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首钢SoReaL科幻乐园：一个工业遗存改造的范例

山右京客

2022年北京冬奥会国人应该仍记忆犹新，中国冬奥会运动员取得的金牌总数、奖牌总数均取得历史性突破，不仅创造了我国运动员参加冬奥会的历史，同时也使北京成为同时举办过奥运会冬奥会的城市之一。 热爱体育的人应该还记得，当年冬奥会中国奥组委就设在首钢园内。那个净高60米，英文名“Big Air”、俗名“高跟鞋”的滑雪大跳台也坐落在首钢园内。冬奥会之后，中国奥组委决定永久保留高台滑雪大跳台，因此也使北京冬奥会滑雪大跳台成为世界首例永久性保留的滑雪大跳台场馆。首都钢铁公司是中国历史最悠久的钢铁企业之一。它筹建于1919年北洋政府时期，1920开始动工建设，从美国引进设备，但由于一直战乱，社会动荡不安，其建设和生产也时断时续，到1948年，年产铁量也仅仅只有不到4万吨。 “高跟鞋”远眺。 解放后，石景山钢铁公司不断发展壮大，到1994年年钢产量已经达到了800多万吨，位居全国第一。历史在发展，社会在进步，随着人类环境保护意识的提高，经济持续健康发展，首都环境建设的需要，从2005年开始，首都钢铁公司开始走向压产、外迁的过程。到2010年末，首都所有的生产线全部停产，整体搬迁到河北唐山曹妃甸，成为北京的一块“飞地”。 首都钢铁公司占地广阔，职工众多，搬迁后原厂区如何办？即是一个重要课题。在中央关怀与指导下，北京市委市政府经过多方论证，科学决策，确立了以工业遗存再利用为蓝图的现代文化与游乐项目的改造与建设。如今，首钢园已成为全国工业遗存与文化旅游建设为核心的典型与标杆。 摄于2023年5月，当时的科幻乐园有招牌还没有成型。 一、2022年北京冬奥会之后，首钢园一时声名鹊起。2023年5月3日，我同家人曾慕名到首钢园一游。当时正值初夏，繁花已衰，绿荫日浓，阳气增生，正绿肥红瘦大好外出游玩天气。我们游走在曾经烟雾缭绕、铁道纵横、管道繁复的首钢园里，虽然庞大的炼钢炉还在，错综的原料输送管道仍现，但已经完全没有了昔日钢城燥杂迷乱的汽嘶笛鸣声与烟雾氤氲的烟火气，成为人快意徜徉的新天地。 这是怎样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啊！我当下便心想，如果能把这里的旧厂房、旧炼钢炉、旧原料输送网道加以改造利用，再建些体育文化科技休闲娱乐项目，偌大的首钢园区一定可以成为京西人们旅游观光休闲的新打卡地。 我们徜徉在完全像旧有的，似乎是输送原料直径超米的管道下一条长长高架路桥上，近看，一字排开的四座炼钢炉仍展现着昔日恢宏的现代钢铁企业的荣景；远眺，隔湖是冬奥会高台滑雪跳台与热电厂固有的三座晾水塔联袂，多美的一幅工业遗存与自然风光完美结合的图卷啊！远景近景遥相呼应，加上如织的游人，展现出一种工业遗存旅游与观光新景，给从没有到过钢铁企业游人一种特别的感受。说到工业遗存再利用，并非所有的工业遗存都可以走这条路，它是需要有很多的必要条件与次要条件的。比如必须有雄厚的资金支持，可行的文化发展目标，优越的地理位置，有利的工业遗存改造等等。特别重要的一点是，必须有一个庞大的城市消费群，聚得了人气，有人愿意来消受。 原料输送管道下的空中巡检道成了观光通道。 举两个最简单的例子：北京环球影城和上海迪士尼，节假日总是人满为患，任何项目几乎都需要排队等候。如果北京上海地处偏远，或仅仅只有几百万常住城市人口，且没有人口虹吸效应，即便有钱建设，可以兴盛一时，最后一定会成为一地鸡毛。2022年北京冬奥会之后，首钢园区一时声名鹊起。2023年5月3日，我们全家也慕名到首钢园区一游。