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词林正韵,后唐庄宗体)</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为纪念父亲诞辰100周年而作</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嬗变、嬗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少遇家邦苦难。无奈回乡避乱。欲裹腹寒衣,投奔八爷抗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嬗变。嬗变。革命洪炉锤锻。</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15px;">1938年父亲参加八路军前后</span></p> <p class="ql-block">“在很早很早之前,我们这个大家庭啊,说是商人呢不怎么做买卖,说是地主呢又没有多少土地”,父亲在晚年经常这样说。</p><p class="ql-block">虽然我的曾祖父是清末秀才,我的爷爷曾做过“国民党的官”都是曾经的事实,但无论如何,到了我父亲该读书的年龄,家业已经日落西山,基本衰败。卢沟桥事变,2岁就死了爹的父亲正借住在北京他三叔家读小学五年级。为避战乱,他被迫辍学回到老家。这个时候的大家庭里已经谁都顾不上谁。很快,整天饿肚子的父亲为能解决基本的温饱问题,主动要求参加了八路军下面的一个抗日游击队。</p><p class="ql-block">什么是革命的初衷?记得罗援将军说过一段很经典的话:旧社会里,凡能跟着共产党干革命的基本上就是两种人。其一是因为信仰而自觉加入革命队伍的知识分子,其二则是因为生活所困而逼上梁山的工农群众。呵呵,我的勋令大伯一定属于前者,而刚满14周岁的父亲则是被逼无奈,最后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上了“梁山”。</p><p class="ql-block">父亲参加八路后,短暂地担任了一段时间的勤务员、通信员,参加过几次小规模战斗。<span style="font-size:18px;">有赖于中国共产党这个组织的高度历史自觉,年少</span>又显得瘦小单薄,加之还有点文化的他不久就被当成未来事业的接班人培养。先后被送进晋察冀军区文训队、陆军中学、抗大二分校学习。1945年初,经过文化考试,父亲又被新成立的延安炮兵学校录取。</p><p class="ql-block">显而易见,父亲是靠吃八路军的饭,靠人民群众的供养长大的。他也因此较早接受了马克思主义革命道理的熏陶。加上八年抗战的艰苦卓绝又锤炼了他的意志和品质。所有这些,为他在之后的人民解放战争中成长为共产党军队里一名基层炮兵指挥员创造了条件。</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二、对岸、对岸</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圣地延安提炼。辽沈平津鏖战。余勇下华南,抗美援朝再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对岸。对岸。妈祖金门闲看。</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2, 126, 251);">1947年,辽沈战役前夕父亲与他的战友们</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15px;">1948年,解放天津后父亲与勋令大伯的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2, 126, 251);">1952年,父母亲在朝鲜阵地上的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抗战胜利,在抢占并建立巩固的东北根据地这一战略方针指引下,父亲随延安炮校的大部分教职、学员们经山西、热河、察哈尔一路轻装挺进东三省。边行军,边学习;边发动群众,边剿灭土匪;边收集、修理、装配战场上遗存或损毁的火炮,边招兵扩军、整训待战……很快,装备了火炮的东北民主联军各部队即与来犯的国民党重兵集团展开了面对面的激烈交锋……防御、相持、撤退,反击、进攻、再进攻,战火中的他伴随着人民炮兵一起成长。</p><p class="ql-block">看父亲1984年参加整党教育学习时亲笔填写的履历表,他在解放战争的第1年任北安军区炮兵教导队队长、松江军区炮兵团六连连长。