格并不相同。这幅3世纪大马赛克是从里昂到地中海发现的“罗达尼亚风格”的典型例子:整个领域被系统地划分为几何图形; 这些彩盒内部,几何、动植物的装饰十分复杂、丰富,不留一丝空隙。</p> <p class="ql-block">在这里,裸体的赫拉克勒斯被描绘成喝醉了,由狄俄尼索斯游行队伍中的人物支撑着。 上方,神本人在其他行列成员的陪伴下,似乎正在凝视着这一场景。</p><p class="ql-block">醉酒的赫拉克勒斯跪在左膝上,由一位年轻的色狼和一位女酒神搀扶着。 右边的年轻女子给他理发并托住他的下巴。 背景中,巴克斯游行队伍中的五名成员戴着藤蔓。 上图中,游行队伍的七名成员和半身的巴克斯在岩石景观中观察着这一场景,最初总共有 45 个盒子,其中包括 -23 个盒子和一幅人物画。</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马赛克以两片树叶饰带为边界,两侧对称地从花瓶中展开。 场地的形状像一个棋盘。 这种类型的画布在罗纳河谷很常见。 中间的 4 个盒子被一个象征性的桌子(徽章)取代。 其他 36 个盒子装饰有小花(其中 11 个盒子具有不重复的图案)。 中央的方形画作(1.19 m)以拳击手的身份描绘了丘比特与潘神之间的战斗。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在罗马马赛克上,场景经常从神话背景转移到体育场环境,这是一个卓越的玩耍和竞争的地方。 两位神灵之间的嬉戏打斗变成了一个戏仿的寓言。</span></p><p class="ql-block">这个神话情节可以从意大利里昂、维也纳(伊泽尔省)发现的其他马赛克中得知……:它的主题是狂野的欲望,由潘神个性化,对抗以厄洛斯为代表的文明爱情。</p> <p class="ql-block">以摔跤手的形式出现,由手持棕榈叶的西勒诺斯进行仲裁。 在爱神厄洛斯的身后,矗立着一尊赫尔墨斯雕像(一尊无臂雕像,身体由鞘代表)。 潘神以山羊腿和角为代表,他的战斗有一个障碍:他的左臂被绑在背后。</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马戏团竞技</span></p><p class="ql-block">里昂有一个专门用于赛马的马戏团,对于这座城市来说,它是真正的考古宝藏。</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它不仅精美再现了车、马、竞技场、古代马戏游戏的场景,而且还是一份历史文献。 我们看到四辆坦克在椭圆形轨道上出发。 政要们在看台上,仆人们则等待着为胜利者加冕。</span></p><p class="ql-block">自1806年被一位里昂人发现这件作品,到市政府启动购买程序,寻找最佳保护和运输手段,直至收至博物馆,已是13年之后,可见里昂市政府之重视,这件作品之珍贵。</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摔跤和狩猎丘比特马赛克</span></p><p class="ql-block">辫子框架,覆盖着蜿蜒的交错形成的十字架。六个方形面板上布满了小人物场景:两个扮演拳击手的孩子,两个丘比特在打斗,一只野兔逃离被追赶的孩子,他的狗,还有跪着的爱神。</p><p class="ql-block">两个战斗的丘比特有时被解释为爱神厄洛斯(Eros),热情的爱神和他的兄弟安特洛斯(Anteros),安特洛斯代表着共同的、理性的爱,有时甚至是冷漠。 推测可能用于温泉浴室。推定公元 150 年至 200 年之间。</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古罗马城市的供排水系统,洗浴环境远远超过他们身后近千年中世纪的欧洲人的生活环境。当中世纪的人们有一天发现他们千年前的祖先曾经拥有这么好的系统,复兴的愿望也是自然而然的事了。</p><p class="ql-block">在参观露天剧场时,看着剧场完善的供排水管道,Evelyne也感叹:这么好的文明,怎么就这样消失了呢?怎么就被野蛮打败了呢?而我更感慨的是后续的管理者怎么就将这么好的系统和设施遗弃了呢?</p><p class="ql-block">看着这些,想起小时候课本里一句不断被引用的伟人的话:历史车辆滚滚向前,一切阻碍历史车辆前进的跳梁小丑,都将被历史车轮碾得粉碎。</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那时我相信,人类向前进行的就一定比过去的、旧的、保守的更好。</span>历史真的总是向着更加文明的方向发展吗?文明一定会战胜愚昧和落后吗?看得越多,经历得越多,答案似乎并不像年轻时候那么明朗。</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