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随笔 (十一)“大小姐二小姐”

把酒临风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 攀枝花(木棉树)</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大小姐二小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作者:把酒临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大小姐二小姐是六十年前在四川渡口(攀枝花)单位驻地最近的一户人家的俩姐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北方人来到这几千里之外的异地他乡,对这户人家必然感到好奇,又由于姐妹俩有语言障碍,所以,姐妹俩和她们的家就成为这些北方来的“邻居”们闲暇时议论的一个话题。凭借姐妹俩给人们留下的遗憾和同情,回顾渡口过往,本文便用“大小姐二小姐”做题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九六五年三月,华北三公司从河北石家庄到达四川渡口,第二工程处的营地扎在一个山坡,这是华三二处到渡口后的第一驻地。初来乍到,人们东西南北的方向还没有搞清,更不知道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张图是本人绘制的记忆中二处驻地和大小姐二小姐的家及粮站等各个位置的相互关系的平面示意图,原地形变化复杂,公路仁和沟只能用直线表示,已经回忆不起来具体原状,无法标注比例,方向标也未必准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当年的二处一队、二队、三队是后来五队、六队和水电四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依我的记忆,驻地这户人家离得最近,是驻地方圆半里地内仅有的一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六十年前的渡口荒凉人烟稀少,驻地的这户人家的生活起居就成了这些北方人了解当地人生活习俗的一个难得的窗口。这户人家的两个姐妹人们不知道姓名,不知道是谁称呼她们大小姐二小姐,这称呼随之就传播开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虽然这户人家与职工驻地近在迟尺,但是这户人家的一切始终是个谜,直至半年后二处搬离此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搜寻记忆的角落,“家底”十分的零碎,下面,就把我记忆里仅存的关于这户人家的一点皮毛信息表述一下。介绍之前,先把二处驻地周围的环境再做如下说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印象中,二处驻地是一个山坡,再往上,山坡的坡度逐渐加大,很远的前方是山峰,山有多高现在无法用海拔高度说清,大雨过后的清晨,云雾在山头缭绕,一种野鸟“咕咕”的叫声在山间回荡。大山有些荒凉,植被单一,除了少量灌木其它都是茅草。这种茅草大家叫“狼尾巴草”,它的种子是带着倒刺的,扎到衣服里往里钻,不好拔出来。但是,工人们住的席棚子的土炕上铺的全是这种草。大小姐二小姐家的人字形坡屋顶也是绑扎了一层厚厚的这种狼尾巴草,岁月流逝久经风雨,茅草屋顶已经变成了黑色,这是我六十年始终不忘的对这幢房屋的记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干打垒茅草屋的网络图片,极像当年大小姐二小姐家干打垒茅草房。有区别的是她们家屋顶的茅草要比这厚,比这要整齐一些;房屋背景没有这么多绿树,环境看上去要比这荒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二处驻地所在山坡下的左侧,是一个相对低平的凹地,可以叫做一个小山坳,凹地的左侧就是就是两位小姐的家。这户人家在光秃秃的山坳里显得孤零零,但是黑旧的茅草屋顶的干打垒和不大的院落的篱笆墙、仙人掌以及几颗芭蕉树使得这户人家在这荒凉的山地成为一个有烟火气的存在。刚到这里落脚的北方人揣摩这个小范围的历史究竟是什么样子,在这荒凉的山地落户生根到底经历了什么,里面有多少故事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从小凹地再向下,就是二处施工的粮站房号,粮站紧挨着公路,公路是从仁和镇方向来通向渡口金沙江边到吊桥,路面全是坑坑洼洼的石子路;公路的左侧不远就是仁和沟,仁和沟边上有稀稀拉拉的一两户或者两三户人家,这几户人家距离二处驻地就稍远了一些。六十年代的仁和沟水多、水清,雨季水大。仁和沟再向西(我记忆的方向),就与波涛滚滚的金沙江交汇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从宏观地势看,这户人家所在山坳地势平缓处于延绵群山环护之中,近有河远有江,算得上是山水相依的好地方,说明这户人家在选址建房时是动了脑筋的。然而,这户人家并没有那么幸运,至少是在六十年代中期之前——贫穷和儿女的语言障碍。(语言障碍也可能并不存在,只是吐字不清或者是一群北方人来到这里不懂地方语言且相互之间鲜有交流的原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粮站,是华北三公司二处到达渡口后第一个施工项目。