当时正值初夏，繁花已衰，绿荫日盛，正大好外出旅游天气。我们游走在曾经烟汽缭绕、火车道遍布、输送带错综的首钢园区，虽然炼钢炉还在，各种原料输送带仍见，但已经完全没有了昔日钢城燥杂迷乱的汽鸣声与氤氲搵捣的烟火气，成为游人快意徜徉的崭新世界。 这是怎样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啊？我当下想，如果这里能把旧厂房、旧炼钢楼、旧原料输送网带加以改造利用，再建些体育文化休闲娱乐项目，偌大的首钢园区一定可以成为京西人们旅游观光娱乐的新打卡地。我们站在完全像旧有的，似乎是输送原料的一条长长高架路桥上，近看是一字排开的四座炼钢炉仍展现着昔日恢宏庞大的现代钢铁企业的荣景；隔湖远眺是高台滑雪跳台与一看就是后建的山顶塔亭。远景近景遥相呼应，再加上如织的游人，展现出一种工业遗存旅游地新景，给从没有进过钢铁企业游人一种特别的感受。 二、当然了，去年五一节期间，首钢整个园区除了颇新颖的自动驾驶汽车在园区内迅游，诱揽人们去乘坐。最吸引游人的则是浏览这里曾有的钢铁企业种种和正在园区举行的北京国有企业展销会等等。除此，人们只有坐在草坪上休憩，坐在餐馆里就餐，坐在咖啡馆里喝咖啡，坐在树荫下聊天了。 从进入首钢园到出去，我们大约逗留了两个多小时，走了只是首钢园区一个极小极小的一点中心部位，最后出园区就餐打道回府。今天是2024年4月5日，亦即清明节放假第二天。昨天早上我就与老伴说：“明天我俩要不去做一次郊游吧？不管到哪里，清明正是一年踏青的最好时光，错过就是一年。” 我清楚的记得自己小时候的清明前后，杨柳树上的细叶已经绿绦成瀑，地里的麦苗已经半尺多高，零星不整的油菜地也已金灿灿一片片……我们一帮大小孩便结队搭伙挎个竹篮子，拿个铁铲子，跑到地里去剜荠菜，薅茵陈，捋榆钱，揪薤白(野生小蒜)，够全家人饕餮几顿的新一年新春野菜。一些时候我们还会去地里撒野，在旷野里放自糊的风筝，结队去偷其他村队种植的苜蓿(兔子不吃窝边草)。天气热的时候，我们就脱下上衣，在地里甩着衣服狂奔，张开外衣捕蝴蝶。偶尔则能逮几只才孵出不久的青绿色小蚂蚱，够我们嬉闹一阵子。 清明时节，不冷不热，不寒不燥：有雨，不大；有风，和煦；有虫，不药；有汗，不湿——一年中最绝美的日光！正说着想着明天到哪儿去玩，儿子接大孙子过来了。他说今天儿媳带小孙子到欢乐谷玩去了，明天我们全家是不是一块到郊野去玩一次呢？”妻立即说：“我和你爸正说着呢，就想着明天到哪儿踏踏青。”于是，古北水镇、延庆山花谷、门头沟、妙峰山、潭柘寺……一下列了十几个。妻最后说：“杨×不是一直想去古北水镇吗，你回去问问她看她想去么。如果想去，我们明天就去。我和你爸虽然都去过，但景点不错，再去一次也无妨。”儿子回到家，儿媳和小孙子从欢乐谷还没有回来，八点多钟儿子才回电话说：“杨×他娘儿俩从欢乐谷玩的刚回来，她说今天玩的太累，俩人都有点上火。明天到哪儿玩都可以，但就不要去特别远的地方了。”他让我们准备一些适合野炊的方便食品作料以及桶装水水果饮料等。他从家带上烧烤炉、微波炉、锅碗，走到哪里算哪里，找个地方野炊也是别有情趣。 三、昨天玩了一天，小孙子今天早上起的晚，等他们仨到我们住处门口时已经接近10点。他们没有上楼，我和妻及大孙子三人拎着抱着端着揣着一众昨晚准备的物什下楼，一家六口人出发了。 不出门不知道，车一上五环，眼前那个堵哦：“咋这么多车啊？从未有的见过。” 上了五环，坐在车里，才发现车行的艰难。原本计划着去北面昌平延庆或者京西房山的计划开始被打乱。最后儿子决定说，就去离城较近的妙峰山吧，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 妙峰山属于门头沟区，离城区仅仅50多公里，很多年前我曾去过，但长的啥样都已经模糊了。