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回村记 写在西安市44中学72届知青 下乡(礼泉县)五十周年之际 系列专辑(三)

云鹊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 重回王崖底(之一)</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崖底,这个位于陕西礼泉县城东数里的小村庄,它与关中平原中部的其他普通村庄一样,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倘若不是七十年代的“上山下乡运动”,或许你我至今都不会知道这个地方。 </p><p class="ql-block"> 一九七四年四月十六日,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西安市第四十四中七四届九班提前毕业的我们四位同学:军、群、君、娟,一起来到这里插队落户,因此有了一个当时最时髦的称呼叫“知青”。</p><p class="ql-block"> 那些年,我们经历了人生中最为艰难而难忘的岁月。今天,当我们在“纪念毕业下乡五十周年”之际,重新回到这个念兹在兹的村落,不禁感慨万千!</p><p class="ql-block"> 一股强烈的冲动使我持笔一气呵成,写就此篇随笔,在那个不曾被外人所知的普通的小村庄里,我们一起在这里度过了两至三年的乡村生活,真正的品尝到了下乡新农民的味道,体验到了乡村生活的不易,忘不了那里朴实的乡亲们……</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一九七四年四月十六日,这个当年不到十六周岁的女娃,和同龄的小丽被生产队长派活儿,安排她俩各拉一辆农用拉粪的架子车,到裴寨村——公社所在地,接军、群、君、娟我们四人,为我们拉行李(被褥、搪瓷脸盆或许还有些书籍等)。 </p><p class="ql-block"> 那天,天空下着濛濛细雨、路途泥泞难行,我们沿着宝鸡峡引灌支渠、一路踉踉跄跄,抵达王崖底时天已经黑了,大约走了十五里地。</p><p class="ql-block"> 以后,生产队王队长派军、群带着接近同龄的女娃约十几人组成打药队,专门给棉花地打药除虫。农药名称是1059,简称“药王”,此药毒性很大,尤其天热时,稍微防护不当,就会有人发生中毒昏迷。</p><p class="ql-block"> 这个女子打药队有婷娃、小丽、秋霞、麦歌、小亚……,打药要从棉苗出芽到成蕾期间,棉蚜虫繁殖很厉害,一刻也不能停。军和群做为唯二的男劳力,年令比她们大两三岁,一天能挣10个工分,她们大概只有6个工分吧。</p><p class="ql-block"> 日复一日的下地打药当中,我们建立了纯洁的(此处有着重号)战斗友谊,虽然她们当中家庭成份以“地主”居多,是依特殊村况所决定。然而,我们从未对她们有过丝毫歧视,特别是军,虽然尊为民兵连长(记得他曾配有半自动步枪),但在她们面前从未耍过官威,平和而风趣就像是一个好哥哥。实际上,这些孩子在正式场合一律称呼我们××叔、××姑。</p><p class="ql-block"> 她们的父辈就没有如此幸运了,尤其是其中戴有帽子的“地、富、反、坏、右”分子,隔三岔五的、有事儿没事儿的,就被连长大人召来乱动与训话!</p><p class="ql-block"> 奇怪的是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关系。她们当中,经常有人十分友爱的把家里好吃的,诸如油饼、煮鸡蛋、红苕、新出锅的麦面蒸馍,时常在收工后的暮色时分,用小手绢包裹着,悄悄的拿来供我们分享,无需客套、放下就走,默契而不宣……。</p><p class="ql-block"> 下乡插队那几年,是我今生最难忘的岁月。返城之后,我们曾经几次回村打听,可是她们却杳无音讯,不由的使人失落与惆怅。以后几经周折,多方打听,终于了解到婷娃早已嫁到尖张村,那是一个距离王崖底南边不远的村子,婷娃早已为人之妻、为人之母,如今早已是子女满堂、儿孙绕膝、已是年近七旬的老太太了。我们至今依稀记得,她那曾经清纯可人、苗条清瘦的身影,然而,已经无迹可寻了。</p><p class="ql-block"> 岁月就像一把无情的雕刻刀,任谁也无法逃脱被它重新塑型之后的命运。人一生的命运、变迁,总会给人带来许多意想不到惆怅与遗憾……</p><p class="ql-block"> 期待着四月十四日七二届同学们大聚会早日来临,同学,您是否还记得我们几位当年的模样?</p><p class="ql-block"> 2024.4.13</p><p class="ql-block"> 写在礼泉县京英大酒店</p> <p class="ql-block">  视频中这位女人(女士、女人、老太太似乎都不能准确表达意思)大家叫她婷娃,至今不曾知晓她的大名。