我所在的二处二队木工二班为粮站制作木制构件的加工场地就在凹地,距离这户人家有二三十米的样子,这就给观察这户人家提供了方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户人家房屋结构是干打垒的墙体,除了有门,没记得有窗户。房屋外观尺寸大约是长不足七八米,房宽也就不到四米,说明房屋的进深也就三米多一点,人字屋顶的最高点约计五米多,屋檐最低处估计两米左右,这就使屋顶显得尖、显得陡,这可能是为了防晒、防风和最大限度地排水防漏的缘故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记忆中这户人家没有砖土院墙,倒是有用树枝和玉米秸秆扎就的简易篱笆围墙,有北方人好奇的几株仙人掌树也在篱笆墙中凑数,这围墙和进出院落的小栅栏门也就是象征性的挡一挡鸡狗而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户人家有三位女性,除了二位小姐以外还有她们的母亲;两位男性,一个小伙子和他们的父亲。按人口说,在这个荒芜偏僻的山地,这幢干打垒也算是人丁兴旺的一户人家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开始,人们看到有女性在房屋出入,但是无法辨认相貌,这是由于当年经济落后家境贫穷,女性衣着陈旧不善梳洗头发比较长所致。时间长了,人们辨认出步履瞒珊的上年纪的女性是这户人家的女主人,两个年轻女性肯定是户主的女儿了,然而这两个年轻女性又无法辨认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两个男性好辨认,父亲年老,约计五十岁上下,小伙子应该是两个年轻女性的哥哥,年龄约莫二十三四,或者二十五六。对这个小伙子的身份另有人议论说他是大小姐的上门女婿,这就更增添了这户人家的神秘色彩,但是,由于持这个说法的人不多,我在此不做上门女婿表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职工的纪律是严明的,不会有人到这户人家造访,从另一个角度说,谁也不愿意去一个陌生的没有任何关系人家做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面对这一处神秘的干打垒,人们猜想屋子里有没有隔墙?有几间内室?是不是与北方农村的民居一样的格局?他们每天吃的是什么?他们会包饺子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句话,他们一家人的生活起居在北方汉子们的好奇心上打了不少的问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人们见到过这家的小伙子外出砍柴,背着柴草回来,就像朝鲜族人的那种形态,可能是柴草在背上捆绑的高出头顶很多、下身穿的裤子比较肥大的原因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但是,工人邻居们从来没有看到过大小姐二小姐外出种地或者外出砍柴,只是见她们有时在茅草屋进进出出,在院子里做了些什么又转身回屋。她们年轻,长年累月封闭在这个小院落,该有多么的憋闷?工人邻居们感到困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如果这家的三个儿女不能语言交流,两个老人是不是可以呢?但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父母之间语言交流,偶尔能见到这家的男户主出来,老头子冰冷的眼神似乎告诉外来客:“离我们家远点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种提防外人的神情或者是因为男户主对这支队伍缺乏了解,也或许只有我才有如此体会,户主原本是豁达开朗的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木工场离这户人家近,偶尔一次见到儿子与老子在院子里站着对话,这是极其有限的见到他们交流的场面,然而他们的交流一句也听不懂,这是我遇到的仅有的一次父与子的交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同有好奇心的人们一样,这户人家的屋里到底是什么样子,一直是我想看明白的事。我借着搬运木料的机会绕了一个弯儿到了篱笆墙外,尽力往屋子里看,可惜,屋子里面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见,又害怕老头出来,赶紧扛着木料走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二位小姐的家不远处有一棵木瓜树,树上有木瓜,这种瓜结在树杈上。我在树下正想这么五六米高的树,这木瓜怎么摘呢?有一位师兄拿了一根长长的木方子走过来,他用木方子去捅。我胆子小害怕老头儿出来,师兄说这树不是他家的,别怕!师兄刚刚通下一个,老头儿真的出来了,远远地咳嗽了一声,我们拿着捅下来的木瓜赶紧走开了。师兄把木瓜给了我,我吃了几口,这木瓜的味道有点怪,并不像想象的那样好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有一次我到医务室,看到大小姐(或者是二小姐)捂着脸走来,她知道这是看病的地方,她的左腮很明显的红肿,估计是患了腮腺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她对医生连说带比划,啊!