之后的两三年又先后担任东野北满独二师山炮连长,人民解放军第49军145师山炮营副营长、营长等职务,在辽沈、平津战役中先后打了解放四平、沈阳和天津等一系列硬仗。不久即随部队从华北一路南下,解放了华中、华南数省。</p><p class="ql-block">紧接着父亲接调令重回东北,加入了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一批出国作战队伍。且从头到尾在朝鲜打了将近三年直至停战。在这段时间里他先后担任过志愿军炮二师30团2营长,30团参谋长、团长等职务。尤其是在名垂史册的上甘岭战役中,兼任战役炮兵第二群长的父亲亲自指挥五个炮兵营,配合步兵艰苦鏖战40余天,完成了战场任务。此役的胜利,不仅使“联合国军”重新回到朝鲜战争的谈判桌,并且让不可一世的美国佬从此在38线附近止步不前。</p><p class="ql-block">停战回国。为粉碎美国佬“划峡而治”,制造“两个中国”的阴谋;为惩戒和教训已溃败至台湾海峡对岸的蒋匪军的滋扰与挑衅,1955年春夏之交父亲又接上级命令率领30团(该团当时装备了自抗美援朝第二、三次战役缴获的,全军口径最大、射程最远的身管火炮)配属炮九师进驻福建前线沿海地区。直接参加了炮击金门、妈祖的战斗(1956年4月,父亲调任炮九师副师长,同年秋天入学南京军事学院炮兵系)。</p><p class="ql-block">回顾这些,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革命战争造就培养了父亲那一代军人。也正是依靠他们(当然还有其他因素),中共最终赢得了革命战争的胜利。</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三、争辩、争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毕业京西炮院。常驻东南前线。心系练兵场,曾被批评批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争辩。争辩。凭甚稳操胜券。</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15px;">1962年,父亲与家人的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1960年,父亲以平均每门功课4.5分的优秀成绩离开了深造四年的炮兵学院(第1年南京军事学院炮兵系,其后3年宣化炮兵学院),回到之前所在的南京军区所属某炮兵部队。1962年,为防范盘踞在台湾省的蒋介石集团“反攻大陆”,身体已不太好的父亲参与领导该部加入了由中央军委组织的东南沿海紧急战备演习。1964年又带病率领这只部队参加了军委炮兵组织的大比武训练。</p><p class="ql-block">金戈铁马,演习拉练,气吞万里伏虎;猛将强兵,较量比武,志存天下屠龙。由于狠抓严抓军事斗争准备,或许阶段性地挤占了一些政治学习的时间,不久后他就差一点被扣上“单纯军事观点”的大帽子。据一位当时曾在该部政治部组织科工作的叔叔后来告诉我,父亲在一次党代会发言(主要是结合军事训练工作实际谈政治与军事的关系,其中也难免说了几句“自我申辩”的话)之后,由于“非常不合时宜”(引号内容均为该位叔叔的用语,他曾列席了那次会议,任会议记录)而很快招来部分上级领导或下级指战员的批评、批判……</p><p class="ql-block">为了部队建设,为了未来战场打赢而玩了命似的拼搏却又受到如此的对待,加之此时的父亲自感身体太差,确实也很难适应或者说胜任工作,于是干脆申请了病休。</p><p class="ql-block">那一两年,闲下来的他除了接受治疗,还主持领导了2件与改变军营面貌相关的“小事”。一是引太湖水,在大院西部的招待所楼前,建造了一个标准游泳池;二是拆掉了营房四周经多年使用已破损严重的竹篱笆与铁丝网,代之以用石块、钢筋与水泥砌成的围墙。没有想到的是,事成后没多久,它们即给父亲引来了不少的非议。部分官兵提意见:建造游泳池,是反对毛主席“到大风大浪中去锻炼”的号召;筑起石质围墙,则是企图隔断“军民鱼水关系”。更有少数习惯上纲上线者批评:与单纯军事观点一样,建游泳池和围墙的要害,是没有把突出政治放在首位……</p><p class="ql-block">山雨欲来风满楼。很快,一场更大规模的暴风雨降临!</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四、人患、人患</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领袖一声召唤。似火如荼造反。军管会成员,目睹文革之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人患。人患。叹息诸多磨难。