</p><p class="ql-block"> 一九七四年四月十六日,这个当年不到16周岁的女娃,和同龄小丽被生产队长派活,各拉一辆农村常用来拉粪的架子车,到裴寨村——当时的公社所在地,接军、群、君、娟我们4人,给我们拉行李(被褥、搪瓷洗脸盆等洗漱生活用品、或许还有一些书籍)。 </p><p class="ql-block"> 天空下着濛濛细雨、路上泥泞难行,沿着宝鸡峡引灌支渠踉踉跄跄到达王崖底时天色已近黑了,大约走了15里地。</p><p class="ql-block"> 后来生产队王队长派军和群带她们这个年令的女娃十几人组成打药队,专门负责给棉花地打农药。记得农药名称好像是1059,她们称之为”药王”,毒性很大,天热时如果防护不当,往往会有人中毒昏迷。</p><p class="ql-block"> 这个女子打药队有婷娃、小丽、秋霞、麦歌、小亚……,打药要从棉苗出芽到成蕾、绽开,棉蚜虫繁殖很厉害,一刻不也能停。军和群做为唯一的两位男劳力,年龄比她们大两至三岁,一天能挣10个工分,而她们大概只有6个工分吧。</p><p class="ql-block"> 日复一日的在一起打药当中,我们建立了纯洁的(此处有着重号)战斗友谊,虽然她们当中家庭成份为地主者居多,也是特殊村情所决定的。然而,我们从未对她们有过丝毫的歧视,尤其是军,虽然尊为民兵连长(记得曾经还配有一支半自动步枪),在她们面前从未耍过官威,平和而风趣就像是一个好哥哥。实际上,这些孩子在正式场合一律叫我们男生××叔,女生××姑。</p><p class="ql-block"> 她们的父辈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特别是其中戴帽子的“分子”们,隔三岔五的、有事没事就被连长大人召去训诫一番:只许规规矩矩,不许乱说乱动!</p><p class="ql-block"> 奇怪的是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关系,她们中经常有人把家里好吃的诸如油饼、煮鸡蛋、红苕、或刚出锅的麦面蒸馍在收工晚饭时分,用小手绢包裹着悄悄的拿给我们,放下就走,无言不宣,没有什么客套话。</p><p class="ql-block"> 难忘的岁月。返城后,我们有几次回村里,全然不见她们的踪影,甚有失落而惆怅之感。</p><p class="ql-block"> 以后几经周折,终于打听到婷娃的下落,她早已嫁到了尖张村,距离王崖底南边不远的一个村子。为人妻、为人母,如今已是子女满堂、儿孙绕膝,年近七旬的老太太了。当年那苗条清瘦、清纯可人的踪影,早已无迹可寻。</p><p class="ql-block"> 岁月就像一把无情的雕刻刀,任谁也无法逃脱被它重新塑型的命运。</p><p class="ql-block"> 期待四月十四日七二届同学大聚早日来临,你是否还记得我们当年彼此的模样儿?</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2024.4.13</p><p class="ql-block"> 写于礼泉县京英大酒店</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重回王崖底(之二)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崖底,这个位于礼泉县城东数里的小村庄,同关中平原中部的其他普通村庄一样,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如果不是70年代的上山下乡运动,或许至今你我都不会知道这个地方。 路遇当年的小伙伴,现在村里当专职保洁员,有相应的报酬,怪不得村落这么干净。 </p><p class="ql-block"> 视频中这个女村民,大家叫她婷娃,至今不知她的大名。原先的知青院子,坐东面西一排三间厦房,进院第一间是男生住,第二间是女生住,第三间是厨房,后院有一个共用旱厕。院子西面开辟了一片菜地,印象最深是种的南瓜扁平形状,大而甜面。现在的院子只剩下一堵墙了,人常说“五十年一堵墙”,是这个意思? </p><p class="ql-block"> 在插队五十周年前夕,我们重回这个念兹在兹的村落,禁不住感概万千!</p> <p class="ql-block">七二届五十周年聚会九班参会留影之一</p> <p class="ql-block">七二届五十周年聚会九班参会留影之二:</p> <p class="ql-block">配音:QQ音乐</p><p class="ql-block">影像:原创、网络</p><p class="ql-block">原创:孟群</p><p class="ql-block">供稿:孟群</p><p class="ql-block">组稿:云鹊</p><p class="ql-block">编制:云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