哇!地尽力表达她的痛苦。二处医务室的医生有一个刚转业来的军人,他给大小姐一包人丹,也连说带比划,告诉她怎么吃,不知道大小姐听懂了没有,很高兴地拿着人丹走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有大小姐来看病,路过的工人自然就停住脚步,席棚子办公室的人也探出头看个究竟。等她走了以后人们埋怨医生为什么不给大小姐其他的药,人丹不能治病呀!那个转业军人医生说得也有道理:人丹能清热却邪化瘀,起一个缓解作用吧,与大小姐语言交流不了,医生弄不清她是什么病也不能乱开药方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以后的日子里,有人议论说凡是说话说不清的人都与大脑有关系。我那时就想,难道大小姐二小姐都是“糊涂人”吗?不会吧!她们应该是嘴上说不清而心里什么都清楚的“明白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是也好不是也罢,她们姐俩是怎么看待我们这些外来的邻居呢?这些外来的邻居里面也有不少的青年女性,她们的相貌衣着,她们身上带有的一种说不清的外面世界的气息,还有她们轻盈的脚步和无拘无束地与男性语言交流的神态,会在姐妹俩心里引起怎样的反响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想,淳朴的姐妹俩在心灵上肯定受到了某种触动;从进进出出的姐妹俩的眼神儿里,我似乎看出了什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想,她们肯定渴望自己像鸟儿一样生上翅膀飞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外面世界到底有多么精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或者,姐妹俩也渴望穿上像这些外来邻居的青年男女们穿的统一的那样的衣裳,融合在这些快乐的年轻人当中,享受青春的美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九六六年,华北三公司在渡口完成上级下达的任务后调往贵州承担繁重的国防建设施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离开渡口将近一甲子,渡口,这个魂牵梦绕的地方近六十年未曾再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毋庸置疑,现在渡口已经成为一座现代化的城市,将近六十年前的落后面貌已经荡然无存,当年的大小姐二小姐和她们的家如何了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可以肯定地说,现在她们已经很幸运了!她们家同所有渡口当地人一样不再贫穷,大小姐二小姐应该早已经结婚生子,她们的子女也应该早就有了后代了!她们的干打垒的房屋肯定拆迁了,家里的人都搬进了宽敞明亮的楼房,他们应该生活在幸福之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但愿如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让我们祝福他们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24.04.16 北京 </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后 记</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今天的攀枝花已经是一座现代化的城市,攀枝花市有一个片区叫“华山”,车站站牌也写的是“华山”。华山的由来开始有多种说法,最得到认可的说法是原来最早参加攀枝花建设的华北三公司就在这里,华三的发音逐渐变成华山,这个名称所示范围,被攀枝花市政府确定为行政片区,并标注于地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如果能找到当年三公司二处驻地附近的那户人家,华山就是华三就更没有疑议了,因为当年公司机关第一驻地与二处第一驻地相距也就是三到五百米的样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近六十年过去了,这户人家还能找到吗?这户人家最后的归宿怎样?被职工称为大小姐二小姐的两位姑娘最后如何了呢?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有幸的是,在“华三·攀枝花”微信群里的原攀枝花市委党校特聘教师、市委党史研究室特约研究员罗毅同志(已退休)对寻找当年的这户人家非常重视,一是为解我文章之问“二位小姐现在如何了?”二是为华山就是华三提供多一份的佐证,并且为他写好“华三故事”积累更丰富的资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罗毅研究员已经退休并定居成都,但是他初衷不改,为了从他的角度发掘和总结华北三公司渡口初期艰苦创业的历史、传承和弘扬攀枝花三线建设精神,他往返于成都和攀枝花之间,耳顺之年舟车劳顿,入夏以来他不顾天气炎热操心费力,在攀枝花相关部门查阅大量档案资料,寻访相关单位,这其间的辛劳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罗毅研究员的这种精神难能可贵!