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以我深情，许你白首

一帘小月

文/图：一帘小月

美篇号：56506739

音乐：朝夕

老公问我：“我看到一个征文，你要写吗？”“渡？我也看到了。”“是的，渡。”我沉默，我们的生活何尝不是在“互渡”呢？因为爱情，我们彼此救赎，彼此渡情，或者，这样的爱情值得写一次吧。

　　我和老公是同桌，但我们不是浪漫的校园爱情。是再婚，我们之前都有短暂的婚姻，也有各自的孩子。他有个女儿，恰巧我有个儿子，当时觉得挺好。

记得，那年的十月还是挺暖的，我和他女儿见了面，他女儿不是我想象中的女孩，1米6左右的身高，200斤以上的体重，一下就把我弄蒙了，见面不到1个小时，她拉着她爸说了59分钟的话，粗声大嗓的，仿佛我根本不存在，还算是施舍吧，她把最后一分钟留给了我：“我不同意你嫁给我爸，他的老婆必须是我挑的。”然后转身就走。

很识趣，我也走了，灰溜溜的。尽管他给我发了很多的微信，我都没回，我不喜欢这个孩子，更不喜欢她的态度。那天，头很晕。医生诊断是严重的颈椎病，需要立马手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着实感觉很郁闷，我父亲半身不遂，妈要24小时陪在身边，儿子在外地工作回不来，医院里只有我自己，不羡慕别人床前床后的一大群陪护，但手术时，医院要求必须有家属在，而我没有。

　　那天他来了，带着医疗费和他的爱情。那几天虽然术后很痛苦，但是，他衣不解带无微不至的照顾，也着实让我感动了许久，心里反复问自己：这样的老实人或许可以嫁吧。

出院后，还是要面对他女儿，这次她直接把我撵出了门，同桌告诉我：孩子的妈妈因为看孩子作业，被气的脑出血没抢救过来，孩子从那儿以后再也没读书了，让我担待点，那是个没妈的娃。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个没妈的娃儿，但就是喜欢不起来。

　　11月的天气开始变冷，因为疫情，大家走动少了，那天，他接到女儿的电话，女儿肚子疼，而他正在发高烧，我带着女儿办理了住院，一番检查后，她患上了胆结石和肝损伤，孩子无助的躺在床上，我无语地坐在床前的凳子上，房间不算热，我却出了一身的汗。护士进来打破了尴尬：“你是家属吗？”“嗯，我妈妈。”还没等我说话，虚弱的她抢先说了句。

那天五味杂陈。

　　但事情没有按照小说一样的发展，后来的日子，我们的关系还是很冰冷，她几乎不理我，只是不再干涉我们的相处，某一天我们结婚了，她没有参加，那天，她穿着素服在她母亲的坟前坐了很久。

她母亲的坟没有立碑，外面的玻璃罩也碎了，远远看去就是一堆碎玻璃，我们找到她时，那种凄凉感狠狠的把我的心揪了一把。“回家吧。”我试着搂搂她肩膀，她没有说话。“过两天我们来修。”我像是和自己说。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还是没说话。

墓修好了，晚上吃饭时，她忽然端起酒杯喊我一声“娘”，心里的震惊无可描述，她说妈只有一个，娘也只有一个......

喊什么都无所谓，这个家庭的温度掌握在我手里就够了，在这个婚姻里，我们相互渡着，自渡和渡人，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