不就是个玩么，到哪里都行。现在的出外旅行的好处是不怕不认路，需要处处问人，只要汽车或手机开启导航，一切行动听它指挥。 上五环，车载电视开始导航，走一米，停几分钟；走十米，停几分钟，很多时候就是十分八分钟微丝不动。我无意汽车的快慢，躺在座椅上欣赏着路边的风景。 北京这些年发展太快了，我90年代初到北京时，二环路还没有全部完工，十年八年前已经开通了六环。路好，再加私家车，给了人们出行的方便与快捷，但我万万没有想到路上竟然这么堵。 北京的环形道路都是全高速封闭公路，路两边不是高楼大厦，就是公路绿化带，再加上绿地树林、郊野公园，竟然看不到一片庄稼地。 清明时节，路两旁栽植的迎春、连翘、桃杏、海棠、樱花、玉兰、丁香、紫荆都次第开放。黄的连翘，粉的桃杏，白的玉兰，紫的紫荆，红的碧桃……编织成了路两边五彩的花环，把个北京的春天打扮得更加年轻漂亮。 我就这么坐在车里隔窗瞭着瞅着欣赏着，突然看到远处两尊高大的细腰肥臀、下宽上窄圆柱状的高塔样建筑。“那不就是我们去年曾经去过的首钢园的晾水塔么？”标志性的热电厂建筑，与北京冬奥会永远留存的高台滑雪跳台“高跟鞋”联袂共辉。 “就是。”儿子回答。他突然看了看表，发现已经接近中午12点，也就是说，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仅仅走了十几公里。 “ 要不我们就去首钢园吧，CC去年上学没有和咱们一块去，进去看看。据说里边变化很大，如果有玩的就玩玩，按照现在的速度，到妙峰山导航说还需要3个小时，那就太晚了。”儿子说。 征求孙子俩的意见，回答说随便。于是我们舍远就近，放弃了去妙峰山的计划立即转道首钢园。 上匝道，下高速，十几分钟工夫，我们便到了首钢园北门，此时时间已经到了12点。 早上吃饭迟，倒是都不饿。地下停车场存了车，都说先转一转，然后再做打算。 游人仍然很多，景点基本依旧，粗看去与去年我们五一来时除了树木花草绿色比去年浅，花色比去年多外，似乎一切如故。 突然，我们看见远处一号炼钢炉通体霓虹灯闪烁，一个类似甲士的偶人在炼钢炉侧边中央高处不断舞动。“走，看看去，那里有什么。” 百十米路程，过马路，很快便到。原来这个被称为首钢一号炼钢炉的通体已经被改造成科幻乐园，名字叫“首钢一高炉SoReal科幻乐园”。高炉应该有四十米上下，科幻乐园需要走上十米上下高的台阶才能进去。走那么多的台阶上去，老伴首先不行。他们过去后一看，高炉侧边不但有楼梯，而且还安装了长长的自动扶梯。 “上去就上去，进去看看也知道是啥样。”站上扶梯，到了上面，原来这里才是科幻乐园的一层，亦即乐园的售票出入门厅处。 售票大厅里人不多，几面大小不一的荧屏反复播放着科幻乐园的广告和科幻乐园的各种科幻游艺游乐画面。我走上去看了看标价，深度体验票：399Rmb，普通观光票：119Rmb。好贵，我私下里想，同时又仔细地问了问票价不同的原因。 服务员解释说，深度体验票就是沉浸式玩，所有项目都可以沉浸体验，需要时间最少得三四个小时。而观光票就是只能进去看，不能具体操作体验，有陪孩子的大人老人玩不了，但可以进去看着他们玩。 项目集文化、科技、娱乐、消费于一体，利用5G+XR技术，把“未来”植入了百年工业遗存中，欲打造成全球第一个沉浸式以太空探索为主题的科幻综合体和元宇宙互动文化科技乐园。这个项目最大限度保留了高炉原有结构和外部工业建筑风貌，广泛布局了5G、云计算、AR、VR、MR、AI、数字孪生、大空间定位、全息影像、3D投影等前沿创新科技成果，集文化艺术、科普教育、科技体验、交流展示、休闲娱乐、餐饮购物等功能于一体，营造沉浸式文化旅游体验场景，创造了工业遗存由“生产”向“消费”的完美转化，具有首钢浴火重生的重要意义。 