一个本可安度退休生活的老同志,他的执着着实令人感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罗毅研究员根据文章线索走访了攀枝花华山社区居委会,巧的是真查到了当年华三二处附近的那户人家的信息,那户人家户主姓陈,两个女儿大的叫陈朝芬,二女儿叫陈朝珍,但是均已经故去;文章里说到的男青年不是陈家儿子,是陈朝芬的上门女婿叫王华成,夫妻育有一女,现在已经五十岁了,健在。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以上是罗毅研究员了解到的基本信息并很快告知了我。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一信息振奋人心,六十年前的“邻居”有了着落!我们与这户人家虽然非亲非故,但是,在那个特殊年代毕竟是一段情缘。原华北三公司渡口老三线建设者、“华三·攀枝花”微信群主持人赵荫洲同志说:在无法弄清大小姐的病情的情况下医务室给她的人丹,也是我们当年到渡口后每个职工定期发放的必备的防暑避瘟药物,我们职工当年生病了也就是给几个药片而已,这一包人丹是驻地工人老大哥对当地贫困农民兄弟的一点帮助,是一份情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找到了陈家人的信息,华山是由华三演变而来确凿无疑了并又多了一份佐证,而且,华山是当年华北三公司机关的第一驻地(也是第二工程处的第一驻地)也确凿无疑了!而不是华北三公司的其他驻地,对健在的老三公司职工“华山到底指的是哪里?”的疑问有了最准确的回答!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本后记搁笔之前,再次感谢罗毅研究员!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对本文四月发表以来发表共鸣文章和诗篇的蒋中元同志及各位“华三.攀枝花”微信群的朋友表示感谢!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华三.攀枝花”微信群的田晓焕同志提供信息,告知当年医务室军工医生叫刘百岁,在此表示感谢!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2024.8.24于北京</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24年10月9日,罗毅研究员在“华三-攀枝花”微信群发帖,他在攀枝花联系到了大小姐二小姐的亲戚,又进一步获得如下信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陈朝芬及丈夫王华成、陈朝珍都是先天语言障碍。陈家靠公路对面的一股泉水生活。修粮站后搬迁。现陈朝芬的后人王大义有两女儿,已经成家并居住在华山村。王大义及女儿智力正常,生活很好。陈朝珍终身未嫁,身后事由王大义和村里办理,也是善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以上是罗毅研究员对当年华北三公司二处驻地最近的一户人家六十年后的今天情况如何了,又进一步调查寻访的成果。信息十分宝贵!陈家的后人最终还是健康幸福的大结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三线建设给渡口这个荒凉之地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个变化也体现在了陈家,我们这些当年的华三建设者作为陈家邻居,由衷地为他们感到高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祝福他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2024年10月11日于北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是介绍攀枝花的网络视频截图,六十年前,二处驻地、粮站、大小姐二小姐的家就在截图中过街天桥的左侧和左前方一带,这是经罗毅同志告知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华山公交站站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照片拍摄:罗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华山社区居委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照片拍摄:罗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华山社区居委会门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照片拍摄:罗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六十年前的荒山野岭,有谁能想到会变成今天这样繁华美丽的街区!时光如流水!青丝一甲成白发,旧人刮目眺新城。期待有一天重回渡口,一睹旧地新颜!</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24.12.20北京</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