</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2, 126, 251);">1967年,父亲与家人的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文革前夕,结束“病休”后的父亲曾受命参与领导过无锡某地一段时间的“四清”工作。</p><p class="ql-block">五一六通知,一月风暴。时任上海市医药管理局局长(由于两家距离不远,故而走得相对频繁)的勋令大伯是父亲他们四个先后在30年代参加革命的堂兄弟中首个被打倒的“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不仅仅被夺权,戴高帽游街、低头认罪、劳动改造,甚至组织上分配的住房都被一位造反队长趁机霸占去2间……那一段时间,每当有几位大伯的不好消息传到家中,均会令父亲愕然而沉默许久。</p><p class="ql-block">很快,地处海防前线的舟山地区社会秩序也逐渐变得混乱起来。抢夺解放军和民兵的武器、经常性的中小规模武斗、冲击部队领导机关等,形势之严峻引起中央和军委的高度注意。受组织委派,作为改组后的浙江省舟山地区军管会的委员,他又不得不深度参与了当时的地区军管与支左工作,为此而经常遭遇造反派们的围攻和构陷。“生命危险倒谈不上,那些造反派的头头们还是知晓厉害关系,不敢随便对解放军动手的。再说了,身边不是还有警卫员嘛。但他们个个都很难缠,轮番上阵蛮不讲理,不要说按时吃饭了,几个小时喝不上一口水都是常态”,父亲后来当被我们问及这一时间段的情况时,时常这样回忆。</p><p class="ql-block">“王(景琨)司令扛大旗,铁(瑛)政委和稀泥,段副参谋长赛过刁德一”是定海县(舟嵊要塞区以及舟山地区军管会所在地)造反派编排,舟山地区流传范围最广,用于攻击解放军、攻击军管会的一段文革顺口溜。由此可看出父亲在那一特定时期军管会里发挥的作用。多次深入“造反”“保守”两派阵营斡旋;常被大字报“火烧”和“炮轰”;无中生有、恶毒污蔑的小道消息满天飞;几度焦头烂额,往往一筹莫展……但战火中走出来,相信毛主席相信共产党的父亲,经受住了所有的这些考验。</p><p class="ql-block">及至再后来,但凡是谈到文革这10年的人和事,父亲最爱说的几个字就是“乱,挺乱,真T娘D乱!”紧接着的,往往还伴随一声轻轻长叹。</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五、可见、可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回首淮河南岸。一面匆匆即返。泥路簸行艰,严父疲容已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可见。可见。深掩内心期盼。</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15px;">1975年,父亲与我在安徽蚌埠的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1970年底,已经成为“领导阶级”一员的我受大院里小伙伴们的影响,在一番死缠硬磨征得母亲同意后,也参加了当年冬季的应征入伍报名。当确定我的身体与政审检查均通过之后,母亲将消息告诉了远在浙江舟山的父亲。得知老二也要走大儿子的路,即将奔赴军营,电话里的父亲沉默了一小会儿后说:经过半年工厂的生活与工作锻炼,行军已经不是孩子了,今后的路得靠他自己走。现在他既然铁了心去当兵,就得让他做好吃苦受累、流血牺牲的准备,争取干出个样子来。</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75年的春夏之交,已年逾50的父亲趁着观摩南京军区安徽三界军事演习的机会,一日之内抽空乘车往返数百公里,忍受着当时那种被称为“搓衣板”一般的石子或土路的颠簸,来到蚌埠机场,探视正在空军航空兵第45师机务教导队担任歼六战斗机特设专业 “临时代课教员”,此刻已超期服役2年的我。知子莫若父。他语重心长地向当时尚未满19岁但已差不多是“老兵油子”的二儿子提出目标和要求:认真学习,积极向上,严格要求自己……</p><p class="ql-block">现在回头再看,学有一技之长;加入党的组织;继承父亲的事业,争取长期在部队干下去,是当时父母对我(也包括我哥)在服役期间的三个程度不同的期望。只是因为各种原因,其中最后一条哥儿俩都没能实现,让二位老人失望了。但先是家庭培养了我们的正直和善良,后是军队造就了我们的坚毅和担当。14岁就参军,入伍前连农业中学的初二都未能读完的兄弟俩,通过在部队期间努力学习打下的专业技术基础,加上回到地方后认真工作的同时坚持不懈补习文化,最终先是哥哥在78年考上了哈尔滨工程大学,我也在82年考上了东南大学夜大(本科)。