科幻乐园正门上的偶人。 “来了就进去玩吧。”儿子儿媳都说。最后决定儿子带俩孙子买深度体验票，我俩和儿媳买观光票。儿媳不玩可以帮他们看东西，为他们排队。我俩参观参观，没有事就在里面休息，总不能不进去几个小时在外面坐等吧？ 这是一个完全依托原炼钢炉为主体的科幻世界。科幻乐园就围绕着炼钢炉主体搭建成了一个建筑面积达2万平方米的科学幻想娱乐世界。 四、买了票，得先去喂肚子，虽说不饿，但进去最少得三四个小时，总不能饿了再出来找饭辙吧？ 吃什么呢？走了一圈，每个馆子都人满为患，需要排队等桌就餐。最后我俩选择了一家山西刀削面馆，与一对母子挤一桌就餐。小孙子不爱吃面条，儿子又嫌面馆得等座位，他们四口找了家肯德基买了汉堡出来，找到我俩后才一同进入科幻乐园。 走进去后，到处都灯影婆娑，霓光翻闪，灯火明灭，人影绰绰，就像进入了朦胧的星空世界。我俩就这么蹑手蹑脚地一层层走，一景景看，就像刘姥姥走进大观园。头不敢高抬，脚不敢大步，问不敢高声，端的一个灯闪影绰的梦幻宫苑。 累了，找个地方歇一会儿，渴了，取出杯子喝几口，这年纪进这里面，权当开阔眼界。 儿子带俩孩子玩去了，儿媳被孙子叫去给他们排队去了，我俩走歇自便。一次我想给孙子去送水，从二楼走到五楼，竟然没有找到。因为他们的体验活动，基本都是戴着带有显示屏的眼镜和耳机，灯影绰约中，谁又能认清谁？科幻乐园包含虚拟现实博物馆、沉浸式科技秀、沉浸式剧场、VR人机对战游戏、VR电竞、冬奥智能体育产品等体验区以及未来光影互动餐厅、全息光影互动酒吧，并为游客提供零售、餐饮、文化、娱乐、服务融合的元宇宙空间。 科幻乐园二层表演，所有观众都可以看。 33 META CLUB未来空间是一所集文化展览、活动发布、电竞赛事、演艺演出、音乐酒吧等于一体的多功能复合空间，在原有3挑高33米炉体结构的基础上，将赛博朋克设计元素、现代灯光舞美以及XR扩展现实沉浸体验技术科学整合，打造了极具未来感的火箭发射器装置，呈现出独特震撼的科幻美学。“北京星港”是基于一高炉主体建造的“秘密飞船”发射基地，联通宇宙探索前哨站“齐天号”。参观游客进入其中，将成为宇宙探索的重要一员，从“北京星港”航站楼出发前往光年之外的“齐天号”飞船，如身临其境探索未知星系，体验探索未来科幻之旅。 星际飞车。 模拟枪战——尖叫小队。 儿子带俩孩子玩去了，儿媳被孙子叫去给他们排队去了，我俩走歇自便。一次我想给孙子去送水，从二楼走到五楼，竟然没有找到。因为他们的体验活动，基本都是戴着带有显示屏的眼镜和耳机，灯影绰约中，谁又能认清谁？科幻乐园包含虚拟现实博物馆、沉浸式科技秀、沉浸式剧场、VR人机对战游戏、VR电竞、冬奥智能体育产品等体验区以及未来光影互动餐厅、全息光影互动酒吧，并为游客提供零售、餐饮、文化、娱乐、服务融合的元宇宙空间。 现在首钢一高炉·SoReal科幻乐园已经成为首钢科幻产业生态链的核心部位，助力首钢园构建产业生态、建设“科幻之城”、打造首都新时代的新地标。 我们进来时大约是14点，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五个小时。他们过来找我们时，时间已经到了19点。意犹未尽，问到大孙子究竟玩了多少项目，叫什么名字？他说，大概有十几个吧，什么“无尽之塔”“星际飞车”“尖叫小队”“克莱因挑战”“西游强暴”等等，似乎仍兴致未尽。 夜色中的科幻乐园及首钢园夜景。 祖孙四人。 不行不行，时候不早了，得回家了。打道进城，半路找了一家烤鸭店填饱肚子，清明节放假的第二天就这样过去了。 2024.4.5