毕业后我们又都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做出了一些成绩。就这点而言,老人家后来总算还是略微满意的。</p><p class="ql-block">毕竟,时代不同了。</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六、不倦、不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思想破除羁绊。秣马厉兵常演。年去又年来,依旧激情没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不倦。不倦。老骥嘶风重现。</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2, 126, 251);">1983年,父亲参加南京炮兵最后一次会议的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文革刚结束,中央调要塞区铁瑛同志前往杭州,主持浙江省委的全面工作。出于在地区军管会(后来是革委会)期间对父亲工作能力的认可,他特意征求父亲意见,想让父亲过去协助工作,遭热爱军队,执着于部队的军事训练与战备工作的父亲婉拒(我个人分析,父亲之所以不肯去地方工作,不能完全排除是因为他担心“七、八年再来一次”后,重蹈功令、勋令二位大伯的覆辙)。</p><p class="ql-block">没多久,54岁的父亲奉调重操旧业回到炮兵,从事他比较熟悉又擅长的老本行。自那一刻起,除节假日,家里基本看不到他的影子,经常下部队下基层,有时候连续去辖区部队十几天……破除迷信,解放思想。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三中全会之后,把文革中被耽误的工作补回来,把遭损害的部队战斗力重新恢复起来,完成军委和军区赋予炮兵部队的战备任务成为他的首要目标。乃至于他身边的参谋、科长甚至处长会偷偷找我母亲诉苦:首长他不休息,可我们下面这些人还是想稍息一会儿的啊。而母亲则通常报以不置可否的一笑,回答说“他呀,就一个工作狂!你们也许不知道,早在60年代初,还是在无锡的时候,就经常因为连续工作而几次昏倒在办公室。谁劝都没有用”……最后,带着些无奈又似乎有些委屈的母亲总还忘不了补充半句:“他就那样了,改不了啦”。</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随着解放军装备的不断改进,随着世界与周边国家/地区军队战斗力构成的持续调整,精简整编,走机械化、合成化、年轻化之路也成为解放军的必然之选。已近年迈的父亲同样深谙其中道理。1983年军委正式决定原直接管理下辖部队的各军区炮兵(工程兵装甲兵)领导机关撤编。至此,与火炮结缘,搞了大半辈子军事工作的父亲终于可以解甲归田了。</p><p class="ql-block">当年年底,撤编与善后工作基本完成。距离60岁还差半年的父亲,在“去省军区过渡一下”与“直接离休”这两个选项面前,果断地选择了后者。奋斗了一生的他,到此总算彻底放下(其实也没有完全放下。例如刚离休那几年经常给参与老山轮战的炮兵部队提供建设性意见;受军区领导指派,深入部队调查研究;积极认真撰写炮兵相关军事论文等等)。</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后记</span></p> <p class="ql-block">一直以来想写篇关于父亲的纪念文章。之所以迟迟没能动笔,一是受限于对父亲的了解不够,自懂事以来,和母亲相比,接触父亲的时间远不足其五分之一;二是深感题材敏感不易把握,例如大比武,例如文革,太多的东西哪怕就是今天也很难用几句话来说清楚;三就是个人的懒惰,理由无非是还有时间呢,急个啥子嘛。</p><p class="ql-block">直到今年清明节去雨花台参观,看到了原中纪委书记章蕴同志写的纪念她丈夫,烈士李耘生同志的诗词《如梦令(四首)》。突然间觉悟,纪念父亲的文章也可以借用诗词的方法来表述,蜻蜓戏水,点到为止;避实就虚,简而化之。于是在构思一段时间后,就有了上面这篇文章。在甄选配音的时候,特意选择了电视剧《激情燃烧的岁月》主题曲。用我们母亲当年的话说,这部剧里男主角“石光荣的一些所作所为真的像极了那一个阶段你们的父亲”。有这一条理由,足矣。</p><p class="ql-block">最后,还想借这个机会代表老段家的二代们说一句话:亲爱的爸爸,作为儿女,我们真的好想你!</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0px;">(完)</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